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李平便爬了起來,昨夜李平想了一晚上,想要構建一個火槍隊,可是目前鋼材的數量連一百支步槍都難以支撐,並且火藥還不能穩定供應,一旦失去了火藥火槍便隻是一個燒火棍。


    而一百支火槍每支配備一百顆子彈,全部命中也隻能消滅一萬人,自己又即將要奉旨去攻打杜伏威,得現將弩槍隊的防禦提升起來,畢竟火槍和自己的弩槍其實威力上也就提升了一丁點。


    想通了關節李平便準備按原計劃先打造鎧甲。


    點卯過後李平便點齊二十名弩槍隊員前往江都,他要去城裏找一些花農匠人組建一個花露水工廠,說起來李平送趙婷婷的那瓶嚴格來說並不是花露水,而是香水,在李平的構思中用廉價的橘子皮提煉的精油製作廉價花露水賣給普通百姓,而各種花卉提取的精油則走高端路線賣給那些達官貴人。


    江都南門,此時宇文承基正在城樓按例巡視,見城樓下忽然走來一隊人馬便仔細的打量了過去,見是李平過後立即叫喚道:“來人止步,可是龍山軍統領元帥李將軍?未受朝廷調令為何擅自離營?”


    城門守衛都是認識李平的,平時礙於王世充的顏麵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叫李平手持王世充符節呢?隻是此時自己的頂頭上司發話門下的守衛立即上前用長矛架成牆擋住了李平的去路。


    此人李平雖然不識,可王世充也介紹過江都的各方勢力,想必就是宇文化及的那個兒子,心中有了底後李平開口道:“何言擅自離營?宇文將軍莫要說笑了,我奉陛下旨意組建新軍,如今糧草兵器都未籌集,自然要多方運作,難不成坐在中軍大營裏兵器就會飛過來嗎?”


    “你!”宇文承基沒想到這個鄉野匹夫如此牙尖嘴利,頓時氣的不輕,依舊堅持道:“本將未曾獲得陛下旨意,不敢私放將軍入城,還請快快退去,否則本將就要放箭了。”


    宇文承基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士兵立即搭弓上弦,無數的箭矢都對準著李平等人,隻待宇文承基一聲令下便萬箭齊發。


    宇文承基真想下令射死李平,隻是如此做便等於與王世充撕破臉,與王世充撕破臉便是與江南門閥撕破臉,到時他們這些寄居在此的關中門閥便會處處掣肘,如今還指望著這些江南野人幫忙收複中原呢,萬萬不可得罪。


    李平此時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他還真怕這宇文承基是個愣頭青,到時自己可就要被射成了刺蝟,可如今騎虎難下若是貿然退去豈不是很丟麵子?


    就在李平左右為難之際一輛馬車從城門經過,見到李平後便停了下來。


    “李公子?你怎麽在此處徘徊?怎麽不進城?”


    當聽到對方的聲音李平便知裏麵坐的是汪琪小姐,於是拱手道:“汪小姐有所不知,在下本欲進城辦些事情,可是被守城大將刁難,故此徘徊。”


    “既如此...上來吧。”汪琪眼珠一轉便想到了辦法,吩咐車夫後馬車便掉轉車頭朝城內駛去,車旁的老管家見士兵將前路堵住便高唿道:“車內乃是汪家大小姐,還不速速讓開。”


    “怎麽辦?將軍。”宇文承基旁邊的城門校尉請示道。


    “哇呀呀,氣死我也!”說完這句話宇文承基便甩袖離去,實在是恥辱。


    那校尉見自己長官離去也不敢刁難李平等人,一揮手城下的小兵便各自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不再為難幾人。


    “你去城裏作甚?”


    汪琪在車內好奇的問道。


    “在下最近研製了一種香水,塗抹在身體上不僅芳香濃鬱,且經久不散,還有驅蚊的功效,這次來城裏是準備招募一些匠人。”


    見幾人果然入城,李平心道這汪琪的家世定然不同凡響,於是又道:“謝汪小姐相助之恩,汪小姐有事便先忙去吧,日後酒樓建成後在下一定擺宴報恩。”說完李平便要下車。


    聽聞李平在搗鼓新玩意,並且是能讓人保持香氣的東西,汪琪哪裏還肯走,連忙拉住李平說道:“我的事不忙的,李公子要去哪裏我載你過去。”


    “那怎麽好意思。”


    說著不好意思李平的屁股卻很誠實的坐了下來。


    此次李平並沒有去東關街,那裏都是商家店鋪,此次李平是要尋找花匠,所以便去了集市,那裏都是一些匠人賣的手工藝品,如籃子馬鐙小吃不一而足。


    進入集市後李平便下車步行,不斷地在各個攤位中尋找著,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老農模樣的人,他前麵正擺著幾盆花草,還有些盆景,隻是此人似乎不會挑地方,居然在馬圈旁邊賣花,那花香中混雜著馬糞的味道...


    “老伯,你這花怎麽賣?”


    李平試探的問道。


    “十個大錢,這可是上好的蘭花,是老漢我精心栽培的。”老漢一臉的誠懇,也根本不懂什麽叫漫天要價,開口就將自己的心理價位報了出來。


    “哦?那麽老伯您很會養花?這其中有什麽門道?”


