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


    葉柳衣


    人物簡介


    前獨孤家主三劍侍之一。鍾情於二少爺獨孤華,後來被他利用送給了甄成,不堪受辱的情況下選擇暗殺甄成,後被官府通緝。甄家得知葉柳衣懷孕的消息誘捕並將其囚禁,並計劃利用她腹中甄家的血脈通過巫術讓甄成複生,最後葉柳衣親手把邪嬰刺死。


    周欣


    獨孤家主三劍侍之首,是老家主獨孤刃最忠心以及得力的第一位心腹暗衛。武功高強,有豐富的作戰和生存經驗。為人冷酷,常常隱藏自己真實的情感,通常以一副冷漠陰冷得讓人害怕的眼神示人。


    甄武


    甄家大少爺,甄德景的長子。習過武,為人正直,一直為父親和弟弟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苦惱和痛心。恩怨分明,間接幫助過葉柳衣出逃。


    甄文


    甄家三少爺,甄成弟弟。比暴戾無道的二哥多了一份陰險毒辣。家中娶了四個妻妾,正妻是知府的女兒,二房是戲子,三房是某青樓的頭牌,第一夜以三千兩被甄文拍得,四房是盧林孫女。


    甄德景


    甄家家主,甄氏商會會長,東南首富,商業基地位於南芝城。甄家除了甄武之外,他們在城裏所作的壞事可是令百姓痛恨仇怨,但為了生活隻好逆來順受。甄家勢力越來越大的原因主要其身後有三大勢力支持,一是皇朝某黨派的官員、二是傲世匪幫、三是斧頭幫,因為背後有多方勢力支持甄家,才讓甄德景變得狂妄霸道,利欲熏心,難以被正道人士打倒。


    ——————


    晚上子時 獨孤棧院 至尊雲樓


    至尊雲樓的便房一直深受來客好評的原因,一部分是歸功於有責任心的下人經常打掃以及清理。


    而葉柳衣似乎忽略了這部分的考慮。


    “誰來裏麵啊?”


    “都好幾個時辰了。”


    “打開頂簾看看。”


    前來打掃便房的兩名下人來到一間上了鎖的便房。


    啪!


    裏麵的人一推門板吧一人撞倒,葉柳衣從裏麵現身並立即點了他們的啞穴然後跳牆逃走。


    葉柳衣從棧院出來的時候已是三更天,雖然南芝城推行夜市直到初更天,但半夜的南芝城已經人困馬乏,家家戶戶都是大門緊閉烏燈瞎火。


    攤販也早收拾東西迴家,隻剩下更夫的打更、倒夜香的運糞車,唯獨最活躍的就隻有老鼠出外覓食。


    而巡捕們也已經迴巡捕室,隻有職位最低的兩三名夜巡捕,提著燈籠負責巡視他們的街區。


    每巡捕室都有一名守夜的巡捕:白天兩班,夜晚一班,每班都至少有一名巡捕駐守巡捕室,巡視的人數根據府衙安排。


    但今夜還有一個人活躍在夜晚的南芝城。


    她孤身隻影走在街道上,利用輕功一路躲避夜巡捕和更夫從城西來到城南,來到周欣約定的目標地點等候出逃。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伏身在馬店房頂的葉柳衣留意著街道,這時下方傳來了臭味,定睛一看原來是夜香夫。


    “夜香夫,帶兒子來倒夜香啊~”巡捕嘲笑式打招唿


    夜香夫帶上他的兒子,父親推著廂車:一個大四方形糞車,上方有入口蓋子,前部有出口。


    兒子推著板車,車上有幾個大木桶,這種桶是裝馬糞的,父子兩人負責城南大小商鋪的夜香。最終運到各村莊用作肥料。


    兒子前去馬廄倒馬糞,父親則來到馬店。


    葉柳衣不得不減少唿吸,即使剛才在便房待了很久,氣味開始習慣,而且還身處房頂,但怎想到那種味道實在是太衝了,氣味簡直就是直衝天際。


    這時,夜香夫在馬店下方壓著嗓子叫道:“葉姑娘~葉姑娘~”


    聽到他正在唿叫唿喚自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好像想到了,周欣所說的讓我脫身的辦法了……


    那要不要現身呢?


