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隻覺得煩,捂著耳朵趴在齊芸薏懷裏,看初一都沒和自己爭搶媽媽的注意力,頓時快樂起來,甚至也生出了把塞裏納斯帶迴家去的想法。


    這樣初一就不會和自己搶奪媽媽的注意力了。


    耶!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許知然從來沒有養過孩子,對小孩子的唯一印象,除了自己的兒時記憶,就隻剩下了妹妹許知晴。


    但是到底不一樣,一個是妹妹,一個是自己兒子。


    他實在沒什麽經驗,眼看著齊芸薏要帶著雙胞胎離開,許知然急急忙忙拉著突然從天而降的好大兒跟上。


    許知然想得挺好,小嬸養孩子不太靠譜,過分開明了,他呢又沒有什麽養孩子的經驗。


    齊芸薏這邊就不同了,一堆長輩。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齊芸薏擁有的何止一寶。


    她擁有整個寶山。


    既然都擁有一整座的寶山了,借他一寶,讓他沾沾光,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許知然不差錢,所以,齊芸薏很快就發現,他愣是和她成了各種意義上的鄰居。


    齊芸薏房產多,她直到現在都沒能理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房產。


    不單單有房,還有地。


    買房是她小時候盼著自己以後不用當社畜上班工作,躺著也能過得衣食無憂的時候,把這事當成自己的夢想和蔣梅說的。


    蔣梅給她買房,她覺得不算奇怪,誰讓她是爸媽的大寶貝呢?


    不過這地,齊芸薏也不知道,為什麽蔣梅還給自己買了地。


    她這些東西,基本都是其他人幫她打理的。


    宋明珠還要過問一下自己名下的資產之類的,齊芸薏根本不問。


    等她結婚後,這些東西就一股腦地甩手給了宋星瀾。


    反正賠了就是宋星瀾的鍋。


    所以,齊芸薏房產很多,雖然很多都是出租或者空置。


    空置的比較少,除非她去住過的,不然白白空著,她總覺得虧了一個億,與其空著,肯定不如租出去啊,租出去還能拿一份租金呢。


    多拿一份租金,積累起來,指不定能多蓋一座學校,這不香嗎?


    總之,初一小朋友以為的分別,連三天都沒有,第四天就發現好看的小哥哥和她當了鄰居。


    這可把初一樂壞了,一從幼兒園迴來,就直奔鄰居家。


    十五樂得如此,初一去鄰居家,他就迴家裏,挨著齊芸薏,齊芸薏打遊戲,他就在旁邊做學校布置下來的手工作業,或者看書。


    宋星瀾小時候也喜歡看書,齊芸薏就不愛看書。


    雙胞胎哥哥愛看書,妹妹不愛。


    齊芸薏帶孩子出門一趟,一迴家,兩小孩就到處去找長輩,跟著大門都能從窗戶聽到他們兩一口一個我好想你們,和被他們哄得眉開眼笑的長輩們的笑聲。


    齊芸薏暗暗吐槽,嘴甜可真是個優勢。


    十五平日沉靜穩重,小嘴也照樣甜得沒邊。


    她在想著事,冷不丁被宋星瀾抱了起來。


    “唔,怎麽了?”


    宋星瀾迴她:“沒事。”


    他說著,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頭埋在她脖頸間。


    “想我了?嘻嘻,想我了就直說嘛,老夫老妻了還害羞……”


    宋星瀾執著於證實他還不老,齊芸薏就遭了殃,來迴反複地被他在肌膚上碾過,留下一道道紅痕。


    救命,你是什麽血氣方剛小年輕嗎?


