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說話的卻正是裝睡的晴雯,墜兒聽到晴雯的聲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晴雯從床上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墜兒,又問了一次:“你想幹什麽?”


    墜兒身體抖如篩糠,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再抬頭早已經淚流滿麵,止不住的給晴雯磕頭求饒:“姑娘,姑娘求求你,饒了我吧!姑娘,我是不得已的姑娘!”


    晴雯心裏覺得怒火在燃燒,真是家賊難防!依自己的脾氣非得把事情鬧大了,好好的收拾,這賤人不可!


    然後突然又想起自己夢中的結局,一下子就灰了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何打算,揮揮手,對墜兒說:“把東西放下,自己先出去吧!”


    墜兒逃過一劫,驚魂未定的又磕了兩個頭,把東西放迴了架子上,連忙跑了迴自己房間覺得真是撿迴了一條小命!


    等墜兒冷靜了下來,又覺得很奇怪,大家都知道晴雯的脾氣,這事情他怎麽會就這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墜兒心裏還是覺得很忐忑,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事情恐怕還不算完,就叫人偷偷的給自己的母親一一三門外一個看門的媳婦傳了消息!


    晴雯在自己床上憋了一天,想來想去,很多事情也想開了!


    在夢裏,自己死了以後鬼魂飄蕩的人間的那些年,後來也聽了墜兒的消息,這小丫頭偷東西是為了給他大哥治病,他大哥在外麵做工的時候從房頂摔了下來,若再沒有錢醫治,恐怕人命不保。


    在夢裏自己發了一場脾氣,把墜兒攆了出去,他家的人又把她賣了,賣到那種能換錢的地方……墜兒為了救自己大哥忍辱同意了,卻不知怎麽被他大哥知道為救自己小妹…… 內心實在愧疚難當,最後也撒手而去了……


    晴雯想了想,迴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裝滿了銀子的木箱子,打開裏麵全是大塊大塊的銀子,還有一些耀眼的珠寶首飾,都是賈寶玉平時賞她的。


    晴雯拿了兩大塊,差不多有20兩,找到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正後怕的墜兒:“我這裏有些銀子你先拿迴去,我知道你家大哥生病了,你現在急需要錢用!


    以後有什麽要用錢的地方隻管和我們說,不要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平姐姐的鐲子雪化了,已經找迴去了!”


    墜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地給晴雯磕了三個響頭。


    這天傍晚,墜兒匆匆給麝月告了假迴了家,把晴雯給的錢交給自己母親,讓她趕緊找人給大哥看病。


    又把晴雯說的話轉述給了自己母親聽,那中年媳婦兒聽完,眼淚也在眼眶裏轉,心想晴雯算是救了他們一家的大恩人,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她!


    天黑盡了,賈寶玉才匆匆忙忙迴到了怡紅院。


    一迴家就唉聲歎氣,又跺腳又拍手,來來迴迴的轉圈圈。


    麝月和晴雯連忙迎上去問是什麽原因?


    賈寶玉歎氣說道:“今天早上,我去給老太太請安告辭的時候,老太太高高興興的賞了我一件孔雀毛做成的鵲錦呢。


    我第一迴穿,家裏也隻剩這麽一件了,寶貝的很,誰知道不曉得在哪裏,把後麵這裏燙了一塊,燒了一個洞!


    我剛剛迴來的時候才發現,幸好現在天色晚,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老太太和太太都沒有看見,但是下次穿的時候怎麽辦呢?急死我了!”


    麝月和晴雯上前連忙將賈寶玉身上穿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拿到靠近燈火的地方仔細看了,果然在後背的下擺地方有一個大指甲蓋那麽大的一個眼!


    麝月看了說:“這應該是哪個香爐灰?濺出來的火星子點著了的眼,其實也還好,趕緊找個織工巧匠,把它補上也就好了!”


    晴雯冷眼看著,拿到手上捏了捏,知道這種材質外麵的紡織女娘們恐怕是做不好的,歎了口氣說道:


    “外麵的人恐怕做不了這麽精細的東西,他們可能連這是什麽材質的都分辨不出來,還是給我吧,我連夜把它補出來,二爺明天也好穿!”


    說完從麝月手裏接過衣服坐到了燈下,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的確是孔雀線,讓麝月去把孔雀線都找了過來,自己就挑燈夜戰,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把這一塊小小心心的補好了!


    又反複看了一下,用小刷子把周圍的毛和這一塊的刷勻了,如果不特別仔細的看,已經看不出來和原來有什麽不一樣!


    賈寶玉高興的對晴雯表達感謝,笑著說:“好活當賞!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我都賞給你!”


