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在的基因其實是從你們第一任獸人皇帝基因裏提取出來的,你難道沒有感到基因上的壓製嗎,你們獸人不是對這方麵很敏感嗎,賽倫·羅特蘭德,難道你就沒有向我臣服的衝動嗎?”哈德金居高臨下的望著賽倫,在他眼裏賽倫就像是小雞一樣,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捏死。


    賽倫幽藍的眼眸泛起幽光,冷笑著迴應對方的語言挑釁,嘴裏吐出的話語就跟冰碴子一般。


    “你說的是西斯塔龍,但我看見的是一頭異獸結合體,簡稱,怪物!”


    哈德金頓時就被激怒,眼球不斷反轉著,下一秒一道堪比岩漿一般的火焰自他口中噴射而出。


    賽倫在熱浪的席卷下,勉強避開仍是被火焰帶來的熱浪灼傷了機甲表麵,原本覆蓋著機甲表麵的外殼也跟著消融。


    也就是這時胸甲處的綠色物體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像是藤蔓一樣伸展著,以極快的速度裹住消融的地方,不消幾分鍾又恢複到原先堅硬的外殼表麵。


    艾倫德爾饒有興趣的嘖了一句,“生物機甲啊,挺有趣的。”


    韶煙卻道:“有次數的,超過了那個生物就會跟水一樣,到時候機甲的防備就為零。”


    一個不好就會任人宰割,這項技術還不夠成熟,如果不是這場戰爭,聯盟不會那麽快投入實驗階段。


    艾倫德爾不說話了,隻是偏頭一臉糾結的盯著韶煙看。


    艾倫德爾覺得我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先不提秦琴勤,麵前的韶家二小姐,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還頗有籌謀的模樣,他還以為世家大小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然後膽小如鼠的樣子呢。


    “鏗鏘……”武器和鱗片相互衝擊下,發出刺耳的衝撞聲。


    躲過火焰襲擊的賽倫立即展開了反擊,在上方戰艦的掩護下,手持武器的賽倫很快就一劍劈到哈德金的爪子上。


    哈德金吃痛的一翅膀扇到機甲上,他不可思議的盯著翻起的鱗片,不禁懷疑是不是錯覺。


    都已經被社會淘汰的冷兵器怎麽可能對他強悍的軀體造成傷害!


    和機甲共振的賽倫被翅膀扇到,五髒六腑都跟著像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樣疼痛不已。


    疼痛讓他更清晰的意識到冷兵器對哈德金的身體能夠造成傷害,便舍棄一開始循序漸進的想法,轉身的刹那就是愈加快速的出擊。


    砍殺,格擋,簡單的動作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一舉一動都帶著必殺的信念。


    哈德金收起了蔑視的目光重新審視帶著寒光厲厲的冷兵器,在交鋒中身上的鱗片雖然還在起保護作用,可效果明顯不如麵對熱武器那般強力。


    滋啦,機甲手上的冷兵器和哈德金那泛著金屬光澤的尾巴相撞,猛然爆出火花後又因為作用力被相互推離。


    接著,哈德金扇動翅膀,幾個小型旋風頃刻間成型,下一秒便對準了賽倫的方向。


    旋風唿嘯而至,強大的風力將在地麵肆虐的小型異獸卷入空中,就像攪拌機刀片一樣把卷入者一一攪碎。


    正在地麵作戰的精英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因為機甲在起作用,他們就會跟那些無法控製的異獸一樣被卷到風眼裏。


    沉重的天狼艦也因為旋風的影響,內部晃動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在強勁的旋風影響下,賽倫麵前的生物機甲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些細碎的割裂痕跡。


    坐在機甲內的賽倫臉色凝重,他決定反其道行之,避開風眼借著機甲炮的反作用力一口氣衝到哈德金眼前,舉起沉重的兵器刺向他的眼睛。


    賽倫打算的很好,可是哈德金的眼睛不是裝飾品,四雙眼睛瘋狂轉動已經預測到了他的行動軌跡,在賽倫揮起兵器的那一刻,哈德金那條靈活的尾巴瞬間伸長格擋住。


    金屬相撞相撞的爭鳴在周圍迴蕩,莫名的讓人頭皮發麻。


    “砰!”獸形帶來的優勢更為明顯,哈德金避開賽倫手中的兵器,尾巴重重砸向機甲,尾巴上帶著倒刺的鱗片陡然深紮在機甲上,撤離的同時連帶拔起機甲前端。


    “唔……”身處駕駛艙的賽倫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額頭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機甲受到傷害,使用共感的駕駛人自然不可能避免這種連皮帶肉被掀起的痛感。


    哈德金對自己造成的傑作很是得意,他甚至不再掩飾自己的狂妄,肆意的放聲大笑,一邊不停的用尾巴去擊打機甲。


    “哈哈哈,賽倫·羅特蘭德,好好享受這種疼痛吧,這是你對瓦倫西亞不敬的懲罰!”


