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我爸去。”


    齊芸薏生氣扭頭。


    他笑而不語,反正到他手上就是他的了。


    晚上,齊芸薏埋頭炫飯,同時想著怎麽才能把戶口本重新拿迴來,然後假裝無事發生,結果蔣梅叫了她的名字,問她怎麽想。


    “隨便。”


    她應付了一句,繼續埋頭想著怎麽把戶口本拿迴來。


    齊愛國重重歎氣,很好,不用愁了,攤牌了,不演了,有些人狼子野心,圖謀已久,是他眼瞎罷了。


    齊愛國想著想著,直接氣笑。


    宋星瀾握住齊芸薏的手,鄭重道:“爸,媽,我會一輩子對薏薏好的。”


    蔣梅是欣慰。


    齊愛國是齜牙咧嘴:“別這麽快改口,我還沒準備好。”


    “好的爸。”


    齊芸薏被他握住手才開始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但是沒怎麽懂,就問他:“你為什麽管我爸媽叫爸媽?”


    蔣梅歎氣,這死孩子,當著她麵把她賣了她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齊愛國則是附和:“可不是,我是薏薏的爸爸,可不是你的爸爸。”


    宋星瀾眉眼一片柔和:“因為你和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啊。”


    齊芸薏疑惑皺眉,然後在宋星瀾的注視下恍然大悟,隨後就是不可置信:“爸,你不反對嗎?”


    “反對什麽?又不是未成年,你都這麽大了,你談個戀愛而已,我有什麽好反對的。”


    齊愛國哼哼唧唧。


    “不是談戀愛,他是要和我結婚呀。”


    “你這個年紀,結婚也不是不可以。”


    齊愛國繼續哼哼唧唧。


    桌子底下,蔣梅收迴手,滿意地笑了起來。


    “他還偷我家戶口本。”


    齊芸薏空口白牙憑空栽贓人。


    蔣梅拍了她一下:“薏薏,戶口本在我這呢,你怎麽能這麽汙蔑人星星?”


    好吧,她的確是汙蔑。


    齊芸薏收迴手,把被拍的手拿給宋星瀾看,宋星瀾避開蔣梅和齊愛國的視線,心疼地幫她揉被蔣梅拍到的地方。


    攤牌後,宋星瀾的確不裝了,就連在她家都和她貼在一起。


    齊芸薏避開他跑路。


    齊愛國後知後覺:“他倆在談戀愛,那薏薏住對麵……不行,得把薏薏叫迴來。”


    “行了,年輕人處對象,你一把老骨頭摻和什麽?迴屋去。”


    齊愛國不情不願地迴屋,都快睡著了,他又起身:“我還是不放心,咱閨女到底是女孩子。”


    蔣梅拉住他的手,把人強行拉迴來。


    糟老頭子,等你發現,娃都會打醬油了,現在才輪到你瞎操心。


    被操心的齊芸薏獨自一人睡在大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最後還是起床來到客廳,戳躺在沙發上的宋星瀾。


    “你什麽意思?”


    “自製力岌岌可危,以防萬一。”


    “……”


    齊芸薏簡直能被他氣死。


    自製力岌岌可危是吧?


    那還要它幹什麽?直接扔了唄。


    她俯身帶著股不容拒絕的霸道親上去,同時腿也跨坐到他身上。


    宋星瀾握住光滑細膩的長腿,逐漸下移,最終捏住她的腳踝,然後在她腳心撓她癢癢。


    齊芸薏立刻泄氣,顧不得和他生氣,笑個不停的同時胡亂踢腳,試圖把他作亂的手踢開。


    宋星瀾握得緊,齊芸薏沒能如願。


    齊芸薏笑得險些喘不過氣,等他不撓她癢癢了,她才停下笑,停下後更生氣了。


    “宋星瀾!”


