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魁皇的胸口上,靜靜地數著他的心跳聲。他曾說過它是?她而跳動。此刻的她,也寧願相信他所說的話。


    葛宇妮終於能打電話給好友尹芳文。


    「芳文嗎?我是宇妮。」


    她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尹芳文激動不已。


    (宇妮,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一再確認後,尹芳文才笑了開來。


    (我好擔心你,雖然哥哥說你沒事,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人在哪裏?我可以去看你嗎?)尹芳文一連串的問話,讓葛宇妮不知道該從何迴答起。


    「芳文,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現在不方便見你,不過再過此時候我會去找你,所以你不用來看我。」雖然好友的關心讓她感到安慰,不過為了不讓好友擔心,她還是沒有說出她被人綁架,而且還成為綁架者的女人。


    (什麽時候?)「快了,等時候到了我再跟你說。」


    和尹芳文聊了一會兒後,她才掛上電話。等她掛上電話後,才驚覺旁觀有人,「是你!」原來是悱皇。


    他似乎已站了很久,而且也都聽到她的話了。


    「我可以跟你聊聊嗎?」悱皇露出親切的表情對她笑道。


    「是有關霄的事。」


    她點了頭,和悱皇來到魁居的樓頂。這裏她從沒來過,一向喜歡曬太陽的她正舒暢地享受著陽光。


    悱皇看她享受地站在陽光下,所以沒有吵她。


    悱皇來魁居已經三天了,而他除了整魁影外,也四處捉弄魁居裏的人,不管是誰,每個人見到他隻好認栽。


    就連一向不問世事的魁坊也被騷擾,逼得魁影直跺腳咒罵。


    不過葛宇妮心想那隻是他的外在個性,她不認為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可能是因為在這裏待了一些日子吧,所以她看得出來這裏的每個人都隱藏住本性。


    「我想談談有關霄跟你的事。」悱皇突然變得嚴肅,一改他平常的模樣。


    葛宇妮點頭,安靜地想聽他要跟她說什麽。


    「看得出來霄很喜歡你,而且是深深陷於你的情網中。他從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女人,我想在他生命中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算少,不過你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卸下麵具的女人,這一點讓我及其他二皇很是驚訝。」因為魁皇從不讓女人喊他的名,除了主人外,沒有一個女人曾這麽叫過他。


    「我不懂你話裏的意思。」她從不覺得自己對魁皇有什麽不同的意義,她的存在作用還不就是陪他上床,讓他的欲望得以發泄嗎?不是她要將自己想得這麽低賤,而是事實便是如此。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悱皇要她坐在樓頂的涼椅上,自己也在她對麵坐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一起從孤兒院被冷族的族長給收養。雖然我們四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孤兒院,但或許是同?孤兒的緣故,所以我們四個人的感情很好。而族長收養我們的目的是要訓練我們成為殺手保鏢。」他頓了一下,因為葛宇妮在他說出殺手時皺了皺眉頭。


    「你別緊張,現在我們都退體了。不過那時日子過得真的很痛苦,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沒有同年紀小孩的童年,在那時我們都明白我們被收養的原因,而殺手就是要冷血要無情,還好在我們還沒走火入魔時,族長派給我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四個人同時保護小姐,也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主人。她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個奇跡,因為她我們開始有了歡笑,因為她我們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切一切都有了改變。從那時起我們四個人就是她的保鏢。」


    葛宇妮仔細聽著他的話。


    「主人大你兩歲,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而我們也都在族長麵前誓死保護她,後來小姐當上族長後,她不願意我們再當殺手保鏢,要我們跟正常人無異,所以她努力地計劃安排,終於讓我們四個人有了自己獨立的事業,也有了新的人生,這次她會出這種意外,是我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尤其事情發生在台灣,在魁皇的保護領域裏,所以他的壓力很大,為此他違反了組織的規定,私綁人質,一切都隻因為他想要早日找迴主人,所以你才會被帶來魁居,也因此讓你們有緣認識彼此。」


    「你在幫他說話?」悱皇的意思是要她不要怪魁皇綁架她?


    「我想他是愛上你了,而且愛得不可自拔。我聽魁風說,那次的行動其實隻要他及魁森動手就可以,不過霄卻堅持要自己來,因為他在看到你的照片後即對你一見鍾情,想要一睹你的美貌。」


    一見鍾情?魁皇對她一見鍾情?可能嗎?若是他真如悱皇說的,那他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他愛上她了,要她留在他身邊。若真是如此,她相信自己會答應的,因為她也愛他啊,她也不希望這是自己的單戀。


    「宇妮,不要去懷疑他的感情。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他這次是認真的,就拿他竟然讓你睡他房間就可以明白。」


    說到這點她又臉紅了,原來大家都已經知道,隻有她還在那邊想辦法掩蓋事實。


    「他隻說要我當他的女人,其他什麽都沒有說,你要我相信你的話真的很難。」她不夠大膽,不敢放開心胸去愛,她是個等愛、想被愛的女人。


    「那你就想想他話裏的意思吧。」悱皇站起來。「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喊他的名字,除了他人生的伴侶和主人外,我想他是不會允許其他女人喊他名字的。」


    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她不懂,什眾人生伴侶,悱皇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麽?


    「想下去了嗎?」


    她搖搖頭,因為她想要再多曬一下陽光,讓自己的頭腦更清楚些。


    悱皇走後,留葛宇妮一人在樓頂。而她人雖在樓頂,心卻已飛到某個人身上。


    【第八章】


    晚上魁皇迴到房間後,人就顯得怪怪的,好像心事重重,又好像有什麽煩惱。


    葛宇妮想問他,又怕他說她太多事而作罷。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魁皇和三皇開會的時間愈來愈久,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好像有什麽大事將發生般,而且每次開完會他的脾氣也愈來愈暴躁。


    連一向陪在葛宇妮身旁的魁影再也不經常出現在魁居了,而魁風和魁森也一再出任務,而且常是一出去就好幾天。


    這天晚上,葛宇妮一個人在房間裏看書,這些書是她跟魁森借來的,她發覺魁森對書籍的愛好很深,而且閱讀的書籍種類很廣泛。


    因為太融入書中情景,連有人進來了她也沒察覺。


    等到她發現有人時,隻見魁皇正坐在另一頭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很久沒見到她似的想將她好好看個夠。「你迴來了。」她沒有多大的驚訝,反正房間是他的,他隨時能進來。


    「妮兒,過來。」


    葛宇妮不明就裏,不過她還是朝他走了過去,並且在他麵前停住。


    他拉她側坐在自己的腿上。


    「出了什麽事嗎?」她有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想叫他不要開口告訴她事情。


    「我明天送你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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