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


    天崖 譚婷婷 懷念 沐雨 藍若星淩 小藍。


    “盟主,天崖將軍和隋大人在外前來求見。”小藍前來通報說


    趕緊在鏡子前收拾儀容,小快步前去迎接。


    “隋大人,將軍閣下。”恭敬地行禮道


    “譚盟主此番表演精彩絕倫深入官民二心,實讓我等樂乎歎賞,耳目一新呐。”


    “隋大人過獎了。”謙遜地躬身行禮。


    “隋大人你就好了,本將軍隻看的一支舞,實在意猶未盡呐!”天崖豔羨地看著隋大人,表達出可惜之情。


    “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元旦新年,譚盟主大可入宮獻舞以賀新年,一旦取悅龍顏,那麽貴盟的發展前途將無可限量呀!”


    大人的提議的確能幫到聯盟,可實在不想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將軍此時的神情卻突然皺眉,似乎對大人剛才的提議抱有相反的意見。


    “盟主,據聞皇上最近頻繁選妃,急於為皇室開枝散葉,盟主若此番進宮獻舞,恐怕會因此惹上麻煩。”懷念麵露憂色,在自己耳邊輕聲議道。


    懷念是想說,皇帝會因此相中,把我納入後宮。


    雖然聯盟發展處處受阻不順,但還不至於要淪落到,以犧牲自己未來的一生幸福取悅龍顏,和後宮嬪妃爭寵鬥豔的地步。


    “謝大人好意,小女子舞步尚未熟練不敢進宮惹人笑議。不知道琴師的人選大人可已決定?”一下婉拒趕緊拉開話題。


    “嗯,皇上已經在全國各地搜羅琴師的人選,這十名琴師一律會進京接受進一步的考驗。”


    “皇上醉心聽曲,此舉可大費周章勞費心力,實屬不值。”就算心腹部下天崖也不知皇上是為神器找主人,對此舉頗有微詞。


    “將軍有所不知,皇上找琴師是為了……”隋大人剛想把真相道明,可欲言又止,為了保密,不敢透露半句。


    天崖對此也理解並保持沉默,沒有追問下去。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那禦賜令牌就請大人交還給皇上。小藍!”


    小藍匆匆迴換裝間從包袱的小盒子裏拿來了金色的令牌。


    “大人。”


    “好,本官必將盟主的事跡如實稟報給皇上的。”


    “隋大人萬萬不可!”我沒有多想立刻勸阻


    “盟主,此舉有所不妥?”隋大人疑惑地問道


    “小女子為求明哲保身一心係民,萬萬不敢因小女的庸脂俗色而……”麵帶羞色,聲音越發低沉。


    我承認,懷念的擔憂讓我感到不安。


    這時,天崖摸著胡須,對眼前那名女子加以賞識,似是很欣賞地點了點頭,心中有一計以解圍:“隋大人,若然皇上問到譚盟主,就說此女子相貌平庸舞藝平平無奇,跟宮中舞姬不可相提並論,隻不過是坊間傳聞有意誇大。到時,也請大人和教坊司一眾女官統一供詞。”


    隋大人心中作一番思量,似是默許地點頭答允: “好,難得譚盟主願意為保一方百姓不惜自損形象用心良苦,那本官也自當奉陪。”


    “哎,不要說這些了,說起來懷念掌櫃的魚鮮鮮美可口鹹中帶香,還有帶辛辣味的小肉粒,不知是何方鮮食?”天崖迴想起便垂涎三尺流連忘返,對其中鮮味確實有讚無貶。


    “迴將軍,是一種棲息在海底、泥下和礁石間的帶殼狀的海鮮,我們稱之為珍珠貝、斑甲、還有形似蝸牛的海鮮,我們叫它為海蝸牛。因為人手不足取材困難,所以比較稀少,若要品嚐得先提前一月申請。”


    “好,隻要你們的念鮮漁店一開,本將軍必攜帶好友前來一嚐其珍!到時候每樣海珍都給本將軍來個一兩百斤!”天崖一臉期待地笑著說。


    “謝將軍賞識,懷念必盡力而為。”


