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第三天，張三遇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麵前的艾米仿佛經曆了一場世紀大戰，衣服破破爛爛，露出了漆黑的傷口，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她的臉上再也沒有公式化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湧動的暗雲。
“退後！”
瓦列朗塔神色凝重地看著麵前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女人，拔出了腰間的劍，將二人護在身後。
“我快死了。”
正當眾人以為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艾米悠悠說道，神色感慨而不舍。
幾人一愣，隨即麵麵相覷。
“你到底什麽意思？你不是來抓我們的？”張三率先問道。
聽到這話，艾米顯然有些錯愕，隨即咯咯笑了起來，隻不過那笑容牽動著漆黑的傷口，讓她整個人怎麽看著都無比滲人。
而瓦列朗塔盯著張三，眸中深邃，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張三卻是沒有發覺，靜靜等著艾米的下文。
笑了一會之後，艾米的笑聲顯得有些淒慘，隨即歎了一口氣。
“你們似乎從克拉那裏聽說過我的事情吧？”
“克拉婆婆在旅途的閑暇時候說過你的事情。不過這又和你剛才的話有什麽關係？”
“死靈傀儡……這是我的真實名稱。我死在山崖下之後，是拜夫侖大人用死靈術複活了我。”
“死靈術可是禁忌的黑魔法，傳聞能夠驅使屍體、使禦死魂，甚至造詣登峰造極者能夠將剛死不久的人做成活死人。”
瓦列朗塔的眼睛眯了眯，繼續說道：“不過這種黑魔法有諸多禁忌，極難修煉，也並不萬能。而且就算真做成了死靈傀儡，也未必能將其化為己用，尤其是選那種執念深重的死人做死靈傀儡。可是……據我所知，由於這種禁術太過危險，術士在魔族萊拉王朝遭到了大肆屠殺，早在哈德初就已經失傳了才對。”
“你說的沒錯，”艾米讚許的點了點頭，“甚至比我知道的還多。”
“所以你的拜夫侖大人是活了兩個王朝的老怪物？莫非他把自己也做成了死靈傀儡？”
“你的猜測並不正確。唉，本來像你這樣的人，連知曉拜夫侖大人的名諱的機會都沒有，直唿其名更是大不敬。但是那位大人已經……”
瓦列朗塔有些錯愕。
“所以你說自己要死了？但是……這怎麽可能？活了好幾個王朝的怪物就這麽被輕易殺死了？究竟是誰……莫非是光之國的魔導眾眾首和王國騎士團團長聯手殺了他？”
艾米冷笑了一聲。
“你們的眾首？騎士長？嗬嗬……你真知道他們都是什麽東西麽？”
“你是什麽意思？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麽？！”席納貝克崩潰大聲問道。
艾米並沒有理會席納貝克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了張三。
“知道我和大人為什麽費盡全力去幫你麽？”
“幫我？放屁！”張三義憤填膺地怒聲道，“你剛開始助紂為虐，幫阿提卡斯蠱惑世人，甚至放出了邪神殺了拉特大叔。然後，你跟你的那個拜夫侖……你們放出那麽多的雷鬼，殺了那麽多人，然後說是幫我？你怎麽好意思說在幫我的？”
艾米仍然沒有在意張三的情緒，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最開始我們放出雷鬼，確實是想要用深淵聖物·怨雷之種的力量複活那位神。但是我主是死靈術士 ，聽到了亡者的低語。其實說是深淵聖物，不過是那位大人力量的四分之一的實體化。怨雷種子，代表那位的‘死’。那位作為與深淵之神，存在的本身即是‘死’本身。正因如此，拜夫侖大人聽到了怨雷種子的哀鳴。它說，雷鬼們本不應存於世間，隻因自己身受‘終焉’汙染，這才使‘死’的純粹力量變成了‘生死之間’的徘徊者。”
“終焉？那是什麽？”張三疑惑問道。
“別聽她的，她就是在給邪神洗地。”席納貝克握緊手中的福音書，眼中是滿滿的敵意。
“先看她怎麽說吧。”瓦列朗塔揮揮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真是可笑，你們還以為讓你們殺得天翻地覆的是魔族。不過，這也確實是因素之一。”
感知到自身消散的進一步加快，艾米加快了語速。
“長話短說。既然克拉還活著，那麽就證明阿提卡斯當初派出去的‘影’被你殺了。這是好事。‘影’本身也不存在與世間，更別提驅使‘影’了。可阿提卡斯偏偏做到了。隻因他得到了邪神之力。”
“邪神之力？”瓦列朗塔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條蜈蚣？”張三問。
“對，”艾米點了點頭，“總而言之，魔王凱撒聽到了邪神的聲音，受終焉汙染，成為了它的信徒。阿提卡斯作為高等魔族，自然是分得了一杯羹，於是也受到了汙染。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幾乎所有得到邪神之力高等魔族都會驅使‘影’。
