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第一次寫小說,好多東西都沒考慮周全,但一開始的打算就不是寫爽文,主角從一個後世的中專畢業中年人穿越到隋朝,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一開始的習慣從後世人著眼大局,喜歡製定計劃,並且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同伴的感受,同時又有心慈手軟婦人之仁的通病,對自己後世的身份一些領域表現出自負的情緒,同時又有些懦弱,與大部分人一樣也畏懼強權,等後麵主角占領了江東後這種自負情緒還會擴大,最後造成他的一些挫折。


    作者並不想虐主,隻是想寫的比較真實一些。


    關於主角為何能被楊廣提拔為忠臣領兵,這其實是很合理的事情,隋朝之前是察舉製,並不用通過科舉提升社會階層,能被權臣和皇帝看中你就可以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楊廣急需擺脫關攏貴族的幹預和驍果軍的掣肘時,李平亮眼的表現被楊廣發覺後被提拔也是情理之中,這同樣得益於江東門閥缺少軍事人才,對李平的拉攏,自然不會在朝堂上幹預陛下對李平的冊封,也得益於關攏勳貴的自負,認為一個小小的農戶不可能會對他們造成什麽麻煩。


    當然能讀到這裏的讀者想必已經包容了主角之前的行為和作者拙劣的文筆,不過這裏作者還是想要解釋一下。


    ......


    “咳咳咳!你們是誰,是不是想要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李平此時雙眼被蒙,隻能聽到周圍有來迴走動的腳步聲,出於恐懼便哀求道。


    等李平說完,一人便走向李平,聽著臨近的腳步聲,李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自己的眼罩被摘掉,李平也看清了麵前的景象,自己應該身處在一處地窖內,而摘自己眼罩的人看打扮是小廝下人。


    “李太守,咱家主人想見你一麵還真是難啊,隻得如此才能請你過來。”


    經過下人匯報得知李平醒來,一人從樓上走來,還未看到人便聽到其聲音,正是傳旨的太監。


    等其在李平麵前站定後,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你們想幹什麽?”


    李平當即問道,這是自龍山寨被攻破後李平第二次被俘虜,生死被別人完全掌握的情況下李平心中也萬分忐忑,隻能強行鎮定情緒後問道。


    “幹什麽?李太守,你在江南幹的事別以為主人不知道,想借李子通之手控製整個江南,真是癡心妄想,等主人忙完了事便有你受的。”


    “不知你家主人是誰?”


    李平心中雖然有了大概的目標,但還是想要確認。


    “自然是裴蘊裴大夫,江南門閥皆以裴大夫馬首是瞻。”


    這太監提到裴蘊時表情無比恭敬,蓋因裴蘊在扳倒蘇威後與裴矩、虞世基三人把持朝政,這三人皆是奸詐奉承之輩,至楊廣抵達江東之前殘害忠良構陷清流,當楊廣天威不在後這幾人的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反而是那些把持軍權的官員開始展露。


    裴蘊雖為關攏勳貴但與宇文化及之流不對付,蓋因裴蘊、裴矩、虞世基、蘇威與宇文述乃是大業五貴,他們共同輔佐楊廣,互相之間也都有利益衝突,宇文化及便是已經過世的宇文述的長子。


    為了從其手中奪迴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便開始蠱惑陛下重用江南門閥,在雙方利益一致的情況下江南門閥利用裴蘊的權力壯大自身同時推舉其為首腦。


    “嗬,原來是三公九卿,平日裏見都見不上一麵,居然是這種情況下認識...”


    李平還未說完一個小廝便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來,口中還驚恐的喊道。


    “不好了,宇文化及造反了,有一夥驍果軍已經朝帝臨苑趕來了。”


    “什麽?那我家主公呢?”


    太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趕忙問裴蘊的動向。


    “裴...裴大夫被抓了。”


    李平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盤算莫不是宇文化及開始發動政變?看來自己能從中做點什麽。


    李平至此都沒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次傳送的機會可以脫離險境,隻怪當初鐵匠鋪升級為鋼鐵加工車間後必須召喚出位麵,而傳送次數也從無數次變為隻有三次,先前已經浪費了兩次,最後一次李平便十分珍惜,希望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平漸漸的便將傳送能力給忘了,以至於現在真的身處險境情急之下卻不知道可以用傳送脫險。


    “怎麽辦?怎麽辦?主公都被抓了,我等豈不是死路一條?”


