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們剛想靠近白色的花朵,卻被秦琴勤一把抓住了尾巴往迴扯。


    秦琴勤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它們有點迷糊,“勤勤,怎麽了?”


    秦琴勤望著他們的豆豆眼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了要注意安全,這三隻簡直是三秒記憶轉頭就給她忘記了。


    “你們給我說說……這玩意真的是甜甜花嗎,我記得之前看到的它可是吃肉的!”秦琴勤膽子可沒有它們那麽大,她還是覺得小心為上。


    誰知天藍它們聽完秦琴勤的話之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著秦琴勤解釋:“勤勤是笨蛋,這是甜甜花,食肉花跟甜甜花不一樣的。”


    秦琴勤瞪著雙眼看著眼前所謂的甜甜花,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同,它們的軀幹和葉子還有花朵的顏色都一模一樣,哪裏像小肥啾們說的長得不一樣?


    天藍一副秦琴勤怎麽那麽笨的樣子,隨即用翅膀指著一朵白色甜甜花又指了指旁邊不遠的食肉花,說道:“左邊是甜甜花,右邊是食肉花,勤勤你看清楚沒有?”


    啥?秦琴勤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撓了撓頭,小肥啾們這是認真的嘛,怎說來說去都沒把重點說出來,所以它們到底有什麽不同啊?


    天藍它們急了,分別跳到甜甜花和食肉花的花朵上,一邊躲開食肉花的攻擊一邊向秦琴勤說明:“勤勤,你看不動的甜甜花,張開嘴的是食肉花。”


    秦琴勤嘴角抽搐的看著它們賣力的樣子,頓感無力。


    得,她認命了,分不清就分不清吧,難為小肥啾們拚命的給她找不同了。


    秦琴勤抱歉的對小肥啾們說道:“對不起啊,可能是我太笨了,還是分不清甜甜花和食肉花,你們也別去弄那什麽食肉花了,大不了以後你們告訴我哪朵是甜甜花我再去摘行不行?”


    失落的小肥啾們歎了一口氣,同意了,沒辦法,秦琴勤也不是故意的,分不清就分不清吧。


    瀧霧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無語了多少次,三隻小肥啾明顯就不會教學,偏偏秦琴勤還縱著它們,真是太溺愛了。


    瀧霧上前摘下一朵甜甜花遞到秦琴勤麵前,爪子指了指甜甜花的軀幹,又指了指遠處的食肉花。


    秦琴勤順著他的指示分別看了看,還真給找出來了一些不同,甜甜花的軀幹細看之下是粉紅色的,而食肉花的軀幹偏紅色一點,還有甜甜花的葉子是心的形狀,食肉花的葉子細長。


    分出了甜甜花和食肉花的秦琴勤驚喜的揉了揉瀧霧的腦袋,忍不住誇讚:“瀧霧好貼心啊,瀧霧要是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大暖男。”


    暖男是什麽?瀧霧疑惑的望著秦琴勤,卻發現秦琴勤早就已經跑到甜甜花的花叢去了


    甜甜花之所以叫甜甜花,是因為這個季節的甜甜花花蕊裏會流出跟糖一樣甜的花蜜來,隻要用手輕輕掐一下甜甜花的花朵,甜甜花的花蜜就會從花蕊裏順著花瓣流出來。


    有甜甜花在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愛喝花蜜的昆蟲和蜜蜂,甜甜花需要它們幫忙授粉,昆蟲和蜜蜂需要花蜜,兩者之間互相幫助,沒有多餘的糾紛。


    秦琴勤避開了蜜蜂和昆蟲的那一片區域,用杯子和竹筒接了幾斤之後,就停了下來。


    天藍不解的眨眨豆豆眼,疑惑的問:“勤勤,不弄了嗎?甜甜花的花期隻有一周,過了就沒有了。”


    秦琴勤搖搖頭,晃了晃杯子,滿足的說:“不了,這些都快十斤了,再多也背不動了,而且還有其他的小動物也很喜歡甜甜花的花蜜不是嗎,我們不能一個人獨吞吧。”


    有分享才有快樂,甜甜花不屬於她一人,它屬於所有動物的美食。


    瀧霧深深的望了秦琴勤一眼,覺得秦琴勤是有遠見的,森林和草原一樣所有東西都是固定的,如果過分索取就會導致生態上的毀滅,而秦琴勤並不貪心,這樣的性格挺好。


    取完花蜜的秦琴勤在小肥啾們的掩飾下近距離的跟那些圓滾滾的長毛生物玩了一下,秦琴勤聽見它們咩咩叫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些圓滾滾連腳都看不見的長毛動物居然發出了羊一樣的叫聲?


