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空中的靈體的薛蟠,看著一群妹子們在惜春的房間裏嘻嘻哈哈笑鬧的樣子,有一種與有榮焉的幸福感。


    李紈笑著對大家說:“讓四妹妹自己想著怎麽畫吧,我們來聊一下老太太昨天安排下來的任務,說讓做燈謎,大家有什麽想法?”


    一群姑娘嘻嘻哈哈的,開始想自己出謎語,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靈體的薛蟠的思緒被帶飛,又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以前有一個朋友也老喜歡出些稀奇古怪的題目讓他猜!


    比如題麵,八戒獨自取西經,猜一句五言唐詩。答案是:“孤蓬萬裏征!”八戒是天蓬元帥,獨字是孤單的意思。取西經,走萬裏。


    又還有一句老三呢?猜一句五字的宋詞!


    然後就衝他擠眉弄眼的笑,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隻得虛心去請教。


    答案是:“試問卷簾人?”西遊記裏麵的沙僧排行老三,以前是卷簾大將!所以題麵的意思是,卷簾大將哪裏去了呢?試問卷簾人!哈哈哈哈哈!


    這些倒也算了,還有更離譜的。題麵是:盜墓必吃皮蛋保平安,猜七言唐詩。


    噢噢,答案猜了半天也猜不到,又隻得去虛心的請教,結果是:“鬼燈如漆點鬆花!”


    意思是人點蠟,鬼吹燈!盜墓要是平安,點著的燈就不會熄,鬆花是皮蛋,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吃皮蛋在墳墓裏麵點的燈不會被滅!是個人想得出這種題目嗎?簡直要瘋!那一段時間被朋友折磨的痛並快樂著!


    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如今朋友怕是再難見到了!


    史湘雲正在下麵嘻嘻哈哈的大聲說:“我想了一首,我編了一曲《點絳唇》,你們來猜猜是個什麽東西?”


    史湘雲張嘴就來:“念到溪壑分離,紅塵遊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後事終難繼?!”


    大家都開始認認真真想,這到底出了個什麽謎語?想了半天,有猜是出家人,和尚,道士,尼姑,還有猜皮影戲,木偶戲的!“都不對!”史湘雲笑的可開心了!


    賈寶玉想了想笑著說:“我知道了,是不是耍的猴子,玩猴戲的那種?”


    史湘雲笑著拍手對賈寶玉說:“對,你猜出來了,就是這個!”


    其他的人都不解,連忙問:“前麵幾句還可以勉強解釋的通,最後一句怎麽解釋呀?怎麽叫後事終難繼了?”


    史湘雲笑的直揉肚子說:“你們沒有看那些耍的猴子的樣子嗎?他們的尾巴都是被剁去了的呀!”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都笑著說史湘雲是個機靈古怪的人,編個謎語也是刁鑽古怪的!


    李紈笑著對薛寶琴說:“昨天薛姨媽說琴妹妹跟著自己家人走南闖北,見的世麵可多了,不如琴丫頭,你也來編幾個謎語讓我們猜一下?”


    薛寶琴笑著點頭同意了,說:“好的,我這就去想想,你們先猜著吧!”


    薛寶釵這時候突然想到一個說到:“鏤檀鍥梓一層層,豈係良工堆砌成?雖是半天風雨過,何曾聞得梵鈴聲!猜一個東西?”


    大家正想著,賈寶玉也出口念了一句:“我也有一個,你們來猜一猜!


    天上人間兩渺茫,琅玕節過謹提防,鸞音鶴信須凝睇,好把唏噓答上蒼。”


    林黛玉聽了也來了靈感,出的一個:“驟弭何勞縛紫繩,馳城逐塹勢猙獰。主人指示風雷動,鼇背三山獨立名。”


    在林黛玉的啟發上,探春也突然想到一個,正想著要說出來讓大家猜的時候,寶琴笑著走了過來說:


    “我從小所走的地方名勝古跡有很多,你們既然讓我出幾個謎語來猜,我剛剛想了一下,選了10個地方的古跡做了十首懷古的,你們來猜一猜是哪裏,然後這裏麵還有一個套娃,又含了10件俗事裏麵的東西,看看姐姐們誰先猜出來!”


