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藍沐羽默認。


    黎若南笑道:「我這房子可是市中心,房租可貴了。」


    「那……以身抵債,如何?」


    「成交。」


    水花四濺,那浴室內的玻璃泛起了越來越濃厚的霧氣,卻又被水花給衝散,周而復始。


    直到兩人都吃飽靨足,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藍沐羽沒有想要迴學校的意思,黎若南自然也不會勉強。


    ***


    第二天是周末,但藍沐羽得要迴學校取一份課業的資料,黎若南架不住藍沐羽的懇求,便答應了陪人一同前往。


    藍沐羽隨手取了一套她留在這裏的衣服,走出來後看著黎若南,再看看自己,心中頓時有幾分不滿。


    明明兩人隻差了七歲,在床上時她未覺得兩人有什麽差距,可換上衣服後……藍沐羽氣沖沖的上前就要脫了黎若南的衣服,「這套不好看,你穿跟我一起買的那套。」


    「怎麽了?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啊。」


    明明隻是意見普通的白襯衫,卻被黎若南穿出了幾分禁慾的感覺,又因為接手了幾個月的黎氏,讓黎若南周身的氣場也越發強大,讓她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再看看自己著充滿著學生氣息的樣子,彷佛明明白白地宣告著跟黎若南是兩個世界的人。藍沐羽瞬間有些泄氣,成熟又有魅力的黎若南讓她欲罷不能,更別說是別人了。


    越是美好的、越是有距離感的東西,就越是想要毀掉,她忍不住想要當場扒了黎若南的衣服。


    在察覺到藍沐羽如狼似虎般的視線後,黎若南失笑,乖乖的走迴衣帽間,拿出了跟藍沐羽同款的短袖短褲套裝。


    兩人漫步在燕北大學的校園中,如同其他的小情侶那樣,十指相扣。


    一人說著些什麽,另一個人附和著,影子被拉得越來越長。


    可兩人那精緻的外貌和身材,即使再低調,也頻頻引來路人的側目。


    藍沐羽早已經對這類目光習以為常,可黎若南卻蹙起了眉。


    ——即使黎若南也畢業於燕北大學,即使黎若南曾經也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


    黎若南牽著藍沐羽的指尖猛的縮緊,試探道:「沐沐,你們學校裏有沒有人跟你表白啊?」


    「有啊。」藍沐羽不明所以,誠實迴答,「有不少人,我是不是很受歡迎?」


    黎若南一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那……」


    周圍都是藍沐羽的同齡人,能夠陪著藍沐羽整日待在學校裏,盡情體驗那青澀純真的校園戀愛。也不用每次都是藍沐羽偷跑出來才能見麵,黎若南心中開始有幾分吃味了起來。


    藍沐羽轉頭,終於發現了黎若南眉間的愁緒,「你瞎想什麽呢。」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若是在燕北大學找個對象,若還是同班的,她就能每天陪我出雙入對,她不會錯過我的每一分時光,她會無時無刻陪著我。」藍沐羽輕笑了一聲,「不過……」


    「不過什麽?」黎若南有些緊張。


    「不過我這人太懶了,喜歡你都那麽多年了,我才不要換人。」


    黎若南的心情好了起來,得寸進尺的重新拉著藍沐羽往前走去,「還有呢?」


    「還有?」藍沐羽想了想配合道,「還有我就算想換人,也找不到像你這麽優秀的,你知不知道,燕北的老師們,至今還拿著你當教科書式的模板用呢?」


    「還有呢?」黎若南的心情越發愉悅。


    「人美錢多對我好,而且——」藍沐羽湊近黎若南耳邊,用氣音帶來無限繾綣,「活兒好。」


    黎若南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在外麵呢,別口無遮攔的。」


    藍沐羽無辜道:「我說的是大實話,綜上所述,我還能看得上誰?」


    「好。」


    「不過,黎大美人,你對自己的優秀到底是有什麽誤解?」安撫好黎若南後,藍沐羽開始秋後算帳。


    「我……」


    藍沐羽冷笑了一聲。


    當年黎若南以理科第一名的成績被搶入燕北大學經濟係,又以第一名的績點一路引來無數羨艷的目光,直到研究生畢業,燕北處處都有著黎若南的傳說。


    而現在又接手了黎氏,短短幾個月就拿下幾個大項目,讓所有質疑的人都閉上了嘴,一時之間風頭無兩,在燕城權貴圈中,再度登頂別人家孩子的榜首。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她收入了囊中。


    ——還不需要酒後霸王硬上弓,隻是紅一紅眼睛就達成了目的。


    藍沐羽感嘆了一句:「我真覺得我賺大了。」


    「我覺得我才是撿到寶貝了。」黎若南牽起藍沐羽的手吻了一口,「再過幾年等你畢業了,燕北也會一樣留有你的故事。」


    藍沐羽雖在紀律上頗讓輔導員頭疼,在專業課的那些老師麵前,卻是連連受贊,就連那些脾氣古怪的老教授也對著她刮目相看。


    無他,隻因為她也有著跟黎若南一樣令人羨艷的頭腦。


    藍沐羽側頭,笑道:「那……彼此彼此咯。」


    直到兩人來到藍沐羽的寢室,周末舍友出門後,寢室裏沒有其他人,藍沐羽拉著人進去就反鎖了門。


    黎若南一挑眉,「在這?」


    兩人走到哪都能膩歪到哪,黎若南望著眼前與記憶中相同的寢室布局,心跳也開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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