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人物:


    譚婷婷、懷念、甄德景


    我對他們的指責和謾罵漠然處之,徑直走到台下,謙恭地向玲瓏閣閣主寧玲作揖,問道: “寧閣主,在下懷疑德景樓的茶葉中被人下了一種名叫琵琶蟲的毒,眾所周知,此蟲生長於玲瓏山,是貴閣所擅用的其中一種毒蟲之一,敢問閣主,可有此毒解藥琵琶油?”


    寧玲看著眼前向自己求教的女子,她和剛才上台演奏的安非夢一樣,是師姐寧攏的弟子,雖然自己和師姐最後鬧的不愉快,但禍不及弟子。


    方才看她臨危不亂,目的明確,對她品質和才能予以肯定,況且還是一盟之主,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還是一支由女子為主的政權,隻為保護弱小婦孺,和玲瓏閣的理念相近,在男子當權的天下中,玲瓏閣和女神護衛隊是難得的同路人,雙方若有機會或許能夠合作一番。


    隻不過,她一來就向自己討要解藥,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寧玲心悅一笑,答道:“譚盟主心胸寬廣多才多藝在下佩服,隻是本次下毒之事本閣主全不知情,又怎會帶大量解藥在身?”


    “玲瓏閣離此有數千裏之遙,而城中也沒有賣此油的地方,這可如此是好……”


    寧玲看她麵露難色束手無策而著急,此事多少也和自己有點關係。


    出於責任心以及對女神護衛隊的賞識,寧玲向譚婷婷提出了解決辦法:“譚盟主請放心,經由海運,玲瓏山到此一去一迴也不隻過十數天,到時蟲毒自然可解。”


    “還好此毒並不致命還有充分的時間治愈,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多謝閣主建議。”


    現在也隻好等寧閣主把解藥送來,先想辦法安撫這些聽眾。


    “我們要解藥!”


    “快把解毒拿出來!”


    “竟然用下毒如此卑鄙,一定要嚴懲兇手!”


    “此次曲舞會的茶葉是由譚盟主她們負責,出了事理應負上全部責任!”


    甄德景又在那裏煽動聽眾情緒,起初一切聲討和指責都是來自甄德景邀請來的官員的聲音,在他們的煽動下越來越多聽眾站在了他們的一方,不禁懷疑這場戲是甄老賊早有預謀的。


    “各位稍安勿躁,此蟲毒並不致命,隻要大家遠離曲聲,身體就不會有任何不適,各位隻需留在此城十日,待小女子把解藥煉好就會派人送到各位的府上!”


    總算提出了解決的辦法,可某人似乎不想這麽容易就想令此事擺平。


    “解藥之事暫後再提,頂多這段時間我們不聽曲。但盟主下毒一事手段太過卑鄙兇殘,我等勢必要向盟主討個公道!”


    “沒錯!要嚴懲兇手!”


    “竟敢毒害朝廷命官,性質太過惡劣了!”


    “一定要把兇手抄家治罪!”


    “聽曲就是我的生命,一天不聽曲比死還難受啊!我抗議!”


    ……


    甄德景咄咄逼人落井下石,在他的帶頭下官員的配合下,幾乎全場的聽客都站在了他這邊,形勢仍不容樂觀。


    這時,某官員帶人把茶葉帶到的台上來。懷念跟在他的身後,向譚婷婷走去,附耳道:“盟主,屬下檢查過了,所有的茶葉都被人下了蟲毒。”


    “各位,這批茶葉是譚盟主她們準備的,幾番查驗之後的確有蟲,既然受害者、物證、動機具在,理應依法追究!”一官員煞有其事地當眾證實女神護衛隊的罪狀。


    “我們不是說過了,這茶葉並不是我們提供的,我們也隻是用德景樓的茶,出了事甄家也難辭其咎!”淩衝上台與那官員理論,就算自己被定罪也要把甄家拖下水。


    “茶葉是我們的沒錯,但前一天我們的茶還沒有問題,到今晚才出事,明顯就是有人下毒。我們進場之後也從未離開過桌席,也沒有去過後院,後院茶庫離換裝間最近,有人出入茶庫你們會不知道?所以,隻有你們的人才有充分的嫌疑!”