    晴雯笑著說到:“那我可記下二爺欠我一個賞了,等我想一想,想好了到時候問二爺要,二爺可不許不給!”


    賈寶玉高興的點點頭,“我絕不食言!”


    晴雯母親的葬禮完畢以後,就趕緊迴到賈府來,見過太太和王熙鳳以後,就匆匆趕迴怡紅院去服侍寶玉了。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眼看著要過年!王夫人和鳳姐開始準備過年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情,聽說王夫人的哥哥王子騰又升了官,賈雨村也升了官!


    過年就要準備開宗祠祭拜祖先,這是一件大事情!


    賈珍是族長,這邊已經叫人開始打掃衛生,收拾那些上供的器皿,又請了專門管這些宗教儀式的主持人,還小心翼翼的把曆代的祖先的畫像都找出來,打掃幹淨,準備到時候懸掛,上貢朝拜!


    到中午,賈珍去到自己老婆尤氏那兒吃飯,賈政問尤氏說:“我們去朝廷那裏把今年過年的恩賞下來的東西領了嗎?”


    尤氏笑著點點頭說:“蓉兒今天一早上就去領了,應該一會兒就要迴來了吧?”


    賈珍聽了點點頭說:“這個錢多少倒是無所謂,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也不差這點錢用!主要就是臉麵的問題!皇上親自封賞的東西拿出去說也倍兒有麵子!


    “嗯,”尤氏點點頭說:“對!就是你說的這樣子的!”


    兩個人正聊著天,就聽到下人來迴報說少爺迴來啦!


    賈珍連忙叫人把賈蓉叫了進來,賈蓉手裏捧著一個黃色的布袋走了進來,看見賈珍就跪下磕了頭請安,才站起來。


    賈珍問:“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才迴來?”


    賈蓉連忙陪笑著迴答說:“我很早就去禮部那邊了,結果禮部那邊的人又說,今年我們這一批的老國公家分到光祿寺那邊去領了,所以又趕到光祿寺,時間就久了點!!


    光祿寺裏麵的官兒看見我,都托我向父親問好,說很久沒有看見,十分想念。”


    賈珍聽了笑著說:“他們哪裏是想我啊,他們明明就是想我請他們吃飯喝酒,想我送他們錢,送他們禮物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賈蓉手裏,把黃色的口袋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黃布口袋上還有封條,封條上寫著皇恩永係4個大字,另外一邊還有布寫的祭祀詩的印子一行。


    小字上麵是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恩賜永遠,春祭賞共賞。二分析折銀若幹某年某月,某日龍禁尉寺,為賈蓉當堂領!


    下麵還有一個朱筆的畫押簽字應該是當值的交接的小官的名字!


    賈珍吃過晚飯又重新穿了正裝拿盤子捧著恩賜的黃布袋子,去到了榮國府賈母這邊,讓賈母,王夫人,賈赦,邢夫人等都通通過目以後才拿迴家去!


    又吩咐賈蓉去問王熙鳳說:“今年年節請客的名單有了嗎?我們最好商量一下,不要請的時間在一起重疊了,免得人家覺得我們兩家好像沒個商量合不來一樣!”


    賈蓉聽了,連忙跑到王熙鳳那邊去要了賓客的單子迴來!


    賈蓉又把賴生大管家叫了過來,把單子遞給他看了,讓他換別的日子請人!


    這時候外麵有人來迴報說莊子上的姓鄔的,一個叫烏敬孝的莊頭帶著年禮來了!


    賈珍讓人把他請了進來,烏進孝一進來就在院子裏給賈珍磕了頭,賈珍笑著讓人把他拉起來,問:“今年收成怎麽樣?”烏進孝便開始哭窮,說:“今年的收成如何如何不好了,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了,這樣那樣扯了一大堆!”


    賈珍聽了皺了皺眉頭說、“一個莊子那麽大怎麽樣?最少一年到頭也應該有五千兩銀子左右的收成,你送這點東西來購什麽使用?銀子也打了對半,你們最近有些不老實啊!”


    烏進孝聽了連忙跪下磕頭說:“老爺,我們哪裏敢,今年是真的旱的旱澇的澇,日子真的不好過!”


    賈珍也不叫他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不說話,半天才開口,“你也是我們家的老人啊,這一次我算給你留點臉麵就算了,下一迴要還這樣,那我可真要讓人親自去清算清算了!”


    烏進孝聽了,連忙磕頭稱是!


    賈珍又讓他起來歎氣說道:“我們兩府,我這邊倒也沒有什麽大的開支,不過自己家長短的用度罷了,要是錢不夠花能省也就省點兒,那邊府裏可是有很多要花銷的地方,比不得我這邊,你要這樣子應付那邊恐怕說不過去吧!”