    機甲一次又一次在尾巴和翅膀中間,像個皮球一樣來迴替換。


    眾人的心跟著一緊,深怕賽倫頂不住,上方的天狼艦立即集中炮火,向得意忘形的哈德金發射。


    “吼!”一聲音波咆哮,就把那些炮彈擋在中途,炮彈炸開的瞬間,一股紅色火柱快速穿過爆炸的硝煙,直接擊毀天狼艦左翼冒出滾滾濃煙。


    “天狼艦!”秦琴勤捂住嘴,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驚懼。


    秦琴勤抖著身子,天狼艦都頂不住那頭怪物的一擊,那賽倫怎麽辦?


    她開始深深的恐慌,心髒揪緊著,頭腦混亂無法再做任何思考,她甚至想衝著賽倫大喊,我們逃吧。


    可是在場的人包括她自己都知道,逃是不可能的,如果賽倫戰敗等待他們的隻有毀滅,以哈德金的性格,瓦倫西亞不會允許反抗的人活著。


    秦琴勤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感到絕望,仿佛世界都變得黑暗起來,她厭惡這種沒有選擇的未來!


    “賽倫……”嘴唇都已經被咬出血也像沒有感覺一樣,她的視線緊緊係在那個傷痕累累卻依然在頑強抵抗的機甲身上。


    煩躁的艾倫德爾此時忍不住給了麵前瑟瑟發抖的研究員一刀,沒料想自己頸部的鱗片又開始不聽使喚冒了出來。


    艾倫德爾像之前一樣摸了一把,果然一手的血,這血好像是暗示著自己生命即將到盡頭的預告一樣,充滿了晦氣。


    艾倫德爾啐了一口,又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盯著戰場的秦琴勤,故意以輕鬆的口吻說道:“看來你答應給我的藥要用不上了,指不定我們還能一起成為星際的塵埃呢。”


    秦琴勤聽著他喪氣的話,轉頭瞪著他,剛想開口訓斥他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但看到他脖子上沾著血的鱗片,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這種場景她之前好像也見過,那時候艾倫德爾說什麽來著,那句話很重要,到底是什麽!


    秦琴勤閉上眼冥思苦想,終於找到了關鍵的那點,艾倫德爾曾抱怨過的,說那麽無堅不摧的身體有時候也會出現問題!


    那麽,哈德金的身體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問題?


    想到這個可能性,秦琴勤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來。


    她慌忙打開光腦,看著光幕上虛弱的賽倫,心疼極了。


    “賽倫,你聽我說,艾倫德爾脖子上的鱗片很脆弱,如果我沒猜錯,哈德金應該和艾倫德爾一樣進化得並不完整,脖子應該會比其他地方脆弱!”


    秦琴勤的這個消息讓賽倫精神一振,強忍著疼痛對她露出一個微笑,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安心等我!”


    說完,便主動把光腦掛斷,重新振作之後,估算了一下能源存留,他要做的是先擺脫這跟皮球一樣的狀態。


    “伊格尼絲,天狼艦還能否發射離子炮?”


    伊格尼絲一板一眼的報告著情況:“左翼受損,離子炮軌道偏離,能源泄露,如果強行發射,天狼艦就會墜毀。”


    身後再次被重擊的賽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壓抑著怒氣,腦子快速運轉思考怎麽才能兩全其美。


    “咻!轟隆!”


    恍神之際,一架藍色機甲劃破星空,一擊追擊炮轟在沒有防備的哈德金左翼。


    受到衝擊的哈德金停下戲弄的動作,獸瞳憤怒地看向來人,看清熟悉的機甲後立即暴怒,發出憤怒的吼叫:“艾倫德爾,你瘋了嗎,這可不是我們平常玩的遊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姓什麽!”


    哈德金怎麽都沒想到,艾倫德爾會在這種重要關頭背叛自己!


    駕駛艙的艾倫德爾摸著自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無視暴怒的哈德金,維持著自己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形象。


    “抱歉,哈德金,你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我不想成為瓦倫西亞的犧牲品!”


    話音未落,機甲炮又重新發射。


    哈德金立即選擇迎擊,巨大的羽翼再次發動風係異能攻向艾倫德爾。


    艾倫德爾快速躲開的同時不忘再扔一把納米炸彈擾亂視線。


    成功從皮球活動中逃脫的賽倫並沒有停下腳步,在艾倫德爾吸引哈德金的注意力時,手持著泛著寒光的重劍猛地砍到哈德金進化體的脖子處。


    “該死,你做了什麽!”哈德金進化體的脖子上瞬間血花四濺,黑色鱗片竟然脆弱得不堪一擊,被砍傷的部分居然像蛻皮一樣一片片自動脫落。


    哈德金四雙獸瞳死死瞪著造成這一傷痕的賽倫,巨大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發出痛唿。


    麵臨怒氣值達到巔峰的哈德金,緊繃的賽倫卻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個微笑,勤勤的推測是正確的,脖子的確很脆弱!