    他救我的方式該不會真是躲糞桶裏吧?


    活人待在那裏豈不是直接升天,並且還以“遺臭萬年”的方式!


    我知道她忍耐力很強,但待裏麵的可是我……


    這周欣難道就不能安排點靠譜的辦法嗎?!


    就在自己心裏抱怨的時候,夜香夫等不到人打算轉身離去。


    “不管了,我可不能被抓到。”


    一躍而下,露出刀刃挾持他到一邊,用匕首抵著脖子沉聲問道:“我就是葉柳衣,誰讓你來的?”


    “是一個姓周的姑娘,她給了我5兩銀子。”


    這夜香夫是不是太過冷靜了?


    “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你為了5兩銀子不想活了?”語出恐嚇試探地道


    夜香夫頓時害怕手在顫抖,看到他浮現出害怕的樣子,加上接下來說的話,才放下了警戒心。


    “因為我也不喜歡那甄家的人,不是對我打就是罵。我們雖然是下等人,但也有尊嚴啊!他們根本就不當我們人看待!”


    “那個甄成死的真是太晚了!不過確實大快人心呐!”


    原來他們也是甄家的仇人。


    葉柳衣放開夜香夫並問他有何計劃,隻見夜香夫尷尬地笑了笑,看向麵前幾乎有及腰高的糞桶:“不好意思啊,恐怕……要讓姑娘你躲進那裏了……”


    委屈又無奈地扶額道:“果然如此……”


    來到馬廄,夜香兒吧一個大桶放倒地上,從裏麵拿出一塊麻布袋,袋足以裝下一個人。夜香夫趴在桶邊甘當自己的踏腳板。


    “姑娘,踩著我下去,趕快。”


    “這可不好把?”


    夜香夫的舉動一向也隻有低賤的奴才才做的出來,這可是把自己的尊嚴置於地底如同螻蟻一般。他是習慣了這麽做,還是出自真心?


    自己雖然為獨孤家效力,但本質上也是為奴的,隻不過比倒夜香的體麵一些而已。如今變成通緝犯,人們一向害怕並討厭這類人,但從他這個舉動看出來,夜香夫在自己麵前仍然是比較尊重。


    “其實我們接下這活是心甘情願,甚至已經預料到得罪甄家的後果,但我們不會後悔,因為葉姑娘你是大英雄啊,你為我們除掉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呐!”


    其實自己殺甄成完全出自私心,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當成是英雄……


    聽到他這麽說突然心有些慚愧。但同時也取得了自己的徹底信任。


    “抱歉,連累你們了。”


    “沒事,姑娘你為民除害大快人心,我正愁找不到機會感激你呢。對了,我還特意買了香手帕給你。”


    接過手帕後,葉柳衣一個深唿吸準備迎接重口味的一幕。


    她踏地而起,利用輕功在空中一個華麗的翻舞,利落的轉身,準確地落入麻袋口。


    下到麻袋裏抱膝蹲著,夜香兒把袋口係緊,袋子開了兩個唿吸孔。


    “姑娘你忍著點啊。”


    把一桶桶馬糞倒了下去,如此近距離嗅著糞便實在有點倒胃口,幸好先前躲在便房幾個時辰有了心理準備,而且也一整天沒吃過東西。


    即便如此,還是忍受不住那股酸爽的味道,時間一久還有窒息中毒的危險。


    馬糞沒過袋子三分之二的時候,夜香夫貼心地在上麵鋪了一層除臭草,但還是那麽地臭。


    兩人合力吧桶子搬到車上。


    “兒啊,我們得推快點,常人躲在裏麵一定會受不了多久。”


    “知道了,父親。”


    兩人加快腳步往城南推去。


    在糞桶裏的葉柳衣唿吸困難,每一吸氣都是惡臭的氣味,用手帕捂著鼻子還好一點。


    “爹,你跟的上嗎?”


    “沒事,繼續走。”


    一刻鍾過後 內城門


    “快到內城門了。”


    “夜香夫,今晚咋這麽早啊?”一守門的軍兵問道


    “額是啊,今天有點累早點迴家。”


    眼看著兩人順利地穿過城門,這時身後傳來一把聲音喝止。


    “等等!”


