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
沐雨、譚婷婷、懷念、藍若星淩、楚心雨。
“我不做你的生意,”掌櫃看沐雨不罷休的氣勢,再加上神刀營總教頭的身份,心裏發怵,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你……別亂來啊……我……我報官啊……”
掌櫃害怕地後退兩步,沐雨猛然伸手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吼道:“酒窖在哪裏!”
這時,吵鬧聲引來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連買酒的顧客也繞著走,不敢光顧。
為了盟主能夠喝上最後一口珍貴的酒,沐雨也是不顧形象後果,當眾對掌櫃發難。
比起沐雨的的恐嚇,掌櫃更怕甄家的手段,無論如何都不願就範。
百年醉的酒香是嗅一口都有醉意的仙酒,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此美酒一般的地窖一定鎖不住它的酒香外溢。
憑借著鼻子對酒香味的靈敏,沐雨推開掌櫃直接朝內堂奔去。
沐雨這時候的行為已經可以被定性為搶劫了,隻是圍觀群眾裏沒人敢阻止犯罪的發生。這時,一名行俠仗義的人俠士見義勇為,在酒館外對沐雨喊道:“住手!你身為軍將,竟敢在商街橫行霸道,目無王法!”
聽到有人搬出法令製止自己,沐雨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卻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憤然諷刺甄家:“王法?!他們甄家遵從過王法嗎?甄文甄成有多壞,全城皆知!王法有治過他們嗎?!別的先不論,他們既然敢掛牌賣百年醉,那就要毫無保留地賣真正的酒,而我喝到的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百年醉!他們欺騙我們這些買酒的酒客,賺來大把大把的黑心錢,試問王法何在!本來我就忍他們很久了,遲遲不找他們算賬,但也並不是好惹的。今天這一切來得正好,無論如何我都買到這真正的酒!”
一旁質疑的酒客:“什麽?甄氏酒館賣假酒?!掌櫃的,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投訴的酒客:“我還以為我喝的百年醉有多麽神奇,有多與眾不同,結果根本就醉不到我,還說醉個一百年,原來是偷工減料!”
為保酒館名聲,掌櫃慌忙之下出麵為酒客解釋,“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誰說喝了百年醉就會醉百年啦,做生意就是圖個好聽一點的名字而已,那魚香茄子裏麵難道就有魚嗎?喝了長壽眉難道真能長壽啊!還有,我們酒館從不偷工減料,釀酒工藝和材料是絕對有保證的,每一款酒的口味也是百年不變……”
就當掌櫃對顧客解釋的時候,沐雨偷溜進了酒窖。
掌櫃注意到連忙上前阻止:“哎!你不能進去!”
沐雨裏麵一通好找,憑借他的酒鬼鼻子,雖然找到所謂的百年醉就在眼前,但實際上這種酒也隻能醉倒譚婷婷而已,那一直傳來更加濃香的酒氣,明顯就不是眼前這堆普通貨色。
“真品一定是藏在這裏,必有機關。”
就在他魔怔了似的翻找機關的時候,掌櫃終於衝了進來,他趕緊阻止沐雨但卻被他點了穴道。
沐雨在酒窖周圍的牆壁上敲敲打打,希望能發現機關。
沐雨在找機關的同時,腦裏不斷猜測著今天的譚婷婷為何如此異常。但是無論猜多少次結果都隻告訴自己,那恐怕就是自己和盟主喝的最後一次酒,一次醉倒她,就不會再醒來的酒。
嗜酒如命的沐雨更喜歡與知己對飲,和盟主對飲的機會是僅此一次,真品百年醉如此美酒,也是一輩子隻能喝一迴,那就應該和最重要的人來共飲此酒!
俠士也來到酒窖,好意勸阻道:“這位將軍,即使他們賣假酒,你也不能強買,你還衝進他們的酒窖搗亂,這是強盜行為是受軍法的。”
“什麽軍法!什麽強盜!人都要死了……我隻是想最後陪她喝一次酒而已,這願望很過分嗎?!我隻要一瓶真正的百年醉……一種能讓她從此醒不過來的酒……借著酒力麻痹所有人,她隻是喝醉而已,隻是睡個一百年就會醒來,她不會死的!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也是我最後的祈望……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沐雨邊說眼淚竟就邊流了下來。
沐雨的真情流露感染了那名俠客,認為他那搶酒的行為有更悲情的苦衷,俠士感同身受,甚是同情。
俠士走向掌櫃,態度誠懇地請求道:“掌櫃,我也求你了,你可不可以看在一個癡情人為了即將步入墳墓的意中人,最後做她想做的一件事而成全他?”
沒想到那俠士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不出手製止搶奪的行為,反而會替他求情。
掌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論沐雨說的多動聽多麽悲天憫人都不為之所動。因為一旦同情了別人,萬一甄家怪罪自己,那到時候誰來同情自己,想此隻好一臉決絕地說道:“不行!”
咿呀——!