    齊芸薏才剛無力地靠在一邊,離他遠些,卻又被他撈了迴去。


    結局就是,齊芸薏拿枕頭丟他,丟完還不覺得解氣,在他心滿意足地笑著過來摟她的時候,又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


    啃完看他蹙眉,又沒什麽出息地心疼,拿手過去給他揉,就差再問上一句疼不疼了。


    離家有一段時間,兩娃想他們爸爸想得厲害,晚上鬧著要和爸媽一起睡。


    趁著神獸出門被長輩們心肝寶貝地帶在身邊不撒手,很是過了一個饜足的小別勝新婚的白日時光的宋星瀾好脾氣地把兩小孩撈到床上。


    離開了一段時間,兩小孩不黏齊芸薏,改為黏宋星瀾。


    齊芸薏看得醋意橫生,然後,宋星瀾不得不一手摟著齊芸薏,身上還趴了兩隻小的。


    但凡他身體弱雞一點,都能被壓得叫苦連天。


    還是齊芸薏心疼,把兩小孩抱了下來。


    當年一口一個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的小齊同誌,到底是墮落了。


    但是,這可是獨屬於她的人間星星,她不心疼誰心疼呢?


    這麽一想,齊芸薏又高興起來。


    秒睡似乎是大部分小孩的必備技能,上一秒還在鬧騰,下一秒就睡得死沉死沉。


    初一和十五也不列外,上一秒兩隻還在把宋星瀾當成一座高山,兩人則是挑戰翻閱高山的勇士,下一秒,覺得累了,越過高山就躺下,沒多久唿吸就變得均勻了起來。


    小孩一睡著,齊芸薏立刻開始說八卦。


    這八卦自然是許知然的。


    “塞裏納斯,就是許懷洲,許知然兒子,長得真好看,他媽媽肯定也是個大美人,這麽個大美人,竟然願意給許知然這個浪子生孩子,真是便宜他了。”


    許知然:……


    怎麽不說他可能是被人家白嫖子孫了?


    反正是他不對在先。


    齊芸薏對女孩子一向比較寬容,除非那人實在讓她覺得厭惡,不然她看哪個女孩子都覺得女孩子真可愛啊。


    對比之下,男孩子就不太行了。


    “多好看?”


    “要是我當年和他一起長大,興許長大以後我會喜歡他呢。”


    齊芸薏得承認,在有一個顏值卓越的竹馬的前提下,兩人關係又不像桑芷蘭和溫旭那樣是仇敵。


    那麽除非竹馬長著長著歪成了有毒的豬兒蟲,不然她沒可能會對其心如止水。


    齊芸薏隻是比喻,宋星瀾倒好,醋缸打翻,酸唧唧地問她:“比我還好看嗎?”


    “和你不相上下,而且人家是混血。”


    “哦。”


    他平淡地哦了一聲,被子一蒙,不搭理齊芸薏了。


    齊芸薏:……


    她拿手戳了戳宋星瀾的背:“星星?”


    宋星瀾沒迴應。


    “星星你不理我我會覺得難受的。”


    他把被子拉下來,又把她抱懷裏,然後繼續酸唧唧開口命令:“睡覺。”


    本想睡在爸媽中間,一手爸爸,一手媽媽的兩小孩,睡到了邊上。


    誰讓他們倆睡著前就是東倒西歪的睡姿的?


    這可不怪爸媽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第二天,齊芸薏起床,看到宋星瀾仍舊在家裏,穿著居家的休閑服飾,看起來仍舊年輕,那張臉,也仍舊清雋俊逸。


    給他一套校服,他能一點不違和地混入校園當學生。


    齊芸薏肚子餓著,溜達過去,“初一和十五呢?”


    “上幼兒園。”


    “那你呢?”


    “休息。”


    “吃飯沒?”


    “吃了。”


    齊芸薏問一句他答一句,齊芸薏不問,他就不答。


    她坐過去,他很自然地伸手攬著她。


    等看完手裏的書,宋星瀾起身,給齊芸薏做了早餐。


    手藝都快鍛煉出來了,早餐做得可好吃了。


    齊芸薏美滋滋吃完早餐,拉著他陪自己打遊戲。


    兩個成年大人,而且還不是剛出校園的年輕人,混跡在一通小孩之中也挺好玩的。


    十八歲算成年了,在齊芸薏看來,小孩罷了。


    齊芸薏還有一個專門的遊戲群呢,加了很多年的了,群主和管理都還不錯。


    群裏鬧著線下聚會,因為己方贏了其它國家的隊伍,他們激動得比自己結婚還興奮。


    正好是在江城,被央求也去參加的齊芸薏就沒拒絕。


    主要還是有個管理是個蘿莉,雖然是個染著粉毛,下手賊很的金剛蘿莉,但是那有什麽關係呢?


