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舒嘿嘿一笑,目光已經不能聚焦了,還在一個勁兒地搖頭。


    “沒有喝醉啊,傅承景,哈哈,你的頭……怎麽成了扁的?”


    傅承景……


    還說自己沒喝醉,連人都看不清了!


    須臾,女人便歪在他懷裏睡著了,期間並不老實,沒事就往他身上蹭。


    蹭得傅承景一肚子火!


    在宴會上,寧雲舒站在他旁邊,許多賓客礙於麵子,在敬他酒的同時,都會一並敬她。


    當時她喝的沒反應,他以為她能喝,沒想到不過是花架子,這就不行了。


    所以,剛剛的一切,都是這女人喝醉了胡來的。


    怪不得說什麽隻是玩玩不結婚,是醉酒後的吐真言?


    手機一個勁兒地轟炸,傅承景忍無可忍地接通了電話。


    “傅墨凡,一路上,你都打了多少個電話了,煩不煩?!”


    “老頭子,你把寧雲舒帶到哪了?你可不能對她胡來!她那麽弱小,你又那麽……”


    “我怎麽了?傅墨凡,你給我聽好了,寧雲舒沒你想的那麽單純,我也沒你說的那麽禽|獸!”


    “那可就不一定了。上次你夜不歸宿,是不是也是和寧雲舒一起?”傅墨凡質問道。


    這小東西,可真夠煩人的,他正在氣頭上,一個寧雲舒都對付不了,現在還要跟小東西解釋,關鍵他養了幾年的小東西,居然站在寧雲舒那邊!


    “沒有!上次是我一個人,我和寧雲舒從未在一起過夜過,聽清楚了?”


    “那寧雲舒就更危險了。男人一向對沒得到的女人,有著更深的占有欲。”傅墨凡如是說道。


    傅承景咬牙,“傅墨凡,那些大人看的愛情劇,你一個小孩子還是少看為妙!特別是毀三觀的電視劇,會影響你三觀!”


    “我不放心寧雲舒一個人,她長得那麽漂亮,又那麽善良單純,難免有人會對她想入非非。除非……你把她帶迴梅園,在我的監督之下,相信……”


    “啪”!


    傅承景黑著臉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臉頰突然被一雙手捧住,寧雲舒在他身上一陣亂動,在車裏大聲喧嘩。


    “傅承景,我好看嗎?我今天穿這身衣服,好多男人都對我眼睛看直了,你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對我又抱又摟的,我親你,你也不反抗,你剛剛親的比我還過分!”


    “哈哈,你肯定喜歡我,不然我那麽鬧,你早就把我從盛豪給趕出去了……”


    駕駛座上,司機瑟瑟發抖,這寧小姐說的一番什麽虎狼之詞?


    車子剛到梅園,傅承景就鐵青著臉,把寧雲舒從車裏抱了下來。


    女人雖然醉了,雙手卻纏著傅承景的脖頸,醉眼惺忪地道。


    “我怎麽那麽想吐呢,難不成,我懷孕了?”


    傅承景腳步突然一僵,臉色如灰,懷孕?


    誰的孩子?!


    傅墨凡從裏屋跑了出來,“老頭子,放下寧雲舒!別想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傅承景不想理會小東西,他的信譽在小東西的眼裏,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


    寧雲舒在傅承景的懷裏抬起頭,突然驚唿。


    “呀!這是……”


    她突然嘿嘿一笑,“傅承景,是不是太快了?”


    “什麽太快?”傅承景問。


    “我不是才懷孕嘛,我們的孩子怎麽一眨眼就長這麽大了?”


    傅墨凡目瞪口呆。


    我們的孩子……


    傅承景被雷得外焦裏嫩,臉上透著一陣難以散發的熱氣。


    “我沒碰過她,她喝多了,一路都在胡說八道!”


    “解釋就是掩飾,老頭子,你敢說,你對寧雲舒根本沒意思?”


    傅承景第一次被小東西說的啞口無言。


    “沒意思你會帶她去宴會,沒意思你會那麽護著她,沒意思你會抱著她離開現場?帶女人迴梅園,這還是五年以來的第一次!”傅墨凡眯著眼睛道。


    不是小東西自己在電話裏說要帶寧雲舒迴梅園的?!


    傅承景把寧雲舒抱到了樓上的客房,剛給她蓋上被子,她一雙手就如同八爪魚似的纏上來,眉頭緊蹙,嘴裏也在迷迷糊糊地囈語著。


    “別走,好痛,身上好痛,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哪怕是在夢裏……”


    她臉色蒼白,聽她之後斷斷續續的話,似乎又夢見了自己在手術,她在害怕。


    這五年,寧雲舒應該經曆了很多,說起來,這五年於他們,都是不平凡的五年。


    等她平息下來,傅承景才抽迴了自己的手。


    一旁,傅墨凡跑前跑後,將空調的溫度調得不那麽冷,讓廚房送了薑湯過來,還叫來了女仆,給寧雲舒擦身。


    “這……晚禮服不好脫,要是這位小姐不配合的話,就更難了。”女傭為難道。


    “用剪刀剪開。”傅承景道。


    “可是如果那樣,這件價值不菲的晚禮服就報廢了。”


    “家裏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精打細算了,連一件晚禮服都要重複利用?”男人蹙眉。


    女傭低下頭,惶恐道:“當然……不是。”


    “老頭子,請避下嫌。”傅墨凡指了指一旁的盆和溫水。


    這小東西可真是礙事,寧雲舒到底有什麽魔力,連難搞到極點的傅墨凡都這麽護著她!


    “她又不是你媽,胳膊肘總往外拐!”傅承景訓斥著出門。


    小家夥嘟著嘴巴,“不是我媽怎麽了?我就是喜歡她,不行嗎?”


    一大一小,在走廊裏,誰也看不慣誰,直到,室內傳來了一陣驚唿聲,似乎是水被打翻了。


    “怎麽迴事!”傅承景下意識地就往室內衝,當看到床上的女人時,目光定住了。


    晚禮服從中間部分剪開了,中間露出了女人的小腹,白皙的皮膚上橫亙著猙獰的疤痕,身上隻露了一小片,還不知道這疤痕有多長,有多深!


    “主子,是我該死!我不知道這位小姐身上有這麽深的傷痕,被嚇到了,才會……”


    傅承景眼中沒有絲毫欲念,更沒有半分嫌棄,有的隻是難以言說的痛意。


    所以說,這是寧雲舒手術留下的疤痕?


    她的肌膚有種病態的白,醫生說這是典型的抵抗力低下的表現,她做過那麽多手術,手術一般會大量使用抗生素,這些都會對免疫係統有著很大的傷害。


    畏寒、怕潮,動不動就會傷風感冒,喝酒也弱不禁風,她看起來脾氣挺倔,身體卻像個弱柳扶風的古代嬌小姐,仿佛碰一下,就會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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