乓啦……
聽到這句話沐雨霎時心生怒火,嘶吼著把酒窖的酒打碎踢碎,以發泄他心中悶火,同時也是對盟主身上那命運般的折磨一種發泄。
“將軍你冷靜點,你就算打碎他們的酒他們都不會說的。”俠客把手按在沐雨的肩膀上苦心勸道
可現在的沐雨哪有心情聽什麽安撫之言,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達到買酒這小小的目的。
“滾開!”沐雨怒喊一聲猛地甩開他的手,一下子拔出刀來,持刀對酒窖的牆壁一個劃空揮舞。
無數的刀氣砍在酒窖的牆壁,為了不讓他誤傷人,俠客吧掌櫃和看熱鬧的群眾趕出酒窖。
沐雨這下狂刀怒舞令他氣喘連連,心裏卻質問上天:為什麽連最後小小的願望都不給她!
“為什麽——!!”
就在沐雨仰天長嘯之際,酒窖牆壁突然開裂碎石灰掉了下來,一切似乎都發生的剛剛好,沐雨把那微紅的眼睛投望,隱約看到酒窖裂縫後麵是空的。
想到終於是找到了藏酒的機關,沐雨懷著希望奔了過去,把刀丟下像瘋了似的用蠻力掰開縫隙兩邊的石塊。
“喝啊啊啊……”
他的手心被擦破,手上的痛楚卻比不上對愛人即將逝去那般痛苦,心中依然保持著那最後的願望,強行掰開牆壁。
隨著真正的百年醉逐漸地被沐雨揭露,酒窖瞬間就被一股更加獨特的濃香包裹著,這從未見過的酒香味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與別不同的酒香引來了一大群酒鬼,每個人都被酒香勾起各種各樣的幻覺,有看見天堂的,有看見美景的……
掌櫃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心想此酒一定不能曝光,狠了狠心,擼起了袖子,發出怒吼,向沐雨衝去:“豈有此理!我跟你拚了!”
這一次,連俠士也對這酒的真偽提出疑問,難道這牆壁後麵是真的藏著真正的百年醉?掌櫃這行為莫不是惱羞成怒?
可沒等俠士出手製止掌櫃,身後一眾酒鬼就受不了這酒香的誘惑,他們肚子裏的酒蟲仿佛在撕咬全身,上前把掌櫃圍住,並喊道:“這位軍爺,我們支持你!”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百年醉!”
“你把真正貨色藏著自己喝,給我們喝這種次等貨,你太不要臉了!”
“好東西應該分甘同味!”
掌櫃卻喊道:“你們都是強盜!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掌櫃嘶聲力竭地唿喊著,卻無法突破酒鬼們的包圍圈。
俠士雖然不是好酒之人,也無法抗拒這酒香的引誘,隻是驚訝地看著那群酒鬼,沒想到百年醉的威力如此之大,不惜引人犯罪。
終於!憑著沐雨的酒鬼鼻子靈敏,果真在酒窖的牆壁後麵找到了真正的百年醉。
掌櫃為了掩蓋酒香味,在牆壁後的暗櫃裏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香草來掩飾。
把珍貴的百年醉捧在手裏,沐雨這才從哭紅的雙眼上露出了笑容,開開心心地拿走了極其珍貴的酒,還多拿了一壇燒刀子。
沐雨抱酒出去時遇到了那名俠客,那俠客沒多說什麽,沐雨甚至以為兩人還是得大打出手,但怎知他隻說了一句:“你這樣走不掉,我幫你引開巡捕。”
俠客拿了一根紅布條蒙麵,引開外麵巡捕的注意。
酒鬼:“哇!果然這才是真正的百年醉呀!香氣果然更濃烈,更醉人心呐~”
“聞到我都想喝啊~”
“聞到就已經醉了~”
“英雄,可不可以讓我們喝一口?”
“你們爾等凡夫俗子,有什麽資格喝百年醉!”百年醉已經曝光了,被甄家算賬的結局已經無法避免,此時還在為最後的不甘而反抗。
沐雨怒眼盯了掌櫃一眼,突然心生一計。
由於酒少,他拿來盡量多的酒碗,均勻在倒在碗裏,倒了這麽多次酒,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不灑一滴地倒了不到半滿幾碗,盡量讓更多的同好者都能品嚐到真正的仙酒。
嗅著酒香,就連一百米外的路過行人也醉倒在地,在場的酒鬼無不浮現出極為陶醉的神情。
沐雨一臉滿足地說道:“既是好酒惜酒之人,那就是同道,店家有如此好酒居然作獨食,這就算了,還賣假的給我們,兄弟們,這天理難容啊!隻要你們每個人都打他一拳,過後不怕巡捕杖責,那這碗酒就屬於你們的!”
酒客被酒香迷惑了理智,隻要能喝到真正的百年醉,挨一頓板子也都值了:“哼!我也忍不住了!不打你不算男人!”
“豈有此理把假酒糊弄我們,打他!”
沐雨笑了笑抱拳說了一句“謝謝”便離開了酒鋪。
沐雨小心翼翼地抱著剩下的酒,輕功穿梭於人群趕到了清歡居。
周芙在心雨的喚醒下醒了過來,蘇平馬上抱住了周芙,周芙也笑著說:“蘇平我跟你說,我在夢裏麵和你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感覺真美好,我都不願醒來了。”
蘇平笑容如此真切充滿柔情,把她握在手心,情意綿綿地說:“芙兒,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做夢了,因為你會夢想成真。我們成親吧!”
