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淩奕一個月的教導下,鄭銘和黃韜受益良多。此次院試又增加了幾分信心。


    轉眼間到了八月初五,再有兩天,趙淩奕就要第三次參加鄉試了。鄉試跟曆史上的大明朝一樣。分三場,分別是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初八晚上就要進考場,到時候,貢院落鎖。所有人都不許出入,包括主考官。


    而這兩天也是院試報名的日子。趙櫟陽和鄭銘,黃韜已然報名。隻等鄉試完畢。


    八月初七一早,趙淩奕準備出發去省城了。要一天的路程,晚上才能到省城。本來趙櫟陽打算陪自己父親一起去。可被趙淩奕拒絕的。說自己輕車熟路。不用陪。而住的地方早就預訂好了。


    趙櫟陽幾日前就去三泰錢莊取了五十貫錢。為了方便特地換成了銀子和小麵額的貫鈔。畢竟父親如果考中了,總要準備謝師禮。何況省城還得花銷。趙淩奕很是慚愧,自己還得讓兒子給錢。而趙櫟陽更是慚愧,自己父子二人還要靠著母親省吃儉用多年省下來的錢生活。


    九月初,離院試開考剩下半個月。這一天趙櫟陽正在院子裏做策問題目。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趙櫟陽剛打開門,便看到鄭銘。


    “恭喜賢弟”


    趙櫟陽一臉懵逼。鄭銘恭喜自己什麽呢。


    “令尊此次鄉試高中頭名解元”


    我日,趙櫟陽聽到這消息又驚又喜。


    “真的?”


    “這還有假,喜報已經送到縣裏,此刻恐怕你家裏也收到了。”鄭銘說道。


    趙櫟陽還是不敢相信,趕緊往縣衙走去,果然,縣衙外麵已經貼上喜喜報。“捷報:天元九年寧平省丁酉科鄉試解元-寧遠縣趙淩奕。


    我操,是真的。


    趙櫟陽此刻有點飄飄然,早知道如此,自己還考個屁呀,舒舒服服當衙內。一省解元,這含金量可不是一般舉人能比,自己這老爹是在憋大招呀!兩次不中,第三次居然直接幹個解元。


    這可是妥妥的步入了統治階級了。況且,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解元中不了進士的。隻有天盛三年平南省的解元蹉跎了三十多年才中進士,那也中了呀。貌似開科舉七十餘年,父親是本縣第一個解元。自己這父親確實能折騰。


    趙櫟陽失眠了,直到三更天才睡。第二日睡到正午時分才起床。此時有人敲門。趙乘風打開院門,隻見一個約莫四十左右的陌生人,後麵還跟著一個書童。


    “這裏可是永年兄家裏?”趙櫟陽和趙乘風都有點懵逼。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趙櫟陽隻好施禮問道“不知您找誰?”


    來人看著趙櫟陽:“你是永年兄的兒子趙櫟陽?”


    永年兄,自己父親的字嗎?臥槽,自己完全不知道。趙櫟陽趕緊迴複:“正是”


    “我是你父親鄉試同年”


    “見過伯父”趙櫟陽趕緊施禮道。


    此人笑著說:“果然一表人才,永年兄有福了。”


    趙櫟陽連忙請人進屋。


    此人擺擺手:“我就不進去了,此次路過,替你父親送封信給你。”說完從書童手裏借過信交給趙櫟陽就走了。


    待送走來人後趙櫟陽打開書信看了,自己這父親真是夠可以的,又不迴來了。信中說巡撫大人推薦他去京城風香書院學習。來年春闈自己直接參加會試,所以就不迴來了。


    趙櫟陽歎歎氣,自己這馬上要院試了,父親也不關心。自己跑了。


    九月九,重陽節。還有幾天就是院試了。趙櫟陽索性也不讀書了。考前放鬆一下或許更好。鄭銘派人來送信,約定九月十四日一早三人一起去府城,住的地方他已然訂好了。


    九月十四日一早。鄭銘和黃韜便早早到了。此次三人都沒有帶人。雇了馬車,一起去往府城。


    此次都是輕車熟路。鄭銘早已經定好房間。入住後草草吃了飯。三人各自迴房,畢竟明日要早起。


    三更天趙櫟陽就被黃韜叫醒了。三人洗漱完畢來到地方。


    又和上次一樣,不過這次由於天還沒亮,前方高掛了四個燈籠。分別寫著四縣。考生按籍排隊。


    院試檢查比縣試,府試更嚴格,趙櫟陽此刻才知道什麽叫斯文掃地。衣服鞋子脫了個幹淨,檢查的那叫一個細致。筆墨紙硯全不放過。連吃的餅子都給切碎了。


    好不容易進去後,想看看大宗師,結果人家坐的老遠。找到考房坐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趙櫟陽幹脆趴下睡了起來。


    又是一通鼓聲將趙櫟陽叫醒,此刻天已經亮了。接下來便是發試題。


    趙櫟陽先看算術。


    今有垣厚十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


    這道題的意思就是說,有一堵十尺厚的牆,兩隻老鼠從兩邊向中間打洞。大老鼠第一天打一尺,小老鼠也是一尺。大老鼠每天的打洞進度是前一天的一倍,小老鼠每天的進度是前一天的一半。問它們幾天可以相逢,相逢時各打了多少?


    看來這乘國算術全是這般。考了三次,難度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相似的三道題。趙櫟陽用了半個時辰就完事了,又檢查了一變。


    下來還是詩詞,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以此思之,做詩詞一首。


    好家夥,這此怎麽比上次簡單了上次要求七律詩,這次隻要求詩詞。不過這發揮想象。在二十一世紀,這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被許多人拿來專指感情。但是趙櫟陽認為《邶風·擊鼓》這個標題,是描寫戰場的,況且古人科舉都是很正經的,哪裏會大談感情。所以趙櫟陽決定抄辛棄疾那首,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語以寄之。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下來到了公文應試。有了這段時間趙淩奕的教導,對於這個還是有把握的。是一道上表題目。趙櫟陽用的時間不短,這個需要措辭。跟上次一樣。整完已經接近午時。


    見那些被切碎的食物,趙櫟陽也不管那麽多,抓起來就吃。吃完後,趴著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經過了午時。趙櫟陽看了下策問題目。可兵加韃子乎?


    臥槽,這院士怎麽有這題,趙櫟陽覺得還是不動武的好,文人大多都這樣,何況上次被暴揍才幾年呀。


    於是洋洋灑灑發表了自己觀點。終於做完了,又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於是抬頭發現,沒有人交卷呀,自己前兩次提前交了,這次就算了。乖乖等。趙櫟陽直接躺在櫈子上睡了起來。


    一陣羅聲,交卷了。


    趙櫟陽走出來發現鄭銘和黃韜已經出來了。


    “怎麽樣?怎麽樣?”黃韜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櫟陽歎了口氣道:“說不好。誰知道呢。”


    “大宗師是五年前中的進士,做官不久,對於他的脾氣秉性也不是很了解,誰知道會怎麽樣。”鄭銘說道。


    迴道客棧後,黃韜卻來了精神,非要拉著他們二人喝酒。推辭不過,隻好應允。


    院試放榜要七日後。趙櫟陽本意打算返迴寧遠縣,反正要是中了,他也能知道。卻被黃韜攔了下來。


    “萬一中了,你不去拜見大宗師呀?謝師禮也得準備,這是禮數,再說萬一之後高中皇榜,大宗師自然就是你的官場人脈。”


    趙櫟陽此刻才反應過來。三人隻好繼續呆在府城,等待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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