    自知有錯,宋星瀾低眉順眼地幫她拉好滑落下來的肩帶,手卻不小心碰到一片柔軟。


    齊芸薏抬腳把他踢開,起身罵罵咧咧地迴了臥室,把門關上並反鎖。


    宋星瀾效率是真高,第二天宋教授和高蘭就帶著禮物上門,同時戶口本也拿過來了。


    高蘭一臉慈愛地抱著齊芸薏,齊芸薏乖乖讓她抱著,難得沒嗆聲出言反對。


    兩家家長商量完,一拍掌,讓兩孩子去領證了。


    動作非常之快,本子都到手裏了,齊芸薏才意識到自己嫁人了。


    等會……


    “好了,你們看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這可得挑個好日子,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才成。”


    “這些事咱們做父母的就都幫他們都操心了吧,薏薏,你不是一直想到處去玩嗎?讓星星帶你去,到處轉轉,等轉得差不多了,就迴來舉辦婚禮。”


    高蘭溫聲開口。


    齊芸薏沒法拒絕她,點頭。


    高蘭笑得眼角皺紋都舒展開了。


    兩人的行李被打包收拾好,然後就被丟出去旅遊去了。


    齊芸薏都坐車上了,還在有些恍惚。


    宋星瀾盯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唇角上揚。


    “這也太快了!”


    齊芸薏喃喃。


    宋星瀾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聞言他舉起她的手:“宋太太,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蘭姨,你還讓蘭姨開口問我意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齊芸薏很想撓他。


    他卻用食肉動物般帶著濃烈侵略性質的視線盯著她。


    齊芸薏立刻變慫,乖乖坐好,偏頭看窗外的風景,隻是脖間白嫩的肌膚肉眼可見的變紅了起來。


    他們的第一站是私人海島。


    處處透著金錢的意味,資本家嘴臉。


    什麽?資本家竟是我自己?


    對不起,她剛剛罵得有點大聲了。


    風景優美的海島莊園,以及莊園前的私人遊泳池。


    “這都是你的?你為什麽這麽有錢啊?”


    明明才畢業沒多久,一年都還不到呢。


    宋星瀾聞言攬住她的腰:“也是你的。”


    齊芸薏觸電一樣避開他的手,推著行李跑遠。


    宋星瀾輕笑,看起來完全不介意她的躲閃的樣子。


    畢竟,食肉動物捕獵之前,通常很懂得偽裝也很有耐心。


    齊芸薏打開行李箱,看了一眼後,咬牙把箱子又重新合上,到底是哪個助理幫忙準備的行李?


    是旅遊,不是度蜜月,就不能準備點正經的衣服嗎?


    她翻找了一番,發現一件比一件放得開。


    原以為後世才是最開放的時代,原來不是,原來兩千年初乃至於更早,才是最奔放的時候。


    好在宋星瀾看起來很規矩的樣子。


    他和齊芸薏保持著距離,兩人用完晚餐後,漱了口休息了會,他突然提議:“想去遊泳嗎?”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且莊園附近都是爬滿綠植的圍牆,帶刺那種。


    齊芸薏想了想,點頭:“想。”


    宋星瀾起身,帶著她迴屋換衣服。


    “你先出去。”


    “好。”


    他說著,脫了自己的衣服,旁若無人地套上泳褲,隨後才出門。


    進入老夫老妻的模式進入得可真是快速啊。


    齊芸薏沒看他,等他出去了她才換衣服。


    換完在腰間綁了條絲巾,肩上也搭了條浴巾。


    宋星瀾靠在泳池邊,從她出現開始,視線就放在她身上不放。


    眼神火熱到讓齊芸薏臉上發燙。


    齊芸薏下了水才拿開浴巾,並且離宋星瀾很遠。


    他見狀笑了起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和我貼貼的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不喜歡了。”


    齊芸薏迴了一句,用狗刨式往對麵遊去。


    她沒看到的是,她說完現在不喜歡了後,宋星瀾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起來。


    等她慢騰騰地遊到對麵,宋星瀾已經在等著她了。


    難怪剛剛感覺旁邊有個什麽東西遊過去了,原來是條美男魚。


    齊芸薏擦掉臉上的水,扶住宋星瀾的手臂讓自己在水中站穩。


    休息了會後,她又轉頭遊了迴去。


    美男魚照例已經在等著她了。


    這次美男魚抱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齊芸薏一手撐著他的胸膛,一副防備的樣子。


    宋星瀾簡直要被她給氣笑。


    領證前,隻談戀愛的齊芸薏,恨不得天天拉著他胡天海地。


    領證後,他手才碰到她,她就立刻縮了起來,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


    隻聽過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結果女人也是一樣是吧?