兩人抱在一起,都一臉甜蜜的笑容。這一次無論誰都不能把他們分開,這親密的舉動羨煞旁人。
譚婷婷一想到可能無法參與他們成親之日就感到可惜,就當所有的姑娘都在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王子時,隻有自己是看不到將來。
為了不胡思亂想隻好走出了他們的房間,在外麵遇上了為了趕來自己身邊而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還抱著兩壇酒的沐雨。
看他一副髒兮兮的樣子,身上全是白灰,我就知道,沐雨他為了這壇酒又闖了禍,但這次,我不會去怪他。
我向他走了過去,拿出手帕為他擦掉額頭上的汗和沾著的塵,並衷心地說著:“這十多年來辛苦你了。”
而在沐雨看來,盟主這溫柔體貼的一刻,實在讓人無法冷靜。事到如今時間所剩無幾,無論如何都要表達愛意,因為怕這幾天過後就再也沒機會。
但話剛到嘴邊,看到盟主又老了許多頭發也開始白了,這感覺在別人眼裏就好像母親對待兒子般的愛,或者這隻是出於上下級的關愛,不知道為何,這份心動感覺又變得突然不一樣了。
沐雨心理鬥爭了一會,原本敢於表達自己的沐雨,結果還是放棄了:“我吧你要的酒買迴來了。”
“我聞得出來,它確實是百年醉,謝謝你。”
譚婷婷放下拿手帕的手準備轉身離開,這時沐雨果斷把酒放下,一把抓起她的手,譚婷婷霎時驚訝,此刻心情複雜,還以為他終於要把那句話說出來,心髒也開始狂跳。
四目相對了三秒,這簡單的三秒包含了十多年來情感,結果卻換來一句:“你這手帕髒了,我洗好了再還給你……”
什麽嘛,氣氛搞得這麽曖昧……
我平複了這緊張的感覺,轉身離去。
說實話,他剛才的話讓我有一種,突然放鬆的感覺。
沐雨看著她老弱不便的身影,失去了以前給自己清純脫俗猶如花叢中的仙子的感覺,之前強烈的情感被如今殘酷的現實來了個強烈的反差衝擊,最終自己那經不起歲月考驗的感情,隻是淪為一場泡沫。
沐雨突然抓緊手心上的手帕,捶打了牆壁一下,恨自己為什麽要在意這些,更問自己到底隻是喜歡她的外貌還是喜歡她的內心。
這時周芙和蘇平突然一臉不安地向自己跑來,周芙甚至抓起我的手腕強行把脈,不難想象,她們也知道了這個噩耗。
通過脈象,周芙才相信我即將逝去的事實。氣氛霎時平靜,安靜的令人感傷。
看周芙一臉難過快要哭的樣子,蘇平也猜到這個事實,為了能夠讓這個影響自己一生的恩人在她最後日子參與到這場親事,蘇平下了一個決定:“不如我們明天就成親吧?我們需要一場喜事衝一衝喜!”
周芙一聽,由悲愁轉為強顏歡喜:“也好呀!盟主師傅你一定要當我們的高堂啊!”
我慘淡地一笑,語氣謙遜又帶有趣味地說:“除了上天賜給我的這副老樣子,我還有什麽資格坐這高堂呢……”
“無論年紀大小,都是盟主傳授我們醫術,在我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前輩!”
“對呀,我們的父母都不在了,這裏就你有資格了。”
兩人盛情難卻,我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不想讓自己讓她們心中留有遺憾,唯有虛心地點頭答應。
此時,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淩,麵無表情地說道:“好了,我們是時候啟程迴家了。”
“人都到齊了吧?”我掃視一下眾人問
何茗心:“小萌還沒迴來呢。”
顏敏敏:“這隻貪吃貓,一看見吃的就能賴很久。”
這時貓小萌剛巧迴來,繩子捆著一大包吃的,身後還跟著一下人,對下人說道:“就這了,這錢賞你的。”
“謝謝姑娘。”
顏敏敏:“你又買這麽多吃的?!”
貓小萌:“什麽嘛,我也買了你們那份的。對了,剛才我來的路上看見甄德景那老家夥,他正帶人來這裏呢。”
這時,我留意到,沐雨有點心虛刻意迴避視線,懷念看了出來嘲問道:“是你幹的?”
“我們得趕緊走”我看向心雨,有禮地請求道“心雨姑娘,拜托你了。”
“我們這麽多人,你帶的了嗎?”
