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看了一眼腐爛到隻剩上半身人樣的虢香夫人。


    “當年罪不至死,好不容易把她抓迴來,這就給我殺了?”


    朝霧笑嘻嘻地勾著他的肩膀。


    “正當防衛,啊,正當防衛~”


    話畢,怕暮雲繼續數落自己,又立馬開始可憐兮兮地裝樣子:“仙君~這束妖索好沉,手疼~”


    那勾人的聲音讓人渾身燥熱,倒是暮雲,聞言隻是睨了身邊這人一眼。


    “你薅逢春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朝霧嘴角上揚。


    暮雲看了看虢香夫人的屍體:“讓你來玩一圈,可能椿淵殿就得塌一半,作為報酬……你把放了虢香蛇蟒的人找出來,事情解決掉,我就不上門討……”


    然而話沒說完,就聽見兩聲清脆的聲響,隻見束妖索已經解開,並拷在了自己手上。


    看著對麵少年亮晶晶的眼睛,暮雲無奈:“你好無聊。”


    朝霧拽著束妖索的另一端,自個兒玩得很開心。


    “這叫……你來我往~”


    暮雲倒也慣著他,任由他牽著,兩個人往外走。


    後麵冒頭的一眾妖獸現在嚇得腿直哆嗦。


    媽媽呀,剛才那個大美人到底什麽來頭啊啊啊!


    朝霧被暮雲帶到了菩珈殿,一路上兩個人甚至還“吵了一架”。


    “我覺得那個放了虢香蛇蟒的,是帝暄。”


    朝霧對明王的討厭那是說一不二的,但凡是個不好的事兒就要往帝暄身上安。


    暮雲眨了眨眼,直接就否決了。


    “不可能,師尊沒那麽無聊。”


    朝霧拽了拽束妖索,兇巴巴的:“哎哎哎,暮小雲,你哪兒邊的?”


    朝霧譏諷地笑了笑:“整個佛渡山都是他的,他能不知道啥啊?就算不是他幹的,他也有間接放縱!他到時候就會解釋,說什麽萬物有靈叭叭的。”


    暮雲想了想,覺得自己在吵架這方麵是絕對贏不了朝霧的,但還是在倔強。


    “是嗎?你怎麽不說是帝昭啊?”


    自從進過朝霧的血魘之後,暮雲看帝昭,那是越看越不滿意。


    這話還真有點用,朝霧難得噎了一下:“怎麽可能,我師父沒那麽才是真的沒那麽無聊。”


    犯得著他師父老人家從乾域到坤域放條蛇嗎?


    “怎麽不可能,你師父生性涼薄,難聽點就是睚眥必報,指不定有人惹了他,他放蛇報複呢。”


    朝霧氣笑了。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帝昭那生性涼薄是眼高於頂!


    啊也不對,這好像是個貶義詞。


    但是一想到那天帝昭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朝霧感覺自己有點熱。


    暮雲聽著旁邊沒了聲,倒是稀奇。


    “怎麽,我說對了?”


    朝霧直接擺爛,甚至都不管自己說了什麽。


    “反正我不管,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暮雲聞言,簡直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崽子,一把揪起朝霧的衣領子。


    “說什麽呢!!”


    這家夥嘴沒個把邊的是吧?


    可能是因為手腕動的太厲害,擔心他的手腕疼,朝霧不動聲色地把束妖索解開了,笑眯眯地往前湊。


    有點賤:“略略略,就氣你~”


    暮雲氣得牙癢癢,真要是打下去又沒必要。


    “行!那你這門親事,我也不同意!”


    好家夥,這一旦話題帶到自己身上,朝霧就覺得有點受不住了。


    “我草,鬧呢?!”


    婚事什麽婚事!


    暮雲眯了眯眼:“朝小霧,我要是高興呢,你想吃什麽吃什麽。你要是正常一點,那就是有什麽吃什麽,你要是再氣我,我給你什麽,你,就,吃,什,麽。”


    後麵的話暮雲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的。


    朝霧蔫了。


    暮雲哼了一聲,真就把這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帶到了菩珈殿。


    但是朝霧的命就是叭叭,不讓他叭叭他會憋死的。


    “哎你還別說,茗玥居對菩珈殿,咱倆一看就是親兄弟。”


    暮雲歪了歪頭,隻覺得腦瓜子疼。


    “哥,我卦術雖然不精,但是已經能算出來我這輩子的死法了。”


    朝霧立馬轉開話題,有點興奮。


    “啊?”


    “是被你吵死的。”


    “……”


    一推開殿門,這次是金翅大鵬先出來的,暮雲熟練地躲開。


    這鳥就在了朝霧臉上。


    那明晃晃金燦燦的翅膀,讓朝霧先是眼疼,隨後一亮。


    還沒張嘴,就被暮雲打斷了。


    “不許拔毛,不能煉金,別想。”


    朝霧又蔫了。


    他跟在暮雲身後,看了一眼菩珈殿的裝潢,以草藥花木居多,冷沁清涼。


    四方位放著寒冰,在較溫暖的菩珈殿泛著霧氣,很是漂亮。


    “那你養這倆是幹啥的?”


    暮雲抬手先把那四方的寒冰撤了,想了想:“我是被訛的。”


    朝霧也想了想,那他茗玥居的鳳凰是被訛的。


    孔雀本來聽見聲音跑過來了,正要委屈巴巴找暮雲哭訴,就看見了他身後一身黑衣的“仇人”。


    一嗓子直接開屏。


    朝霧這劣根性直接笑。


    “哈哈哈哈,你好醜啊……”


    醜鳥逢春:“……”


    讓他死,謝謝。


    暮雲哭笑不得地抱起逢春,孔雀的個頭不小,雖然的確被朝霧薅了一半尾巴,但是剩下的……尾巴,是不醜的。


    直至垂下來,能到暮雲的小腿。


    朝霧抱著胖乎乎的金翅大鵬,湊過去真心安慰了幾句。


    “朝司啊,沒事兒,我閨女最近也掉毛了,人家小姑娘比你漂亮那麽多,都沒你這麽大反應,羞不羞……”


    逢·朝司·春:“娘啊——娘啊——”


    讓他死!讓他死!!


    朝霧笑得都要肚子疼了。


    這孔雀叫起來,真的好好笑。


    然而因為撤掉了四方寒冰,寒冰有壓製邪祟汙濁的功效,接下來讓朝暮二人都是一愣。


    朝霧的臉色瞬間一沉,閃身來到寢室,眼睛中的血色一閃而過,床就被劈成了兩半。


    床下放著……一個香囊。


    暮雲也來到了朝霧身邊,見到香囊也是神色一寒。


    “噬魂香囊?”


    因為心生奴本就生性銀蕩,若是再結合了特製的噬魂香,就會長久沉醉在姓預無法自拔。


    先帝當年就用過這個,足足一個月都在床上醉生夢死,心生奴們也更加……


    朝霧拿過香囊,手上力道漸大,把它扔進芥子,不讓暮雲碰到。


    暮雲看著他,睫毛顫了顫。


    朝霧倒是笑了笑。


    “怎麽辦,哥哥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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