    烏進孝笑著說:“那邊府裏雖然多花錢的事情多了,但是也有來有往的,府裏有了娘娘千歲,萬歲爺哪有不賞的?”


    賈珍聽了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泥腿子老農民想的都是些啥,皇帝娘娘用金扁擔嗎?一年到頭各種節氣,皇帝當然要賞,也不過是些圖個吉祥的意味的東西!


    全部折合起來最多不超過1000兩銀子,這點錢夠什麽花?還不夠拿給娘娘,自己去打發宮裏的人了?


    這幾年哪年不往裏麵貼幾千兩銀子?還有去年來省親蓋花園子,你想想又花了多少,要是過兩年再來省一迴親,那邊的老底,怕都要掏出來用光了!”


    烏進孝聽了連連點頭,心裏想大富人家的用錢,果然像流水一樣!


    賈珍便把烏進孝送來的一些東西,除了留下供給祖宗的供品以外,其他的都分了兩份,往那邊送了一份過去!


    又把送的一些皮毛啊貴重一點的小東西拿到院子裏麵去,叫家裏的旁支,一些窮苦的人家來領一點迴去做過年的生計,賈芹聽到了,飛快的跑來,穿得破破爛爛的向賈珍要領一份走!


    賈珍看見賈芹,把他罵了一頓,說:“你不要在這裏跟我裝神弄鬼的哭窮,你幹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在那邊尋了個好差事,每年進進出出好幾百兩銀子,還要來貪這些小便?


    而且讓你做事,你也不好好做!在那廟子裏麵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我正等著有時間來收拾你呢,你自己倒到我眼前來了,等今年過完,我要找你連二叔好好說說,去把這工作給你辭了才行,不幹人事兒的東西還不快滾!”


    賈芹鬧了一個沒臉,灰溜溜的走了!


    下人又來迴報各府的王公老爺送禮這樣那樣的來了,賈珍就連忙出去忙了,一直忙到晚上!


    繁忙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臘月二十九!這一天換了門神,對聯,掛牌,桃符,所有的裝飾都煥然一新。


    又從臨從大門二門三門軟隔內廳一直打開大路鋪上紅毯,兩邊是高照的大紅燈籠,讓賈母做封浩的正裝,按著品階著朝服,坐著八人抬的大轎帶著眾人先去進官朝貢恭,宮裏的做完了迴來又到寧國府前,中式宗祠後麵的院子裏,準備拜祖宗!


    一陣儀事以後,賈母拈香下拜,眾人一起跪拜,一直到了後半夜才算把祭祖這件事情搞完。


    賈母累了,坐上轎子準備迴去,鳳姐和王夫人在旁邊伺候著。尤氏連忙送出來,笑著說:“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老太太賞臉吃了再走吧!”


    老太太笑著說:“你今天這裏這麽忙,我就不在你這兒添亂了,而且送到我那邊去,我還可以多吃幾頓呢!”說著大家都笑了起來,老太太也就迴去了,尤氏一直送到老太太看不見才轉身迴來!


    迴到賈母這邊,賈赦領著族內很多子弟們進來一一給賈母磕頭拜年。賈母笑著說:“這一年都難為你們辛苦了!”說著左右就上前挨著順序受了賈母的封賞!


    接下來是各個仆人丫鬟們,也上來拜年,又撒下去很多壓歲錢,荷包還有金銀錢串,大家一聲哄搶鬧哄哄非常!


    這一夜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又有爆竹聲。在各個地方絡繹不絕的想著,充滿了節日的喜慶氣氛!


    這樣子一直忙了七八天,總算把親友。走訪完畢可以迴到自己家裏,安安穩穩的過兩天好日子!


    沒過幾天又到了元宵節,林榮二府也張燈結彩,元宵節前兩天假設請了賈母這邊的人過去吃酒,到了十五這個正日子,賈母又迴請了他們在這邊擺了酒席來,大家一起快樂快樂!


    賈赦早早的過來和賈母行了禮,又找借口匆匆的離開了,賈母知道,他自己放蕩的兒子肯定有別的安排,也不怎麽留他!


    果然賈赦迴到自己房裏抱著嫣紅就一頓啃,嘴裏一直念叨著:“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兒!”


    智能仿真機器人殷紅受到小道士和老道士的指揮,已經在賈赦的飲食中加入了慢性的毒藥,一次並不能讓人察覺出什麽,日生年久,無藥可醫,算起來,賈赦也最多還能活上一兩年!