    大家聽薛寶琴這麽說都很開心,說:“好呀,好呀,趕緊趕緊說出來,讓我們猜一下,看看我們誰能猜的最多!”


    於是薛寶琴把自己的10個題目抽出來,大家聽了都覺得出得好,出得妙啊!


    薛寶釵看完以後心裏有了一些想法,隻笑著說:“你前麵八首,史書上倒是有跡可循,在後麵兩首嘛,就沒有什麽真憑實說了,我看不如改了吧,另外做兩首好不好?”


    林黛玉笑著說:“寶姐姐,你是個老古板呀,這個雖然在史書上沒有具體的參考,但是戲文裏麵不都唱過了嗎?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何況我們這些人呢?”


    探春也接著說:“我覺得這次林妹妹說的話是對的!”


    李紈也在旁邊幫腔說:“而且,他寶琴妹子原本是走過到這些地方的,最後兩個雖然是沒有曆史上可以考證的,古往近來也成了民間喜聞樂見的傳說了,這樣子算來也不算生搬硬套,沒有什麽不可以用的!”


    薛寶釵見大家都覺得最後兩首詩沒有什麽問題,自己就不再開口說了,畢竟他和寶琴同樣是薛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提出來問題總比被別人提出來好!


    於是大家都開始猜薛寶琴這十首詩,到底寫的是什麽人什麽東西都沒有猜出來。


    玩鬧嘻嘻的時間過得飛快,正在認真的猜的時候,前麵的丫頭跑進園子裏來說,老太太已經傳了晚飯讓大家去吃了。


    於是姑娘們又跟著李紈一起去老太太房裏吃過晚飯。


    王夫人才迴到房間就有人來迴王夫人,的話說:“襲人的哥哥花自芳進來傳話,說襲人的母親病重了,想看看她女兒,來求恩典,想接襲人迴家去看看。”


    王夫人聽了長歎,一口氣說道:“終歸是母女一場,雖然賣給我們家了,天倫人情也要講的,哪有不讓他迴去的道理。”


    於是叫人把鳳姐叫了來,告訴了鳳姐,襲人要迴去見他母親最後一麵的事情,讓鳳姐安排一下這個事情,鳳姐答應了下來。


    迴到自己房裏,王熙鳳心裏有了想法:“這個襲人雖然明麵上還是賈寶玉的貼身丫鬟,但王夫人明裏暗裏已經是定了襲人做賈寶玉的姨娘了,這次迴到花家去,雖說是看母親,也代表著他賈家的臉麵,自然還是得謹慎處理!”


    想了想叫周瑞家的,先去把花子芳要接他迴家去的原因,給襲人那邊先通個信兒。


    又吩咐周瑞家的說:“你再將出門跟著我們的婆子媳婦,讓襲人帶一個迴去,你們再讓人帶兩個粗使婆子,外加兩個小丫鬟,跟著襲人一起迴去,派4個有年紀的跟車的還要一輛大車,你們坐著給一輛,小牛車給丫頭們坐,襲人就坐轎子吧!”


    周瑞家的聽了王熙鳳的吩咐,連忙點頭,正準備退出去,按照王熙鳳說的安排,又被鳳姐叫了迴去,說:


    “那個襲人是個不太愛張揚本分的孩子,你去告訴他說我說的話,讓他這次迴去穿幾件,顏色好,款式新穎一點的好衣!


    再拿大包裹,多包幾套迴去,包衣服的包裹也要選好的料子,包外麵,隨身用的東西也要撿最好的拿,走之前讓他打扮好了來我這裏瞧瞧,看有什麽漏的沒有?”