    太監沒了剛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如無頭蒼蠅一般來迴疾走卻想不到應對之策。


    “這位公公,何不將在下放了,怎麽說我也是龍山軍領軍元帥,隻要助我逃出生天,定會攜大軍迴來將你家主公救出來。”


    “放屁!”太監怒喝一聲後忽然眼珠子一轉道:“當真?你可是被我家主公綁來的,你真會救我...哦不,救我家主公?”


    李平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快幫我解綁吧,我李平可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即便救不了你家主公,念在你放我一馬的麵子上,也絕不會為難你的。”


    那太監想想也確實是此道理,聽著樓上的喊殺聲的臨近也顧不得許多,李平至少還有軍隊,可驍果軍絕對不會給自己活路的,而且自己的依仗已經被抓,目前隻能指望李平可以帶自己逃出生天,便趕緊讓旁邊的小廝將李平的繩子解開。


    解綁後李平揉了揉僵硬發紫的手腳,眼神示意幾人跟著後便上了樓。


    等來到了樓上李平才發現自己所處的正是自己親自督造的龍山娛樂會所,遠遠便能看到一隊將士從黑暗中急速趕來。


    “快,將周圍的鐵窗全部放下,守住入口。”


    李平立即喊道,周圍的家丁聞言後都看向了太監,見對方首肯都急忙去將一樓的鐵窗關閉,並搬來桌椅板凳,企圖堵住大門。


    原本準備從窗戶翻進來的驍果軍見窗戶被鐵窗鎖死後便用刀劈砍,但自己的刀劈卷刃了都難以撼動分毫,便開始集中兵力猛攻大門。


    “裏麵的人聽著,我乃驍果軍校尉,奉驍果軍統領司馬德戡軍令捉拿叛黨,反抗者殺無赦。”


    砰!


    一聲槍響後那人的聲音便戛然而止,李平吹了吹槍口的煙後兇狠的朝周圍人怒瞪道。


    “放棄抵抗隻有死路一條,死守才有一線生機,而且對方人不多,肯定分兵去抓其他人了。”


    一眾家丁見李平居然抬手便能將十幾丈外的人殺死皆麵露驚恐,不敢違抗李平的命令,以免被對方用妖法殺死。


    見眾人被穩住後李平讓太監帶著人去地窖搬運酒桶,實在不行便在入口放火,至少能阻隔敵人的攻勢。


    驍果軍終於在剛才的震驚中迴過神來,在另一個首領的督促下開始進攻大門,十幾個驍果軍身著重甲,手中的長矛一個勁的往門內捅,一邊捅一邊前進,任何人在其麵前都難以活命。


    “快閃開。”


    李平高唿的同時一腳將酒桶踢翻,隨後酒桶便急速滾向門口,李平也在同時用順來的鐵棍朝水泥地上摩擦,金屬碰撞的火花瞬間點燃了酒桶。


    轟!


    大火瞬間蔓延,驍果軍的攻勢也為之一滯,其中一人因為身上沾上了酒精瞬間便被火焰吞噬。


    李平見有效便讓人將剩下的酒桶都踢翻滾向大門,並讓大家將所有能點燃的家具往火堆裏扔。


    即便如此,依舊不能阻隔驍果軍的攻勢,不出一刻鍾,幾名士兵便用板車拉著幾缸水前來滅火,江都本就是大城,城池內周邊都有用來滅火的水缸,取水十分方便。


    眼看快要受不住了李平叫來太監後說道。


    “不行了,咱們得想後路,跟我走。”


    說罷便拉著太監往樓上趕,隻祈求汪琪在改造龍山娛樂會所後沒有將自己放在頂樓的東西給扔了。


    “李將軍,這...這往頂樓跑是死路一條啊。”


    這太監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了,僥是如此也知道跑到樓頂也沒路能跑,除非能飛。


    李平隻是兇狠的瞪了他一眼後便繼續往頂樓趕,抵達千裏閣後李平取來一根長棍朝某個天花板頂去,兩下一塊天花板便被頂開,露出了裏麵的空間,勾住上麵的機擴後往下一拉,便出現了一個滑軌木梯。


    李平便率先爬了上去,見太監遲遲不動便催促道。


    “不想死的就趕緊上來。”


    等太監上來後李平將梯子收迴並將天花板複原,在橫梁上走了幾步後便來到一處拐角,打開頂棚便抵達了天台。


    “唿~~~!還好,東西還在。”