看著現場這麽多人,每一個人都有幾個包袱,特別是貓小萌那誇張的包袱,至少得雇兩輛大馬車才坐得下。淩還質疑昆侖的實力,一雙眼睛就像在質疑仙家的本事。
心雨沒有迴答,直接就用實力說話。
她把飛行符變到了最大,能夠容納十七八人還有貓小萌的那一堆食品。
“都站上來吧。”
心雨看似很有信心,直到眾人看到了天上的街景,隨著這美麗的答案,也打破了淩的懷疑。昆侖的仙術果然是方便又神奇~
心雨駕駛飛行符向東南朝著盟地飛,由於實在太多人,速度比不上一個人時快,而且消耗靈力也多了起來。
但好在身邊有個“移動式靈氣發生器”身戴兩顆十善石的譚婷婷可以實時解決心雨的靈力續航的問題。
南芝城外 東南方十二裏處。
眾人剛飛出城,為了調節氣氛,幾乎每個姑娘都給周芙說了一些她昏迷中所遇到的趣事。而貓小萌卻給周芙說自己在野外抓野味的樂趣。
看著這氣氛融洽,樂也融融,還是那熟悉的熱鬧感覺,我也感到開心,隻是好像有一個人與我們格格不入,過程一直看著天空,不太樂意說話,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聊什麽話題。
我都要死了的人,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可能是飛天上怕高的原因,在飛行符我不敢站起來,向沐雨爬了過去,他閉著眼睛還抱著那酒嗅著酒氣,仿佛做著他的美夢。
為了不打擾他,我嚐試把酒拿下,他竟然抱著如此之緊。
有那麽好酒嗎?果然還是酒鬼……
不管了,在死前能多交個朋友也是一樁美事。
我壯了壯膽子向楚心雨那頭挪去,她絕對注意到我的舉動,但她仍然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我開口問道:“據說昆侖的木係弟子不懼百毒,不知道又敢不敢喝這聲稱可以醉倒神仙的酒呢~”
……
楚心雨獨自一人坐在前頭,目視前方,我問她也不迴答……
不理我是吧。
“不知道這項鏈對周芙薛容她們有沒有效果,可以取下來吧?”
我的話果然引起她的注意,她稍微轉過臉來,側看著我,她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過說實話確實挺美的,“不可以。”
她說完那三個字,又在那看天了。
和楚心雨相處,一定得找話暖場,因為她容易冷場。
我悄悄爬到她的身側,想近距離欣賞這位清冷的美人。沒錯,其實我也愛看美女,即使我本來也是一個美人。
注視著她的側臉,情不自禁地與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作對比,要是沒點自信,都會感到自卑。
我正想開口稱讚她的美貌,她卻說道:“是魔酒。”
我一臉莫名其妙,楚心雨終於正眼看了我一眼,從她皺眉地轉眼瞥向沐雨懷裏的百年醉,表情上看得出,終於有一件讓她提起興趣的事,她說:“那壺酒是魔教人釀造的,材料放的是魔物,凡人不要喝太多,會得失心瘋。”
說完這一句,楚心雨又獨自一人看向天空。
到頭來,還是魔才能讓她在乎。
但最起碼楚心雨內心是善良的。
下一刻,我變得大膽,也許是快要死去的緣故,壯起膽子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終於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讓我內心竊喜的是,楚心雨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意思。
“你們誰吃鹹辣牛肉幹?我這還有肉鬆呢!”這時,貓小萌休閑地邊吃邊問道
顏敏敏:“這東西都不便宜呢。”
“盟主都能大方一次我也能闊氣一次嘛~來來來嚐嚐嘛。”
袁蝶兒:“不用了,我怕胖。”
“我來嚐嚐”何茗心吃了一口肉鬆“好吃,不得不說斧頭幫雖然是魔教,但是他們的東西倒是挺好吃。”
“是嗎,我來一個。”淩也嚐一口果真美味,看了看楚心雨,向小萌使以眼色。
“心雨姑娘,這糕點是我們特色,你在山上沒吃過吧?”貓小萌一番好意地請心雨吃糕點
心雨專心於周圍的環境,生怕又有魔機鳥來偷襲,因此甚至沒看一眼,便迴道:“不用了。”
“算了吧小藍,人家可是仙女,山上有什麽沒吃過,怎會看的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吃的東西呢。”淩冷眼嘲諷道
我向小萌招手也吃了一塊糕點,味道甜甜的有五種香味從口腔湧上腦袋,令人歇不住嘴。為了向心雨示好也拿起一塊遞給她,心雨隻是瞄了一眼有點羞澀地搖了搖頭。
“就吃一口吧,就當是我們一份心意,你要是不吃就是不領情,那麽這根項鏈我也不好意思戴下去了……”要挾的言語中帶點委屈,心雨無何奈何隻好接受我的好意。
還以為心雨會是一個冷冰冰的美人兒誰知道還會害羞而臉紅。
起初舉止上還有點拘謹,但當吃到這美味的糕點沒有一個姑娘能夠抵擋它的美味。
隨著刺激你的味蕾,香甜鬆軟的糕點帶來了新鮮的口感和豐富的味道,心情也隨之放鬆甚至逐漸興奮起來。
心雨眉開眼笑地看著手中的糕點,隻是沒想到在山外麵的世界竟有如此的美食,這比山上的仙果和肉素食,而甜點的味道和口感來的更加豐富和使人心情喜悅。
因為開心我又多吃了一塊,但沒想到因為這樣我打破了自己許下的諾言。
“這糕裏居然有蜜棗。”
看著被自己咬了一半的蜜棗開始恐慌,擔心身上的那妖氣般的體香又有散發了。同時又心怕自己的秘密被斬妖除魔的心雨知道。
“你別吃這個了太甜了,吃下橘子酸甜適宜。”
淩吧我手中糕點拿走,遞給我一塊橘子,但我的秘密還是止不往外冒。擁有花族血脈的我隻要吃下蜂蜜就會釋放出迷惑人心的香氣,在昆侖仙道眼中就是妖氣。
就在這時,似乎聞到氣味的心雨,注視我的那對灼熱目光,讓我忐忑不安,瞬間來到了危機邊緣。
沐雨、譚婷婷、懷念、藍若星淩、楚心雨。
“我不做你的生意,”掌櫃看沐雨不罷休的氣勢,再加上神刀營總教頭的身份,心裏發怵,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你……別亂來啊……我……我報官啊……”
掌櫃害怕地後退兩步,沐雨猛然伸手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吼道:“酒窖在哪裏!”