    甄德景打算把自己的嫌疑推脫,並把所有罪責推在我們的身上。


    “我們忙著準備伴舞事宜,哪有空餘精神留意有什麽可疑之人!”江馨駁斥道


    “下毒的人非常熟悉此地,茶庫很小,也比較隱蔽,外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得到,我們也沒有遇到可疑之人,所以很有可能是熟人所為!”何茗芯分析道


    “無論誰是下毒之人,你們女神護衛隊都有責任管理茶水是否安全,即便你們沒有下毒,也有疏忽大意之責!”台上的官員說道


    “說那麽多幹嘛!抓她浸豬籠就對了!你看她天生一副妖媚相,我家相公為了看此表演家當盡賣,簡直害人害物!”一中年婦人對我有偏見,竟然借勢怪在我的頭上。


    “你家相公執意所為,與我盟主何幹?”何茗芯不滿與其理論


    “盟主,明明茶葉昨晚我們才檢查完,沒問題,可今天晚上就中毒了,這毒應該是淩晨的醜時到清早的卯時這段時間下的,因為巳時我們就已經到場準備,除非下毒的人是高手,我們都察覺不到。”懷念分析道


    “此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才令有心之人有機會嫁禍於我們。”


    盡管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但他的背後有多方勢力支持,此劫怕是逃不掉,而且也無法推脫。


    看著甄德景幸災樂禍的嘚瑟笑臉實在讓人火大。但無奈甄家富甲三方,暗中必定用錢糧資助山匪,這才使得連影門也幫他的忙,黑白通吃的甄家甚至比山匪更加可惡。


    經由此事,往後還是得在茶酒等食物上多留個心眼,以防小人嫁禍。


    我沉重冷靜地走上舞台,迅速平複了不安和焦躁的心情,台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真摯以及誠懇地說道:


    “各位,在下和一眾姐妹們為了能給看官們豐富多彩的觀舞體驗,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伴舞一事之上,對茶水的安全疏忽大意,才讓背後下毒的小人有機會嫁禍於我們。雖然我們沒能找到元兇,但疏忽之罪亦難辭其咎,所以當晚有中毒的聽客,本盟主會賠付兩倍入場費並承擔後續解藥和身體康複事宜,沒中毒的也一律退還入場費,明天一早需要領賠償銀的,請到浮生館門口集合,多有得罪,小女子在此向所有聽客道歉。”


    聽客們看著譚婷婷態度誠懇地當眾致歉,並大方承擔後果,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沒太大損失,因此大部分的聽客態度有所緩和,心裏開始接受這份道歉聲明,和事後解決問題的辦法。


    “既然譚盟主態度誠懇且願意承擔賠償,我們的身體也沒太大的損害,那大家應該給一次機會給譚盟主。”樓上梅間的富家公子張宇,率先出言表示諒解和接受。


    “這十多天我們最多不聽曲,有何大不了的。”同旁的高升說道。


    “想必大家都非常喜歡譚盟主跳的舞蹈,很明顯她對這些舞都很用心,我們這一輩子又有幾次能夠一觀,所以我們不應該被那個在背後下毒手,嫁禍給譚盟主的小人給影響,反而我們應該指責那下毒的人,他破壞了我們欣賞如此美輪美奐的美人起舞的機會!”簫迎有聲有色地喊道。一些喜歡看美人跳舞的人也出口附和,把破壞舞會的罪責轉移到下毒的人身上。


    梅間的那幾位公子紛紛站了出來為譚婷婷說好話,莊主獨孤鴻也出麵表示願意相信譚婷婷。有了獨孤家現身支持,瞬間就挽迴一半人心。


    “哈哈哈……這強加的罪名簡直兒戲之極!即使汙蔑也拿個正當理由,這實在讓本莊主大為嗤笑!”獨孤鴻突然現身搖頭大笑“還有,是誰說的下毒是想勒索錢財,更加愚蠢至極!”


    “哼,鴻莊主與女神護衛隊同氣連枝世人皆知。但下毒一事證據確鑿難容抵賴,莊主又何必歪曲事實,執意幫助這樣的不仁聯盟,老夫還是勸莊主早日棄暗投明,否則被世人唾罵敗壞祖輩的江山。”甄德景冷眼看去,嘲諷道。


    獨孤鴻一笑置之迴敬道:“這番話本莊主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此毒是誰下的甄老爺心知肚明,本莊主也勸甄老爺棄暗投明莫要與惡勢力同流合汙,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甄德景頓時惱羞拍案而起:“豈有此理!老夫行事光明磊落,從沒與任何惡勢有任何來往!請鴻莊主不要含血噴人!”


    獨孤鴻冷哼罵道:“哼,簡直笑話!光明磊落?我家的狗再餓都不偷自家的飯菜,但甄老爺你連自己義子的意中人都起覬覦色心,你枉作人父!”


    “鴻兒!”母親蘇怡喝止獨孤鴻


    “娘親,這是孩兒以其人之道還以自身打擊惡人,實在痛快!”


