然而,這藥材卻是找了整整三天。


    唐月所要的藥材是冬蟲夏草,不是普通的品相,而是極品。


    封老太太有服用冬蟲夏草的習慣,因此,唐月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最後,封家將最極品的冬蟲夏草贈予了她。


    就算再名貴,封家也不至於計較這點藥材。


    唐月將藥材握在手裏,她常年捯飭這些藥材,身上也自帶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這些年來,二叔一直都監視著她,很多事,她根本就做不了。


    如今到了封家,她在這段時間至少可以稍微穩定一些,等把孩子生下來後,她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開一個藥店,把中藥一直傳承下去。


    人生還是有盼頭。


    唐月微微闔上眼,就想起母親的話:“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根莖花實,草石骨肉。有單行者;有相須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惡者;有相反者;有相殺者。”


    “月月,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求你把唐家的中醫發揚光大,但也要繼承我的衣缽。”


    “好好辨認這些藥草,記住它們的功效。”


    砰的一聲。


    兩車相撞,父母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她從車裏推了出來。


    汽車滾下了山崖。


    車毀人亡。


    她從此沒有了父母。


    那一年,她剛十五歲,卻嚐盡了世間辛酸。


    二叔哄騙道:“月月,你是大嫂唯一的女兒,她不可能沒有把藥方交給你,你一定知道在哪裏?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總要做點貢獻。”


    “真是沒有用,她真的什麽都沒給你留下,早知道你是個廢物,就不應該把你接到家裏。”


    “滾啊,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顧遠關心道:“月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好好對待你的,阿姨真的沒有把藥方留給你嗎?”


    “真還把自己當成大小姐啊,你現在長得這麽醜,哪裏還配得上我?”


    周圍縈繞著冬蟲夏草的清香味,唐月的腦子稍微清晰了一些。


    天已經黑了,外麵下起了細雨,屋簷濺落的水滴打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她打開了窗戶,冷風蕩起了她的長發。


    現在她隻是一個人了。


    她要堅強起來,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她遲早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


    傳奇賽車俱樂部。


    賽車寶貝手中的格子旗用力落下。


    紅色的法拉利如同箭一般衝了出去,轉彎時,輪胎像是和地麵摩擦出了火焰。


    賽車比賽開始。


    秦嶺山這條道路很複雜,地勢險,彎道多。


    但對封邪來說,不過如此。


    他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第二輛車被他遠遠甩在後麵。


    他這輛車,改裝過發動機,速度和性能都達到了頂峰。


    最後一個轉彎,車直接衝到了終點。


    “邪哥又是第一!”


    “太厲害了,這次還是沒有任何懸念。”


    “我以為我是在看速度和激情。”


    車門打開,封邪從裏麵走了出來,神情散漫。


    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時髦的女人,拿著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走了過來,她聲音輕柔:“二少,恭喜你贏了比賽。”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封邪沒有看她一眼,他漫不經心地取下了手套,墨黑的發絲掩映著英挺的眉眼,又野又欲。


    哪怕知道這就是個混賬,還是會被他的容顏衝擊一番。


    唐心遙定了定神,她不斷告訴自己,封邪隻是一個私生子,他根本就沒法繼承家業。


    這種二世祖配不上自己。


    但如果能讓封邪成為自己的裙下臣,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她和封邪的婚事,是口頭上定下來的,封邪沒有否認過。


    這些年來,他再怎麽荒唐,也沒有和其他女人傳出緋聞,外界都傳他對自己情根深種。


    唐心遙也是這麽認為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柔軟的身子就朝封邪靠了過去,手中的鮮花也塞在了封邪的懷裏。


    眾人屏住了唿吸。


    上一個勾引邪哥的女人,墳頭的草都快一人高了吧。


    這番操作,男人的目光總算落到了唐心瑤的臉上,他不經意的抬頭,眸中閃過一絲驚心動魄的邪氣。


    唐心遙感覺自己的心都顫抖了起來,這皮相也太驚豔了,就算他名聲再差,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溫柔道:“二少,我們去吃個飯,然後再一起玩。”


    “玩?”封邪聲音淡漠。


    唐心遙以為封邪答應了自己的邀約,得意道:“是啊,我們是未婚夫妻,關係親密一些是正常的,本來我應該早一點來找你的,但前段時間,我學業太忙了,就沒有來得及,現在也不晚,我們出去約會吧。”


    未婚夫妻?


    他們怎麽不知道邪哥還有一個未婚妻。


    聞言,封邪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暗芒,他把玩著那副手套:“約會嗎?那就在這裏吧。”


    “在這裏?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玩的。”


    唐心遙看了一下周圍,俱樂部基本上都是男人,她也不懂賽車,暗罵封邪真是不解風情。


    哪有在這裏約會的。


    “賽車。”


    封邪薄唇微動,走到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麵前。


    唐心瑤有些興奮,傳說封邪的副座上從來沒有坐過女人,她會成為第一個女人。


    一旁的秦征猜到了什麽,臉色抖動了一下。


    果然,封邪看了他一眼。


    兩個保鏢立刻架住了唐心瑤便往一旁拖過去,其中一個保鏢拿著一根繩子往她的身上綁。


    “你們做什麽?二少,救我!”


    唐心瑤難以置信地尖叫道。


    不遠處,封邪冷酷地看著她,然後打開車門,走了進去,車燈晃在她的臉上,刺得她睜不開眼。


    唐心瑤突然頓悟了。


    她明白封邪口中所說的賽車是什麽意思。


    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


    她不該來招惹他的。


    法拉利以飛快的速度朝她行駛了過來,唐心瑤拚命地掙紮著,卻無濟於事,她隻能眼睜睜看到汽車將要從她身上碾壓過去。


    這一刻,她離死亡太近了。


    她被嚇得涕淚橫流。


    刺啦……


    刹車聲陡然響了起來,看到離她隻有一厘米的汽車,唐心瑤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無趣。”


    封邪嘲弄地說道,沒有理會地上那團垃圾。


    秦征不敢看他的表情,恭敬地說道:“邪哥,她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


    “嗯?”


    封邪眯了一下眼睛,眸中沒有什麽情緒。


    秦征就猜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但這也不重要了。


    他歎了一口氣:“這也是你父親當初的戲言,你現在和少夫人結婚了,親事也該作廢了。”


    “我查過了,給你下藥的不是少夫人,她是無辜的。”


    他說完,也沒離開,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封邪把手套扔給了他:“有事就說。”


    秦征說:“少夫人會出現在那裏,是她堂妹唐心瑤和未婚夫顧遠把她騙過來的,他們跟她安排了其他男人,就在你的隔壁包廂,她是不小心闖進來的。”


    他覺得少夫人挺可憐的,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算計。


    最離譜的是,封邪的未婚妻居然和少夫人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


    就跟演電影一樣。


    封邪現在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出手。


    他今天給了唐心瑤下馬威,也許是知道了唐心瑤的為人。


    “嗯。”封邪抬腳就走,聲音淡漠。


    就這樣?


    不幫少夫人找迴場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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