這時,吵鬧聲引來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連買酒的顧客也繞著走,不敢光顧。
為了盟主能夠喝上最後一口珍貴的酒,沐雨也是不顧形象後果,當眾對掌櫃發難。
比起沐雨的的恐嚇,掌櫃更怕甄家的手段,無論如何都不願就範。
百年醉的酒香是嗅一口都有醉意的仙酒,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此美酒一般的地窖一定鎖不住它的酒香外溢。
憑借著鼻子對酒香味的靈敏,沐雨推開掌櫃直接朝內堂奔去。
沐雨這時候的行為已經可以被定性為搶劫了,隻是圍觀群眾裏沒人敢阻止犯罪的發生。這時,一名行俠仗義的人俠士見義勇為,在酒館外對沐雨喊道:“住手!你身為軍將,竟敢在商街橫行霸道,目無王法!”
聽到有人搬出法令製止自己,沐雨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卻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憤然諷刺甄家:“王法?!他們甄家遵從過王法嗎?甄文甄成有多壞,全城皆知!王法有治過他們嗎?!別的先不論,他們既然敢掛牌賣百年醉,那就要毫無保留地賣真正的酒,而我喝到的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百年醉!他們欺騙我們這些買酒的酒客,賺來大把大把的黑心錢,試問王法何在!本來我就忍他們很久了,遲遲不找他們算賬,但也並不是好惹的。今天這一切來得正好,無論如何我都買到這真正的酒!”
一旁質疑的酒客:“什麽?甄氏酒館賣假酒?!掌櫃的,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投訴的酒客:“我還以為我喝的百年醉有多麽神奇,有多與眾不同,結果根本就醉不到我,還說醉個一百年,原來是偷工減料!”
為保酒館名聲,掌櫃慌忙之下出麵為酒客解釋,“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誰說喝了百年醉就會醉百年啦,做生意就是圖個好聽一點的名字而已,那魚香茄子裏麵難道就有魚嗎?喝了長壽眉難道真能長壽啊!還有,我們酒館從不偷工減料,釀酒工藝和材料是絕對有保證的,每一款酒的口味也是百年不變……”
就當掌櫃對顧客解釋的時候,沐雨偷溜進了酒窖。
掌櫃注意到連忙上前阻止:“哎!你不能進去!”
沐雨裏麵一通好找,憑借他的酒鬼鼻子,雖然找到所謂的百年醉就在眼前,但實際上這種酒也隻能醉倒譚婷婷而已,那一直傳來更加濃香的酒氣,明顯就不是眼前這堆普通貨色。
“真品一定是藏在這裏,必有機關。”
就在他魔怔了似的翻找機關的時候,掌櫃終於衝了進來,他趕緊阻止沐雨但卻被他點了穴道。
沐雨在酒窖周圍的牆壁上敲敲打打,希望能發現機關。
沐雨在找機關的同時,腦裏不斷猜測著今天的譚婷婷為何如此異常。但是無論猜多少次結果都隻告訴自己,那恐怕就是自己和盟主喝的最後一次酒,一次醉倒她,就不會再醒來的酒。
嗜酒如命的沐雨更喜歡與知己對飲,和盟主對飲的機會是僅此一次,真品百年醉如此美酒,也是一輩子隻能喝一迴,那就應該和最重要的人來共飲此酒!
俠士也來到酒窖,好意勸阻道:“這位將軍,即使他們賣假酒,你也不能強買,你還衝進他們的酒窖搗亂,這是強盜行為是受軍法的。”
“什麽軍法!什麽強盜!人都要死了……我隻是想最後陪她喝一次酒而已,這願望很過分嗎?!我隻要一瓶真正的百年醉……一種能讓她從此醒不過來的酒……借著酒力麻痹所有人,她隻是喝醉而已,隻是睡個一百年就會醒來,她不會死的!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也是我最後的祈望……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沐雨邊說眼淚竟就邊流了下來。
沐雨的真情流露感染了那名俠客,認為他那搶酒的行為有更悲情的苦衷,俠士感同身受,甚是同情。
俠士走向掌櫃,態度誠懇地請求道:“掌櫃,我也求你了,你可不可以看在一個癡情人為了即將步入墳墓的意中人,最後做她想做的一件事而成全他?”
沒想到那俠士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不出手製止搶奪的行為,反而會替他求情。
掌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論沐雨說的多動聽多麽悲天憫人都不為之所動。因為一旦同情了別人,萬一甄家怪罪自己,那到時候誰來同情自己,想此隻好一臉決絕地說道:“不行!”
咿呀——!