    店鋪還沒開張就有了第一張訂單,懷念此刻心裏沾沾自喜。果然先前當軍行商的決定是正確的。


    “希望與世無爭能夠攻下匪城,鏟除傲霸天以絕後顧之憂。”將軍默然挑望著夜空中那輪清澈的明月,就像盼望著天下和平的那一天。


    “山匪樹敵眾多失敗是必然的,如今他們已是強弩之末,斧頭幫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正是一舉剿滅山匪的大好時機。”


    聽到譚婷婷這番話,將軍心裏對戰後失敗的挫敗感才有所減輕。


    但自身身份是皇朝將軍的他萬事自當以國家利益為先,沒能奪下廬陵城是自己的失職,盡管與世無爭是盟友,但難保日後不會兵戎相見。


    “譚盟主,假如有一天我朝和與世無爭再起刀兵之禍,你會選擇站在哪一邊?”


    沒有想到天崖將軍會突然想自己這個問題,懷念也因此嚇了一跳,一副緊張的模樣看向自己,巴不得代替盟主來迴答將軍的問題,無奈自己並不是盟主。


    對於這個問題,我早就有了定論,我迴答起來顯得從容自如:“我們的敵人向來都是不公和暴政。我們祈求和平,致力打造一方淨土,若不幸身處於兩國之間的爭鬥之中,會選擇明哲保身。”


    “可惜戰爭是殘酷的,女神護衛隊海路位置重要,一旦有所不從甚至對任何一方有所偏頗,因此招來刀兵之禍,又如何是好?”將軍繼續問道,此刻目光灼灼,懷念的注視也讓我感到無形的壓力。


    “我們不懼怕戰爭,隻是不希望我們的淨土會成為戰略勝利的犧牲品。但無論作如何決定,隻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黎民百姓,那便問心無愧。”


    聽見譚盟主迴答,雙方皆沉默半響。


    也許對於懷念和沐雨來說,我的態度是過於軟弱了吧?


    迴答過後,隻見她臉上恢複起昔日猶如小女孩般,那樣的無憂無慮和自由自在的心境,輕鬆甚至雀躍的神情,背手抬頭望著夜空,心中仿佛幻想著讓她笑顏逐開的事情,把方才天崖和隋大人給自己的煩惱一掃而空。


    沐雨認為場麵陷入了僵局,為了聯盟安危著想,也出於和天崖友情的考慮,竟代盟主表示了立場,道:“那還用問嘛,當然是站在天崖將軍這一邊啦!”


    “懷某認為我盟自當獨善其身,不受任何一方戰爭約束,立心保護一方百姓已是功德一件。”懷念的迴答最為客觀,那邊都不幫,和我所堅持的原則不謀而合,雖然此舉有畫地為牢停濟不前。


    “那豈不是固步自封,我們的士兵永遠得不到進步。”


    “總好過我們的盟地再一次血流成河,百姓家破人亡。”


    “我朝兵強馬壯,無論與世無爭還是斧頭幫,豈是我們的對手!”


    “好了!多說無益,還是讓盟主決定吧……”正當兩人爭吵激烈之時,懷念不再與其爭論,選擇讓盟主決定,天崖也在期待譚婷婷的答案。


    這些問題本就毫無意義,再吵也沒有意思。


    當今這個天下已經不是舞刀弄槍兵強馬壯就能解決問題。


    自從斧頭幫和與世無爭獲得神器,雙方接觸到魔功和靈術,嚐到了強大的力量,就連顯赫一時的武林數大門派都不得不轉型從商。內功真氣都不是仙魔之力的對手,將來也一定是代表仙界的昆侖,和代表魔界的斧頭幫之間的對決來一統人間,到時候還有我們凡人什麽事。


    那還不如活在當下,珍惜好留在人間的每一刻,在魔教斧頭幫消滅之前,那一切攻城略地的談論都會是紙上談兵。


    “若真到那一天我會先出發拜會七大派,再西行遊覽西川山林秀麗的光景~再北上西北草原和駿馬奔跑~穿過荒漠去拜會昆侖仙境再發學會出海探險的符術~然後再去東北觀雪~玩完雪了再出海探險~聽說海的對麵有另一個世界!越說越期待呢~”


