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送給別人!”鳳棲鼓著腮幫子,用手去掰鳳非離的手臂,她要江山做什麽?等她報了仇,她要跑得遠遠的。


    “唔……!”


    鳳棲鳳眸一睜,紫眸微轉,那些拒絕的話全被鳳非離吞入口中。


    四目相對。


    女人滿眼憤懣抗拒,男人卻是得逞的愉悅。


    鳳非離鬆開手,鳳棲抬手就朝他打了過去,去被鳳非離輕而易舉地攔截了下來。


    “六兒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鳳棲趕緊搖頭,抬起另一隻手去擦自己的嘴。


    這個男人對誰都這樣嗎?沒事找事就喜歡親人。


    “你嫌棄本尊?”


    “誰知道你在外麵還親了誰?”


    “你!”鳳非離氣急,“你別仗著本尊寵愛你,你就得寸進尺。”


    “我敢得寸進尺嗎??尊上,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隻想解毒報仇,隻想找到我的孩子。”


    “你這女人!”鳳非離一把扣住她的下顎,恨不得剖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樣的!


    那麽多隻想,竟然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鳳棲倔強地看著鳳非離。


    這些年她看不透鳳非離,也看不懂鳳非離始終止於表麵的逗弄究竟是惡趣味還是什麽。


    “當年你救了我,就算把命還給你都可以。”


    “你的命本來就是本尊的!”


    鳳非離氣急,一把鬆開鳳棲,拖著她就往床邊走。


    “你幹什麽!鳳九凰!你鬆開我!”


    她好像真的惹惱他了。


    “嘭!”


    鳳棲整人跌坐在床上。


    還不等她開口卻聽到鳳非離說道,“今晚的衣服,穿上它,給本尊看。”


    衣服?


    鳳棲一臉茫然地看著鳳非離,轉頭卻看到床上擺放著一套整齊的淡紫色的羅裙。


    “這是特製的,穿著不會冷。”


    “我不穿。”鳳棲想也不想地拒絕,想到剛才那個胭脂味,還不知道這套衣服是從哪個女人那拿來給她的。


    “你就這麽不想穿給本尊看?”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今晚你又不去宮宴,我穿什麽你也管不著。”


    “那就現在穿給本尊看。”


    “我不……”


    “是不是要本尊幫你穿?”


    該死的女人,穿條裙子給他看都扭扭捏捏的。


    鳳棲警惕地盯著鳳非離,卻看鳳非離突然上前一步。


    “我自己穿!”


    鳳棲嚇得趕緊喊出聲,絲毫不懷疑鳳非離真的幹的出這種事情。


    拿起穿上的衣服,鳳棲朝著屏風後走去,可是鳳棲一下犯了難,這屏風是半透明的,鳳非離站在對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她從屏風後偷偷探出腦袋,一臉不爽地說道,“你轉過去。”


    “你全身上下本尊哪裏沒有看過?”


    “那不一樣!”鳳棲氣結,“我那時候不省人事,一隻腳都跨進閻王殿了,能……”


    “閉嘴!趕緊換,還是要本尊動手?”


    鳳非離沒好氣地打斷了鳳棲的話。


    “你!無恥!”


    鳳棲被鳳非離氣得不行,這個男人讓她忘不掉他對她的救命之恩,卻又有千百種方式讓她記得他的無恥。


    看著手中的衣服,她一鼓作氣直接脫了。


    不就是換衣服嗎?


    她命懸一線的時候,還不是鳳非離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的,她就把他當成醫師。


    就在鳳棲脫下衣服的那一刻,屏風外的鳳非離已經轉過了身。


    嘴角卻微微勾著,紫眸也帶著光。


    “怎麽還沒換好?換個衣服都這麽墨跡?”


    “閉嘴!又不是你們男人的衣服。”


    “嘖!本尊又不是沒給女人穿過衣服。”


    “你!無恥!”


    鳳棲不由得加快了動作,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男人正背對著屏風,筆直地站著。


    原本浮躁的心突然沉靜了下來,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這就是鳳非離,除了昏迷的第一年,這三年她太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


    “還沒好?”


    “好了。”


    鳳非離當即轉身,他的女孩兒站在那裏,嘴巴還鼓鼓的,好像還在生氣,她低垂著頭擺弄著已經散亂的發帶。


    紫色映襯地她的皮膚如凝脂一般。


    “確實一點不冷,這是哪裏買的?”


    她抬起頭的時候,一雙紫眸宛若燦爛星辰,如此誠摯而沒有防備,微張的唇畔恰是等待他人采擷的花朵。


    鳳非離喉結上下挪動,這女人不知道自己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力嗎?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抬手將她手中的發帶拿了過來。


    “我來。”


    鳳棲糯糯地“嗯”了一聲,任由鳳非離現場的手指在她的發絲之間穿梭。


    “尊上……”


    “嗯?”


    “我的瞳色最近一直是紫色,可我原本不是這個顏色。”


    “本尊救了你,自然隨本尊。”


    “你當初怎麽救我的?”


    “那老頭救你的,誰知道怎麽救的。”


    鳳棲沉默了,這幾年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鳳非離這個問題,她被毀容、手腳筋被廢,師父能夠救迴來不奇怪。


    但是被挖走的火靈根,卻變成了冰靈根。


    “不喜歡這個瞳色,用藥水蓋了。”


    “不是。”鳳棲搖了搖頭,“啊……痛……”


    搖頭的時候不小心扯痛了頭皮。


    “知道痛就別亂動。”


    “不是不喜歡,總覺得有點招搖。”


    “你還不招搖嗎?一個蕭沛容,一個藍書意,還有一個梁秋雨。”


    鳳棲,“……”這是怪她桃花太多?可那裏麵還有爛桃花。


    “還有這個,買給你的。”鳳非離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盒胭脂,竟用鑲著珍珠的盒子裝著。


    熟悉的氣味一下鑽入鳳棲的鼻息之中,這不就是鳳非離身上的胭脂味嗎?


    鳳棲的臉一下燥熱了起來。


    她訕訕地接了過來,卻不想鳳非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以後本尊不想聽到你說不吉利的話,什麽一隻腳都跨進了閻王殿,本尊的女人,閻王都不敢收!就是真的進了閻王殿,就是把那裏攪得天翻地覆,本尊也會把你帶迴來。”


    “尊上……”


    “生死簿上若是你的命隻剩下一天,本尊就撕了這生死簿!”


    鳳棲整個人懵懵的,任由鳳非離將她攬入懷中,她感受到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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