    這可是蘿莉啊。


    合法蘿莉,隻是臉生得幼態,聲音比較嫩罷了。


    她一上場,齊芸薏哪還記得拒絕,一口就應下。


    她手裏拿著手機和群友吹牛,因為窩在宋星瀾懷裏的緣故,宋星瀾也看到了。


    宋星瀾其實也在群裏,隻是萬年潛水罷了。


    遊戲群,高玩遊戲群,大神群。


    齊芸薏其實才是那個湊數的存在。


    粉毛蘿莉小可愛技術都能甩齊芸薏一整條街。


    這種悲傷的事倒是也不必多提。


    “星星,你去嗎?”


    “不去。”


    “那我自己去,我跟你說,這個黑麵包打遊戲很厲害的哦,他帶我贏了好幾把,酒酒說黑麵包本人還很帥……”


    宋星瀾本來就被一句話打翻醋壇子,齊芸薏還在誇別的小孩帥,關鍵詞是,小孩,帥。


    手機被扔到一邊,主人則是交纏到一起去了。


    酒酒是粉毛蘿莉管理的遊戲名。


    全名老白幹酒,昵稱,酒酒。


    最開始,他們一度以為老白幹酒是個摳腳大漢, 直到初一拿著齊芸薏的手機在群裏好奇詢問,你們是誰啊?


    發的語音。


    群裏人少,就十幾個,基本上都說過話,齊芸薏也不例外。


    唯獨老白幹酒和宋星瀾,宋星瀾是懶得說話,他平時不玩,除非被齊芸薏拉過去帶她躺。


    老白幹酒隻說不方便,從小學雞到摳腳大漢,挨個被懷疑了個遍。


    初一把她炸出來後,兩人仿佛成了忘年交。


    初一的第一個網友,一邊十八歲,一邊三歲,聊得還挺投入的。


    隻能說,好一個忘年交。


    初一和她視頻的時候,齊芸薏見到過酒酒,所以才知道她是個粉毛蘿莉。


    還是個叛逆的粉毛蘿莉,雖說這個叛逆僅僅隻是家長不讓玩遊戲,她偏玩這樣罷了。


    聽說有聚會,初一拋下此時正新鮮的塞裏納斯小哥哥,撲到齊芸薏懷裏:“媽媽,我可以去嗎?”


    “不可以呢。”


    “為什麽?”


    “因為這是媽媽的聚會啊,你和你的小夥伴們的聚會,你也說大人不可以加入啊,那大人的聚會,你們小孩肯定也不可以去嘛。”


    初一皺眉,一臉的為難,為難過後就是破釜沉舟一般的堅定:“媽媽,你讓我去,我就帶你一起加入我們的帝國。”


    小孩子扮家家的帝國是吧?


    她不想加入,謝謝。


    初一可是他們帝國的陛下,齊芸薏說不加入,她氣鼓鼓的,被齊芸薏親一口後,又不氣了,但還是試圖讓齊芸薏帶她一起。


    齊芸薏不鬆口,初一知道撒嬌沒用, 隻好妥協。


    “不帶初一的話,十五也不能帶哦。”


    “不帶。”


    得到承諾,初一又跑出去玩去了。


    雙小白曬著太陽,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活像是看孩子的魔王喵,就是少了點魔王的氣質。


    宋星瀾雖然沒去,但還是當了司機,送齊芸薏過去。


    齊芸薏隻待了一小會,她基本都有平時聊得比較多的那幾個人的好友,見麵後發現有她在,這幫小孩會顯得很拘謹,齊芸薏就沒多呆。


    宋星瀾過來接齊芸薏,酒酒和一個看起來比較稚嫩,不過生得挺像二次元漫畫美少年的小孩一起送齊芸薏出門。


    上一個漫畫美少年,還是個戲份一般的反派炮灰渣男。


    這個小孩的話,大概率不是炮灰,因為他眼神清明,氣質也挺好的。


    上了車,和酒酒揮手告別,齊芸薏立刻給宋星瀾指人:“那個就是黑麵包,怎麽樣,很帥吧?”