    襲人在怡紅院裏看著外麵的煙火滿天,熱鬧非凡的場景,各處照看了一下燈燭,迴到屋子裏坐著,心裏有些發悶。


    疼愛自己的母親沒有了,父親又早亡,如今自己也真的是沒有什麽家可以迴了,雖然還有哥哥,但是哥哥也娶了嫂子,哥哥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家!


    正感歎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喚他!


    “你這丫頭竟然跑在這裏躲著,可被我逮住了!”迴頭一看卻是鴛鴦。


    鴛鴦也穿的素淨,襲人聽說了鴛鴦的父親也是前幾天沒有的,也正守著孝呢,就連忙走上前去拉著鴛鴦坐了,兩個人喝茶,吃點糕點,果子,聊了些有的沒有的天,守著歲。


    鴛鴦歎氣對襲人說:“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啊,真是說不準,你是外麵買來的丫頭,賣了你以後你父母帶著你哥哥就全國到處跑著去討生活。


    三五年的迴到這個地方來,有時間能接你出去見一見。哪會想到你還有機會,給你母親送得了終呢!


    我是家生的奴才,父母以前一直也跟在身邊,後來被打發迴老家去看老房子了,說稍等了過兩年做不動了,就過來我們一家團聚,結果人就沒有了,我連最後一麵也沒見著!”


    襲人聽了鴛鴦的話,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從來都不敢指望說,被賣了還能見到父母親,誰知道遇到好人家了,不僅讓我出去給母親送了終,還賞了40兩銀子作喪事用,現在想來,我父母也不算白養我一場,終歸心裏想著太太的恩典罷了!”


    兩人正聊著天呢,外麵的媳婦笑著走了,進來說:“老太太,知道兩位姑娘在這裏,特意讓我送了一些糕點果子過來,給姑娘們嚐嚐!”打開盒子一看,都是很好的果品菜肴!


    鴛鴦和襲人連忙站起來對媳婦說:“謝老太太的賞,一會,再去給老太太磕頭!”那媳婦兒笑著走了。


    老太太那邊聽過了唱戲的,又有各個小輩上去敬了一輪酒,又端了些熱菜熱湯上來吃了,一會兒又端了元宵上來!


    老太太見唱戲的孩子們,大冬天的那麽賣藝的,在四麵透風的戲台上,覺得心裏生一了憐憫的心,讓人把這些熱的元宵也端了一些給那些孩子們去吃了,讓他們別唱了,休息一會兒吧!


    鳳姐見老太太聽戲,聽煩了,就叫了兩個說書的女先生進來。


    賈母問薛姨媽和李玟的寡嫂說:“你們想聽什麽書啊?!”


    那兩個都說:“什麽都可以呀,什麽都好!”


    賈母便笑著問說書的女先生說:“最近有沒有新的故事?”


    女先生迴答說:“有新的一段故事是說唐朝的故事了,名字叫做鳳求凰!”


    賈母聽了笑著說,:“這名字倒是起的吉利,你講講講了些什麽內容?”


    那個女先生說:“這本書講的是唐朝的時候有一個宰相告老還鄉,獨生子名字叫王熙鳳!”


    大家一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女先生覺得莫名其妙,看著大家!


    賈母笑著說:“你這個公子的名字和我們家鳳丫頭的名字一模一樣!”


    女先生緊張的連忙站起來說:“我不知道,我錯了,我不知道,這是奶奶的名諱,實在是該死!”


    王熙鳳笑著打斷說:“怕什麽?你說你的!從名從姓的人多著呢,計較這麽多幹啥?”


    於是女先生又接著說:“這一年王老爺打發王公子到金城去趕考,走到半路遇到大雨,就到一個莊子上去避雨!遇到這個莊上有一個鄉紳和他自己老爹,原來還是世交!


    兩個人相見恨晚,就把這公子留到自己的書房裏居住,這個李鄉紳膝下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名字叫做儲鸞,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長得也非常美豔動人!”


    賈母笑嘻嘻的打斷說:“我知道了,為什麽叫鳳求凰,你不用往下講了,我都猜著這個故事了!肯定是這個王熙鳳要求這個楚鸞小姐做妻子了!”


    女先生說:“唉,老祖宗聽過這個故事嗎?”


    賈母笑著說:“沒有聽過,不過這些書都是一個套路,左不過是些才子佳人,成雙配對!現在的故事書也太沒有意思了,聽個開頭就能猜到後麵,套路老的我都可以寫書了!”


    賈母這麽一說,聽得大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又奉承了老太太幾句,逗得賈母也很開心!


    鳳姐就轉身給兩個說書的女先生使了眼色,說:“老太太不想聽故事書了,覺得無聊,不如你們就彈個曲子來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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