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與她互毆,這本就是大人的事兒,但玉兒還是個孩子,她來拉架的,豈料,這徐小環恩將仇報,竟……”


    “玉兒……本宮的玉兒……可是苦了你了……好玉兒……”


    “聖上,臣妾不管,您必須給玉兒做主……”


    “聖上,臣妾沒有,這都是令茹顏挑釁在先,臣妾是什麽樣的人,聖上最清楚不過……”頃刻間,徐貴妃也淚流滿麵。


    她努力維持先前的形象,就連哭自然也是如此。


    不似令貴妃,大哭,毫無一點端莊模樣。


    對比之下,那令貴妃沒有顯得無理取鬧,倒像是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徐小環,你就是嫉妒本宮,從前你嫉妒本宮的出身,後來你嫉妒本宮的美貌,現在你嫉妒本宮皇兒娶的女子是丞相之女,你甚至還說本宮皇兒短命,你安的什麽居心?本宮有理由懷疑這些年皇兒身子不好,都是你暗中下藥毒害……”


    “聖上,您要給臣妾和逸之做主啊……還有那玉兒又是何其無辜啊……”


    令貴妃哭得不能自已。


    鼻涕眼淚不斷,抓著君禦的衣袖不撒手。


    “令茹顏,你誣陷本宮,聖上,臣妾什麽樣的人您最是清楚不過,這後宮誰不知道臣妾一向不找事,倒是那令茹顏,一直針對臣妾,聖上……”


    徐貴妃依舊保持端莊姿態,可那被抓花的臉,還有打在身上的疼痛,讓她的表情顯得不是那麽自然。


    “若不是你說逸之短命,本宮怎麽會與有衝突,聖上,都是她挑釁在先,臣妾什麽樣的人,您也知道的,臣妾雖然嬌縱任性了些,但從來不隨意打人的,二十餘年,臣妾可沒有動手打過宮妃,隻有她一個,您說若非她真的過分,臣妾怎麽會動手?”


    “聖上,那令茹顏的人品,後宮中誰人不知,您要給臣妾做主……”


    “聖上,徐小環的人品堪憂,後宮姐妹哪個不對她頗有微詞,您要給臣妾做主才對……”


    “行了,都給朕住口。”君禦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女人多的地方,麻煩多。


    帝王的無奈,臉上展露無疑。


    那李德福在一旁弓著腰,都不敢動彈半分。


    也是為兩位娘娘暗自捏了把汗。


    “聖上說得對,本宮得去看看玉兒,玉兒啊……我可憐的玉兒……就這麽被徐貴妃謀殺了……一次不行還來第二次……”


    “徐小環,這一次,新仇舊恨,本宮要與算個明白……玉兒啊……”


    令貴妃一邊說著,當下就鬆開了君禦的衣袖,往下跑。


    荷花池水,頗深,但好在炎炎夏日,那紀顏玉跳下去後,還在裏麵遊了會自由泳。


    等到被救上去後,紀顏玉立刻喝了一口池水。


    那君禦趕到後,就看到紀顏玉倒在地上,濕漉漉一片都是水漬。


    令貴妃先一步到,裝作悲戚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就抱住了紀顏玉。


    哀嚎著,“玉兒啊……苦命的孩兒,可不能有事啊,你如果有事了,逸之可怎麽活啊……本宮日後黃泉路上和洛昭昭打架都沒底氣……可不能有事啊……”


    這時候還說這話,那君禦聽後,無奈一聲歎。


    等到君禦走近後,令貴妃忙的給紀顏玉使了個眼色,果不其然,紀顏玉一口池水噴了老遠。


    眼神迷迷楞楞的睜著,要死不活的。


    “貴……貴妃娘娘……小女是不是死了?”


    令貴妃一聽,佯裝十分難過模樣,抓住了紀顏玉的手,“玉兒,你沒死,還沒死呢……”


    “徐貴妃娘娘為什麽要推小女?小女沒有得罪她啊……”


    “因為她嫉妒本宮,都是本宮太優秀害了你……”令貴妃邊擦眼淚,邊吸了吸鼻子。


    紀顏玉:???


    “總之,聖上來了,聖上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盡管說她是如何蛇蠍心腸非要至你於死地的……”


    “聖上,她們在胡言亂語,臣妾沒有推那二小姐,是令茹顏栽贓陷害臣妾……”


    “臣妾沒有……聖上,您要相信臣妾……”徐貴妃在解釋。


    明明是紀顏玉一直壓著自己,這小蹄子竟然敢栽贓陷害她。


    “貴妃娘娘是不是要說小女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幫著貴妃娘娘誣陷您?”紀顏玉先一步說出,表情何其委屈啊。


    “可是,眾人都看到了,是娘娘您把小女推下去的,難不成是小女自己跳下去的嗎?小女不通水性的,上次落水若非五殿下相救,早沒救了,從那後小女看到水就害怕,怎麽會自己跳下去啊,小女貪生怕死的人,不敢用命去誣陷貴妃娘娘您的……”


    紀顏玉說著,也哭了起來。


    “我爹常教導我,做人要誠實,切不可構陷他人,爹爹深明大義,是祈夏最正直的丞相,教出的女兒又豈會是貴妃娘娘口中那種肮髒東西,貴妃娘娘您侮辱小女可以,但不能侮辱爹爹……”


    紀顏玉一邊哭訴一邊說,好不讓人動容。


    那說得跟真的一樣,說到深處,掐了掐大腿根,淚掉得更快了。


    “你……聖上,臣妾說得句句屬實,臣妾與二小姐無冤無仇,怎麽會推她入水,倒是她與那令茹顏一同對付臣妾,臣妾的臉,還有身上的傷,都可找禦醫來驗,臣妾絕無半句假話……”


    “徐小環,你的意思是,本宮與玉兒說謊了?你一個長輩,構陷小輩,你要不要臉啊?”


    令貴妃站了起來,差點帶倒了紀顏玉。


    她又一屁股拍在了地上,掐著腰,抬著頭,與跪在地上的徐貴妃對峙著。


    徐貴妃何時這般咄咄逼人過,她一方麵要維持自己端莊大方不予計較的形象,另一方麵又要據理力爭。


    哪裏像紀顏玉與令貴妃這般。


    令貴妃本就潑辣,世人皆知。


    自然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就是苦了那被對峙的徐貴妃了。


    “玉兒,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麽一番迴事?實話實說,切不可蒙蔽,不要害怕,朕給你做主。”


    君禦聽著兩個女人吵架,就腦子疼。


    不覺將目光看向了紀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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