    李平將牆角的木箱打開後露出了裏麵的油布,裏麵包裹的是幾截鋼筋,還有一大塊帆布,李平也不傻,知道底下戰事結束後驍果軍便會進來搜查,倒是很快便會找到這裏。


    讓太監警戒後李平便將鋼筋都取了出來開始拚接,不一會一個類似風箏的東西便組裝完畢。


    組裝完後李平鬆了口氣,並朝樓下看去。


    此時驍果軍已經將大門的火焰撲滅,士兵蜂擁而入,接著便是各種慘叫和哀嚎。


    忽然,李平的眼角瞟到了不遠處的屋頂,十幾個黑衣人在屋脊上來迴跳躍,李平此時在帝臨苑的天台離地麵四十米的高度,可以清晰的將底下的黑衣人行動看清。


    那些黑人貌似隻是逃跑路過這裏,抵達帝臨苑大門外的民房後發現有將士堵住前路,這些黑衣人當即從懷中掏出黑鏢,一邊激射一邊躍下屋頂,並朝屋內殺來,其中一人護著一名年輕的男子,似乎是和李平有過一麵之緣的楊倓。


    “燕王!楊絮?是你們嗎?”


    李平使勁唿喊後樓下那男子和他身邊之人都循聲看來,隨後便在暗衛的護佑下衝進了帝臨苑。


    “倓兒,是李平,他一定有辦法,咱們先去匯合。”


    不多時楊絮和楊倓便在暗衛的簇擁下抵達了千裏閣,但左右觀察也沒看到上天台的通道,這時忽然頭頂的一塊天花板鬆動,暗衛當即拔刀警戒。


    等天花板被拿開後一節梯子便滑了下來,隨後便是李平的腦袋探了出來。


    “快上來。”


    等眾人都上來後李平再次將天花板恢複原樣,並帶領大家迴到了天台。


    “你們怎麽在這裏?”


    暫時安全後李平便問道,圍攻帝臨苑的驍果軍不過二三十人,目前已經被暗衛解決了,但宇文化及那邊得知這裏失手後必然會派遣更多的人前來圍剿,甚至是綠林。


    聞言後楊倓一屁股坐在地上並靠在牆上歎氣道:“宇文化及造反,皇爺爺被殺了,如今城內的將士都在宇文化及的控製下。”


    見楊倓垂頭喪氣楊絮接著說道:“我們是被獨孤勝率軍拚死突圍才僥幸逃出來的,想必獨孤將軍已經遇難了,目前隻剩這二十幾個暗衛了,而且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再無戰力。”


    李平聞言眉頭當即皺起,本還想著用滑翔翼飛出去,然後借機混出城,沒想到整個江都都被宇文化及掌握,看來最後的活路也被斷了。


    “真的沒辦法了嗎?我這裏有個風箏,可以飛一段距離,如果有...算了...哎!”


    “真的?”這時一個暗衛忽然說道:“屬下之前聽聞來護兒將軍在得知宇文化及謀反後便率軍支援,隻是不知此刻在何處。”


    “嗯?”李平立即抓住關鍵信息,說道:“這個好辦。”


    便掏出了腰間的望遠鏡,還好當時自己被俘身上的東西並沒有被沒收。


    利用望遠鏡四處觀察後終於在南門隱約間看到有火光和交戰的人群,似乎是不確定便將望遠鏡遞給楊絮讓他確認。


    “不錯,確實是來護兒將軍,我看到他們的旗幟了,貌似正在搶奪城門。”


    楊絮邊看邊說,言語也越來越激動。


    “如此最好,我這裏有風箏,還可以組建一架,不過...”


    李平看著麵前的二十幾人有些犯難,一架風箏隻能攜帶三人,這二十多人怎麽也無法全部運走。


    似乎看出了李平的為難,剛才說話的暗衛摘下麵罩後說道:“我等暗衛的職責便是保護主公的安危,隻要燕王能安全離開此處犧牲我等也是理所當然,況且暗衛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等燕王脫逃後我等也能混入人群,宇文化及是找不到我們的。”


    這人李平認識,便是當初在龍山寨被俘虜的暗衛首領,李平等人還想說些什麽,樓下再次聚集大批將士,其中一些一看就是練家子,想必是死士。


    “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人也不矯情,急忙催促李平等人離開,楊絮神色一凝後與幾人擁抱在一起,這些都是平日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楊絮也知道他們隻怕是跑不掉了,此處十幾丈高,換作別處在暗衛眼裏自然不在話下,可李平的這棟樓都是垂直的牆麵,又無著力點,根本下不去,大家雖然武功高強但都是血肉之軀強行躍下隻會摔死,而此時樓下也聚集了無數將士,隻怕插翅難飛。


    “走吧!”