    宋星瀾嘬了嘬牙花子,抱著她從遊泳池裏起身,迴到臥房,這才把她放了下來。


    齊芸薏在床上彈了一下,她一臉黑線,誰安排的水床?


    根本無處著力的齊芸薏手腳並用地試圖爬遠,卻被抓了迴去,隨後就被壓在了身下。


    不同於之前,宋星瀾現在完全沒有克製的心思,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完全拆吃入腹。


    好在他看似粗魯,實際上卻還是以她的感受為先。


    齊芸薏甚至都沒覺得有多疼,隻感覺到了舒服。


    就是年輕人精力過分充沛,她什麽時候昏過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翌日醒來時,她鼻尖還充斥著濃鬱的味道,可見宋星瀾壓根沒留著精力去清理。


    這時候倒是感覺到了一點疼。


    齊芸薏感覺渾身酸疼,仿佛夢迴剛剛開始學跳舞拉伸的時候一樣。


    她才一動,床就跟著晃動,仿佛翻湧的海浪一樣。


    真滿臉饜足的宋星瀾睜了睜眼睛,抱住她後重新閉上眼:“再睡會。”


    “餓了。”


    仿佛觸發了什麽奇怪的開關般,他咻地一下睜開眼,直直地盯著她。


    齊芸薏用頭撞他:“我是說我肚子餓了。”


    “哦哦。”


    你哦你個頭啊。


    齊芸薏讓他放開自己。


    床下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用完就丟的垃圾。


    齊芸薏把兩人身上蓋著的薄毯拿走披在自己身上,宋星瀾的身體就裸露了出來。


    齊芸薏沒往他那邊看,隻是在離開之前,讓他把房間打掃幹淨。


    宋星瀾任勞任怨地打掃房間衛生,打掃完,換了身衣服去找在吃東西的齊芸薏。


    齊芸薏穿了件深v露背長裙,是長裙沒錯,但開叉到大腿根。


    嗬~


    她白嫩的肌膚上遍布青紫痕跡,宋星瀾看得臉熱,吃過東西後,他拿了藥進來,給她上藥。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激烈到事後覺得疼,需要上藥的程度,她小齊大魔王丟不起這個臉。


    反正都被吃了,齊芸薏倒是沒有繼續躲著宋星瀾,反正是他自己不克製的結果,她現在是傷員,他手一不規矩她就喊疼。


    宋星瀾隻能收手。


    凡事果然也不能夠太過分,比如拿著雞毛當令箭這種事。


    她都忘記了,雞毛是有時效的,同樣的,傷是會好的。


    而且好得還賊快。


    被按在玻璃上陪著他胡來的齊芸薏腦子一片漿糊,難得能得一會清明,但不長久。


    宋星瀾吸取了教訓,分批次地享用,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於是,被父母安排的出門遊玩,就真的變成了蜜月旅行。


    才第一個目的地,就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其中大半時間都在尋歡作樂,剩下的時間才是旅遊。


    從海島離開,宋星瀾帶了些許懷念,等視線放到容貌越發令人驚豔的齊芸薏身上,那股懷念立刻消散無蹤。


    第二站是江南水鄉。


    煙雨朦朧,霧氣繚繞,山間小院裏,柴火發出劈啪的聲音,為屋內提供著穩定的溫度,避免了被推倒在柔軟的地毯上的人被凍感冒。


    “嗯…星星,等一下。”


    齊芸薏抱住宋星瀾的腦袋,讓他停下。


    宋星瀾聽話地抬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問她:“怎麽了?”


    “我想去涼亭。”


    山間小院裏有一片小湖,湖中有一座涼亭,涼亭四麵都垂著白紗,看起來很漂亮。


    宋星瀾的眼神變深,但還是搖頭拒絕:“太冷了。”


    “我想去。”


