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一夜未歸,這讓他夫人劉氏憂心的同時氣憤不已,大晚上的也不好出去找。長隨迴家後隻說他有公務,可能晚些時候迴家,可也沒想到自家老爺一整夜都沒迴來,長隨雖然知道林冠有外室,卻不知道在哪裏,隻好一大早便去朱雀門等候。


    林冠邊走邊想著對策,如何解釋自己一夜未歸的事。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他直奔皇城,不想長隨居然在此。


    “你怎的在此?”林冠問道。


    “老爺,昨日您一夜未歸,夫人甚是著急,小的一早便在這裏等候。”


    林冠叮囑長隨一番,然後進入皇城直奔翰林院,其實作為掌院學士,值宿禁中乃是常事,不過林冠幾乎沒有過。到了翰林院,此時其他官員還未到來,隻有一個值夜老頭。


    這老頭是他給了一口飯吃,在翰林院門口做值夜的,林冠叫開門口,對老頭一番詢問,昨日翰林院眾人都早要離開了。於是他叮囑老頭,要是有人問起,就說自己昨夜宿在翰林院。


    林冠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兼詹事府詹事,按說大多時候是需要在翰林院呆著的。不過前段時間皇帝對太子的態度,讓他這段時日頻頻出入東宮。


    如今好了,東宮無事,他可不願意將翰林院這邊的事務讓別人處理。剛好,日後自己也有借口不迴家了。


    下值後,林冠迴了家。一進門他的夫人劉氏便氣勢洶洶的上前質問。


    “老爺,昨夜你一夜未歸,去了哪裏?”


    林冠故作歎氣:“哎!夫人哪,昨夜我值宿在翰林院,本以為天黑之前就可以迴家,沒想到處理完後。皇城城門已經關閉。夫人,隻怕日後時常要值宿禁中了。”


    劉氏不解:“老爺這是何意,以往可不曾如此呀?”


    “夫人有所不知,如今我身兼兩職,兩頭難顧,本來我作為翰林院掌院學士,時常要留宿禁中,處理一些公文,可怕夫人憂心,從未如此。院中諸人對我頗多怨言,如今又兼任詹事府詹事,倘若再如從前,隻怕陛下也會對我不滿,屆時要是罷黜我詹事府詹事的官職,那日後太子登基,我便沒有資格作為近臣升遷了。”


    劉氏一聽,這可不行,上前給林冠倒了一杯茶,隨後說道:“老爺,既然如此,日後要是不迴家,就讓長隨告知,否則讓人憂心。”


    林冠拉著劉氏的手:“昨夜讓夫人擔憂了,放心,日後若是有事不能迴家,會提前讓人告知夫人。”


    第二日下值後,林冠換了便裝,走出皇城,讓長隨告知劉氏自己不能迴家了,隨後又假裝折迴。見長隨走遠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去了錢莊換了一百貫的銀鈔,買了一些吃食酒水,又雇了一頂轎子,而後去往關小娘子的住處。


    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遠處看著。


    林冠來到關小娘子住處後,敲了敲門,關小娘子已然得知是他來了,故作疑惑的問道:“誰,誰呀?”


    林冠一應聲,關小娘子打開大門,林冠便閃身進入。剛一進門,放下酒食,便將關小娘子摟在懷裏。


    關小娘子臉色不悅:“你昨日沒有前來,我還以為你日後不會再來了。”


    林冠摟著她安慰道:“我的小心肝,昨日我確有急事,沒能前來。今日我這不是來了嗎?”


    關小娘子裝出一副嬌媚害羞的樣子說道:“前日奴家雖說日後你來與不來,奴家都不會計較,可昨日到現在,一直不見你來,奴家這心裏總是空落落的。你當真想要了奴家嗎?”


    林冠一臉堅定的說道:“這是自然,日後你就跟著我,不過我平時事務繁忙,不會每日都來,你不要介意。”隨後掏出那一百貫的貫鈔交給關小娘子。


    她看著貫鈔疑惑不解:“你這是做什麽?我跟你可不是為了銀錢。”


    林冠哈哈一笑:“我知你不是為了銀錢,可如今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能讓自己女人過如此清貧日子呢,我不是說過嗎?你跟了我,我讓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這些錢你先拿著,給自己置辦衣物,首飾什麽的,過幾日我給你重新找個房子,再找幾個婆子丫鬟。”


    關小娘子急忙搖頭:“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怎好舍棄。再說我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如何用的人伺候,況且我也不是完璧之身。”


    林冠突然滿臉嚴肅說道:“我不是說過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至於房子放在這裏還是你的。”


    “可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實不相瞞,我第一次是為給我父親還賭債,如今那人已經死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林冠拉著關小娘子的手說道:“我叫林茗遠。你呢?”


    關小娘子心想,你還給我裝,弄個假名字糊弄我,那我也給你個假名字。


    “關小蘭”


    事實上林冠並沒有騙關小娘子,他確實叫林茗遠,不過茗遠是字。而關小娘子根本沒有大名,小時候父母一直叫她二丫,在妓院的時候,老鴇給她起了名字叫惠蘭。而這個關小蘭,本就是這家關老頭女兒的名字,隻不過此時關老頭已經帶著女兒離開了。因為他本身就欠著王臣六十貫。而為了行事,王臣便免去了他的債務,還出了一百貫買了這個破院子,反正這些錢都得趙櫟陽出。


    趙櫟陽先想著此次花費,自己督糧迴來皇帝獎賞的兩千貫應該夠了。再不濟,加上前幾天自己出主意處理北荒問題皇帝給的一千貫。可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一萬貫。好家夥,一萬貫,自己家這三進院子都可以買四五個了。


    可沒辦法,事已至此,隻好先給了三千貫,剩餘七千貫待事成之後再給,所以目前趙櫟陽得籌錢呀。之前換下的二進院房子他是沒打算賣的,如今隻好想法賣了,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買主。


    這幾日他為錢的事情甚是發愁,蕭羽見此便開口問他:“夫君,你這幾日是怎麽了?整日裏除了逗女兒意外,就是滿臉愁容?也不去當值。”


    趙櫟陽本不想告訴蕭羽的,不過蕭羽既然問了,他便全盤托出。


    蕭羽一時間被他氣笑了:“你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賭氣呢?這下傻眼了吧?你不是能寫紅樓嗎?你再寫一次話本小說,賣了後換錢唄。”


    趙櫟陽一拍腦袋:“對呀,我再寫一本。”


    蕭羽突然哈哈大笑:“我和你開玩笑,你還當真?罷了,我迴娘家一趟,找母親幫你湊七千貫。”


    趙櫟陽搖搖頭,拉著蕭羽道:“不可,你這不是讓嶽母大人小瞧我嗎?哪有嫁出門的姑娘還跟娘家要錢的?我就寫話本小說,你放心,我腦子裏故事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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