    周瑞家的點點頭,答應著又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襲人穿戴好了,帶著丫頭婆子來跟鳳姐辭行。


    鳳姐看了看襲人的打扮,基本上也算得上珠光寶氣,有些華麗的,隻是身上穿的那個外套看起來半新不舊的素了一點!


    就叫平兒拿了一件自己的好的大毛外套給襲人穿了說:“看看這樣搭配就好看了,人在衣裝馬在鞍,這樣迴去哪個不羨慕你?”


    周圍的下人們趕緊奉承鳳姐,說鳳姐是個好主子,又體貼下人又能照顧王夫人的臉麵,是個一等一的好管家。


    鳳姐笑了,笑說道:“好不容易迴家一趟,自然要打扮好看一點,不然像個叫花子一樣迴去,人家說哪裏來的討飯鬼,那還得了?”


    大家又陪著鳳姐笑了一迴,鳳姐又笑著拉著襲人吩咐:“你這次迴去看母親的病,若是病好些了,那你呆呆就迴來!若是不中用了,你就住在家裏,叫人迴來迴我一聲話就可以,我另外叫人給你送你的鋪蓋去!”


    又轉頭對周瑞家說:“你是知道我們府裏的規矩的,想來也不用我特意吩咐你該怎麽做了吧!”


    周瑞家的連忙迴答說:“我知道的,我們這一群人去那裏,叫他們的人會迴避的,如果要住下,就找一間另外的房子和襲人姑娘住在一起的!”


    鳳姐聽了才點頭,放了他們走,又吩咐人準備了些燈籠和別的小禮物讓襲人帶了迴家去,襲人謝過,就跟著一群人坐著車往自己家迴去了!


    襲人前腳走,鳳姐就將怡紅院的老嬤嬤叫了兩個來吩咐說:“襲人這次迴去恐怕一時半會兒迴不來,想來他媽媽要是小病也不會驚動襲人迴去看他!


    你們也知道,怡紅院裏大部分都是襲人在管事兒如今他不在,你們找幾個知好歹的照顧一下賈寶玉平時的起居和夜裏,可千萬不能認同賈寶玉胡鬧!”


    兩個老嬤嬤答應著出去了,一會兒迴來迴了話說:“已經安排好了二奶奶,找了晴雯和麝月輪流在屋裏伺候,我們幾個老的,在外麵輪流上夜守著,片刻不離的!”


    王熙鳳聽了這才鬆口氣,說:“這樣也是對的,還有晚上讓寶兄弟早點睡,早上讓他早點起來吧,還是要有個正事兒的模樣!”老嬤嬤們都點頭答應著迴園子裏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果然按照鳳姐所猜的不差,周瑞家的帶了信迴來給鳳姐,說:“襲人的母親已經快不行了,也就這兩三天的事情了,恐怕這一幾天就迴不來!”


    鳳姐心裏到了一聲:“果然!”


    又趕緊去迴了王夫人又把襲人的鋪籠裝鋪蓋什麽的東西給他送了迴去,好在家裏有用的!


    怡紅院裏,賈寶玉知道襲人的母親重病恐怕要不行了,襲人走的時候強笑忍著眼淚,不流下來!心裏想來也是十分悲傷的,想一迴自己又歎一迴氣!


    因為襲人不在,晴雯和麝月要打理賈寶玉的起居生活。


    晴雯就坐在烤火籠子旁邊烤看火,麝月笑著對晴雯說:“你今天就動一動吧,祖宗,別在那兒裝小姐了,襲人也不在,沒人替你做事兒。”


    晴雯笑著說:“還不是還有你們嗎?等你們都沒在身邊的時候我在動也來得及!你們在一天我就懶一天唄!”


    麝月笑著說:“好姐姐,別鬧了啊,我去給二爺把床鋪好了,你把那個外麵鏡子上的套子放下來,我人沒有你高,不好取那個套子!”


    晴雯歎了一口氣說:“唉,外麵好冷,我不想去!烤著火好舒服啊,你就給我找事情幹!”