可問題在於，那條蜈蚣壓根就不是真正的深淵之神。深淵與守序，是混亂與和平相互製約，是陰和陽此消彼長。那條蜈蚣假借深淵之名，傳播終焉之力，偷偷發展他的信徒。”
“可是他為什麽不親自出麵呢？為什麽非要假借別人的名號呢？”張三繼續問。
“因為……這個世界上其實發生過一場戰爭。那場戰爭中，人類與魔族空前團結，合力封印了某個不可描述之神。這尊神，便是蜈蚣的真身。那蜈蚣隻不過是他從深淵深處深處的一隻觸角罷了。”
“可……深淵的深處是時間的亂流，但凡離開其中秩序構成的小島，必然會被亂流撕成碎片，到處遊蕩！更何況他又是被封印住的，怎麽可能逃得出來？”瓦列朗塔皺著眉頭，顯然是不相信。
“你知道‘虛空白鯨’這種生物嗎？”艾米反問道。
“你是說……但怎麽可能？”瓦列朗塔驚唿。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既然是魔獸，就肯定能馴化，更何況以邪神的能力，解析其中的法則並不困難。好消息是，虛空白鯨掌握的法則不足以讓那樣的存在擺脫時間亂流，而且封印之力的法則與深淵深處的時間之力相輔相成，加劇了時間法則對邪神的壓製。壞消息是，他既然能夠伸出觸角來，那麽就足以證明封印有所鬆動了。”
“是封印者死了麽？”瓦列朗塔問。
“沒有任何影響。因為，那道封印是lv3規則之力——成神之力·‘創世臆想’構築的。邪神掙脫這道封印的方法隻有兩種。第一種，封印之力被人為地削弱了。這一點，隻有有著這種力量的女神和深淵之主做得到。問題在於，現在深淵之主無緣無故地被人頂掉，陷入了沉睡。那麽就隻有第二種可能，邪神有了一定規模的信徒。”
“這不可能，”瓦列朗塔率先反駁道，“隻要有這樣的信仰，我作為暮光之城的子民，不可能毫無感知。”
“哦？守塔人？這倒是稀奇。不過沒什麽不可能的，畢竟連兩具死靈傀儡都能當上眾首和騎士長，也就證明你們守塔人的能力也就這樣了。”
“守塔人？”張三和席納貝克用探尋的目光看向瓦列朗塔，而瓦列朗塔死死盯著艾米，似是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跡象，壓根無暇顧及他倆。
不過，讓他失望了。
“雖然不清楚終焉的教義、人數和具體能力，但我能夠確定的是，終焉有著能夠構築類似死靈傀儡的魔法，這種魔法更加先進，不過似乎有著某種缺陷。”
“你怎麽能夠確定他們就是傀儡？”瓦列朗塔仍然是緊鎖眉頭。
“靠什麽？嗬……就憑大名鼎鼎的魔導眾眾首化身終焉祭司召喚邪神殺了我家大人。”
“什麽？就她一個？”眾人驚唿。
“就算加上騎士長，也就她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騎士長似乎不是人。”
“最後，小心塔娜利亞，小心神使……”
感知到自己即將消失殆盡，艾米加快了語速，留下了最後幾句話，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什麽神使？你……”問題還未出口，瓦列朗塔就眼睜睜地看著艾米如同被風化嚴重的石頭一般，化作一抹細沙，隨著輕輕的風飄散在空中。
未等幾人細細研究艾米拋下的這枚重磅炸彈，一個陰惻惻的少女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找到你們咯！”
眾人迴頭看去，頓時麵色凝重。
“你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似乎是魔導眾眾首塔娜利亞。”
而塔娜利亞直接閃身到了瓦列朗塔身前，將他一把扔了出去。
“不想死，就滾。”
瓦列朗塔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啃了好幾口沙子，在沙漠中打著滾，然後狠狠撞到了一個沙丘上，隨即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那麽現在，礙事的人都解決了。現在，就輪到你了。”塔娜利亞笑著看向了張三。
在幾人的眼裏，雖然是笑容，但是卻猶如催命符。
“你的神之心，我就收下了！”
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塔娜利亞的手中就多出了一顆熱氣騰騰的心髒。這時，張三才發覺自己胸口的疼痛。低頭一看，眼前的血洞讓他頭暈目眩。他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仰麵著哆哆嗦嗦地倒了下去，隨即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隻不過在倒下之前，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檢測到神之心被剝奪。正在調用神之子權限。調取成功。
正在使用lv3規則之力——成神之力。
觸發死神逆位效果。
正在消除過去。
一切……將重獲新生。
逆位死神，離殤斷念。”