    車子發動,如離弦的箭,齊芸薏以為自己漏聽了宋星瀾的迴答,也沒在意,而是在迴初一的騷擾消息。


    為了聊天,小孩對學習充滿熱情。


    當然,這兩小孩也確實很聰明。


    等到車子停下,齊芸薏剛要下車,卻被宋星瀾俯身壓下。


    “很帥?”


    “還是個小孩呢。”


    “滿十八歲就算成年人了,薏薏,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沒有。”


    超大聲,什麽憑空汙蔑啊,一盆髒水刷就潑下來了,而且,她還比他大幾個月呢,說他老就是在說自己老,齊芸薏才不說自己老了。


    女人至死是少女。


    齊芸薏哄人哄得頗有心得,情話說起來也和不要錢一樣,本以為哄好了人,就能迴家了,誰曾想,人是哄好了,卻還是被壓著欺負。


    晚上,初一玩累了,趴在齊芸薏懷裏, 問她聚會好不好玩,齊芸薏表示,一點都不好玩,沒有在家裏陪初一和十五好玩。


    十五聞言,唇角勾起,神情和他爹像了個十成十。


    初一也樂嗬嗬地抱著齊芸薏脖子,小嘴抹了蜜一樣甜,說她最愛媽媽了。


    娃在一天天長大,父母卻在一天天變老,在遇到過一個走丟的患了老年癡呆的老人後,齊芸薏的願望就變成了全家健康平安。


    大抵她真是被偏愛的那一個吧,這個願望或許真的成真了。


    塞裏納斯一半時間在國內,一半時間在國外,初一有時候會想起他,有時候不會。


    反正她想起來的時候,就鬧著要陪人家玩,哄人的好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拋。


    溫言隻是年幼的時候到處哄長輩,偷偷和長輩說他和xx最好,初一就不一樣了,哄人的時候,那人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唯一在乎的珍寶,不哄人的時候,轉頭就把人家給忘在腦後了。


    偏她還是個顏控,看見好看的人就誇,誇得人麵紅耳赤。


    在她逐漸抽條,透出少女的苗條和亭亭玉立時,塞裏納斯一改之前的習慣,不去陪著自己在國外的媽媽,而是長留國內。


    十五有所察覺,但他隻覺得,竟然有人上趕著送上門被人禍害的,兄台,我敬你是個勇士!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了,國外小孩是不是都比較早熟這麽一個命題了。


    可不是麽,同樣的年紀,還是小孩呢,正經的小孩。


    一個懵懵懂懂,整天傻樂,一個卻已經開始織網布局。


    和塞裏納斯玩過一次遊戲,見識到了塞裏納斯的指揮藝術後,十五得出結論。


    會指揮的人心都髒。


    髒透了!


    那麽,要把他可憐的雙胞妹妹救出苦海嗎?


    哈,誰可憐還不一定呢。


    齊芸薏倒是啥都沒看出來。


    年齡越大,她越幼稚。


    同時,也越宅,不是宋星瀾陪著她就不想出門。


    宋星瀾開始抽出時間,帶著她到處玩,旅途很慢那種。


    至於娃,當年許知然擔心自己沒有帶娃經驗,就跑來和齊芸薏做鄰居,如今自然也得承受後果。


    家裏多對雙胞兄妹什麽的。


    看著明明是雙胞,哥哥卻清冷如謫仙,如明月,而妹妹卻如同朝陽般燦爛明媚的兩張臉,許知然歎氣,果然,欠下的早晚還迴去是嗎?