    賈寶玉聽了,自己走了出去把套子拿了下來,再進來對他們笑著說:“好了,你們烤你們的火吧,不用出去了,外麵的那個我已經弄好了!”


    晴雯笑著歎氣:“我也烤不了多久的火啊,一會兒要睡覺還要湯婆子暖床呢?那邊我還得去催一下趕緊好了送過來!”


    麝月笑著說:“這時候,你又想著這些事情啦,偏偏就是又想的太多,我們這裏有炕,還有烤火籠子比我們外麵的屋子暖和多了,裏麵是用不上湯婆子的!”


    賈寶玉笑著說:“對啊,你們都進來睡啊,靠著我的床上睡!”


    晴雯皮笑肉不笑的搖搖頭說:“我在外麵睡慣了,讓麝月在你那邊睡守夜吧!”


    很快天就黑了,麝月伺候好賈寶玉上床睡覺,自己在旁邊的小暖閣靠著睡了,晴雯在外間的烤火籠子旁,打著地鋪也睡了。


    到半夜三更賈寶玉做夢,半睡半醒之間覺得口渴,習慣性的叫“襲人,襲人”叫了幾聲也沒有答應他,自己就醒了過來,又經不住一笑才想起襲人,現在不在身邊,迴去看望他母親去了!


    晴雯在外間也聽到了賈寶玉的叫聲,就衝麝月喊:“我在外麵都被驚醒了,你在他身邊守著,睡得那麽死嗎?還不快問問他要幹嘛?!”


    麝月翻身,打著哈欠坐起來,笑著說:“他叫襲人又沒有叫我,我做什麽要起來?我才不管他呢!”又迴頭笑著問賈寶玉:“二爺需要什麽?”


    賈寶玉說他想喝茶,麝月聽了趕緊起身披上外套,在茶水間倒好一壺熱的茶進來,滿滿的給賈寶玉倒了一小碗。


    等到溫度合適,遞給賈寶玉喝了!賈寶玉喝了茶又倒下,迷迷糊糊的睡了。


    晴雯笑著對麝月說:“好姑娘,你也給我倒一碗茶水,我也想喝!”


    麝月笑著對晴雯說:“你真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哈!還要我伺候你?”


    晴雯笑著央告:“好妹妹,快給我喝吧,明天晚上你睡,我來服侍你怎麽樣?”


    麝月笑著把茶水也端了一碗給晴雯喝了!晴雯喝了茶又鑽迴暖被窩裏麵去!


    麝月披著外套和晴雯和賈寶玉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迴來!”就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原來是醒了覺得內急,想出去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賈寶玉和晴雯聽了都答應了說:“你去吧!”


    結果,麝月前腳剛走,晴雯就從被窩裏爬出去,輕腳輕手的推開門,跟著出去了,想趁麝月不注意的時候嚇他一下!


    賈寶玉看見晴雯推門出去就連忙高聲喊了一句,“你去哪裏,別去嚇他了,大晚上的,把她嚇出來好歹!”


    晴雯推門走出去,外麵大雪紛紛,寒風刺骨,本來想趁人不備嚇人的!被賈寶玉喊破了,也覺得沒趣兒就轉了迴來,對賈寶玉抱怨說:“我就嚇他一下,你幹什麽點破我啊,一點意思都沒有!”


    賈寶玉連忙把晴雯叫到自己床上來:“你就穿那麽薄,你就出去!外麵寒冬臘月的,又凍又冷,你小心惹出病來!”


    賈寶玉伸手抓住晴雯的手,覺得像冰棍一樣,又見臉上飛起兩團紅色,用手輕輕一摸就覺得像冰一樣!


    慌的賈寶玉連忙把晴雯扯進自己溫暖的被窩裏麵,替他捂熱了!


    開始晴雯出去想嚇麝月的時候,仗著自己身體好也沒當迴事兒,這一冷一熱的,突然就打了兩個噴嚏,才覺得深深的寒意透心涼,賈寶玉笑著埋怨他:“你看看,你不聽我的吧,馬上就不舒服了吧!”