乓啦……
聽到這句話沐雨霎時心生怒火,嘶吼著把酒窖的酒打碎踢碎,以發泄他心中悶火,同時也是對盟主身上那命運般的折磨一種發泄。
“將軍你冷靜點,你就算打碎他們的酒他們都不會說的。”俠客把手按在沐雨的肩膀上苦心勸道
可現在的沐雨哪有心情聽什麽安撫之言,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達到買酒這小小的目的。
“滾開!”沐雨怒喊一聲猛地甩開他的手,一下子拔出刀來,持刀對酒窖的牆壁一個劃空揮舞。
無數的刀氣砍在酒窖的牆壁,為了不讓他誤傷人,俠客吧掌櫃和看熱鬧的群眾趕出酒窖。
沐雨這下狂刀怒舞令他氣喘連連,心裏卻質問上天:為什麽連最後小小的願望都不給她!
“為什麽——!!”
就在沐雨仰天長嘯之際,酒窖牆壁突然開裂碎石灰掉了下來,一切似乎都發生的剛剛好,沐雨把那微紅的眼睛投望,隱約看到酒窖裂縫後麵是空的。
想到終於是找到了藏酒的機關,沐雨懷著希望奔了過去,把刀丟下像瘋了似的用蠻力掰開縫隙兩邊的石塊。
“喝啊啊啊……”
他的手心被擦破,手上的痛楚卻比不上對愛人即將逝去那般痛苦,心中依然保持著那最後的願望,強行掰開牆壁。
隨著真正的百年醉逐漸地被沐雨揭露,酒窖瞬間就被一股更加獨特的濃香包裹著,這從未見過的酒香味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與別不同的酒香引來了一大群酒鬼,每個人都被酒香勾起各種各樣的幻覺,有看見天堂的,有看見美景的……
掌櫃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心想此酒一定不能曝光,狠了狠心,擼起了袖子,發出怒吼,向沐雨衝去:“豈有此理!我跟你拚了!”
這一次,連俠士也對這酒的真偽提出疑問,難道這牆壁後麵是真的藏著真正的百年醉?掌櫃這行為莫不是惱羞成怒?
可沒等俠士出手製止掌櫃,身後一眾酒鬼就受不了這酒香的誘惑,他們肚子裏的酒蟲仿佛在撕咬全身,上前把掌櫃圍住,並喊道:“這位軍爺,我們支持你!”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百年醉!”
“你把真正貨色藏著自己喝,給我們喝這種次等貨,你太不要臉了!”
“好東西應該分甘同味!”
掌櫃卻喊道:“你們都是強盜!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掌櫃嘶聲力竭地唿喊著,卻無法突破酒鬼們的包圍圈。
俠士雖然不是好酒之人,也無法抗拒這酒香的引誘,隻是驚訝地看著那群酒鬼,沒想到百年醉的威力如此之大,不惜引人犯罪。
終於!憑著沐雨的酒鬼鼻子靈敏,果真在酒窖的牆壁後麵找到了真正的百年醉。
掌櫃為了掩蓋酒香味,在牆壁後的暗櫃裏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香草來掩飾。
把珍貴的百年醉捧在手裏,沐雨這才從哭紅的雙眼上露出了笑容,開開心心地拿走了極其珍貴的酒,還多拿了一壇燒刀子。
沐雨抱酒出去時遇到了那名俠客,那俠客沒多說什麽,沐雨甚至以為兩人還是得大打出手,但怎知他隻說了一句:“你這樣走不掉,我幫你引開巡捕。”
俠客拿了一根紅布條蒙麵,引開外麵巡捕的注意。
酒鬼:“哇!果然這才是真正的百年醉呀!香氣果然更濃烈,更醉人心呐~”
“聞到我都想喝啊~”
“聞到就已經醉了~”
“英雄,可不可以讓我們喝一口?”
“你們爾等凡夫俗子,有什麽資格喝百年醉!”百年醉已經曝光了,被甄家算賬的結局已經無法避免,此時還在為最後的不甘而反抗。
沐雨怒眼盯了掌櫃一眼,突然心生一計。
由於酒少,他拿來盡量多的酒碗,均勻在倒在碗裏,倒了這麽多次酒,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不灑一滴地倒了不到半滿幾碗,盡量讓更多的同好者都能品嚐到真正的仙酒。
嗅著酒香,就連一百米外的路過行人也醉倒在地,在場的酒鬼無不浮現出極為陶醉的神情。
沐雨一臉滿足地說道:“既是好酒惜酒之人,那就是同道,店家有如此好酒居然作獨食,這就算了,還賣假的給我們,兄弟們,這天理難容啊!隻要你們每個人都打他一拳,過後不怕巡捕杖責,那這碗酒就屬於你們的!”
酒客被酒香迷惑了理智,隻要能喝到真正的百年醉,挨一頓板子也都值了:“哼!我也忍不住了!不打你不算男人!”
“豈有此理把假酒糊弄我們,打他!”
沐雨笑了笑抱拳說了一句“謝謝”便離開了酒鋪。
沐雨小心翼翼地抱著剩下的酒,輕功穿梭於人群趕到了清歡居。
周芙在心雨的喚醒下醒了過來,蘇平馬上抱住了周芙,周芙也笑著說:“蘇平我跟你說,我在夢裏麵和你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感覺真美好,我都不願醒來了。”
蘇平笑容如此真切充滿柔情,把她握在手心,情意綿綿地說:“芙兒,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做夢了,因為你會夢想成真。我們成親吧!”