    同樣是家長,許知然也一無所覺,所以也不能說齊芸薏馬虎。


    宋星瀾和十五同時發現端倪,不過兩人都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就是了。


    所以說,人家的爸爸,有臭小子靠近自家閨女\/妹妹?警報拉滿。


    他們倆倒好,該吃吃,該喝喝。


    齊芸薏秉承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開始長大,她就凡事都由小孩自己思考做主,她頂多是引導的作用。


    反正娃很聰明,稍加引導就好了,根本就不用手把手生怕孩子摔跤一樣寸步不離,乃至於形成了畸形的控製欲,把小孩當成牽絲傀儡,父母則是撥動絲線的傀儡師。


    就算塞裏納斯早熟,很早就在布局,有意撩動初一的少女心,但他和初一之間,還是頗為坎坷。


    齊芸薏也想不到,她閨女竟然手握萬人迷劇本,喜歡她閨女的人,可太多了。


    雖說都是單箭頭,但是這些個單箭頭,多得怪恐怖的。


    好在壓根就不用齊芸薏操心什麽,初一遊刃有餘,誰都不愛,一如她兒時和自己的小夥伴熱衷的帝國遊戲裏的陛下一般。


    齊芸薏發現自己多了不少白頭發的時候,她以為會孤獨終老的女兒,和她的守護騎士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


    騎士沉默寡言,話少,所有心緒似乎都隻為自己宣誓之人而牽動。


    他宣誓之人,是燦爛至極的烈陽,而他,哪怕被焚燒殆盡,也誓死追隨守護。


    初一不用操心,反倒是十五,這小子一頭紮入科研,人生大事?謝邀,我娶了科研,其他事勿擾。


    好在齊芸薏是個相當看得開的家長,隨便吧,他們想走什麽樣的人生就走什麽樣的人生,何必非要給不過匆匆百年的人生多出種種定義呢?


    被歲月奪走青春的齊芸薏,坦然麵對老去的事實。


    不然咋的?


    這世界又不能修仙,也沒有神佛,不存在向天再借五百年這種奇跡。


    某天午後,齊芸薏突然想起來,當年有個金手指說她抽到了大獎。


    獎呢?


    【你沒領。】


    所以過期了?


    不要攔著她,她和這個破麵板同歸於盡!


    【……你自己忘記了的。】


    大概怕宿主發瘋,麵板還是不情不願地透出幾個大字【你要是想,也可以體驗一下,就當做夢了。】


    白嫖的東西,沒理由放過不是。


    這當然得體驗啊。


    於是,齊芸薏當晚就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孩子六歲的時候,她被穿了。


    ????


    你特麽的,這就是你說的大獎?


    穿她的人,嫌棄她年齡大,但好在美貌和身材不差,更嫌棄她兩個崽,對兩個崽不假辭色,兩個崽也不樂意和她親近,還嫌棄她男人。


    嫌棄理由和嫌棄她一樣,年齡大。


    齊芸薏:……


    不能永遠貌美如花,真是對不住您呐。


    也是,男主可以是十八歲,二十八歲,三百歲,一千歲,一萬歲,但絕對不能是五六十歲。


    女主同理。


    齊芸薏看著穿了自己的人,前腳嫌棄完,後腳就真香,對宋星瀾百般獻殷勤。


    齊芸薏剛打算咬牙,卻發現,不知道是穿她的人太菜,還是咋的,反正,剛穿來,就徹底露餡了。


    然後齊芸薏就多了各種名頭,和丈夫貌合神離,外麵養小白臉,但是不敢真的出軌,對孩子不聞不問,為小白臉豪擲千金等等。


    高調,出名,雖然都是罵名,但是這家夥和明星似的,火得不行。


    十年後,齊芸薏終於重新迴到屬於自己的身體。


    好在這隻是一個夢,醒來時,齊芸薏沉默寡言,但刀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你特麽管這玩意叫大獎?


    【本來是你可以去其它世界度過新的人生的,可你沒領。


    你魂沒了,總不好讓你當植物人吧?廢物利用嘛,就滿足一下人家穿越的美夢嘛。


    再說了,我看著的呢,保管你的身體不會被人拿去亂搞。】


    我謝謝您啊。


    【不客氣。】


    當你的啞巴去吧!


    麵板:……


    什麽叫過河拆橋?這就是了。


    彌留之際,齊芸薏握著宋星瀾的手,想著人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輩子,要是有,她還能遇到宋星瀾嗎?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她當時便仿佛有了答案,帶著笑意閉上了眼。


    星星墜落人間後,再次迴到屬於它的星空,還帶上了它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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