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憶寧扯了扯田胤的衣袖,眼睛睜得大大的:“我要玩這個!”


    田胤嘴角抽了抽,尷尬道:“玩這玩意的人大多缺心眼。”


    貴還套不到東西,缺心眼才來玩。


    “好吧,那再看看吧。”司憶寧抿著嘴唇,戀戀不舍地跟著他走了過去。


    陸明軒剛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何小桑另一隻手指了指套圈:“我要玩這個。”


    陸明軒挺直腰板,學著舍友,殷正嚴詞道:“玩這玩意的人都缺心眼。”


    “對,我就是缺心眼。”


    陸明軒:“……”


    壞了,今天碰上狠人了。


    你怎麽跟其他姑娘不一樣呢?


    何小桑付了錢,拿起一個圈套在一個玩偶的耳朵上,然後迴頭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玩玩吧,我請你。”


    女孩又扔出去一個,這次套進了一把水槍。


    陸明軒默默看著少女扔套圈,走到攤主前掃了二維碼,沒有讓何小桑付錢。


    這一掃就是五十塊錢,直接把攤主看樂了。


    “哎呀,逮到一對肥羊。”


    “傻乎乎的情侶真是好騙啊。”


    十分鍾後。


    陸明軒花巨資買了一個超大號的塑料袋,把戰利品一個個地如裝貨一樣塞了進去,走時還不忘跟攤主道謝。


    “謝謝啊老板,下次見。”


    “不謝,以後還是別見了。”


    抱著一大堆的禮品走在街道上,等到和田胤兩人匯合,司憶寧那張小嘴驚訝地能塞進去一個蘋果。


    田胤也懵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不對,這不科學!”


    任由他怎麽拷問,陸明軒隻迴答“隨便投投就投中了,根本沒難度”。


    看著大包的玩偶,可把司憶寧饞壞了,手掌摸完一個換下一個,那絨毛的觸感久久難忘。正因這件事,她還以責怪的語氣抱怨過阻止自己玩的家夥。


    要是當時讓我去的話,請小桑和陸明軒出手,我也能有一個!


    時間逼近九點鍾,他們迴到旅館,被司憶寧說的不自在的田胤在上樓前忍不住詢問何小桑。


    “你怎麽想到去玩那個的?”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是個性格孤僻的女孩,不該主動玩路邊攤子的遊戲才對。


    何小桑搶走司憶寧手中的玩偶,淡淡道:“因為我缺心眼。”


    田胤:“……”


    ……


    雁山,淩晨一點鍾,萬籟皆寂,黑影們湧動上山。


    “唉,你是……”


    布魯克斯抬手掏出匕首,輕鬆劃開了路上幾位打撲克的工作人員,血液落在地上成了夜中唯一的異樣聲。


    馬爾茲朝傭兵們使了個手勢,眾人無聲散開,組成幾隊分別快步進入幾個旅館。


    站台上值班的女孩看到打扮怪異的黑衣人們進入,出聲製止道:“你們不能……”


    一個手握步槍的傭兵一擺手,將槍尾甩在了女孩胃上,女孩吃的晚飯全部吐了出來,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傭兵冷聲說出一句蹩腳了中文:“把客人登記錄交出來。”


    強行把店員從地上拽起,女孩強忍痛苦,在電腦上點開了一個文件夾。


    傭兵快速掃了一眼,目光停在了一個老土的華夏名上。


    “通知長官,人我們找到了。”


    ……


    陸明軒迴來後至此未眠,當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立刻緩步到窗前,拉動窗簾裂開一道縫隙,路燈的光照了進來。


    幾個還未入睡的旅客和打牌的工作人員被傭兵們屠殺,未知的黑衣人輕巧地闖入各大旅館,他們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長相。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信號被屏蔽了。


    “麻煩。”


    另一邊,入睡的何小桑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睜開眼鏡迅速收拾起床。


    幾乎和陸明軒的應對措施一樣,讓窗簾露出一條縫隙觀察外界情況,之後靜悄悄走至門口聆聽門外的動靜。


    到了她這個級別,一門之隔就能察覺到門外人的準確位置。


    “這麽多人,他們要幹什麽?”何小桑蹙起眉頭。


    昨日,盛華大學的校長和她聊過,烏鴉來了,那必然會是一場惡戰,隻是沒想到,會離自己這麽近。


    非常奇怪,這群人趁著夜色入侵雁山,卻隻是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以及屏蔽掉了信號,何小桑在門口站了接近十分鍾,硬是沒聽到什麽新聲音。


    “自己人是不可能了,趁著晚上上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不能再耗下去了。”


    何小桑沒壓製聲音,拉下門把手,這一動作不出意外地驚動了門外的傭兵。


    那個男人見有人出來,立刻用槍指著女孩的腦袋,用不太熟練的漢語命令對方迴去。


    “鷹之翼的人?”何小桑以英語平靜問道。


    男人一愣,他沒想到能聽見家鄉的語言,更沒想到這裏有人會知道自由聯邦的陰影組織名。


    反應過來的瞬間剛一抬起槍支,何小桑手背拍在槍上讓其露出身體,另一隻手合拳一擊打在傭兵脖頸。


    “砰”的一聲後,男人脊椎被打斷斃命,人重重撞在了樓道牆壁。


    何小桑耳朵聽到樓梯的波動聲,身體緊貼牆壁快步靜走,大約距離樓梯三米遠處,一把黑漆漆的槍口探了出來。


    就是現在!


    滑步向前,一手握住槍口,另一隻手一記手刀打在了上樓傭兵的脖子神經,那人頓時身體僵硬麻痹,失去扣動扳機的資格。


    哢!


    手臂順勢用力,扭斷端著槍身的胳膊,奪過槍支用槍尾甩在對方太陽穴上。


    何小桑扶住搖搖欲墜的屍體,將其平穩地放到地麵。


    走下樓梯,門口還有一個傭兵看門,站台女孩雙手被捆綁住趴在地上。


    那位傭兵更慘,沒等迴頭呢,何小桑順起一把水果刀就解決了他。


    “想活命就安靜點。”何小桑冷淡地對站台女孩說道。


    女孩兩行清淚已幹,流淌在地板上的血液震懾到了她,於是拚命點頭。


    “他們來做什麽?”


    “不知道,他們一進來就打我,還要看客人的登記表。”女孩抽噎著迴答,滿臉委屈。


    “求求你了,趕快報警吧。”


    何小桑輕拍其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但女孩像是受刺激了,一直在嘰嘰喳喳個不停,要不是這家旅館的登記台靠房內,這時怕是已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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