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王雨柔剛按的攝像頭,以觀察銀桑的日常生活。


    “好嘛,偷錢竟偷到我家了,等老娘我怎麽收拾你。”王雨柔瞬間截屏,隨後報警。


    “師傅,你開快點。”王雨柔大喊。


    “小姑娘,不安呐,你還是等警察來了在迴家吧。”


    “師傅,你真是看錯人,這位。”劉美麗拍了拍王雨柔的肩膀,繼續說:“跆拳道黑帶,散打九段,自學空手道和格鬥,能把小偷打得連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司機師傅吞了一口口水,從後視鏡瞧那張極其精致美麗的臉蛋,一看就柔柔弱弱的嘛。


    王雨柔對劉美麗低聲說道:“我不要麵子的嘛。”


    這邊銀桑從沙發底下爬了出來,一副傲視群雄的樣子。


    哥們,你還是從前的你,而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它亮出肉墊中的爪子,邪笑。


    銀桑一個泰山壓頂把王剛撲倒,摁得他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a;a;*,這貓怎麽這麽沉。”


    沉?no,no,這是來自於我臂膀的力量,感受到了沒有,這是“力量果實”的力量。


    王剛起來,它拍倒。


    起來,拍倒。


    起,拍。


    美滋滋。


    王剛絕望,攤倒,悲傷逆流成河。


    “為什麽,為什麽,偷也這麽難。”


    “第一次偷,在體校被長跑拿下,第二次,被武警學院保安抓到,第三次,被貓打到,我的人生就這麽悲催麽。”


    兄弟,不是你的人生悲催,是你的腦袋秀逗。誰tm會到體校和警院偷,閑脖子不夠涼快嗎。


    “真真,我的真真。”


    王剛從兜中掏出錢包,又抽出裏麵的一張照片,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


    銀桑從他的胳膊穿過,一屁股坐到王剛的臉上,尾巴搖來搖去。


    好癢,不過毛茸茸的。王剛忍不住擼倆把貓尾巴。


    這是,他的女兒嗎?銀桑歪著頭看。


    “漂亮吧。我閨女。”


    “喵——”


    “兩年前,我被公司裁員,老婆跑了,工作丟了……”


    喂喂!怎麽突然開啟了迴憶模式,沒人想聽這種八點檔的故事啊。


    “一切都十分不如意,隻有閨女每天陪在我身邊,給我撓背,小小的一隻縮在我的懷裏,隻要有她在,我覺得生活在艱難也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可是……可是,都怪那該死的腫瘤,我病倒了,閨女怎麽辦。”一個大男人說到這,突然哽咽起來,擠壓在心底的委屈和壓力隨著眼淚爆發出來。


    “偷才來錢快,才能治好我的病,可是,我連偷都偷不好,不配做真真的爸爸。”


    “喵——”是有點可憐。


    銀桑用爪子摸了摸王剛的臉,輕聲的嗚咽。


    “王剛的好感度+10”


    銀桑用頭蹭蹭了他的脖子,王剛被他這舉動逗得破涕為笑。


    他摸了摸銀桑的腦袋,喃喃道:“老婆還不如一隻貓好啊。”


    “王剛的好感度+20”


    去抽獎中心不一定抽到,要不給他買一顆果實?


    銀桑重新打開係統,它看了一眼麵板上的積分值:38。


    係統的規則是抽到的果實即被列入為商城固定果實。


    它打開商城,拉下列表,看到:一等力量果實(可增加20點力量值)——30積分;二等力量果實(可增強50點力量值)——300積分……


    這麽坑爹,為什麽是抽獎的三倍。


    算了算了,買!


    是否消耗30積分購買a級力量果實?


    “是。”


    一顆金黃色繪有紋路的果實落在銀桑的爪中,它亮出利爪,一爪撓過王剛的胸前。


    “啊——”


    “@##¥%”王剛感覺有什麽東西塞進了他嘴裏,下意識地咽了進去。


    頓時,一股溫暖的熱流湧入他的腎髒,充斥在他的腰子久久不肯離去,然後消散下去。


    王剛舒爽地站了起來,他雙手摸著後腰,很是奇怪:“你給我喂了什麽?”