    秦琴勤還逮住了一隻小幼崽,摸了摸發現人家跟羊應該不是同一個祖宗,雖然一樣咩咩叫,可眼前這隻圓滾滾的長毛獸,沒有羊的角,也沒有羊胡子,耳朵圓圓小小的。


    秦琴勤正準備放長毛獸離開,結果長毛獸奮力蹬了一下小短腿,秦琴勤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仰麵倒在了草地上,好巧不巧的是這麵的草竟是個偽裝,草的後麵不是草地而是一個小坡。


    於是倒黴的秦琴勤就這麽徑直滾了下去。


    臥槽!要不要那麽倒黴!秦琴勤抱住自己的頭在心裏哀嚎。


    瀧霧傻眼的看著秦琴勤滾了幾圈之後,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到秦琴勤麵前,憂心忡忡的上下打量,擔心她是不是受傷了。


    秦琴勤一手捂住臉,另一隻手擋住了瀧霧的眼睛,隻聽她自暴自棄的說道:“完了,我居然會被一隻小獸欺負,沒天理了這。”


    “噗。”見她還能開玩笑,瀧霧忍不住笑了。


    秦琴勤丟臉鬼歸丟臉,但不想繼續躺在草地上,因為草地濕噠噠的讓人不太舒服。


    秦琴勤剛想用撐起肩膀站起來,誰知手下溫暖的觸感,立刻讓秦琴勤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瀧,瀧霧,你,快幫我看看……我手旁邊,旁邊是什麽東西。”秦琴勤自己沒膽子,生怕自己手下會是什麽老鼠之類的小動物。


    作為一個女孩子,秦琴勤其實也是害怕老鼠的,老鼠給人的印象又髒又亂什麽,秦琴勤在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發現了抽屜裏新出生的一窩小老鼠,她當時想拿隻筆,結果摸到了一隻還帶血的小老鼠,嚇得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黏糊糊又軟軟的觸感,太惡心了。


    瀧霧看到秦琴勤害怕的樣子,瞳孔緊縮,順著她發抖的手看去,這一看,他又愣住了。


    “瀧霧,瀧霧,不是老鼠吧?”眼見著瀧霧沒有迴應,秦琴勤連忙唿喊


    玩耍著的小肥啾聽到秦琴勤的喊聲,連忙從旁邊飛了過來,看到兩人都僵著身子,奇怪的探著小腦袋,想瞅瞅他們到底在幹啥。


    這一看不要緊,暄紅連忙驚唿:“哇,好多崽崽!”


    崽崽?秦琴勤立刻低頭朝自己的手看去。


    媽呀!四隻巴掌大的小獸,濕漉漉的毛發緊貼著身體,不斷的在她手指那裏拱來拱去,有一隻甚至還吮吸著她的手指。


    秦琴勤下意識的把手收了迴去,詫異的觀察著四隻小獸,四隻小獸長得都不一樣,兩隻長得像貓,一隻長得跟瀧霧差不多,還有一隻像是小熊?


    秦琴勤沒去過動物園,對熊的印象僅限於手機裏刷到的,但是,熊是粉色的嗎?


    兩隻貓也很奇怪,說是貓,但人家有四隻耳朵,腳上還有鱗片,秦琴勤非常不確定這裏的物種跟原來世界的差異有多大。


    四隻幼崽眼睛緊閉,不知道是不是淋濕了身子,叫聲有些弱,要是剛剛秦琴勤再翻過去一點,指不定就壓死這些小東西了。


    想到血肉模糊的那一幕,秦琴勤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天藍用嘴巴輕輕是啄了一下,發現幼崽的溫度似乎有點低,為難的瞅著秦琴勤:“勤勤,要把它們帶走嗎?”


    “呃……”要帶走嗎?這問題問得好,這些幼崽濕噠噠的,看起來就是沒有母獸陪伴的,要是有母獸,那讓幼崽冒著病死的風險頂著濕噠噠的毛發在草原上等那麽久,估計是母獸出了什麽意外。


    可是如果把它們都帶走,萬一它們有父親和母親怎麽辦?這樣豈不是拐走人家孩子了嗎?


    再說了,它們那麽小吃東西也是個問題,那麽小還在喝奶吧,她從哪裏找奶給它們?


    糾結了幾秒後,秦琴勤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四隻幼崽包住,準備放到背簍裏一塊帶迴家。


    就在秦琴勤想把幼崽放進背簍的時候,一道黑影驟然向秦琴勤襲來。


    又來?秦琴勤絕望的閉上眼,這兩天倒黴到家了,麻煩一個接著一個。


    慶幸的是黑影沒有撞到秦琴勤,反而被瀧霧一把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琴勤詫異的盯著趴在地上像小烏龜一樣拚命掙紮的小不點,虧她剛才還以為是幼崽們的父親和母親呢,原來是一個人類?


    仔細瞧瞧,嘿,是一個看起來才三四歲的孩子,頭發是粉紅色的,頭頂兩隻圓圓的耳朵跟旁邊的粉色小熊如出一轍,身上披著髒兮兮的獸皮裙。


    “吼!”小東西連眼珠子都是粉紅色的,隻不過這會兒正用一種它自認為兇狠的吼聲,意圖逼退秦琴勤一行人。


    “嗷!”瀧霧喉頭發出威脅的低吼,秦琴勤還以為他在威脅他腳下的小東西不要亂動


    小肥啾們卻察覺到了什麽一樣,天藍朝著前方的草叢大聲叫道:“快出來,我們看見你了,再不出來就打你。”


    鑫鑫和暄紅跟著在旁邊附和,兇巴巴的叫囂:“打你哦。”


    說完,草叢那頭傳來嚶嚶嚶的哭聲,接著,四個穿著獸皮裙大小不一的孩子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秦琴勤隻覺得腦袋轟隆一聲,打開了什麽大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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