    李平將滑翔翼準備好後讓楊絮和楊倓抓住把手,吩咐兩人無論如何都不要亂動也不要鬆手後三人猛的往南門衝去,衝出天台後風箏猛的吃力往下墜去,兜住風後便開始滑行。


    見李平幾人朝南門滑行並消失在黑夜中後剩下的暗衛有人開口道。


    “頭,你也走吧,反正還有一架風箏。”


    那人卻搖了搖頭,誓與兄弟們同生死,留下的太監見他們都不準備走自己便抓起了滑翔翼學著李平的方法朝外跳去。


    隻是剛跳出天台風箏便猛的下墜,驚慌失措中太監胡亂的抓著其他的地方,導致風箏失去平衡向地麵墜去。


    帝臨苑樓下的綠林死士正往門內魚貫而入,其中一人似乎感應到什麽抬頭看去,隻見月色下一巨型蝙蝠朝南邊飛去。


    “李平,是你吧?雖然你助紂為虐但大哥希望你能逃出生天。”


    江都南門處。


    “將士們,隨我殺啊,宇文化及狼子野心,意圖謀反,我等豈能讓其如意,隨我殺進行宮,拱衛陛下。”


    來護兒騎在馬上高舉手中長槍,此時他還不知道楊廣已經死了。


    等來護兒攻下南門時李平的風箏正好飛了過來,差點被來護兒手下的弓箭手射死,還好李平及時唿叫才得以保全性命。


    “別攻擊,此乃陛下長孫燕王。”


    雖然將士並沒有攻擊李平幾人,但他們一落地便被士兵控製住,並押往來護兒麵前。


    來護兒仔細確認發現來人正是楊倓後立即下馬跪道。


    “臣來護兒參見燕王。”


    楊倓急忙將來護兒扶起,淚眼婆娑的哭訴道:“來將軍辛苦了,陛下已經被宇文化及殺害了,還請來將軍隨我殺入行宮為皇爺爺報仇。”


    “為我大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乃是為將本分,老臣這就點齊兵馬殺入行宮,誅殺叛賊。”


    “等等!”李平立即製止道:“來將軍,不知您麾下如今有多少兵馬?”


    李平的記憶裏對這個來護兒壓根沒半點印象,隋末中也沒提起這號人物,而且曆史中宇文化及兵變後就北上了,並沒有提及什麽來護兒誅殺了宇文化及的曆史片段,想必曆史中這來護兒在兵變時也如今天一般衝進了江都隨後便被殺了。


    “本將聽聞宇文化及謀反,情急之下隻點齊了三千兵馬,不過本將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即便隻剩本將一人也斷不會饒過宇文化及。”


    “咳咳!”李平一聽隻有三千人就想誅殺宇文化及,心中都想笑,但這些人腦子就是如此強行勸阻不但不能讓其打消念頭可能連自己都要被他殺了祭旗,隻能迂迴勸阻。


    “如今整個江都除了南門被來將軍奪取其他城門包括行宮都是宇文化及的人,貿然入城隻有死路一條。”


    “哼!...”


    見來護兒要反駁李平立即調轉話鋒道:“如今陛下駕崩,其唯一嫡孫在此,來將軍當以大局為重,來將軍的性命無關緊要,可若是將軍犯險殉國後燕王當如何是好?必然會落入宇文化及手中,那麽陛下的血脈可就要斷了啊!”


    來護兒皺著眉頭聽完李平的話,心中也覺得有理,便道:“那麽依你之見?何如?”


    “依在下之見,如今城內烽煙四起,當護送燕王南下延陵,脫離險境,然後再召集勤王大軍誅滅叛賊。”


    在場眾人心中都對李平的意見很滿意,便依照李平的意思渡江南下,除了楊倓,其心中雖然不知想的什麽,但口中一直在高唿著為陛下報仇。


    “放開我,放開我,你敢違命?本王之命不足為惜,我要為皇爺爺報仇----報仇!”


    在將士的強行控製下,楊倓才不情不願的跟隨大軍南下。


    次日。


    江都行宮外,一排排身穿官服的江南官員被捆綁在地。


    “宇文老賊,你不得好死,殺了我們,李平會為我們報仇的,你們這區關中索虜便等著江南義士的報複吧。”


    沈法興剛罵完便被人將頭顱按了下來,站在行宮城樓上的宇文化及哈哈大笑後說道。


    “你們這群鄉黨島夷,死到臨頭還嘴硬,怪不得你們南方人愛吃鴨子,別以為本將不知道你們想要聯合李平將我等關中勢力一網打盡!”