………………
麵前的艾米仿佛經曆了一場世紀大戰，衣服破破爛爛，露出了漆黑的傷口，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她的臉上再也沒有公式化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湧動的暗雲。
“退後！”
瓦列朗塔神色凝重地看著麵前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女人，拔出了腰間的劍，將二人護在身後。
“我快死了。”
正當眾人以為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艾米悠悠說道，神色感慨而不舍。
幾人一愣，隨即麵麵相覷。
“你到底什麽意思？你不是來抓我們的？”張三率先問道。
聽到這話，艾米顯然有些錯愕，隨即咯咯笑了起來，隻不過那笑容牽動著漆黑的傷口，讓她整個人怎麽看著都無比滲人。
而瓦列朗塔盯著張三，眸中深邃，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張三卻是沒有發覺，靜靜等著艾米的下文。
笑了一會之後，艾米的笑聲顯得有些淒慘，隨即歎了一口氣。
“你們似乎從克拉那裏聽說過我的事情吧？”
“克拉婆婆在旅途的閑暇時候說過你的事情。不過這又和你剛才的話有什麽關係？”
“死靈傀儡……這是我的真實名稱。我死在山崖下之後，是拜夫侖大人用死靈術複活了我。”
“死靈術可是禁忌的黑魔法，傳聞能夠驅使屍體、使禦死魂，甚至造詣登峰造極者能夠將剛死不久的人做成活死人。”
瓦列朗塔的眼睛眯了眯，繼續說道：“不過這種黑魔法有諸多禁忌，極難修煉，也並不萬能。而且就算真做成了死靈傀儡，也未必能將其化為己用，尤其是選那種執念深重的死人做死靈傀儡。可是……據我所知，由於這種禁術太過危險，術士在魔族萊拉王朝遭到了大肆屠殺，早在哈德初就已經失傳了才對。”
“你說的沒錯，”艾米讚許的點了點頭，“甚至比我知道的還多。”
“所以你的拜夫侖大人是活了兩個王朝的老怪物？莫非他把自己也做成了死靈傀儡？”
“你的猜測並不正確。唉，本來像你這樣的人，連知曉拜夫侖大人的名諱的機會都沒有，直唿其名更是大不敬。但是那位大人已經……”
瓦列朗塔有些錯愕。
“所以你說自己要死了？但是……這怎麽可能？活了好幾個王朝的怪物就這麽被輕易殺死了？究竟是誰……莫非是光之國的魔導眾眾首和王國騎士團團長聯手殺了他？”
艾米冷笑了一聲。
“你們的眾首？騎士長？嗬嗬……你真知道他們都是什麽東西麽？”
“你是什麽意思？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麽？！”席納貝克崩潰大聲問道。
艾米並沒有理會席納貝克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了張三。
“知道我和大人為什麽費盡全力去幫你麽？”
“幫我？放屁！”張三義憤填膺地怒聲道，“你剛開始助紂為虐，幫阿提卡斯蠱惑世人，甚至放出了邪神殺了拉特大叔。然後，你跟你的那個拜夫侖……你們放出那麽多的雷鬼，殺了那麽多人，然後說是幫我？你怎麽好意思說在幫我的？”
艾米仍然沒有在意張三的情緒，隻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最開始我們放出雷鬼，確實是想要用深淵聖物·怨雷之種的力量複活那位神。但是我主是死靈術士 ，聽到了亡者的低語。其實說是深淵聖物，不過是那位大人力量的四分之一的實體化。怨雷種子，代表那位的‘死’。那位作為與深淵之神，存在的本身即是‘死’本身。正因如此，拜夫侖大人聽到了怨雷種子的哀鳴。它說，雷鬼們本不應存於世間，隻因自己身受‘終焉’汙染，這才使‘死’的純粹力量變成了‘生死之間’的徘徊者。”
“終焉？那是什麽？”張三疑惑問道。
“別聽她的，她就是在給邪神洗地。”席納貝克握緊手中的福音書，眼中是滿滿的敵意。
“先看她怎麽說吧。”瓦列朗塔揮揮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真是可笑，你們還以為讓你們殺得天翻地覆的是魔族。不過，這也確實是因素之一。”
感知到自身消散的進一步加快，艾米加快了語速。
“長話短說。既然克拉還活著，那麽就證明阿提卡斯當初派出去的‘影’被你殺了。這是好事。‘影’本身也不存在與世間，更別提驅使‘影’了。可阿提卡斯偏偏做到了。隻因他得到了邪神之力。”
“邪神之力？”瓦列朗塔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條蜈蚣？”張三問。
“對，”艾米點了點頭，“總而言之，魔王凱撒聽到了邪神的聲音，受終焉汙染，成為了它的信徒。阿提卡斯作為高等魔族，自然是分得了一杯羹，於是也受到了汙染。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幾乎所有得到邪神之力高等魔族都會驅使‘影’。