    獨孤鴻義正言辭的激昂言論令全場沸騰,霎時一片嘩然,聽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直指甄德景。


    “你你你……”看人們都用鄙夷的眼光看待自己,甄德景突然激動起來雙手顫抖麵紅耳赤毛孔大張,似乎被莊主道中“你含血噴人!老夫名聲豈容你敗壞!”


    “王知府!獨孤鴻汙蔑老夫請你治他的罪!”


    這時,內閣大臣隋大人出麵調停勸道“哎哎哎,兩位都是一方權貴,身份尊貴,何必在當眾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呢。還有,未經證實的言論請莊主莫要發表毀人名譽,但近年來的確有多人前來官府問罪甄家,雖沒證實也請甄老爺自我約束,好好管教貴親。”


    “是,隋大人。”看在隋大人麵子甄德景選擇忍氣吞聲避免傳出不利言論。


    “鴻莊主,剛才你似乎不認為譚盟主是下毒元兇,請問你有何根據呢?”隋大人問道


    獨孤鴻平複情緒,醞釀了一會兒作深入思考,隨迴道:“有人說譚盟主的動機是勒索財物,在下認為是無稽之談。理據有三,其一,雖然我獨孤家沒甄家富有,但在和女神護衛隊的合作之下,她們的生意可總算是蒸蒸日上,如今區區幾千兩賠銀也視作等閑,況且她們的盟地坐擁不計其數的林木資源,隻靠賣木材也能養活一個大聯盟,又何必鋌而走險在大庭廣眾之下下毒,勒索區區小錢?”


    獨孤鴻說得尚有理被聽眾接受。


    “其二,譚盟主正邪分明善待東冥城的百姓,平日多作善舉更為窮苦百姓施粥義診分文不取,即使屬下在此地犯下罪過也決不庇護,試問這樣的為人又怎會做出勒索財物的罪行?”


    “其三,玲瓏閣寧閣主是這次的評師之一,女神護衛隊不會不知情,這蟲是她們玲瓏閣獨有,雖然不知這蟲為何流出但必有解藥,這樣還如何勒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難道譚盟主會像甄某人一樣愚蠢?”獨孤鴻眼神諷刺地注視著甄德景,雖沒指名道姓但眼神和甄某之稱早已說明一切。


    這時一男子拿著一根發簪出來交給了某官員:“大人,茶庫裏麵還發現了一根發簪。”


    甄德景來遠便認得此發簪有點眼熟:“這位大人,可否吧此發簪借給老夫一看?”


    甄德景接了過來在手中仔細觀察忽然一驚連忙大喊:“這是通緝犯葉柳衣的發簪!請大人速速包圍此戲院!”


    葉柳衣?!


    我對此發簪的出現感到驚訝,而且這一定事出有因。甄德景可以借此告我們窩藏包庇罪犯,下毒若不成就用此法冤枉我們,甄老賊真是夠奸詐。


    不過這可以推斷出,葉柳衣的下落他們一定知道。


    王知府:“梁捕頭李捕頭,你們把守前後門不許任何出入!”


    “是,大人。”


    “甄老賊!還給我!”此時獨孤華突然出現,看見自己送給葉柳衣的發簪在甄德景手上便出手搶奪,甄滅看此上前阻止,兩招打倒在地。


    大哥獨孤鴻怎能看見弟弟被欺負正欲上前較量,但剛一運功被獨孤羽暗算的地方又開始劇痛。


    獨孤華把此發簪看的比誰都著緊,麵對葉柳衣唯一留下的物品,看著它仿佛能看見葉柳衣在自己身邊,借此睹物思人抒發內心的悔恨和思念。


    剛被打倒的獨孤華仍不死心,不會武功的他爬起來又和甄滅對打,三招又被踢翻。


    “此物與下毒一案有關是證物,理應留存證物房,華二公子別要苦苦糾纏了。”王知府說


    “不行!這發簪上麵留有我對她的愛意,我已經失去了一次不會再失去第二次!”


    蘇怡擔心兒子,喊道:“華兒!”


    說完,掙紮地爬起來又和甄滅動手,這時江馨想上前相助被懷念阻止:“不要衝動,我們正處在風口浪尖,這發簪是證物如果我們動手,那就是搶奪證物罪到時候就被懷疑破壞證據了。”


    那官員兩名侍從吧獨孤華擒拿,獨孤華動彈不得隻得用牙咬,一時掙脫開來。甄滅見狀嘴角一揚上前一拳,獨孤華不肯罷休握拳纏打,甄滅大腳一出直踢下體要害,這時一根筷子向甄滅的右腳直飛而來射穿了甄滅的腳踝功力深厚達到入木三分。


    蕭迎:“好功夫!”


