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心口積蓄滿滿暖意,“順利。”


    “你明天的飛機嗎?”宋知鳶記得之前沈京墨和她提過一嘴,說第二天飛機趕迴來。


    不等沈京墨迴答,她繼續道,“有沒有和工作人員吃團圓飯?


    還有呀,你帶迴來的茶葉我已經給爺爺了,爺爺非常喜歡,原本還想邀請你來家裏一起吃團圓飯,可惜你去了京都,我告訴爺爺改天帶你過來。”


    “是嗎?”


    “當然了,我還能說謊騙你不成。”


    “鳶鳶你還在爺爺家嗎?其實我現在過去也還來得及。”沈京墨的聲音帶著微微喘息。


    宋知鳶裹著一件披風,背對著陽台而站,“當然還在爺爺家,不過你後麵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鳶鳶,轉身。”沈京墨站在別墅門外,打開手機內設手電筒,在黑夜中輕輕晃動。


    聞言,宋知鳶緩慢轉過身,隔著遙遠距離,看到別墅外若隱若現閃著的光點。


    她確定那是沈京墨無疑。


    難怪之前接聽電話時,她會聽到煙花在天空炸響聲音,現在距離倒計時不遠了,很多地方都會放煙火慶祝,所以她沒有多想。


    她又驚又喜。


    沒想到沈京墨竟然在表演完節目之後,連夜趕迴臨江。


    “京墨,等我。”宋知鳶沒有掛斷電話,急匆匆跑下樓,裹著披風往外跑。


    宋靳從電視上分神看著著急往外跑的寶貝女兒,“鳶鳶幹嘛去。”


    宋知鳶這才停下腳步,解釋道,“爺爺,爸媽,我有點要緊的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們不必管我,早點休息。”


    陶冉停下剝橘子的手,眉眼露出淡淡笑意,“怕是京墨迴來了吧。”


    一聽到沈京墨這大晚上的還讓女兒出去,宋靳臉色瞬間冷下來,商量語氣道,“大晚上的女孩子出門在外不安全,有什麽事情明天處理也來得及。


    鳶鳶怕來不及,爸爸送你過去也行。”


    被老爸送過去,估計能將沈京墨直接嚇跑,就算嚇不跑,老爸那想刀人的眼神,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


    老爺子看不下去,瞪了宋靳一眼,“人家小年輕談戀愛,你插什麽手,鳶鳶去就是,爺爺給你做主。”


    陶冉在一旁幫腔,“就是呀,難道你忘了,當年你追我時,比京墨還要過分呢,從山裏拍完戲迴來,就連夜給我打電話,說帶來山裏土特產。”


    能不能不揭人傷疤。


    還有呀,這兩件事情能相提並論嗎?


    “爸爸你放心,我一會就迴來。”宋知鳶知道宋靳在擔心什麽。


    這次換宋靳與宋知惟一樣,情緒悶悶的點頭,“外麵冷,記得穿厚一點。”


    “還有帽子,圍巾,記得都戴上。”宋靳比陶冉還要囉嗦,甚至已經起身去幫宋知鳶將衣服拿好。


    宋知鳶已經習慣自家老爸當老媽。


    宋知鳶裹上一件大衣,戴上圍巾和毛線帽匆匆出門。


    因為是小年,老爺子給家裏保姆和管家都放假,別墅內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宋知鳶小跑幾步,走到一側打開電子門鎖。


    沈京墨張開雙臂,穩穩接住朝他飛奔而來的小姑娘,沈京墨將她抱了個滿懷。


    宋知鳶仰著腦袋看著將自己擁在懷中的男人。


    月光泄下,她清晰看到男人眉眼輪廓,匆匆趕路能夠看清男人眉眼間的疲憊,“不是說明天的飛機,怎麽現在趕迴來了,也沒有提前說一聲,好給你留點飯菜。”


    “我吃過飛機餐了。


    鳶鳶,這是我們的第一年,我不想錯過和你一起跨年。”沈京墨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距離跨年隻剩下半個小時。


    沈京墨不舍的鬆開抱著宋知鳶手臂,改牽著她柔弱無骨手指,“鳶鳶,跟我去個地方。”


    宋知鳶信賴的什麽都沒有問,任由沈京墨牽著自己上了他的車。


    平常車水馬龍街道在今天顯得有些空蕩,為展示市貌,道路兩旁的路燈上掛滿紅燈籠和喜慶的中國結。


    隨著車子匯入主路,道路兩旁的街景越發熟悉。


    不知不覺間,沈京墨將車子開到實驗學校高中部校區。


    正值小年,學校師生早已放假,隻有值班保安依舊留守在校區,沈京墨鬼鬼祟祟的湊上前看一眼,隻見門口保安室,大爺還在看直播晚會。


    現在都放假了,就算他們作為畢業生進不了學校。


    隻能另尋他路。


    “鳶鳶,正門怕是進不去了,你願意陪我胡鬧一下嗎?”沈京墨堅定看向對麵的人。


    她雖不知沈京墨為何忽然來他們之前學校,但還是將手搭在沈京墨寬大手掌上。


    兩人默契跑向學校的操場,穿梭過小樹林,來到操場的後柵欄處,其中有一截鐵柵欄缺失,“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學校這個柵欄還沒有修。”


    “修了怎麽能給想逃課的同學提供便利。”宋知鳶說完,將外套脫下,試著從斷開的鐵柵欄鑽一下,沒想到還是能成功鑽進去。


    在所有師生眼裏,宋知鳶跳級學習好,從來沒有叛逆行為,宋知鳶當年去看畫展,就是收買班級裏經常逃課的差生,知道這操場後麵秘密,逃課去看畫展。


    宋知鳶過去後,沈京墨快速將宋知鳶的大衣送過去。


    饒是斷過一根,縫隙隻能容納身形瘦弱的女生鑽過去。


    為了拍戲,這幾年沈京墨身材一直保持不錯,但是很難鑽過狹小空間。


    沈京墨動作嫻熟從上前翻越進學校,兩人手牽手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教學樓還是從前模樣,唯一不同的是隨著發展,外麵做了重新裝修,布局還是一樣的。


    兩人一起來到教學樓的頂樓,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上麵擺滿廢舊桌椅板凳,高中時記憶瞬間襲來,縈繞在腦海。


    宋知鳶狐疑問道,“好端端怎麽想來學校了。”


    因為這是他暗戀開始的地方。


    宋知鳶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光。


    他永遠忘不了,那年他和宋知惟被高年級學生欺負,是宋知鳶忽然出現將那些人趕走,自此之後,如若石擊清泉,讓他的心不在平靜。


    沈京墨沒有迴答宋知鳶的問題,拉著她的手走到天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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