    隨後便揮揮手讓底下的人宣讀判詞並準備處斬。


    “沈法興,吳郡太守,在位期間屍位素餐,荼毒百姓,更聯合反賊李平意圖謀反,乃是鄉黨骨幹,按開皇律,斬!”


    噗呲一聲,伴隨著刀光,沈法興的頭顱滾落下來。


    “陛下,當初你若是聽老臣的勸誡,何至於斯;臣又有何罪?何至於斯?”


    虞世基枯槁的身軀看向行宮的位置,口中盡是抱怨的話語。


    當初楊廣大興刀兵時虞世基便極力勸阻,眼看著周圍勸誡的人被楊廣下獄的下獄,處死的處死,虞世基也沒了那一腔熱血,專撿楊廣愛聽的說,明明各地百姓紛紛起義從他的口中則是反賊已經被鎮壓。


    時其權傾朝野無人敢與其作對,前左仆射蘇威隻是在朝堂上陳述事實便被罷職貶為平民,至此更無一人敢勸諫,楊廣唯一獲取真實信息的通道也被堵塞。


    說罷虞世基便認命的低下了頭顱,隨後世界便開始旋轉,意識也漸漸模糊。


    “裴蘊,鄉黨首腦,勾結叛賊,謀反罪,斬!”


    “宇文將軍,饒命啊,看在大家都是關中人士的份上,饒了老夫吧?老夫以後一定唯將軍馬首是瞻。”


    裴蘊被殺後,與裴蘊一字之差的裴矩嚇得褲襠早已濕了一地,也不顧眾人的眼光哭嚎著求饒,宇文化及見其如此無底線便擺了擺手,讓人將他放了,畢竟是老鄉,當初五貴對抗時還合作過。


    “汪恆,謀反罪,斬!”


    “江都巡守校尉王世偉,斬!”


    荒田弟,斬!


    唐叁,斬!


    蕭焱,斬!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啊~~~~!”


    蕭焱眼神怨毒的盯著城樓上的宇文化及,來不及說出後麵的話便在一聲慘叫中人頭落地。


    徐風年,斬!


    韓立兒,斬!


    宇文化及還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會引起多大的波瀾,這些被處斬的人皆穿越異世界,最終在那裏稱霸一方。


    “主公,這蘇威如何處置?”


    仇知事將處斬名單遞上,上麵寫著蘇威的名字。


    “其好歹也是大隋開國勳貴,念其老邁如今也已經是白身便放了吧,也沒幾年可活了,讓他臨死前好好看看當年他隨楊堅打下的大隋江山是如何一寸一寸的破碎的。”


    宇文化及沉思一番後決定放過蘇威,其本身對自己已經沒有威脅,同時也能給關中的人釋放出一個善意的信號,那虞世基裴蘊雖然也是關中人但本就是政敵,處處與自己作對,必須除了。


    “對了,李平和皇孫抓到了沒?”


    “迴主公,昨夜賊將來護兒突襲南門,貌似將皇太孫楊倓接走了,隨行的還有李平。”


    仇知事小心翼翼的迴稟,深怕宇文化及遷怒於自己。


    “也罷!”宇文化及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如今楊廣已被誅殺,皇孫之流不足為懼,對了,蕭皇後不可怠慢,詢問她是否願意跟隨大軍北上迴關中,讓她自行定奪。”


    談話間一顆顆人頭滾滾落地,足足將劊子手的刀砍卷了三把才結束,鮮血匯聚成河流染紅了行宮外的護城河。


    待一眾官員被處斬後剛才還圍觀的百姓便再也笑不出來,緊接著他們麵臨的便是一隊隊驍果軍粗暴的闖入百姓的家中大肆劫掠糧食財物,凡抵抗者都被殘忍的殺害,一些女子也都盡皆慘遭毒手。


    劫掠整整持續了三天,江都城此時已經淪為人間地獄,哀嚎聲從白天響徹夜晚,第三天一早宇文化及便率領著滿載而歸的驍果軍將士乘坐楊廣的龍船北上,隻留下江都城內滿地的殘肢斷臂。


    李平抵達延陵後便立即帶著楊倓南下曲阿,來護兒的三千將士並不能保全眾人的安危,需要即刻召集龍山軍。


    在此與駐守將士匯合後下令召集秦鋒等人返程,此時的李平還不知道宇文化及已經率軍北上,江都城已經是一座空城。


    “李平,我汪家甘願依附,隻求你即刻發兵,為家父報仇。”


    汪琪因為在江寧忙活新開的酒樓事宜,所以躲過了這一劫,在得知家父被宇文化及處死後便找到了李平發生了上麵的對話。


    “我深受陛下隆恩,如今陛下遇難,自當報仇,可是...”