    李平已經開始套話了。


    “嘿嘿,確實有講究,公子你要是買一盆,我就告訴你。”


    老漢雖然為人老實,可也看出來麵前知人似乎並沒有想要買花的意思,便不想再搭理。


    “咳咳咳...”李平被這老漢突如其來的話嗆住了,惹得旁邊轎子裏的汪琪一陣清笑。


    “汪管家,老伯的花咱們都要了,快些給錢。”汪琪的話適時的傳了出來。


    在接過汪管家的錢後老漢頓時眉開眼笑,自己這花都半個月沒賣出去了,再過幾天這花朵就要凋謝了,還好今天有好心人買走。


    於是對李平的話便知無不言起來。


    從老漢的口中得知他祖上是給宮廷禦花園栽培花朵的,隻是這朝代更替便流落在了民間,到了他這一代已經家徒四壁,他的兒子更是嫌棄這沒前途的職業自謀生路去了,他老伴也曾嘲諷道這亂世還有誰會在意這花花草草的,種花又不能吃,可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一門手藝,老漢也不忍其失傳。


    見時機成熟,李平也覺得麵前的老漢人還不錯,對花草也非常精通,便開口道:“老伯您想必種這些花草隻能勉強度日吧?不如跟隨在下,在下正有意開辦一個香水工廠,正缺一個精通花道之人。”


    老漢起先有些遲疑,再看李平等人的裝束後心道自己一無所有對方能騙自己什麽?於是便答應了李平的雇傭請求。


    “老漢我得迴家知會一聲,不知去何處尋東家?”


    即便如此老漢也不敢冒然跟著對方走,而是以要跟家裏人打招唿為借口探得對方地址,也好給家裏人一個位置,萬一自己被騙了也能報官抓人。


    李平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住在城南龍山營,我叫李平,你到了跟營門守衛說是我讓你來的自然會有人帶你來見我。”


    老漢一聽李平是當兵的還是大官,急忙跪地磕頭行禮,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到,便拿著錢就一溜煙的跑了。


    解決完花農後李平還要招募一些製作香水的工人,於是又來到了牙行,準備招募些工人迴去,與牙行的掌櫃訴說了自己的要求後掌櫃的便差人去後麵奴圈挑人去了。


    沒錯,牙行就是販賣人口的地方,李平這次不準備招募自由民,而是準備購買奴隸,由於香水的製作方法十分簡單,李平怕泄密才有了此想法。


    就在掌櫃招待李平和汪琪之時,又一批奴隸被牙人押解了過來,其中男女老幼不一,被一根繩子串聯在一起任由牙人拖拽著前行,這些人的眼中早就失去了生的希望。


    見李平對這些奴隸感興趣,掌櫃解釋道:“這一批都是被誅官員的家眷,客官您瞧,那個便是前兵部尚書的女兒馮靈,別看這些高官平日裏耀武揚威,犯了事這命比畜生都賤。”


    李平倒是沒聽到掌櫃後麵的話,在其指向馮靈後目光便鎖定在了她的身上,雖然這女子如今身穿白色麻布衣頭發也亂糟糟的,李平依舊能看得出來對方是個美人胚子。


    心道世態炎涼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汪琪見李平直勾勾的看著遠處的女子微微有些皺眉,心想你麵前的大美女不看看一個囚犯,便調侃道:“怎麽?看中了?不如買迴家暖床唄。”


    “咳咳咳!”李平剛入口的茶被噴了出來,使勁順了順氣後李平尷尬的說道:“汪小姐真是敢說敢做,在下佩服,不過在下看那女子是因為我手下還有好多單身漢,如果將這些女子買迴去給他們做老婆,也是不錯的選擇。”


    得知李平心中打的是如此注意汪琪也就不在多言,李才子如此才學兼優又怎麽會看上一個奴隸?


    旁邊的掌櫃見李平有意購買趕緊奉承道:“客官好眼光啊,這些罪臣家眷各個能歌善舞,身段曼妙是軟玉溫香。”


    說到此處礙於汪琪在場掌櫃還特地湊近了李平的耳邊小聲說道:“最重要的,媽媽們都檢查過了,這幾個都是雛!”


    “哈哈哈哈哈。”掌櫃說完與李平相視一眼各自都發出了淫蕩的笑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汪琪看自己的眼神不善,李平當即一拍桌子怒道:“我李平是這種人嗎?休得胡言。”


    莫約一個時辰所有符合李平要求的奴隸都站在了李平的麵前,任李平挑選,包括那名叫馮靈的女子,一共五十個女子分三排才在大廳內站下。


    李平對這些女子都很滿意,便問道:“這些都是心靈手巧之人?可別有以前是嬌生慣養的我可不要。”


    得到掌櫃肯定的答複後李平便問道多少錢。


    掌櫃則攤開了五指說道:“一個人五貫,客官你要的可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所以價格要高些,五十個人一共二百五十貫。”


    李平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表示同意,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自己買一座客棧都花了三百貫,五十個活生生的人居然隻價值二百五十貫,要知道一匹普通的馬都要十貫錢。


    牙行掌櫃說的對,人命不如牲畜。


    離開牙行後李平與汪琪互相告別。


    “汪小姐再見,今日多謝汪小姐了,在下酒店開業之時可要來捧場。”


    “我可是很期待李公子的香水呢,那麽就此別過吧!先告辭了。”


    說完汪琪便坐上了馬車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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