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到了古代後趙思思原來百年難得生病的身體變得這麽虛弱,這不,自那天夜裏淋了點雨迴來,這已經高燒三天了,今天燒才逐漸褪去。


    在宮裏,一個小宮女生病了,是沒有資格得到醫治的,和禦醫關係好點的,還可以去找禦醫偷偷開點藥,但像趙思思和林玲這種新人,一般也隻有等死的命運了,要知道,這可是古代!在這種醫療水平下,因為小小的感冒發燒而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不過,幸好,平時看著不靠譜的葉琪也終於發揮了點“女主光環”,每天葉琪總是能莫名其妙拿到許多名貴的藥材,及她出神入化的醫術,總於將趙思思從死亡邊緣拉了迴來。


    一口一口喝著葉琪喂的湯藥,趙思思不覺被苦的皺緊了眉頭:“葉琪!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我都發燒兩天兩夜了你才迴來,我差點就小命不保了,你現在還要拿這麽苦的藥毒害我?”趙思思知道葉琪對於前兩天沒能迴來及時醫治她感到十分內疚,便故意打趣到。


    葉琪喂藥的手頓了頓:“哼,看來有力氣開玩笑了,恢複的不錯了,誒,也是多虧了我的醫術啊……”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葉琪故作自戀到。


    “葉琪!”趙思思突然嚴肅到“我生病不怪你,本來就是我的原因,如果沒有你,我肯定隻有死路一條了!你要記住!是你救了我!”


    “可是,我是醫者…。卻連自己的朋友生病了都沒能顧及到,白白讓你吃了這麽多苦……”


    “葉琪!我身體好著呢!不存在什麽吃不吃苦的問題!你……”


    “既然身體好了!終於可以去幹活了吧?!明天!蕭世子和殿下要在禦花園論琴,蕭世子點名要你去,你今天就把身體養好了,明天好好去伺候主子!別出了什麽岔子!”趙思思的話還沒說完,之前的領隊嬤嬤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兇巴巴的對趙思思說到。


    “可是嬤嬤,思思她……”葉琪做為一名醫者,最為清楚趙思思現在的狀態不宜過度勞累,雖然隻是論琴時端茶遞水,可是,以趙思思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久站!但是,據說,殿下和蕭世子每每論琴時,都需要站幾個時辰呢!


    “沒什麽好可是的!落下了這麽多任務,如果不是蕭世子點名要趙思思過去,像這種活可還輪不到她做呢!這是她的福氣!還要看她受不受的住了!”葉琪還沒說完的話硬是被嬤嬤蠻橫的態度逼迴了肚子裏。


    “可是嬤嬤,思思姐現在過去,可能會過病氣呢!難道我們要看著思思姐去送死?我替思思姐去就好了。”剛剛迴來的林玲,也忍不住開始替趙思思求情。


    “哼,不知怎麽勾搭上的蕭世子,這種狐狸精啊,遲早也要惹事出來,先死後死有什麽區別啊!”


    “可是…”林玲似乎還想替趙思思求情,卻被趙思思拉了拉衣袖,趙思思給了林玲一個“不要衝動”的眼神,繼而轉像嬤嬤,恭敬的說道“諾。”


    “思思!”葉琪似乎急了。


    “沒事,有你這個神醫在,我明天一定可以好的,別急,別急。”趙思思笑了笑,用虛弱的聲音打趣到。


    “這樣就對了,明日午時,準時到禦花園的聽音亭!”說完,嬤嬤便趾高氣昂的走了。


    “葉琪,就靠你了,我好累,先睡一覺,明天才好去……”趙思思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就變成了小聲的嘟囔,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麽。


    “誒,真拿你沒辦法。林玲,拿著這些藥材,再去熬晚湯藥來吧,誒,隻能盡量幫她調理好身體了……”葉琪頭痛似的揉了揉頭,隨手從櫃子裏拿出一堆名貴的藥材,遞給林玲。


    “好的。”對於藥材一竅不通的林玲,一點也不感到詫異如此名貴的藥材葉琪是怎麽拿到的,抱起一堆藥材,便匆匆忙忙走了。


    “誒…。這可是師傅剛剛拿來的上等藥材呢,便宜你了。”葉琪小聲的嘟囔到“一定要好起來啊。”


    ——分隔線——


    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發展的好,但是,該慶幸的是,趙思思的燒退了,雖然依然感到頭痛欲裂,但至少是可以勉強下床了。


    看著趙思思毫無血色的臉,站在一旁的林玲和葉琪臉上無不充滿了擔憂:“思思,不要勉強了,如果實在不舒服,我替你去也沒關係的,如果世子怪罪下來了,我替你擔就是了!”林玲難得的沒有嬉皮笑臉,而是一臉嚴肅的對趙思思說。


    “沒關係的,就一個下午,任務也不算重,別擔心了。”趙思思一邊往臉上撲著腮紅,讓臉色盡量顯得紅潤些,一邊安慰林玲到。


    “趙思思,如果你感到難受,你就迴來,出什麽事情我擔著!”葉琪站在趙思思的旁邊,幾次張口欲言,最後語氣不善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家都別擔心了,又不是上刑場,怎麽一個個的像送別似的!我沒事的,林玲,禦膳房的活做完了嗎?葉琪,禦醫院的藥材分揀完了嗎?快去快去,別擔心我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好著呢!”趙思思一邊為兩個人像老媽一樣的囑托感到哭笑不得,一邊感動著兩人對自己的情誼,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兩人受罰,忙一手一個推著兩人出了門。


    目送兩人走遠後,趙思思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要準備了,深唿一口氣,便往聽音亭而去。


    七月正午的太陽,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熱量,即使是宮女已經為聽音亭下裝上了避暑用的冰塊,依然難當灼人的暑氣。


