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雪覆蓋群山之後,趙誌敬估摸胡斐與阿紫兩人之間的比試也快結束了,整了整衣衫,頭也不迴地說道,


    “嘿嘿,晚上恆山之巔,不見不散。”


    當趙誌敬再次迴到演武場時,正好看到阿紫準備離開。


    “阿紫,你怎麽就走了,斐兒天賦如何?”


    “師父,小師弟天資的確不錯,在星宿派的弟子中也沒人比得上他。”


    “不過,師父師弟剛剛跟我說,他能有今日的成就,與你每日給他伐毛洗髓有關,這個伐毛洗髓是怎麽迴事,師父你怎麽也不跟我伐毛洗髓。”


    阿紫頗為有些好奇地問道,


    “阿紫,這個問題為師現在還不能迴答你,以後有機會自然會告訴你。”


    趙誌敬笑了笑,看向眼前睜著大眼睛,麵容俏美的阿紫,心中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如今與阿紫畢竟相處時間太短,不過來日方長,不急。


    盛夏的白日很長,但是涼爽的黑夜依然還是會來臨。


    衡山之巔,涼風習習。


    此時的山風,是涼的,卻如同海水一樣。


    風中傳來一聲聲佳人淺吟,是痛苦,但更多的是快樂,是滿足,是釋放。


    ……


    幾天後,恆山山門


    “秋姐姐,一路順風。”


    冰雪兒依依不舍地目送秋夫人離開,對於這個自己最好的床搭子,冰雨兒還是挺滿意的,這些天每晚在山巔與秋夫人一起吸收月之華。


    而月之華的誘出,都是秋夫人三竅齊出,尤其是打通沒多久的後竅,在誘出月之精華中出了大力,這才讓冰雪兒能順利吸納月之精華,也便宜了冰雪兒。


    畢竟,秋夫人不習武。


    不過,冰雪兒最近發現,好像那些月之華現在對自己作用不大了,但冰雪兒卻仍然堅持吸收月之華。


    可能,她也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


    “秋夫人,每到一地,記得給我寫封信。”


    趙誌敬也在馬車旁交待著,上次曾柔和阿珂前往北地邊境,趙誌敬也是這麽交待的,如今趙誌敬卻是知道她倆都安全到了北地,而且兩人在北地也經常相聚。


    “好的,道長,不過京師中的事情你要小心點哦。”


    “放心,不過是那什麽太皇太後迴朝,不礙事的。”


    原來,趙誌敬本來要和秋夫人南下的,但是京師中卻傳來消息。


    慈葉太皇太後迴京師了,要整頓朝綱。


    之前,作為康熙的養母,她一後宮太後,是沒有什麽權利的,但是,她背後的家族卻是葉赫那拉氏,在大清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也是她能在眾多妃子中,成為康熙養母的原因之一。


    趙誌敬的那些改革措施,已經開始威脅著他們這些大清豪族的利益了。


    於是,眾多豪族推舉她出來,廢除變革。


    趙誌敬自然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在安排恆山派數位武功高強的師太送秋夫人南下後,讓自己的兩個美女徒兒繼續留在恆山派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師。


    瓦藍瓦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炎陽炙烤著大地,一絲風也沒有,隻有路邊的知了不停地叫,告知眾生,酷暑已到。


    就在這三伏盛夏之時,京師門口出現了一身披盔甲,手持一黑色鐵棒的青年,正是離開京師許久的圖遠。


    圖遠來到京師後,沒有迴到圖府,而是直接來到了田歸農的新府邸中。


    當坐鎮西廠的田歸農知道圖遠迴來後,原本還愁容滿麵的他,立刻臉上浮現出喜色。


    田歸農迴到府邸時,正好看到南蘭手中拿著一個玉盒,與圖遠有說有笑的。


    而南蘭看到田歸農迴來,便收斂了一下,朝著田歸農迎了上去。


    “歸農,你迴來了,圖大人來看你了。”


    看到南蘭和圖遠,田歸農總是會想起當日天牢中的事情,一想到南蘭極力迎合圖遠,甚至還有他都沒去過的地方,田歸農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不舒服,對於南蘭沒有什麽好臉色,隻是淡淡地應了句,


    “知道了。”


    然後,田歸農越過南蘭,就換上笑臉去迎接圖遠。


    “圖大人,今兒個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趙誌敬沒有立刻迴應田歸農的話,而是觀察者田歸農和南蘭之間,看來田歸農還是對於南蘭有些介意了。


    而南蘭卻不知道自己夫君為何對她如此冷淡,她還一直天真的以為,她和圖遠之間的交易,自己隱藏的很好。


    說起來,這個南蘭還是有些戀愛腦,田歸農的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她從苗人鳳身旁給搶走了,而如今田歸農受了宮刑,對於南蘭已經是沒有多少想法了的,他現在就是一心隻想搞出一番大事業,掌握極高的權利。


    不過,這樣倒是會讓二人之間開始產生一點隔閡了,而這也讓趙誌敬有了可趁之機。


    “嗬嗬嗬,你知道我為什麽迴來,說吧,如今京師是個什麽情況。”


    田歸農聽了圖遠的話,知道對方迴京師也是為了慈葉太皇太後,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為了支持慈葉太皇太後的勢力。


    “蘭兒,我剛剛迴來的時候,看到後院的廚房好像發生了事情,你去看看。”


    這時,田歸農突然對南蘭說道,而南蘭身體一顫,她自然知道田歸農這句話的意思,是要支開她。


    可是之前即便是田歸農與福康安篡逆,也會讓南蘭提供意見。


    如今,田歸農卻是不再信任她了。


    “無妨,夫人也是一個聰慧至極的女子,就讓她在旁邊聽著吧,說不定能為我們提供點意見。”


    “田夫人,等會兒還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點什麽建議。”


    而田歸農聽到圖遠都這麽說了,他也沒有再讓南蘭離開了,而是開始跟圖遠說起如今京師中的形勢。


    “慈葉太皇太後如今身後是幾個老牌大家族,在朝廷的推恩令推出後,他們是沒有嚴格執行的,現在家族勢力都還比較龐大。”


    “那鼇拜和善寶兩人在內嗎?”


    圖遠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兩位大人倒是沒有參加,鼇拜大人自然是不可能參加的,如今掌權的是他們家族的人,他自然不可能提出反對意見。”


    “至於善寶大人,我就不太清楚了,按道理來說,這次推恩令的一係列變革對於他們家族也是有影響的,但是善寶大人卻沒有加入。”


    “給我一份名單,所有支持慈葉太皇太後家族的名單,我讓你掌管西廠,你也該給我一份滿意的答卷了。”


    “哦,對了,田兄,那位慈葉太皇太後的畫像給我一張,我來看看。”


    “圖大人,早就準備好了,慈葉雖然說是太皇太後,其實也就比康熙大十歲左右,而且由於保養得當,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女子差不多。”


    “大人,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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