    賽倫立即乘勝追擊對準哈德金的脖頸想再添上一道傷口。


    哈德金聰明的用尾巴格擋住賽倫的攻擊,口中噴出灼熱的火焰,顯然他已經知道脖子是個致命點,當然不可能會讓賽倫再次得手。


    不過,他卻忘了身後還有艾倫德爾這個攪局者的存在。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納米炸彈在哈德金身上爆開。


    始料未及的哈德金身體雖然沒有事情,可是沒有鱗片護住的羽翼卻被炸得血淋淋的,多出了幾個大洞。


    羽翼破損帶來的疼痛甚至超過了脖頸的疼痛,飛翔在半空中的軀體也因為羽翼破損失去了平衡,徑直從空中墜落狠狠墜落到地上,翻起一片塵土。


    “嗷……”又是一聲長鳴,讓周遭的異獸像是著了魔一般甩開精英隊的攻擊,迅速跑到哈德金身邊,將哈德金團團包圍住。


    賽倫冷酷地看了一眼被精神控製住的異獸,旋即打開最後的能源炮對準中心的哈德金進化體發射。


    失去飛翔能力的哈德金不可能原地等死,馬上作出反擊噴出火柱。


    火柱和能源炮沿著軌道猛烈的撞擊在一起,衝擊的瞬間z星球一陣天搖地動,爆炸的那刻更是在天空上方炸出一片蘑菇雲。


    賽倫趁著硝煙彌漫,穿過異獸包圍圈,在猝不及防的哈德金脖頸上再狠狠劃過幾個深深的傷口。


    “啊!”哈德金的哀鳴隨之響起,脖子上的鮮血更像是水流一般瘋狂的往外噴濺。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因為消耗的能量過大,哈德金的獸化形態變得極其不穩定,一下是人身一下又是異獸,來來迴迴的轉換。


    而失去理智的異獸眼睛從血紅慢慢恢複成正常的顏色,在看到賽倫幾人後,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一般,掉頭就跑,根本都用不著驅趕。


    看著地上捂著滲血脖子的人性哈德金,賽倫緊繃的臉終於恢複了正常。


    哈德金發現賽倫沒有要下死手的意思,鄙視的扯了一下唇角,左手悄悄按住了空間按鈕,打算拿出特效藥……


    “噗嗤!”


    哈德金手上的特效藥掉落在地上,楞楞地看著穿透心髒的刀刃。


    眾人驚訝的瞪著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全都傻了眼。


    原來隨著哈德金墜落,斯卡特的星盜生怕自己大哥艾倫德爾出毛病,打算把飛船停在z星,讓韶煙他們看著辦,一眾小弟開著機甲去幫忙


    結果飛船剛落地就看見哈德金不能再獸化了,還沒來得及慶祝,一個研究員衝到哈德金身後,在眾人眼前用短刀狠狠紮進了哈德金的身體。


    哈德金僵硬地瞪著那個滿頭華發的研究員,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研究員狀似瘋癲又哭又笑,一邊推攘著哈德金一邊瘋狂的道:“我的孩子沒有了,我要你一同陪著下地獄,什麽瓦倫西亞,什麽進化者實驗,都tm一堆垃圾,啊哈哈哈哈哈……”


    “砰!”扳機扣下的刹那,結束了他瘋狂的一生。


    從駕駛艙走出來的艾倫德爾在看到彌留的哈德金時,眼裏不可避免的閃過傷痛,再看到那個自我了斷的研究員,不禁苦笑。


    他要是沒有記錯,這個研究員就是那個被當做實驗品高管的父親吧,哈德金終日打獵卻被鷹啄了眼……


    行事太過極端的後果,哈德金想來是沒有預料到會有今天吧。


    “你們會後悔的,沒有瓦倫西亞,你們,你們終將成為侵入者的奴隸……”哈德金臨到最後時刻還是選擇了執迷不悟


    秦琴勤歎息著搖搖頭,遺憾的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高維度可能不存在呢?”


    迴答她的是哈德金死不瞑目的臉龐


    秦琴勤所說的正是大家心中所想,一開始瓦倫西亞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為了那個不曾存在的入侵者,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不比那些幻想中的入侵者更為可怕嗎?


    “賽倫!”秦琴勤微笑著衝向靠在機甲休息的賽倫


    擁著懷裏的人兒,死裏逃生的賽倫心裏異常平靜,結束了……


    “喂,你怎麽吐血了?”


    就在大家以為終於風平浪靜時,艾倫德爾驀然發現一旁的韶煙吐血,趕忙上前扶住她。


    秦琴勤詫異的看向離自己不足兩米遠的韶煙,好端端的怎麽會吐血。


    “你沒事吧?”秦琴勤用擔憂的眼神看著韶煙


    韶煙苦澀的摸著自己同樣在流血的鼻子,手上紅黑交錯的顏色,讓她心裏都跟著泛苦。


    韶煙虛弱的對著秦琴勤說道:“不是我吐血,是你啊,勤勤……”


    怎麽可能是自己!


    秦琴勤剛想開口反駁,赫然噴出一口鮮血,她摸著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雙手濕漉漉的。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仿佛聽見了賽倫驚慌失措的叫著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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