    “甄家果然都是無恥之徒,竟然對一名不會武功的男子下此毒手!”辛得蘇辰及時趕來並扶起了獨孤華,母親蘇怡立即下樓前去照看兒子。


    甄滅忍痛咬著牙根不啃一聲,隻是單腳後退幾步跌坐在了凳子上。


    “崔管家,扶他療傷。”


    “是老爺。”


    “你們獨孤家無法無天,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搶奪證物立心不良!還打傷我家滅兒!真以為我甄家沒人了?來人!”


    甄德景一聲命下身後兩桌人共約十六人紛紛響應,獨孤鴻一眼認出那一定甄德景以他人名義從俠客莊雇來的護衛。個個不是習武好手,就是彪形大漢,實力約為8~15億。


    “給我抓拿這兩名反賊送官法辦!”


    “是大人!”這時兩名巡捕趕來依知府的命令控製獨孤華。


    有了官府撐腰那十六名高手便一擁而上集中對付蘇辰,蘇辰猛虎難抵群狼,被八名高手死鎖四肢,外圍更有八人手持木筷運功點其八穴。


    七絕派的李鈺使閃雷指打向蘇辰,死鎖蘇辰的八人被電麻,但蘇辰似乎對李鈺的電有耐受力在此之下仍能發揮八成的力量,先是運功震開在自己身上的那八人,再一招排山倒海打退餘下八名高手。


    “李鈺!你們七絕派是不是想造反呐!”甄德景對李鈺的行為感到不滿,順勢能問七絕派的罪。


    李鈺有理不懼道:“甄老爺請看清楚,我打的是蘇辰,是你的人死纏我兄弟蘇辰,才受我閃雷指的影響,怎怪別人?”


    “甄老爺!我兒子魯莽不識大體,請甄老不要怪我犬兒。”蘇怡出麵為兒子求情


    看在蘇怡親自出麵,甄德景眼中含有三分柔情,迴首種種往事,隻怪當初蘇怡不肯跟隨自己而是選擇一名不識情趣的武夫,否則今天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蘇怡上前倒了三杯酒借酒陪罪,為兒子和侄兒求情:“甄老爺,民婦為兩位兒輩的無禮而賠罪。”


    “姑母!”


    蘇怡沒有理會蘇辰的勸阻從而幹了三杯酒。


    看著昔日的夢中情人蘇怡,如今年過半日仍然風韻猶存,甄德景暗起色心借機調戲: “那你敬我一杯酒,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蘇怡不敢怠慢,立馬倒了一杯並雙手奉上,這時候的甄德景沒有急著喝,而是伸手向著蘇怡捧杯的手背肆意揉摸。


    “你個混蛋!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被摁倒在地的獨孤華見母親被調戲,頓時大怒,在巡捕的壓製中拚命掙紮,並發出一陣怒吼。


    蘇辰也強忍著怒氣以及憋屈,身份七絕派掌門,為了不和官府撕破臉連累門派,選擇忍耐。


    為了兒子少受些苦,可憐的母親蘇怡默默承受著被他的一番揉摸輕薄,看蘇怡如此識趣甄德景暗喜,想到情敵兼世仇獨孤刃已死自己便有了機會,心裏竟然發誓,有朝一日也把蘇夫人娶為妾以滿足自己的控製欲,過後才悠悠地捧起杯子一飲而盡。


    “算了,蘇夫人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公子了,但在下不計較不代表王知府大人不追究啊。”


    “既然證物無損,那就饒過他們吧。”


    果然,隻要討得甄老賊歡心,王知府便不予追究。


    “華兒,我們走。”


    母親蘇怡伸手去扶,但竟被兒子獨孤華甩開,看著兒子的臉色似乎仍然怪責自己剛才的忍氣吞聲,任人輕薄。


    甄德景看獨孤華如此對待母親,認為其行為不孝,遷罪於死去的獨孤刃而諷刺道:“哼,真是養不教父之過啊~”


    獨孤華聽此罵名頓時捧腹大笑,甚至笑的肚子都痛了才停下。一旁的眾人看獨孤華如此異狀,都一臉茫然。


    弟弟突然在眾人麵前狂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經受不住打擊而瘋了。但此刻,隻有他大哥獨孤鴻心裏才明白,二弟或許是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才出言嘲笑甄德景的話。


    “你笑什麽?”甄德景對其怪異行為感到疑惑,自己一向認識的獨孤華性格比較內斂,很少有如此奔放一麵“難道我有說錯嗎?”


    獨孤華沒有說話徑直走向桌子拿起兩隻茶杯朝著甄德景的腳下扔去。


    啪啦!啪啦!


    “華兒!你……”母親蘇怡開口嗬斥。


    隨著摔杯的聲音,樓上金間突然響出一把女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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