    我懷著心裏那難以實現的渴求,來迴避麵前那無意義的話題。


    可沐雨和懷念卻都以為我在開玩笑,逃避責任,那半眯眼的表情仿佛再說:別躲了,麵對吧,這是你的宿命。


    而天崖聽此一番灑脫的發言似乎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卻是無可奈何地搖頭一笑。


    “時候不早了,本將軍該迴府了,譚盟主,保重。”天崖微笑著抱拳道別


    “懷念也就算了,盟主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沐雨撂下一句埋怨便和將軍迴營了,明顯是對盟主的迴答表示不滿意。


    我無言以對,反正那家夥隻喜歡帶兵打仗,欠缺考慮。


    這酒鬼,臨走的時候還順了酒庫的一壺酒,偷偷帶迴軍營喝。


    “盟主,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看著懷念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心裏突然一暖。在這些年來,很感激他對聯盟的付出,一點也不比自己付出的心力要少


    我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的臉,問:“懷念,若是有那麽一天,你會繼續保護這裏的百姓們,是吧?”


    懷念一頓,隨即充滿決心地微笑著說:“放心,有我在,一個都不會少。”


    懷念的處事方式與我比較接近,若我有一天離開人世,交給他也放心。


    “幸好還有你……謝謝……”強忍著感激的淚光低頭說道“在下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哎,盟主!”被盟主這舉動震驚,連忙伸手去扶。


    懷念把盟主這瘦弱卻肩負著重擔的身軀扶起,這時動人的月光和豔紅的燈籠清晰地映照出在她此刻喜憂參半的動人的臉容,一滴眼淚終於止不住劃過她精致的臉頰,這哀傷惹人憐愛,此情此景懷念心裏頓時一緊,一股憐惜的情感油然而生,他壓抑不住內心的躁動。


    才明白到,我們眼前的這名盟主也沒有自己看起來那麽堅強,這十年來她隻是苦苦支撐,畢竟她隻是一名剛長大成人的小姑娘而已。


    出於憐惜和愛護,懷念主動走近譚婷婷並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下一刻卻意識到自己有所逾越,把手收了迴來強迫自己冷靜。


    “咳咳……”


    這時,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人聲,懷念轉頭一看,剛離去的沐雨此刻正手拎酒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此刻他眼裏似乎正帶著醋意。


    “盟主,我先去戲樓幫忙收拾一下。”說完,懷念腳步不停地匆匆離開了


    看著沐雨站在自己眼前,而他的眼睛卻選擇刻意迴避,他的神態沒有之前那樣自如,反而突然變得生疏。


    “沐雨?”我看著他,盡管和沐雨短暫分開,還是用那以前對待下屬甚至朋友的那張笑臉問道。


    “額……那個,將軍給了我賞銀,但是……軍中又不給喝酒”沐雨說話沒有先前那樣親切,而且變得尷尬,一直迴避自己的眼神,之後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客氣起來“所以……這還是第一次我有花不完錢的時候哈,請你把這些銀子轉交給我弟弟,再見。”


    沐雨直接把錢放在桌子上轉頭就走。雖然隻是一個月沒見,這就開始生疏起來了?


    我突然有一種會徹底失去沐雨的預感。


    這不好的念頭閃過我的腦袋,畢竟沐雨他是最適合戰場的人,而我們這裏實在太安逸了。


    “譚婷婷,你就這樣看著他走?”淩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翹著手靠著牆,一副慵懶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習武是為了適應戰鬥,但卻不是逃避戰鬥……”落寞地低下了頭,如今把他帶迴聯盟的決心沒有先前那般強烈“那裏或許更適合他……”


    淩對譚婷婷這漠視放任的態度表示不滿,大步上前向自己訴說:“你沒病吧?我從沒見過一個盟主甘願自斷一臂,失去沐雨對我們損失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


    “他留在皇朝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可以大展拳腳。”


    淩聽此氣不打一處她直盯著譚婷婷斥道:“曾經你在大義和友情麵前你選擇了大義,為了你我們被抓的姐妹至今還在匪幫手裏!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該貫徹到底,我們的人民我們的士兵需要他,無論你多麽在乎他,在我們的人民麵前你先考慮的都應該他們!”


    淩的這番話給我當頭棒喝。


    的確,我們的人民都需要我們的保護。如果把仙魔對決當作是天災無法避免,那匪兵入侵和國事戰爭這人禍我們還是有能力去麵對的。


    “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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