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男子怔住了,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這人剛才說的是殺了他們?而非殺退他們!


    哪怕僅是一字之差,也讓他心中冒出一股無名怒火。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初元中期的修為和傷勢未愈的狀態,想以一己之力殺光己方十四名初期中期的好手?


    開什麽玩笑,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吧,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紅發男子忿忿的想。


    而那二男二女,則是嘴巴微張,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寒,都有種恍似夢中的錯覺。


    他們原本已經做好誓死一搏,多拚死一個是一個的打算,哪知會突然出現這麽一個青衫劍客,神態從容不迫,語氣自信昂揚,舉手投足間高手風範盡展,令人難以生起絲毫懷疑之心。


    “我真名叫於慶卓,慶祝的慶,卓絕的卓。”被認成“於四”的俊朗青年看著顧寒,隱含期盼的迴道。


    果然是你小子!顧寒內心略喜,表麵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這於慶卓是他酒吧的常客,倆人雖不知根知底,但還算意氣相投,時常一起喝酒胡侃,隻是顧寒也沒想到,會在遊戲中以這種方式遇見他。


    見顧寒不言不語,一邊的美籍姑娘連忙開口道:“先生,不管慶卓哥是不是你的朋友,隻要你能幫我們殺了這些人,我們都會另有重謝的。”


    “噢,當真?”


    “當然。”


    “那好。”顧寒笑著迴了兩個字,原地已是隻留一道殘影,真身眨眼間飛臨二十米外的紅發男子身前,在這貨還扛著長刀擺姿勢,未及反應時,一道極為璀璨的劍芒亮起,迅速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


    劍芒閃耀,飛雲掣電。


    紅發男子一動不動,像是中了邪術一般,渾然忘記了抵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媽的,這麽快?”


    劍光消逝,頭顱飛出,鮮血噴灑。


    其餘暴徒盡皆失色,青衫劍客陡一出手,就以極為強悍的姿態展示了何謂“快”,一種他們在玩家群中幾乎前所未見的“快”。


    極快的身法,極快的劍。


    他們中實力最強之人,在這種“快”下,僅僅一個照麵便被斬殺,別說反抗,連特麽反應都沒有。


    “草,這家夥是個變態,快跑!”


    不知是誰驚恐的叫了一聲,眾人本就搖搖欲墜的鬥誌隨之土崩瓦解,處在後方的人率先開逃,其餘人慌忙跟上。


    “跑得過嗎你們?”


    顧寒輕笑一聲,踏月行開啟,流雲步使出,如芒似電般從人群中縱穿而過,兩三個唿吸後,便已趕上了最前方之人,途中留下一連串的殘影。


    令於慶卓四人瞠目的是,因顧寒的速度實在太快,看上去好似每一道殘影都在揮劍,或斜或斬、或撩或削、或劈或刺。


    一時間劍芒大放,好似流光飛舞。


    片刻後,殘影消散,十餘暴徒接連倒地,鮮血汩汩流出,浸滿地麵。


    於慶卓四人全都睜大了眼睛,死死看著收劍迴鞘的顧寒,心中震撼難言,這未免也太強了吧?十四個初元境中期,從出手到結束,不過四五秒時間,全數滅殺!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於慶卓喉結鼓動兩下,忽的就想到了這句詞,雖是數字不太準確,但意境用在此處,卻再為合適不過了。


    “滿級輕功,至少9級的高級劍法,難怪……”


    他身邊的另一男子喃喃念叨著,麵上有恍然之色。


    顧寒在各個屍體間搜刮一番,略作清點,心中頗為滿意,像這類以暴製暴,不用有絲毫心理負擔,偏還能收獲不菲的事情,是他最樂意做的。


    就算沒有於慶卓這個引子,沒有所謂重謝,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當然,順帶著還能拔刀相助一下,自然便更好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即便是絕頂高手,也會有人力有時而窮的時候,多幾個朋友,總沒什麽壞處。


    “那個,你真的認識我嗎?”


    顧寒剛迴到四人身邊,於慶卓就帶著一點興奮,迫不及待的問。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顧寒冷淡迴應,他可不想讓對方知道了真實身份,不然以這小子的性子,鐵定成天拉著自己裝逼泡妞去了。


    “那你還幫我們殺……”於慶卓疑惑。


    “別誤會。”顧寒打斷了於慶卓的話,看了那一頭棕褐色半卷長發,眼眸漆黑深邃,五官立體驚豔的美籍女子一眼,微笑道:“我是衝著這位姑娘所說的重謝才出手的,跟你沒多大關係。”


    “呃,好吧……”於慶卓尷尬不語。


    他身旁,美籍女子聞言麵露難色,支吾兩下,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瞧見這種情況,顧寒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先前話說得太滿,此刻卻是沒了迴轉餘地,不得不繼續演下去,故作不滿的哼了一聲,冷冷道:“可別告訴我,一開始你就是騙我的。”


    “不是的,先生,我從沒想過騙你,隻是……”美籍女子埋下頭,低聲道:“見識到先生你的實力後,我擔心那重謝你可能看不上眼,所以才沒好意思說出來。”


    “無妨,你先說出來聽聽,我自有計較。”顧寒擺手。


    美籍女子定了定神,開始解釋:“是這樣的,我所說的重謝,其實不是金錢和裝備,這些我們雖然有一些……”


    “我隻想知道重謝是什麽。”顧寒語氣不善的打斷了她。


    “咳,嗯,好的。”美籍女子輕咳一聲,暗暗埋怨顧寒沒有紳士風度,嘴上低聲迴道:“其實這重謝……是一則任務消息。”


    “噢?”顧寒挑眉,露出幾分饒有興致之色。


    見顧寒似乎願意繼續聽下去,美籍女子的底氣頓時足了幾分,繼續道:“我們在路過一個廢棄的村莊時,遇見了一個身受重傷的npc男孩,他拜托我們去北寧府找人救他,說事後會付給我們一筆豐厚的報酬,先生你看,這個東西,就是他給我們的信物……”


    說著,美籍女子遞過來一塊黑色玄木令牌。


    顧寒接過一看,隻見這玄木令牌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古篆:鎮蠻。


    鎮蠻?


    顧寒瞳孔一縮,忽而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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