兩人抱在一起,都一臉甜蜜的笑容。這一次無論誰都不能把他們分開,這親密的舉動羨煞旁人。
譚婷婷一想到可能無法參與他們成親之日就感到可惜,就當所有的姑娘都在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王子時,隻有自己是看不到將來。
為了不胡思亂想隻好走出了他們的房間,在外麵遇上了為了趕來自己身邊而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還抱著兩壇酒的沐雨。
看他一副髒兮兮的樣子,身上全是白灰,我就知道,沐雨他為了這壇酒又闖了禍,但這次,我不會去怪他。
我向他走了過去,拿出手帕為他擦掉額頭上的汗和沾著的塵,並衷心地說著:“這十多年來辛苦你了。”
而在沐雨看來,盟主這溫柔體貼的一刻,實在讓人無法冷靜。事到如今時間所剩無幾,無論如何都要表達愛意,因為怕這幾天過後就再也沒機會。
但話剛到嘴邊,看到盟主又老了許多頭發也開始白了,這感覺在別人眼裏就好像母親對待兒子般的愛,或者這隻是出於上下級的關愛,不知道為何,這份心動感覺又變得突然不一樣了。
沐雨心理鬥爭了一會,原本敢於表達自己的沐雨,結果還是放棄了:“我吧你要的酒買迴來了。”
“我聞得出來,它確實是百年醉,謝謝你。”
譚婷婷放下拿手帕的手準備轉身離開,這時沐雨果斷把酒放下,一把抓起她的手,譚婷婷霎時驚訝,此刻心情複雜,還以為他終於要把那句話說出來,心髒也開始狂跳。
四目相對了三秒,這簡單的三秒包含了十多年來情感,結果卻換來一句:“你這手帕髒了,我洗好了再還給你……”
什麽嘛,氣氛搞得這麽曖昧……
我平複了這緊張的感覺,轉身離去。
說實話,他剛才的話讓我有一種,突然放鬆的感覺。
沐雨看著她老弱不便的身影,失去了以前給自己清純脫俗猶如花叢中的仙子的感覺,之前強烈的情感被如今殘酷的現實來了個強烈的反差衝擊,最終自己那經不起歲月考驗的感情,隻是淪為一場泡沫。
沐雨突然抓緊手心上的手帕,捶打了牆壁一下,恨自己為什麽要在意這些,更問自己到底隻是喜歡她的外貌還是喜歡她的內心。
這時周芙和蘇平突然一臉不安地向自己跑來,周芙甚至抓起我的手腕強行把脈,不難想象,她們也知道了這個噩耗。
通過脈象,周芙才相信我即將逝去的事實。氣氛霎時平靜,安靜的令人感傷。
看周芙一臉難過快要哭的樣子,蘇平也猜到這個事實,為了能夠讓這個影響自己一生的恩人在她最後日子參與到這場親事,蘇平下了一個決定:“不如我們明天就成親吧?我們需要一場喜事衝一衝喜!”
周芙一聽,由悲愁轉為強顏歡喜:“也好呀!盟主師傅你一定要當我們的高堂啊!”
我慘淡地一笑,語氣謙遜又帶有趣味地說:“除了上天賜給我的這副老樣子,我還有什麽資格坐這高堂呢……”
“無論年紀大小,都是盟主傳授我們醫術,在我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前輩!”
“對呀,我們的父母都不在了,這裏就你有資格了。”
兩人盛情難卻,我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不想讓自己讓她們心中留有遺憾,唯有虛心地點頭答應。
此時,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淩,麵無表情地說道:“好了,我們是時候啟程迴家了。”
“人都到齊了吧?”我掃視一下眾人問
何茗心:“小萌還沒迴來呢。”
顏敏敏:“這隻貪吃貓,一看見吃的就能賴很久。”
這時貓小萌剛巧迴來,繩子捆著一大包吃的,身後還跟著一下人,對下人說道:“就這了,這錢賞你的。”
“謝謝姑娘。”
顏敏敏:“你又買這麽多吃的?!”
貓小萌:“什麽嘛,我也買了你們那份的。對了,剛才我來的路上看見甄德景那老家夥,他正帶人來這裏呢。”
這時,我留意到,沐雨有點心虛刻意迴避視線,懷念看了出來嘲問道:“是你幹的?”
“我們得趕緊走”我看向心雨,有禮地請求道“心雨姑娘,拜托你了。”
“我們這麽多人,你帶的了嗎?”