    王剛這舉動徹底坐實了原來是他的腎長了腫瘤,之前自他一進門,銀桑就看到有一團黑氣縈繞在王剛的後腰處。


    話說,你的腎為什麽會處問題……銀桑很是揣測,而且那團黑氣明顯像是妖氣,是它多想了嗎。


    銀桑跳到地上,走到門前,用爪子拍了拍門,示意王剛趕緊離開。


    幸福小區北門。


    王雨柔從出租車上下來,給值班室的警察打了一通電話。


    “喂,劉警察,我是王雨柔。”


    “那個,我才發現進我家的是我一個遠方親戚,您不用派人過來了。”


    “確定過了,是的,我沒有被挾持,真沒有,誰能劫持得了我。”


    王雨柔掛了電話,看向大門左側那棟樓。


    “雨柔,就這麽放過那賊了?”劉美麗深切懷疑那隻是賊上演的苦肉戲。


    “嗯呐,他那麽笨,當賊也難為他了。”


    “雨柔……”


    “不以惡意去揣測任何一個人,每當我遇到困難時,總有人會幫助我,所以我也要把這種精神傳遞下去。”夕陽的柔光灑落在王雨柔的一頭黑發上,她既氣質非凡又五官精致,連女生看了都心動。


    那隻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吧,話說,幫你的都是男生吧。果然美女的世界都是美好的。


    王雨柔抱了一下劉美麗,說:“真是抱歉,今天本來打算跟你去鎮州市的,可惜家裏出事,我還要打掃一下。”


    “沒事,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幹什麽都很開心。”


    “那我走了,拜拜。”劉美麗乘坐剛才的出租車離開了。


    銀桑臥在沙發上,搖著尾巴看電視。


    江南市電視台插播一條新聞:


    “經記者采訪,我市市醫院腎內科主任表示,近來腎病患者極限增長,大多為長期單身男性,試問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緊接著又一條廣告:


    “治腎虛,吃腎寶,他好,我也好~”


    銀桑摸了摸胡子,無奈搖頭:“年輕人,把持不住啊。”


    就像有些人平常愛在野外打戰的,還挑晚上,總會被什麽好色的妖怪附身,小則吸取腎精,多則吃掉元神。


    話說,難道是妖怪們又猖獗了嗎?


    銀桑貓色陰沉,看向了窗外,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妖怪們怕是開始活動了。


    “我迴來啦~”


    王雨柔提著行李箱打開門。


    “哎?家裏沒我想象中的亂嘛。”


    當然,我幫你收拾了,幸虧吃了力量果實,不然憑一隻貓的身體怎麽可能搬得動家具。


    “喵——”快點做飯吧,煮飯婆。


    在其他雄性人類看來,王雨柔絕對是那種女神中的女神,但在它銀桑眼裏,隻不過是給他做飯的怪力女罷了。


    “怎麽,餓啦。”王雨柔把行李箱拉到臥室。


    “喵——”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吃小炒肉還是黃燜雞?”王雨柔坐到沙發上,溫柔地摸了摸銀桑,銀桑是隻很怪的貓,不吃貓糧和貓零食,隻吃她親手做的飯。


    “喵——”


    “小炒肉?”


    “喵——”是的。


    話說,王雨柔是怎麽聽懂它的話的。


    待飯做好後,王雨柔把盤子端到桌子上,喊了一聲銀桑叫它過來吃飯。


    “喵~~”^-^


    銀桑一躍到椅子,又跳到桌子上,蹲下身子開始狼吞虎咽。


    “王雨柔的好感度+2+2+2……”


    ??難道看我吃飯她很開心?


    一抹甜美的微笑爬上王雨柔的嘴角,她用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銀桑。


    不知不覺中,圓月已出,柔和的白光照耀著幸福小區的每家每戶,人們陪伴著家人度過這個祥和的夜晚,幸福也許就是如此簡單而平凡。


    然而在某個月黑風高之處,不斷傳來男人奇怪的呻吟聲。


    袁超一如往常走在迴家的路上,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啊——真是晦氣,情侶膽子都這麽大嗎?”


    戰況愈演愈烈,男人的聲音也變得刺耳起來。


    袁超聽得心煩意亂,三魂無主,啐道:“女的都沒叫,大老爺們叫的那麽厲害幹嘛!”


    算了算了,趕緊走出這條巷子吧。


    “不行,像這種有違社會主義風範的行為,我得發揚朝陽群眾的精神!”他掏出手機,準備錄一段。


    聲音是從巷子右邊一個死胡同傳來,他掂著腳湊近。


    本以為能看到兩具白花花的肉體,誰知隻有一個男人仰著頭,麵部扭曲,表情不知是痛還是快樂。


    尼瑪,d飛機呢?掃興。


    等下,纏著他的是什麽。


    隻見一個像蛇一樣的東西緊緊纏繞在那男人身上,不斷扭緊蠕動,勒得那男人肉塊凸起,快要窒息。


    袁超目瞪口呆,他嚇得一動不動。


    這怎麽迴事,跟蛇交配?


    隻見從陰影中閃現出一個女人的腦袋,那女人麵容豔麗,俏唇上塗著一抹猩紅。


    袁超腿開始打顫,人首蛇身,這是妖……妖怪?


    那女人突然發出鈴音般的笑聲,她用舌頭極其妖嬈地舔了舔嘴,接著,慢慢張開。


    嘴角撕裂至臉頰,露出滿嘴獠牙。


    突然,她向箭一樣衝向袁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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