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為什麽說要解藥?她什麽時候中的毒?


    原諒趙思思,在絲毫沒有一點點原主記憶的情況下,她真的不是很明白眼前這出大戲唱的是哪出。


    皺了皺眉頭:“姐姐可否把話說清楚?什麽毒?什麽解藥?妹妹入宮後生了場大病,雖然也因此得到了殿下的青睞,但是,實不相瞞,妹妹對之前的很多記憶都記的不甚清楚了。”想到自己還在當宮女的時候生的那場大病,現在倒是成為掩蓋自己身份的有利工具了。


    也不知道安傾妍是不是接受了她這套說辭,估計對她這個說法也半信半疑吧,安妃說道:“我也不再和你拐彎子了,趙思思你可曾記得,你被我父親從饑荒中救下後,對我父親許下的替他效力的誓言?當時為表忠心與決心,你可是服下了需要一月服用一次的劇毒的,否則,你將每月月初,飽受一整天的噬心之苦直至死亡,對此你可還記得?”


    月初?那不是她魂穿的那天嗎?對那天,她可是印象深刻呢,畢竟那是她和“前男友”的周年紀念日呢。


    也不理會趙思思究竟對此有沒有印象,安傾妍繼續說道:“就連父親也沒想到,你能挨過上個月的發作,本來已經將你作為一枚廢子了,如此,安度餘生直至死亡便好,可是,偏偏你現在又開始高調起來,那現在入不入局,便由不得你了。”


    看來毒已經發作過一次了,那看來魂穿當日,原主怕是就因為沒能挨過這毒而死亡的吧。


    沒等趙思思接話,安傾妍優雅的坐在了主位邊上,品了一口茶,繼續道:“不過,你也別想有之前那般的好運了,為了能控製你,我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便往身上噴了些無色無味但能增強你身體裏毒性的東西,這次若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如此,你可願意配合我?”


    誒,果然,深宮裏麵又有誰能自由呢?身為一位小宮女的她尚且不能,何況現在看著還榮寵一時呢?怕是她早就被各方勢力給頂上了吧。“哦,安妃娘娘需要我怎麽配合呢?”


    安妃從腰間的夾層中,掏出一包藥粉,示意趙思思說道:“這包藥粉你可收好了,這裏麵是無色無味的毒藥,這毒乃是由當今毒聖手下的大弟子曼陀羅所造,中毒之人表麵看著無恙,可是在七日之內,身體會日漸衰敗,平常醫者隻能診斷出傷寒的症狀,然中毒者,第七日若無解藥必亡。不日之後將會有一場宮宴,屆時,我要你尋機將此藥下到南宮羽的酒裏,若大事成功,將來你自是繁花似錦,前途無憂,若你不幫忙,下個月月初,將死之人必是你。”


    趙思思挑了挑眉,又是下毒的戲碼,她看她爸媽演都要演爛了。況且,眼前這安妃怕是不知道她是個看過外掛的人,那什麽毒聖大弟子,不就是葉琪嗎?怕安妃也沒料到,葉琪就是曼陀羅,而且她又恰好認識吧。令人頭疼的就是,不知道葉琪這人逃到哪裏去了,現在她要怎麽找她?


    不過,“娘娘怎麽不親自上?想必殿下對娘娘更加信任吧?”


    “嗬,安妃從不出席這些應酬,這是殿下的額外恩典,而素來潔癖嚴重的殿下,更是對吃喝用具管理極其嚴苛,我又哪有機會下手?”略帶點冷嘲熱諷。


    潔癖?她怎麽看不出來?不過,之前在傾顏殿無意中看到她們兩的時候,難道她們不應該是一條戰線的?或者其實安傾妍是在玩碟中諜,計中計?不過,她究竟聽命於誰,這點還需要細細思考。


    “總之我言盡於此,如何選擇,看你的了。”說完,安傾妍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驚鴻殿。


    在轉過身後,確認趙思思不可能看到的地方,安傾妍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形象,又恢複迴了那日初見她時的高雅清寒,她淡淡的說了句:“希望你不要辜負主上,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這些趙思思都是留意不到的。現在她就盯著安傾妍放在桌子上的藥粉,發愁。


    直接去向南宮羽告狀?左宰相的野心,就連她一個後宮婦人都能感受到,又何論朝廷上下?更別說南宮羽了,估計他也是明知道左宰相的危險,還是不能去動他,就算她去揭發,又有何用?為了所謂的忠君,賠上自己的性命?不值。


    那就聽指揮下毒?被發現自然是難逃一死,不被發現怕是也難逃一死,有哪個棋盤上,作為前鋒的棋子能得個好下場?


    隻有製衡之道,才是王道。隻有有利用價值,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此,毒要下,但是南宮羽不能死。


    那麽,關鍵就是葉琪了,但現在,要怎麽聯係到她呢?


    伴著窗外聒噪的蟬鳴聲,趙思思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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