    兩人迴頭一看,竟然是一名捕頭兩名捕快,再加幾個會武功的甄家護衛。


    “我們發現了逃犯葉柳衣,出城一切行人馬車都要搜。”捕頭神情嚴謹地道


    “可,這是糞車啊。” 夜香夫有點心虛,神色不禁緊張起來。


    捕頭此時認為,糞車雖然有足夠的空間,但葉柳衣絕不會躲在糞水裏麵。活人在裏麵就算不淹死,這麽久臭氣也會熏死吧?反而這裝馬糞的高桶卻令人懷疑。


    “這裝馬糞的桶足夠藏下一個女子了,給我搜。”


    捕頭一聲令下,捕快翻開糞車蓋子,厭惡地捂著鼻子。他拿來長柄杓,簡單地在糞水裏麵劃了幾下,隨後一臉厭惡地把勺子扔在夜香夫麵前,導致他渾身都是髒東西。


    “葉柳衣是危險人物毫無人性,你們見到她一定要報巡捕,如有協助潛逃者同罪,格殺勿論!”捕頭當麵向兩人威嚇道。


    兩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候捕快搜查。隻見一名護衛抽出一吧長劍,每桶馬糞也要刺兩劍。


    夜香兒此時的內心極為恐慌,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認定葉姑娘一定會被抓到並刺傷,而且被搜出來,自己一家子也要死。


    夜香兒神色慌亂,捕頭觀其色認為他很可疑一把抓起他的領口繼續恐嚇,喊道:“你怕什麽!這桶裏是不是藏著逃犯!”


    捕頭粗暴地推到他在地,當捕快搜到最後一個比較大的高桶時右側一劍刺了下去,再抽出來,沒發現血跡,再準備往左猛刺一劍,就在劍尖準備把葉柳衣的頭部刺穿的時候……


    啪啪!


    突然傳來兩下沉悶的打擊聲,兩名捕快應聲倒下當場殞命。旋即,護衛身後竟然竄出來一個蒙臉黑衣人,打死了兩名捕快後向著遠方逃去。


    “葉柳指!是逃犯葉柳衣!”護衛和認出這是葉柳衣的絕技,就是這招暗殺了二少爺。


    巡捕以及守城的軍兵也分人去追,護衛運輕功追捕並拿出銅鑼,邊敲響銅鑼引來附近巡捕的合力追捕。


    當天的夜晚不斷傳來銅鑼聲,讓全城人都心煩意亂,夜不能寐。但有的人卻充滿了憂慮,因為他們知道,這銅鑼聲是夜間用以追捕可疑人、逃犯、甚至是刺客的聲音,擔心英雄葉柳衣也在其中。


    周欣,剛才幫我擺脫巡捕的一定是你吧。


    以為逃過一劫的葉柳衣,卻迎來了新的考驗,而對於那一刻的葉柳衣來說,還不如硬闖。


    沙沙……


    什麽情況!


    馬糞竟然湧了進來!


    剛才那一劍剛好劃破麻袋,馬糞破口而入,糞便瞬間堆滿下身,粘到一腳都是。


    天呐,這味道……


    快受不了了……


    雖然出了內城,但外城還有軍兵巡視,自己還得再挨一會兒臭氣。


    臭氣熏天撲鼻而來,手帕已經捂不住。這時想起自己有一瓶從譚婷婷身上偷來的藥,葉柳衣吧它拿出來拿到鼻子下嗅著藥的香氣,才能繼續熬下去。


    沒想到,這譚婷婷即使不在自己身邊,單就一瓶藥一些錢也能兩次救了自己。


    “葉柳衣!別跑!”


    甄家的護衛死追著那名黑衣人不放,護衛擅長輕功專門用於追捕,黑衣人見擺脫不得揮劍砍去。


    和護衛交手數招護衛不敵,再來兩名護衛加入對其合捕,黑衣人不打算與其糾纏引來追兵繼續向北追離。


    黑衣人向上逃竄越過幾十條街,引來了二百多個巡捕的追捕。這時黑衣人來到了約定地點的上方,四名暗衛紛紛現身,對緊追身後的甄家護衛展開伏擊。


    城東北 甄府


    暫時擺脫了護衛的追擊,黑衣人來到甄府並潛入甄家大少爺的居房,而此時的甄武正在睡覺,黑衣人對熟睡的甄武漸漸亮出了匕首。


    啪啪啪!