可問題在於，那條蜈蚣壓根就不是真正的深淵之神。深淵與守序，是混亂與和平相互製約，是陰和陽此消彼長。那條蜈蚣假借深淵之名，傳播終焉之力，偷偷發展他的信徒。”
“可是他為什麽不親自出麵呢？為什麽非要假借別人的名號呢？”張三繼續問。
“因為……這個世界上其實發生過一場戰爭。那場戰爭中，人類與魔族空前團結，合力封印了某個不可描述之神。這尊神，便是蜈蚣的真身。那蜈蚣隻不過是他從深淵深處深處的一隻觸角罷了。”
“可……深淵的深處是時間的亂流，但凡離開其中秩序構成的小島，必然會被亂流撕成碎片，到處遊蕩！更何況他又是被封印住的，怎麽可能逃得出來？”瓦列朗塔皺著眉頭，顯然是不相信。
“你知道‘虛空白鯨’這種生物嗎？”艾米反問道。
“你是說……但怎麽可能？”瓦列朗塔驚唿。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既然是魔獸，就肯定能馴化，更何況以邪神的能力，解析其中的法則並不困難。好消息是，虛空白鯨掌握的法則不足以讓那樣的存在擺脫時間亂流，而且封印之力的法則與深淵深處的時間之力相輔相成，加劇了時間法則對邪神的壓製。壞消息是，他既然能夠伸出觸角來，那麽就足以證明封印有所鬆動了。”
“是封印者死了麽？”瓦列朗塔問。
“沒有任何影響。因為，那道封印是lv3規則之力——成神之力·‘創世臆想’構築的。邪神掙脫這道封印的方法隻有兩種。第一種，封印之力被人為地削弱了。這一點，隻有有著這種力量的女神和深淵之主做得到。問題在於，現在深淵之主無緣無故地被人頂掉，陷入了沉睡。那麽就隻有第二種可能，邪神有了一定規模的信徒。”
“這不可能，”瓦列朗塔率先反駁道，“隻要有這樣的信仰，我作為暮光之城的子民，不可能毫無感知。”
“哦？守塔人？這倒是稀奇。不過沒什麽不可能的，畢竟連兩具死靈傀儡都能當上眾首和騎士長，也就證明你們守塔人的能力也就這樣了。”
“守塔人？”張三和席納貝克用探尋的目光看向瓦列朗塔，而瓦列朗塔死死盯著艾米，似是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跡象，壓根無暇顧及他倆。
不過，讓他失望了。
“雖然不清楚終焉的教義、人數和具體能力，但我能夠確定的是，終焉有著能夠構築類似死靈傀儡的魔法，這種魔法更加先進，不過似乎有著某種缺陷。”
“你怎麽能夠確定他們就是傀儡？”瓦列朗塔仍然是緊鎖眉頭。
“靠什麽？嗬……就憑大名鼎鼎的魔導眾眾首化身終焉祭司召喚邪神殺了我家大人。”
“什麽？就她一個？”眾人驚唿。
“就算加上騎士長，也就她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騎士長似乎不是人。”
“最後，小心塔娜利亞，小心神使……”
感知到自己即將消失殆盡，艾米加快了語速，留下了最後幾句話，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什麽神使？你……”問題還未出口，瓦列朗塔就眼睜睜地看著艾米如同被風化嚴重的石頭一般，化作一抹細沙，隨著輕輕的風飄散在空中。
未等幾人細細研究艾米拋下的這枚重磅炸彈，一個陰惻惻的少女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找到你們咯！”
眾人迴頭看去，頓時麵色凝重。
“你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似乎是魔導眾眾首塔娜利亞。”
而塔娜利亞直接閃身到了瓦列朗塔身前，將他一把扔了出去。
“不想死，就滾。”
瓦列朗塔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啃了好幾口沙子，在沙漠中打著滾，然後狠狠撞到了一個沙丘上，隨即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那麽現在，礙事的人都解決了。現在，就輪到你了。”塔娜利亞笑著看向了張三。
在幾人的眼裏，雖然是笑容，但是卻猶如催命符。
“你的神之心，我就收下了！”
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塔娜利亞的手中就多出了一顆熱氣騰騰的心髒。這時，張三才發覺自己胸口的疼痛。低頭一看，眼前的血洞讓他頭暈目眩。他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仰麵著哆哆嗦嗦地倒了下去，隨即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隻不過在倒下之前，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檢測到神之心被剝奪。正在調用神之子權限。調取成功。
正在使用lv3規則之力——成神之力。
觸發死神逆位效果。
正在消除過去。
一切……將重獲新生。
逆位死神，離殤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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