    這時候聽到門吱呀一響,麝月慌慌張張的進來。笑著說:“剛剛我在假山後麵,正準備蹲下去的時候,看見後頭有一個像什麽東西,蹲成一坨黑黢黢的在動,把我嚇得我差點喊出聲!


    後來那東西飛了起來,原來是院子裏的那個大錦雞,唉呀,我要是剛剛冒失的大叫起來,把守夜的人叫來就丟人了!”


    一邊說一邊洗手又笑著問:“晴雯,你是不是剛剛想出來嚇我?我隱約聽見寶玉喊你的聲音了!”


    晴雯在寶玉的被子裏探出頭說:“我是想嚇你來著,誰知道二爺護你護的緊,又不許我嚇你!”


    麝月看了晴雯一眼,見他穿的單薄,臉上已經有挨凍後浮起的紅暈,就問他:“你就穿成那個樣子跑出來的?也不怕凍生病了你!”


    賈寶玉笑著說:“可不就穿成那麽單薄的樣子跑出去了嗎?”


    晴雯一邊笑一邊忍,注沒忍住又打了兩個噴嚏!


    麝月歎了口氣:“你真是作死呀,好好的日子你是過夠了嗎?你天寒地凍的非要鬧騰!”


    一邊說,一邊將房間裏的大火盆上的銅罩子揭了,把灰鏟到一邊,又重新往內加了金絲銀炭兩塊進去,又扔進了兩塊香片放到上麵,把火撥旺一點,讓房間裏熱一點!


    做完這些脫了外套,才到自己的床上又睡了!


    晴雯這時候才覺出身體不舒服來,沒忍住,在寶玉的被子裏又發了抖。


    賈寶玉把他抱得近了些,歎了氣,說:“你看,到底是出去那麽一趟遭了涼傷了風了。”


    麝月聽了笑著說:“讓他好好吃飯,不好好吃,讓他注意身體他不聽,非要成天還想著捉弄人,你看看要是明天生病了,問他難受不難受?”


    賈寶玉關心的問晴雯說:“你覺得熱嗎?有沒有發燒的感覺?”晴雯咳了兩聲:“哪有那麽嬌嫩啊,不會那麽容易生病的。”


    麝月還想懟晴雯幾句,就聽到外麵的鍾又敲響了兩聲。


    守夜的婆子在他們房間外走來走去,有一個人出聲勸了兩句:“天不早了,姑娘,二爺早點睡覺吧,不要聊天了,等天亮了再聊吧。”


    賈寶玉對著晴雯,輕輕笑笑比了個噓的手勢,大家就裹緊被子睡覺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床,晴雯就覺得頭有些暈,鼻子堵著喉嚨有些癢,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賈寶玉說:“你看,果然是調皮生病了吧,這次可要長個教訓,你也別讓下麵的人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天寒地凍的知道你生病,讓你迴家去養病,還不如在我這兒。我讓人悄悄請了大夫,從後門進來給你看看吧?”


    正說著話,外麵的人說:“寶姑娘來了!”寶玉心裏有些納悶:“想著襲人也不在,寶釵過來是為什麽?”


    一邊想一邊迎了過去,寶釵笑著走進來對賈寶玉說:“是我聽說襲人母親不好迴去了,這天氣又不好,我那丫鬟有幾個著涼也生病了,恰好遇到我舊時常用的醫生配了幾劑丸藥,用治傷風感冒很好,想著給你也送一些來,有備無患也是好的!”


    賈寶玉心中覺得有些納悶,剛剛這裏晴雯有感冒的症狀,寶釵那裏就送藥來了,這事情未免了些?不過也幸好有藥正好給晴雯服下,免得自己出去叫大夫,驚動別人反而不好!


    於是賈寶玉誠心誠意的謝過了薛寶釵,薛寶釵又閑話了兩句,就和賈寶玉告辭迴去了!


    賈寶玉送走了薛寶釵,連忙把薛寶釵帶來的藥,伺候晴雯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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