    一刻半鍾後甄府外麵響起了拍門聲,下人睡眼惺忪前去開門,看見幾名捕頭和巡捕手持火把站在門前。


    “官差大爺,有什麽事?”


    “告訴甄老爺,我們發現了殺害成二少爺的葉柳衣。”捕頭說


    下人聽此感覺非同小可不敢怠慢,趕緊前去通報老爺,在門前拍門大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


    甄德景被吵醒心生悶氣,他在兩名美人的懷中翻身下床披上衣服,不耐煩地罵道:“他媽的吵啥!”


    “老爺,門口來了好多官差,他們說發現了葉柳衣。”


    一聽是仇人葉柳衣甄德景立即精神抖擻,麵露兇光。


    他馬上從房裏拿出藤條,懷著深深的仇恨走了出門來到門前,因為他知道,葉柳衣害甄成沒了一次複活的機會。


    “甄老爺,我們的人追捕一名黑衣人來到這附近,請問你們可有任何發現?”


    甄德景此刻卻在想,官府一向很恭敬甄府,不敢硬闖,若葉柳衣藏身在自己的地方,那不是比所有地方都安全。


    “勞煩捕頭請入內搜查!”


    想到這裏,甄德景果斷配合,還伸手禮情。


    這時崔管家穿好衣服出門


    “崔管家,通知所有守衛,每間房都給我認真搜!”


    “是老爺。”


    甄武房間


    “大少爺,大少爺,大少爺……”


    守衛拍門唿喊了一會兒,門內卻沒有任何迴應,便以為發生了事件破門而入,幾名官差也前來搜查。


    來到甄大少爺的寢室看見衣服散落一地,甄武正抱著某人同床而眠。


    “大少爺,你沒事吧?”


    甄武翻了個身,不滿地喊道:“這麽多人來我房間想幹什麽?!”


    搜查完甄武房間的官差向捕頭說:“捕頭,沒發現。”


    甄武翻帳探頭出來,神情憤責地看著官差怒喊:“幹什麽?還懂不懂禮數!滾出去!”


    了解大少爺的人下人都心裏清楚,即使有一次熱水燙他的手背他也沒有責罵下人,更沒有生氣,大少爺這樣子是不是反應過激?


    “不是啊大少爺,殺人犯葉柳衣進家裏來了。”


    “那你們搜完沒有?”


    官差把視線移向那名女子,低俗地笑問道:“甄大少爺,你也好那口?”


    “給我滾!”說完繼續倒頭睡去


    這時捕頭並沒有因甄武的嗬斥而選擇放棄。隻是禮貌地向甄武作揖致歉,然後命令官差核對畫像上的逃犯。


    “放肆!”官差翻開帳簾看見姑娘家白白細細的手臂和烏黑的長發,憤怒的甄武打了官差一掌,他衝了下來出於維護那名姑娘清譽的理由揚言要打死他。


    “對不起啊甄大少爺,我什麽也沒看見!”官差畏懼甄家勢力躬身求饒


    “你還說!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甄大少爺,我們隻是例行公事而已。”捕頭倒是顯得冷靜,似乎並不懼怕


    “例行公事?你們官差一點禮數都沒有,直接破門而入還輕薄我的女人,是不是當我甄武是隻沒牙老虎!”


    看大少爺如此維護他的女人在場的人包括捕頭都不敢再亂來,隻好請甄老爺過來認人。


    “都給我滾出去!”


    甄武房外


    官差沒有在甄府搜到可疑的人,唯獨隻有甄武床上可疑的女人沒有確認。


    由於大少爺極度不配合,而且兇惡地趕人走,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都在等家主甄德景,由甄武的父親親自出麵。


    甄老爺來到此地,連帶他的幾名妻妾。聽聞大哥終於開一迴葷,甄文懷著那壞壞的笑容也來湊熱鬧。


    “武兒,你沒事吧?”甄德景在寢室門外喊道


    甄武穿好衣服打開了門,甄文掂高著腳抬頭想偷瞄那女子一眼,隨即一聲淫笑說:“哎喲大哥,你可終於開竅了~”


    甄武神情冷漠地推開他,避免他因一時好奇心而衝進去。


    “爹,兒子房裏並沒有窩藏逃犯,隻是我那女人怕生,不敢麵見爹你。”


    “葉柳衣是我們甄家的仇人,她殺了你二弟,你知道吧?”婉轉地向兒子說


    甄武明白父親意思是讓自己站對位置,咬牙點頭。


    “既然你沒做對不起甄家的事,那為什麽不讓人確實呢?”