看著現場這麽多人,每一個人都有幾個包袱,特別是貓小萌那誇張的包袱,至少得雇兩輛大馬車才坐得下。淩還質疑昆侖的實力,一雙眼睛就像在質疑仙家的本事。
心雨沒有迴答,直接就用實力說話。
她把飛行符變到了最大,能夠容納十七八人還有貓小萌的那一堆食品。
“都站上來吧。”
心雨看似很有信心,直到眾人看到了天上的街景,隨著這美麗的答案,也打破了淩的懷疑。昆侖的仙術果然是方便又神奇~
心雨駕駛飛行符向東南朝著盟地飛,由於實在太多人,速度比不上一個人時快,而且消耗靈力也多了起來。
但好在身邊有個“移動式靈氣發生器”身戴兩顆十善石的譚婷婷可以實時解決心雨的靈力續航的問題。
南芝城外 東南方十二裏處。
眾人剛飛出城,為了調節氣氛,幾乎每個姑娘都給周芙說了一些她昏迷中所遇到的趣事。而貓小萌卻給周芙說自己在野外抓野味的樂趣。
看著這氣氛融洽,樂也融融,還是那熟悉的熱鬧感覺,我也感到開心,隻是好像有一個人與我們格格不入,過程一直看著天空,不太樂意說話,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聊什麽話題。
我都要死了的人,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可能是飛天上怕高的原因,在飛行符我不敢站起來,向沐雨爬了過去,他閉著眼睛還抱著那酒嗅著酒氣,仿佛做著他的美夢。
為了不打擾他,我嚐試把酒拿下,他竟然抱著如此之緊。
有那麽好酒嗎?果然還是酒鬼……
不管了,在死前能多交個朋友也是一樁美事。
我壯了壯膽子向楚心雨那頭挪去,她絕對注意到我的舉動,但她仍然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我開口問道:“據說昆侖的木係弟子不懼百毒,不知道又敢不敢喝這聲稱可以醉倒神仙的酒呢~”
……
楚心雨獨自一人坐在前頭,目視前方,我問她也不迴答……
不理我是吧。
“不知道這項鏈對周芙薛容她們有沒有效果,可以取下來吧?”
我的話果然引起她的注意,她稍微轉過臉來,側看著我,她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過說實話確實挺美的,“不可以。”
她說完那三個字,又在那看天了。
和楚心雨相處,一定得找話暖場,因為她容易冷場。
我悄悄爬到她的身側,想近距離欣賞這位清冷的美人。沒錯,其實我也愛看美女,即使我本來也是一個美人。
注視著她的側臉,情不自禁地與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作對比,要是沒點自信,都會感到自卑。
我正想開口稱讚她的美貌,她卻說道:“是魔酒。”
我一臉莫名其妙,楚心雨終於正眼看了我一眼,從她皺眉地轉眼瞥向沐雨懷裏的百年醉,表情上看得出,終於有一件讓她提起興趣的事,她說:“那壺酒是魔教人釀造的,材料放的是魔物,凡人不要喝太多,會得失心瘋。”
說完這一句,楚心雨又獨自一人看向天空。
到頭來,還是魔才能讓她在乎。
但最起碼楚心雨內心是善良的。
下一刻,我變得大膽,也許是快要死去的緣故,壯起膽子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終於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讓我內心竊喜的是,楚心雨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的意思。
“你們誰吃鹹辣牛肉幹?我這還有肉鬆呢!”這時,貓小萌休閑地邊吃邊問道
顏敏敏:“這東西都不便宜呢。”
“盟主都能大方一次我也能闊氣一次嘛~來來來嚐嚐嘛。”
袁蝶兒:“不用了,我怕胖。”
“我來嚐嚐”何茗心吃了一口肉鬆“好吃,不得不說斧頭幫雖然是魔教,但是他們的東西倒是挺好吃。”
“是嗎,我來一個。”淩也嚐一口果真美味,看了看楚心雨,向小萌使以眼色。
“心雨姑娘,這糕點是我們特色,你在山上沒吃過吧?”貓小萌一番好意地請心雨吃糕點
心雨專心於周圍的環境,生怕又有魔機鳥來偷襲,因此甚至沒看一眼,便迴道:“不用了。”
“算了吧小藍,人家可是仙女,山上有什麽沒吃過,怎會看的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吃的東西呢。”淩冷眼嘲諷道
我向小萌招手也吃了一塊糕點,味道甜甜的有五種香味從口腔湧上腦袋,令人歇不住嘴。為了向心雨示好也拿起一塊遞給她,心雨隻是瞄了一眼有點羞澀地搖了搖頭。
“就吃一口吧,就當是我們一份心意,你要是不吃就是不領情,那麽這根項鏈我也不好意思戴下去了……”要挾的言語中帶點委屈,心雨無何奈何隻好接受我的好意。
還以為心雨會是一個冷冰冰的美人兒誰知道還會害羞而臉紅。
起初舉止上還有點拘謹,但當吃到這美味的糕點沒有一個姑娘能夠抵擋它的美味。
隨著刺激你的味蕾,香甜鬆軟的糕點帶來了新鮮的口感和豐富的味道,心情也隨之放鬆甚至逐漸興奮起來。
心雨眉開眼笑地看著手中的糕點,隻是沒想到在山外麵的世界竟有如此的美食,這比山上的仙果和肉素食,而甜點的味道和口感來的更加豐富和使人心情喜悅。
因為開心我又多吃了一塊,但沒想到因為這樣我打破了自己許下的諾言。
“這糕裏居然有蜜棗。”
看著被自己咬了一半的蜜棗開始恐慌,擔心身上的那妖氣般的體香又有散發了。同時又心怕自己的秘密被斬妖除魔的心雨知道。
“你別吃這個了太甜了,吃下橘子酸甜適宜。”
淩吧我手中糕點拿走,遞給我一塊橘子,但我的秘密還是止不往外冒。擁有花族血脈的我隻要吃下蜂蜜就會釋放出迷惑人心的香氣,在昆侖仙道眼中就是妖氣。
就在這時,似乎聞到氣味的心雨,注視我的那對灼熱目光,讓我忐忑不安,瞬間來到了危機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