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相信了,女主的氣運她逐漸重新擁有了。


    被紀顏玉奪走的東西,也開始迴來了。


    這件事,隻是個開始。


    想到這裏的白素素,麵上充滿了不屑。


    那不屑,都是對著紀顏玉。


    穿越而來,還以為自己隻是個會慘死的女主。


    誰能想到啊,隻是氣運被奪。


    而那奪走自己氣運的女子,正是同為穿越女的紀顏玉。


    還以為女主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沒想到自己真是女主啊!


    隻是,被奪走了氣運而已。


    然而事情還是不可控製了起來。


    次日。


    “夫人,那長安小報上不知為何刊登出了這些,說梁王殿下是幕後真兇,妖女言論是殿下放出來的,還有今日大理寺卿會當眾審府內管家……”


    幾乎是一夜之間,全麵反轉。


    先是有百姓爆出有梁王府內的管家買通他們,散播一些妖女謠言。


    後說書先生當眾慘死,死前嘴裏念叨叨的說了句,梁王饒命。


    後是長安城小報的老板金致上書朝廷,請求朝廷幫忙庇佑生命安全,將那白素素賄賂自己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再然後,那秦淮瘟疫,被毒害的難民家屬跪地上訴,說此次瘟疫乃是人為,有人查出那瘟疫有梁王府人馬存在的痕跡。


    是以,蔓延的瘟疫,加了毒藥的解藥,紛紛成了不解謎團。


    但是箭頭指向的人很是明顯,那就是梁王府。


    “夫人,如今可是怎麽辦?怎麽會這樣啊?”丫鬟顯然也是焦急。


    那白素素皺了皺眉頭,捏緊手中的長安小報,麵色難看至極。


    紀顏玉。


    一定是紀顏玉搞的鬼!


    除了紀顏玉還能有誰?


    想到紀顏玉,白素素直接撕碎了手中的報紙,還將馬車的陳設都砸了個遍。


    嚇得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那丫鬟哪裏見過這麽溫柔的側妃這般動怒過,害怕極了。


    那哪裏還是溫柔側妃啊,簡直就是索命的毒婦。


    許是察覺到自己情緒外泄,那白素素還理了理衣角,擠出一抹微笑來,“我心情不好,不好意思,難為你們要好一番收拾,待會自是去賬房多領些銀錢,當賞錢。”


    丫鬟顫顫巍巍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夫人也不必如此動怒,相信王爺定然會想辦法解決的。”


    果然,還是溫柔的側妃娘娘,好像剛才都是假象一樣。


    那白素素事到如今還在維護自己溫柔善良的形象,聽到此,隻是麵上淡淡點了下頭。


    “那聖上都說了一定會徹查此事的,此事茲事體大,我看啊,這事情就是有古怪,我是相信相爺的,這麽多年相爺為咱們做了多少好事啊,怎麽能因為這個就被蒙蔽了雙眼啊!”


    “是啊,我就一直覺得奇怪,一個農家女,來曆都不明呢,怎麽就算是富貴命,是神女了?我看啊,搞不好就是噱頭,為了嫁入皇家的噱頭。”


    “是啊,那梁王什麽美貌女子沒見過,怎會看上一個平平無奇的農家女?若說這當中沒有其他緣由,比如說他看中那農家女的神女身份,這才說得通!”


    “我也覺得定是那白素素用這個身份迷惑了梁王殿下,這才和相府嫡女退婚,而後構陷相府二小姐,我可是聽說那二小姐生父是冤枉的,也已經平反了,說起來這二小姐還算得上是名門閨秀呢,更應被好好對待。”


    “什麽妖女不妖女的,哪裏有妖女一說,欽天監的李司命那麽正直的人,怎麽可能做危害社稷的事?”