    “爹,你了解孩兒,孩兒和二弟三弟他們不一樣,他們視女子為玩物,而我比較在乎她們的感受。”甄武尊重女性,倒也是符合他的為人,沒有人懷疑他說的話。


    而甄武態度堅決,即使是父親,抵門的手也沒有一刻放鬆。


    “老爺,其實那個葉柳衣我也見過她一麵,而且我也是個女人,不如就讓我去認人吧?”甄武的娘親一直很欣賞大兒子的為人,主動出手幫助,而且由自己出麵對雙方都好。


    “如果為父非要進去呢?”甄德景沒有馬上同意,而且以一名父親的身份命令,一副強硬口氣試探甄武是否仍然忠於甄家。


    聽著父親要施展強硬的手段,心裏知道這是父親借此來試探自己的底線。


    但那句話這對甄武來說,不管父親心裏是不是想這麽做,他現在能說出這番話就已經看的出來,父親的欲望越來越大,道德羞恥心越來越薄弱,最後荒淫無道,連兒子的女人都不會放過。


    “是啊大哥,就讓我們看看她是什麽貨色好吧?放心,我絕不會打她主意~”


    甄文能說出這番不分長幼尊卑的話也是受他父親影響的吧。這事要是換成三弟,他倒是不會介意。


    甄武一時無法接受與父親冷目相對。甄德景即使是麵對兒子也沒有手軟,反觀甄武在用眼神的形式對抗了一會之後,就選擇妥協。


    甄武娘親很緊張地看著甄武,希望不要因此事傷了父子情。


    甄武看在娘親的麵子上,抵門的手才放了下來。


    這幾年來一直被父親逼迫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沒想到連自己女人也保不住。最後更以一個請的姿勢,語氣變得陌生生硬,眼神變得麻木。


    在甄德景麵前,仿佛已經失去了自己心中僅剩的親情,唯有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並開始另謀出路,在外成家立業,離開家族的控製。


    “甄家長子甄武歡迎家主。”


    看到兒子的表現甄德景心裏才放心。既然他連這種事情都能忍受,應該不會叛逆自己的命令。


    “老爺,還是我去吧,畢竟還是兩父子嘛不要鬧僵了。”甄武娘親勸道


    兒子甄武伸手請進的姿勢還沒放下,雙眼一直不肯直麵自己。


    “哼,那你得看清楚,包庇罪犯可要連累全家的!”甄德景對他的態度感到生氣一甩手背手離去


    官差都給麵子甄老爺,由甄夫人認人。


    甄夫人來到床前,隔著紗帳隱約能看見坐在床上那女子的輪廓,甄夫人看向兒子,甄武對母親點了點頭。


    “在這麽多個兒子中你為人正直行事穩重,是個考慮很多的人,娘親相信你不會做出危害甄家的事情。但娘親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和老爺作對,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父親,娘親不想你們變成仇人。”


    在整個甄家甄武隻會在乎母親一人的感受,母親已經失去了二弟悲痛欲絕,她再也不想剩下的兒子和父親鬧不和,導致家破人亡。


    為了母親,就算父親再做錯事,隻要不太過分,自己還能像以前一樣選擇熟視無睹,任由甄家的罪惡再一次累積。


    甄夫人隔著紗帳對那身份不明的女子告誡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果你敢做出禍害我甄家的事,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甄夫人便走了,甚至都沒有正眼確認過那女子是誰。也許是為了兒子,才甘願去維護那名可能殺害過自己兒子的葉柳衣。


    女子從她的言行中不難看出,甄夫人擁有為人母親的仁慈,對家業的扞衛感,甚至還有對殺兒仇人的氣魄與度量。從今以後,她看待甄家又多了一名讓自己心裏留有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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