    李平看著下首的汪琪、沈綸、楊倓和一眾江南士族後人,嘴上說著心中卻在考慮。


    此時秦鋒等人也趕了迴來,隨行的魏征在看到賬內的眾人後心中稍加思索便高聲道:“李寨主,緊急軍情,還請移步。”


    李平對眾人示欠後便跟隨魏征出了營帳,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後李平率先開口道。


    “魏先生,眼下楊廣被殺,當如何是好?”


    魏征早已獲知情報,在來路已經想好對策,便答道:“眼下陛下駕崩,朝廷無主,所幸李寨主你救下了陛下嫡孫,否則楊廣一死江南各門閥必然蠢蠢欲動,現在最重要的是立楊倓為帝,以從龍之功把持朝政,攬江南全境之力逐鹿中原。”


    “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李平嘴上附和其實心中老臉一紅,當時隻想讓來護兒幫著盡快脫險,可沒有想太多,點點頭說道:“擁立楊倓便占據了大義,他乃是楊廣嫡長子,理所當然繼承帝位,如此便可與洛陽和大興製衡,不用受其詔令也不會得罪天下人。”


    “正是如此,眼下楊廣駕崩,那些隋朝舊臣必定會打著複興大隋的旗號開疆拓土,如瓦崗寨之流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我等若是效仿瓦崗寨必然被群起而攻之,即便江南地區也絕不可能甘心被我等利用,勢必反叛,唯有立楊倓為帝,才能以大義節製江南全境。”


    魏征立即補充道。


    見此事解決李平再次問道:“那麽,依先生見,帝都當在何處?”


    “某覽盡史書,凡江南稱帝著,當在此處!”


    隨著魏征的話語李平也想到對方想說何處,二人異口同聲道。


    “江寧!”


    此事暫且不表,目前大帳內還聚集著一群孤兒寡母等著李平給他們伸張正義呢,若是處理不好對李平的威信也是不小的打擊。


    “魏某以為,宇文化及近日必定會領軍北上前往關中與李淵爭奪權力,而他們想要前往關中就必須和瓦崗寨遭遇,二者必然有一戰,屆時我等隻需示好瓦崗寨與其兩麵夾擊,則宇文化及的驍果軍勢必一觸即潰。”


    “好,就這麽說定了!”


    李平興奮的拍了拍魏征的肩膀便拽著他的手一起迴到了大帳內,李平被俘和在江都的遭遇都沒和魏征說,目前還不適宜和江南士族撕破臉,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況且那些想要囚禁自己的江南士族想必已經被宇文化及殺了,就當這事沒發生罷。


    大帳內的眾人見李平歸來剛要說些什麽卻見李平來到楊倓麵前當即跪倒並高唿道。


    “先帝體恤萬民,卻橫遭不測,致使國體動蕩,臣民無主;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乃是先帝嫡孫,深受先帝厚愛,出巡同行,又賜封燕王,乃是無可置疑的皇儲,臣李平鬥膽躬請燕王殿下繼承帝位,延續隋祚,匡扶社稷。”


    周圍之人先是一懵,被李平不明所以的話語弄的不明所以,當迴過神來立即跪地叩首。


    “我等躬請燕王繼承帝位,匡扶社稷!”


    開玩笑,這可是從龍之功,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人家李平都發話了,自己跟著後麵喝湯就行了。


    “這...這這!”楊倓雖然內心十分欣喜,可麵上還是表示出糾結的聲色道。


    “皇爺爺剛剛駕崩,仇人還未伏誅,本王又如何能繼承帝位,實在愧對祖宗。”


    魏征對這方麵那是車輕路熟,立即叩首喊道:“殿下,正因為宇文化及等逆臣還未伏誅,殿下更要及早稱帝,以便率領臣等誅滅叛賊。”


    “還請殿下及早稱帝,誅滅叛賊。”


    “哎!”楊倓無奈的歎息一聲,甩袖別過頭後一臉悲痛道:“既如此,不肖子孫隻好如此,好報皇爺爺的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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