    “咱們啊都被那說書先生給騙了,我可是見到那先生當場七竅流血,死前說什麽饒命,梁王的……”


    “我也是親眼看到的,我看啊,根本就是收了好處,這才大肆宣揚那白素素是神女。”


    “你別說,還真是,那神女可不都是那說書先生胡編亂造的嗎?還有那金老板也都招供了,在說書先生死後,那金老板怕死也忙的向朝廷招供,足以證明這些事情和梁側妃脫不了幹係。”


    “我說你們這群人真有意思,說神女的是你們,說不是神女的也是你們……”


    “難道不是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外麵的百姓們,在互相吵著。


    有人說白素素是冤枉的,有人說,白素素是幕後兇手


    眾說紛紜,可那相信白素素的人,愈發的少了,寥寥無幾。


    頃刻間,先前的所有布局,好像都成了大廈傾倒的導火索。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呢?”


    “殿下此刻正在大理寺卿接受審問呢,那外麵的百姓們圍了一圈又一圈……”那是行的侍衛。


    他還說道,“殿下讓我等帶夫人離開長安,還請夫人坐好,這一路顛簸。”


    然而馬車還沒徹底行駛開來,一個鉗製。


    馬和車瞬間分離。


    耳邊是丫鬟的尖叫聲。


    “我等奉命前來,請梁側妃娘娘前往大理寺卿問話。”


    馬蹄的嘶吼,人的尖叫聲。


    還有白素素突然的暈眩。


    一切似乎都在天旋地轉。


    好像,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受掌控一樣。


    明明,被審查的應當是君逸之和相府才對。


    不過一夕之間,怎會全都改變了。


    白素素被帶走了。


    那押送的牢車內,她腦海突然響起了那前不久才出現的聲音。


    【友情提示,察覺到了穿越女要反撲,你有危險,此次危險可導致劇情徹底崩塌,穿越掠奪者會替代你,是否需要提供幫助?】


    係統陰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那白素素一個激靈,也是一瞬就被打迴了原形。


    “徹底崩塌是什麽意思?代替我?意思是我和殿下會輸是嗎?”


    白素素握緊了手心,顯然十分擔憂。


    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從腦海中傳出,白素素一片緊張。


    隻聽到它說:


    【心中越是害怕什麽就越是會來什麽?你既有答案,又何必問我?我隻問你,需要幫助否?至於其他的,一切隨意,反正不關我的事。】


    陰測測的聲音,還帶譏諷意味。


    “既然如此,那當然是需要你幫助。”


    白素素說著,那腦海中的笑聲不知緣何越來越大了起來。


    震得人腦袋疼。


    可她偏生似乎不曾察覺半分。


    隻聽到那聲音說了句。


    【幫助你可是要有抵押的,比如你的命,又比如他的命,你看你要抵押誰的?】


    “你……除了這個還想要什麽?”


    那生命做賭注,未免太過大。


    可腦海中那個聲音隻是笑,笑了一會,才桀桀的。


    【舍不得他的命,那就拿你自己的好了,不然我憑什麽幫你?我啊隻要生命做代價,否則什麽忙都不會幫的。】


    那白素素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氣憤。


    可偏偏這個係統確實有能力,不是個說大話的。


    若是如它說的那樣,紀顏玉會徹底替代她。


    這個怎麽可以?


    想到這裏,那白素素一咬牙,竟應了下來。


    “好,我用我的命來賭,你現在去殺了紀顏玉,助殿下得到大業。”


    看到白素素如此模樣,係統竟輕笑著問。


    【這般愛那男子,竟然為了他舍棄生命,在我看來可是不值得的,不若啊直接用他的命來抵押。】


    嘲弄的語氣,不看好的愛情。


    “你少挑撥離間,不是所有男子都是薄情之人,殿下最是值得我付出生命,至於其他,你最好不要動什麽歪心思,否則不過一個係統而已,待我迴到原先世界,最先毀滅的就是你。”


    白素素的話,卻讓它的笑聲愈發肆意了。


    【是嗎?那我隻管等著好了,白素素,這個世界裏的愛恨情仇怎可當真啊?可惜啊,事已至此,那你就用命來抵好了。】


    這話,白素素自然是沒有聽到。


    她以為係統隻是接收好消息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她體內開始產生了變化。


    一口鮮血直接噴出,染了一地。


    再睜開眼,一切改變,她還在馬車裏。


    好像剛才的牢車沒有出現過一樣。


    馬車也沒有被斬斷。


    那隨行的丫鬟見狀,擔心的不行。


    “夫人,奴婢現在就去給夫人請禦醫,夫人,咱們快迴府吧!”


