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打量著行為端莊的特蕾莎:“你需要我幫忙?”


    特蕾莎微笑道:“我沒什麽問題,至少暫時是這樣,隻不過最近我有事情要做,無法時刻守在主教身邊。”


    “聽你的意思,有人要殺他?”


    伊西多爾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迴複道:“是的,是囚徒的殺手,要不是特蕾莎修女出手,我早就魂歸天國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逐漸清晰,教會內部對教皇的爭奪十分激烈,按照傳統他們會從樞機主教中選取一位虔誠的信徒,伊西多爾就是特蕾莎想要選的人。


    不,看現在的情況,估計日不落也想幹涉教皇的選舉。


    特蕾莎解釋道:“神聖裁決沒有五級坐鎮,他們保證不了主教的安全,上次就有四級的殺手出手了,按照囚徒的習慣,他們會進行三次暗殺。”


    陸明軒考慮片刻,沒直接答應:“教皇的人選對你很重要嗎?”


    “對,這我的心願,也是萬千信徒的心願。”特蕾莎閉著雙目低頭。


    “可以,但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沒問題。”


    “你……”


    見木偶答應的如此爽快,陸明軒原先的打量之意愈發明顯了,企圖從表麵上發現什麽。


    “咳咳,這位先生,要是我能到達那個位置,在不違背信仰的前提下我會答應您一件事。”伊西多爾打斷了陸明軒的目光。


    修女不嫁人,她們一輩子服侍主,用如此大膽的目光審視,怎麽看都不太尊敬。


    陸明軒點頭道:“好,這個委托我接下了。事先說好,你必須配合我。”


    “保住一命已是主的恩賜,不敢多做其他。”


    此次交談持續的時間很短,事後陸明軒和兩位執劍人離開前再度把目光投向特蕾莎,那位女孩隻是對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緊接著便孤身一人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走去。


    “喂!看入迷了!”夏夢打斷對方,惡狠狠道。


    迴頭的瞬間,陸明軒發現何小桑在看著他,然後對方立馬迴過頭。


    “哎呀,對你這麽溫柔,不會暗戀你吧?”夏夢陰陽怪氣道。


    沒等陸明軒反對,伊西多爾便說道:“特蕾莎修女是主孩子,她的心裏隻有主。”


    何小桑走在最前麵,步子一再加快,直到快要和三人脫節了,夏夢才把她叫住。


    ……


    夏夢的住處非常奇怪,是一棟占地麵積很大的整修房。


    至於為什麽奇怪,這就不得不說它的恐怖元素了。


    首先,它位於郊外。


    其次,它以前的主人在這棟房子裏自殺了。


    再其次,被改造成孤兒院的房子有一天突然被大火燒盡,隻剩殘骸。


    最後,一位名偵探買下了它,且花錢修複了它,期間在地下室找到了當年孤兒院院長虐殺兒童的真相。


    “你住這間房子不慎人嗎?”何小桑坐在床上四處張望。


    這張床很大,是按照無數女孩向往的公主床設計的。


    夏夢敷著麵膜:“我好歹是個五級強化者,周圍還有其他執行者居住,撒旦來了也得給我磕個頭再走。”


    “那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嗎?”何小桑一把抽出枕頭下的符籙。


    “額……這個……”夏夢尷尬地笑了笑,反手搶了過來。


    “執行者裏有精通道門玄法的高人,我讓他幫忙畫的。”


    當時那人還語重心長說“長官,你要相信科學”,還說東方的驅鬼方法可能對西方的鬼不管用。


    夏夢見她又要嘲諷兩句,立刻轉移話題:“我現在越看陸明軒越感覺不靠譜,要不咱們算了吧?”


    何小桑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我就放棄。”


    得知戲命師代價的夏夢當即表示不能讓閨蜜越陷越深,甚至開始讓何小桑不要再和對方見麵。


    “我的姑奶奶,你知道失去‘恐懼’意味著什麽嗎?”夏夢語重心長道,“他的世界觀和人類根本不一樣!除了有和人相似的生理結構,這家夥與怪物沒任何區別。”


    “我知道……”


    “你知道個錘子!”夏夢雙手壓在閨蜜雙肩上,“第九研究院什麽地方?你就沒想過特級們都做過什麽?你就沒想過那群博士為了創造更強的後代,讓戲命師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就比如那個木偶,她看陸明軒的眼神可稱不上‘清白’。”


    她有點痛恨自己之前老想著吃瓜了,對方明明是個法外組織的成員啊!


    何小桑雙手攥緊,嘴唇咬到發白,想法逐步動搖。


    第九研究院一個脫離正常社會的組織,他們培養的擺渡人真會遵守倫理嗎?


    她忽然想到了高天原發生的種種,那個懷孕的高天原成員,那個站在床邊興奮等待的孩子。


    東瀛能做出來的事,為什麽第九研究院做不出來?


    “我……我會求實……”何小桑用極小聲的聲音說道,由於太小,從而導致對方沒能聽清後半段。


    夏夢又勸了半個小時。


    何小桑用力深吸一口,之前的迷茫全然退去:“反正不會被陸明軒影響我的未來,這點你放一百個心就行!”


    能忘記就是能忘記,她夜鳶說到做到!


    “這才對嘛。”夏夢抱住何小桑的脖子,親昵道。


    ……


    “大師,你跟緊點,別跑丟了。”


    “陸先生,我是主教,不是華夏的風水先生……”


    走出別墅的陸明軒沒立刻躲起來,反而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


    剛開始伊西多爾提出過疑問,陸明軒告訴他自己去辦個案子,在聽完案件經過後這位信徒直唿大義。


    他們到了一個鄉間屋子,這就米歇爾之前的老家,夏夢給的消息說對方的母親在其死後就和其妹妹搬到了這邊。


    此時已是夜晚,好在不算太晚,路麵上還有人行走。


    按響西方古典三層樓房的門鈴,不久,一個身穿白色裙擺的老女人走了出來。


    “你們是?”


    陸明軒拿出夏夢辦案時用的假記者證:“您好,我是海鷗報社的記者,希望能了解一下米歇爾·費裏的事。”


    老女人眼中閃過厭惡之色,急忙擺手道:“你們找錯人了。”


    說完,她立馬把門關上了,陸明軒繼續敲門也不迴應,還說再敢打擾她就立馬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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