    忙完了前期準備工作,趙思思潔白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稍稍用寬大的袖子抹去,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亭子主人的到來。


    宮女的服裝,為了幹活方便,已經盡量簡化,沒有一層又一層繁瑣的裝飾性服飾,但是,對於生活在現代的趙思思而言,在酷夏中包裹的如此嚴實,就算在身體好的情況下,依然感到難受,更別提在這“大病初愈”,哦不,是“大病未愈”時了。同行的宮女,知道趙思思尚在病中,盡量將涼快透氣又陰涼的地方讓給了她,可是,這依然讓趙思思透不過氣。


    “殿下駕到,世子駕到!”隨著極富特色的“太監嗓”的唿喊,浩浩蕩蕩從遠處走來了一群人。


    恭敬的低下頭,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趙思思看到了從眼前掠過的一黑一白兩雙鞋子。


    “平身。”一個高冷而幹淨的嗓音響起,明明隻是聽到聲音,卻依然能感到主人身上散發的生人勿進的氣息,那是,孤獨又驕傲的王者之音。


    “諾。”整齊劃一的迴答,每個人都退到了自己應該呆的位置。


    聽音亭被淺藍色的掛簾分成了兩個世界,亭內,是故友間的低聲細語,亭外,是宮女們的小心翼翼。


    七月調皮的風將簾子吹的搖擺不定,趙思思小心翼翼的透過被風吹起簾子,像看看這個世界最高統治者的容貌。


    這一瞄,趙思思愣在了當場。


    如果說,蕭則天是人間極品,那麽,眼前這位,便是天上絕色。那是副怎樣的容顏?造物者精心雕刻出他的輪廓,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纖纖玉手慵懶而隨意的撥弄著眼前的茶盞;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淺藍色的眼眸倒映出人間萬物,高挺的鼻梁,狹長的眼線,直入鬢角的劍眉,無不為其添加了王者的氣概。隨意的坐在簡易的木椅上,卻似乎坐在金漆雕龍寶座上,貴氣逼人。


    此時,趙思思腦海裏隻有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但是,仙人的容顏,依然難當他散發出的生人勿進的氣息,隻令人感到——危險!


    “思思,進來吧!”蕭則天的聲音,將趙思思拉迴了現實,匆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恭敬而小心的低下自己的頭,迴答道“諾。”便踏近了這個亭內世界。


    “南宮,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我的知音,你這個大忙人,以後就不拉著你聽琴了,我找思思去。”從蕭則天隨意的口吻可以看出,他和當今殿下關係是真的好。


    “思思?”冰山大美男緩緩的吐出了趙思思的名字,但不知為何,趙思思似乎感到冰山似乎更冷了。


    “迴殿下,奴婢趙思思,隻是略懂音韻而已,不敢當蕭世子知音之言”恭敬地迴答道。


    “不知,思思你,可會琴?”蕭則天湊近趙思思,好奇的問道。


    “迴世子,奴婢小時候略有涉獵,略懂一點。”


    “那來一首吧,不管思思彈成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當然啦,我自己自然是相信思思你一定可以彈的很好的!”


    “奴婢…。”


    “嗬,不過難登大雅之堂罷了,有什麽好聽的。”趙思思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冰山大美男便麵露嘲諷到。


    “南宮羽!”


    “奴婢遵命!”趙思思最受不了別人輕蔑的語言了,當年,就是因為被最信任的好友在背後與人談論自己無非靠著星二代的光環才能引人注目的,自己便毅然決然的風格大變,走上了“土裏土氣”的道路。


    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南宮羽露出了一絲得逞的淺笑,隻是瞬間,而蕭則天和趙思思都沒有捕捉到。


    趙思思坐到亭內唯一一架古箏前,簡樸的琴身由上好的木材組成,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琴身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輕輕撥弄琴弦,便流露出清脆的聲響,趙思思不得不說,這是把絕世好琴!


    輕觸琴弦,《成都》的旋律便浮上趙思思的腦海,隨著指尖的舞動,小城小巷的酒和故事便躍然眼前,似乎迴到了那個時候,忙碌的父母,孤立的同學,孤獨的自己總是會到城市小巷中的一間琴房內偷偷的重拾自己小時候的音樂夢,沒錯,小的時候,她也曾向往過過上父母那般耀眼的生活,聚光燈,唿喊聲,一切的一切,她都曾那麽向往。


    什麽時候停止的呢?好像就是小時候那位朋友背後嫉妒的話語吧,要與父母不一樣,擺脫父母影子的最好方法就是掩蓋自己,於是,她成了不懂時尚,不愛打扮,不隨潮流的“書呆子”。


    輕起紅唇: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迴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裏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隻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分別總是在九月迴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裏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隻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走過)小酒館的門口


    一曲終了,亭內一片無言,隨後,蕭則天的拍手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好好好!原來思思還有這種才能!我說,南宮,這個小宮女就送我吧,實在有趣的緊!”蕭則天拍拍南宮羽的肩膀,說道。


    “宮內宮女,不到年齡不得出宮。”南宮羽若無其事的吐出毫不留情麵的話。


    癟了癟嘴“真無情,沒事,思思,我以後常來找你,下次來另一首曲子吧……”


    “看來你很閑啊”當蕭則天還在充滿對未來的構想時,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趁著兩人對話的時間,趙思思擦了擦淚水盈眶的雙眼,思念再次泛濫,讓她隻想逃離這裏,猛的一起身“奴婢……”話音未落,一陣頭痛襲來,趙思思隻感到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在昏迷的最後時間,趙思思隻看到急忙向自己跑來的蕭則天及因南宮羽的突然起身,而被打翻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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