    馬車行駛,搖搖欲墜,那梁王府近在咫尺,尋常很是快就到了,今日不知為何,路程竟遠了這麽許多。


    那丫鬟忙的對外麵小廝道,“快去喊王爺,說夫人病重……”


    隻是一瞬間罷了, 白素素從吐血到滿麵蒼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都很快。


    那君墨言趕到的時候,白素素整個人已經暈過去了。


    女子容顏淒慘,蒼白無力,頭發也似乎在變白,一時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那診斷的禦醫站了一排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查出,白素素到底患了什麽病。


    終於傍晚時分,白素素勉強睜開了眼。


    她喝下了湯藥,看了一眼男子。


    強撐著身子依偎在他懷中,與他說話,“殿下,素素以後怕是不能夠常伴殿下身側了,殿下放心,素素已經為殿下籌備好日後的事了,儲君一位必然是殿下的,誰都搶不走。”


    她說著,還拿出了一張帶血的契書。


    那正是她與係統簽訂的血書。


    隻需要引燃此血書,就可以改變當前局麵。


    但代價是白素素的生命。


    白素素願意,為了君墨言不管不顧。


    她躺在君墨言懷中,說了許多,從相遇到相知到相愛,很是感慨。


    “殿下這般風光霽月的男子,本不該是素素能認識的,更不是能被殿下一直護佑的,一介農家女,能夠得殿下青睞,素素此生足矣。”


    “隻可惜,素素出生卑微,不然,定不會讓殿下數次都因為素素而遭恥笑和不公,但殿下還對素素如珍寶,是素素的幸運。”


    “如今不能常伴殿下左右,素素與神明畫押,以生命為代價,換殿下大業所成,殿下不必自責,這都是素素自願的。”


    白素素說了很多,無疑都是有關於君墨言的。


    這麽久過去了,心動在所難免。


    這般好兒郎,這般深情的男子,她白素素遇見就是幸。


    用命去換取他潑天富貴,白素素是願意的。


    然而次日。


    又是相同的馬車,相同的人,相同的外界話語。


    “那聖上都說了一定會徹查此事的,此事茲事體大,我看啊,這事情就是有古怪,我是相信相爺的,這麽多年相爺為咱們做了多少好事啊,怎麽能因為這個就被蒙蔽了雙眼啊!”


    如此熟悉的話,讓白素素挑起了簾子。


    隻看到那同樣的場景出現。


    那就是兩撥人,各說各理。


    最後,替她說話的人越來越少了。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呢?”


    說出這句話,白素素整個人身子僵硬。


    然而不出所料,那外麵傳來了隨行侍衛的話。


    “殿下此刻正在大理寺卿接受審問呢,那外麵的百姓們圍了一圈又一圈……”


    “殿下讓我等帶夫人快速離開長安,還請夫人坐好,這一路顛簸。”


    說完,馬的嘶吼聲傳來。


    一陣陣馬蹄聲驚擾了這長安城的鬧。


    外麵百姓們也瞬間靜止,不敢說話,隻看著這禦林軍來抓人了。


    “我等奉命前來,請梁側妃娘娘迴大理寺卿問話。”


    馬車分離,白素素被帶走。


    那牢車裏,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係統的聲音。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又吐了一口鮮血,人似乎已經開始不行了。


    一路上,滿是百姓們的討論。


    還有甚者,已經開始扔爛菜葉和石頭雞蛋了。


    白素素被砸的渾身髒亂。


    可她無力掙紮,隻得死死的看著這些人。


    她不明白,為何還會這樣?


    明明都已經做交換了,為什麽還是會這樣?


    為什麽?


    【可憐的世人啊,還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目空一切的以為自己是主角,一個可笑的任人玩弄的紙片人罷了,神賦予你的主角光環,一旦被奪舍,哪裏還有重迴的道理?】


    “你騙我……你騙我……還我命來……”


    白素素突然大聲喊道,那麵部蒼白可怕,聲嘶力竭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溫柔。


    她撓著牢籠,看著那虛無的東西,不斷磕著腦袋,企圖將那陰測測的笑聲從自己腦袋裏割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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