    他無奈,隻能找了厚衣服,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抱她出去。


    確實有點冷,但是也真的很漂亮。


    齊芸薏把頭發別到耳後,拉開他的外套依偎到他懷裏,把自己也裹了進去。


    這樣就更不會覺得冷了。


    宋星瀾大概也覺得這樣她就不會受涼,就又胡來了起來。


    齊芸薏手上沒力氣,摟著他脖子的手鬆開,往湖中倒了下去,宋星瀾一把把她摟迴來,重新把人裹好。


    等欣賞了一小會的風景,宋星瀾又把她抱了迴去。


    江南水鄉之旅草草結束。


    齊芸薏生理期,宋星瀾帶她去了更溫暖一些的南方。


    等她生理期結束,兩人又跑到了北方。


    顯然,齊芸薏很喜歡下雪。


    下雪除了冷,沒別的缺點。


    熱衷於在雪天淋雪的齊芸薏堆了個雪人,堆完後覺得冷,又把手放到宋星瀾懷裏讓他幫自己捂著。


    等覺得手不冰了,她又跑到了雪地裏。


    溫度變低還有個好處大概是,齊芸薏一刻都不想離開宋星瀾,因為他體表溫度比她高,所以她很喜歡和他貼在一起。


    人形暖寶寶。


    夜裏大雪紛飛,被大雪變得一片銀裝素裹的大地,變得無比純淨起來。


    混和著雪花飄落的,還有興許輕吟。


    徹底沒了什麽力氣的齊芸薏任憑他作為,迷迷糊糊中,她想到一句大概能勉強應景的詩。


    芙蓉脂肉,貼體伴君;翻來覆去,任郎了情。


    國內還沒跑遍,因為快過年了,所以他們得先迴家一趟。


    齊芸薏盯著宋星瀾看。


    宋星瀾摟著她,頭也不抬,隻是帶著笑問:“看什麽呢?”


    “你怎麽沒有眼下青黑,形銷骨立,變成個骷髏?”


    宋星瀾臉上的笑意沒能止住,他湊到她耳邊問她:“你想榨幹我?”


    什麽虎狼之詞啊。


    齊芸薏白了他一眼,不和他說話了。


    等再看到閨女,看她氣色比之前更好,蔣梅就沒過多關注了。


    宋明珠今年會帶著溫旭和家裏人迴來一趟,畢竟她是江城人,這兒才是她的家。


    這一迴來,就發現齊芸薏和宋星瀾連證都領了。


    婚期至今還沒個準信,因為宋承憲看什麽日期都覺得不好,偏偏溫家人脾氣好,他說不好,他們就又再挑。


    宋明珠得知消息後,歎氣,然後就和喬悅悅撒嬌:“薏薏都和小叔叔領證了,她都變成我小嬸嬸了,我還在她之前訂婚,我爸到底什麽時候鬆口啊?”


    “這你得問你爸啊。”


    “我不問。”


    宋明珠不好意思問。


    喬悅悅也知道她臉皮薄,答應她會讓她爸鬆口後,立刻被她親親熱熱地抱住,連聲哄她說媽媽最好。


    這迴輪到喬悅悅歎氣了,女大不中留啊。


    有喬悅悅出馬,宋承憲終於鬆口,在除夕這天,別扭著和溫家把婚期定在了第二年的中秋。


    齊芸薏搬迴自己家住了。


    反正住哪兒根本就沒差別。


    這是對齊芸薏而言。


    因為她想住自己家就住自己家,想去宋家就去宋家。


    兩邊能隨便跑。


    可宋星瀾就不同了。


    他隻能住自己家,去齊家沒問題,想在齊家過夜?


    老齊:莫非是欺我老無力?


    他還拎得動棍子呢。


    宋星瀾非要留下來其實老齊也沒辦法,他隻是拿話表示天晚了,宋星瀾該迴去了,宋星瀾就乖乖迴家了而已。


    君子欺之以方。


    不講武德,但是十分好用。


    嫁人後的第一個年。


    齊芸薏憂愁地看著天上綻放的煙花。


    算命先生說她二十八歲以後會變得富貴起來。


    算命先生還是說得保守了。


    算了,就沒有一句算得準的。


    她八歲就已經是富婆了好麽,根本等不到二十八歲。


    雖然是婚後過的第一個年,但是除了兩家人知道以外,暫時還沒有公布出去,而且和她婚前也沒什麽差別。


    頂多是煙花綻放,大家都出去看煙花的時候,她被拉到角落裏,就著外頭五顏六色的璀璨煙花的映襯,和宋星瀾交換了一個纏纏綿綿的吻。


    往年也是如此,區別可能隻是,往年的吻要顯得更純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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