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當趙誌敬與儀琳再次來到思過崖時,就看到幾個人熟悉的人,或者說是兩對夫婦。


    正是嶽不群夫婦,與林平之夫婦。


    “嶽掌門。”


    趙誌敬見到一襲紅衣的嶽不群,便上前與他施了一禮。


    “趙道長。”


    嶽不群雖然如今實力大漲,但是對於趙誌敬這個全真教弟子和天地會總舵主還是另眼相看的,也還了一禮。


    “嶽夫人。”


    趙誌敬這時又望向了一旁明豔動人的少婦,寧中則,朝她行了一禮。


    而寧中則也不是什麽初入江湖的俠女,很正常的還了一禮,不過很快眼睛就看向其他地方。


    顯然,當初破廟一事,她心中還是耿耿於懷的,不敢與趙誌敬對視。


    至於林平之和嶽靈珊,趙誌敬就隨意行了一禮,不過在看向嶽靈珊時,卻多看了幾眼,


    容貌與寧中則有七八分相似,雖沒有寧中則那成熟到極致的傲人身材,但勝在青春活力,嬌俏可愛。


    而此時,嶽不群略顯尖銳的嗓音響起,


    “衝兒,你可知錯?你居然習練魔教的武功?”


    “師父,弟子真的沒有習練魔教武功,那都是一位前輩高人相授。”


    趙誌敬知道,令狐衝習得獨孤九劍的事情被嶽不群知道了,但是他卻以為那是令狐衝將辟邪劍譜一分為二,將最精髓的部分自己拿去修煉了。


    最主要是,這是在嶽不群自宮後才發現令狐衝修煉有獨孤九劍的武功。


    “這孽徒,明明有不用自宮就可以修煉的辟邪劍譜,居然留了需要自宮的一部分,其心可誅呀。”


    當時嶽不群看到令狐衝的獨孤九劍那是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哦,那我就再問你一遍,那位前輩高人姓甚名誰?隻要你說出來,為師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弟子答應過他,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哼。”


    嶽不群一聲冷斥,拂袖就要離去,而這時寧中則溫柔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師哥,衝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去習那魔教的武功。”


    “我看這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我親眼所見能有什麽誤會?衝兒就是被你給慣壞了,才走上歧途。”


    “你看看他交的那些朋友,淫賊田伯光,還有什麽桃穀六仙,哪個是我們正道之人。”


    “你給我在這裏待上一年,什麽時候悔悟了,我什麽時候放你出去。”


    嶽不群看著令狐衝,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爹,我也相信師哥不會主動修煉魔教武功,說不定,師哥是被人陷害的。”


    嶽靈珊清脆的聲音,盡管她嫁為人婦,但是對於自己的大師哥還是很相信的。


    嶽不群沒有理會她,就欲離去。


    “嶽掌門,本來這是你們華山派的內事,我不便插手,但是,我這幾日與令狐少俠相處,也發現他為人雖然有些不羈,但是本性純良,並沒有魔教中人身上的那股邪戾之氣。”


    “至於他的武功,貧道這短時間正好遊曆天下,不敢說知曉天下武學,但是一般的武功,我還是知道它的出處。”


    “不如就讓貧道與令狐少俠切磋幾招,也好看看令狐少俠的武功究竟是何人所教,也好知道是魔教的誰欲對華山派不利。”


    聽了趙誌敬的話,嶽不群本欲拒絕的,那辟邪劍譜的武功,這道士哪裏能懂,但又想到對方如今在全真教如日中天,日後掌教之位都有可能是他的,而華山又與全真教相鄰,索性就賣趙誌敬一個麵子。


    “那就有勞趙道長了。”


    “道長,衝兒用劍的,不知道你用什麽武器。”


    這時,寧中則看到事情好像有了轉機,將手中的寶劍遞給了令狐衝,看向了趙誌敬,而聽到寧中則的話,趙誌敬心中暗道,


    “嶽夫人,貧道用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這話他自然現在不敢說,於是一甩拂塵,淡然一笑道,


    “嶽夫人,貧道用手中的拂塵即可。”


    看上去卻頗有幾分出塵之意。


    隨著令狐衝的攻來,趙誌敬也假模假樣的與他過了幾招後,賣了個破綻於令狐衝,讓他使出了獨孤九劍的破劍式。


    “破劍式。”


    趙誌敬神色大驚,不過還是輕鬆寫意地化解了令狐衝的劍招。


    “哈哈哈,原來令狐少俠用的是獨孤九劍啊,看來令狐少俠,咱兩頗有緣分啊,我也會點獨孤九劍。”


    “依琳師妹,借劍一用。”


    “趙大哥,接劍。”


    而依琳聽到趙誌敬找她借劍,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把手中寶劍仍給了空中的趙誌敬。


    “令狐少俠,貧道獻醜了,我這獨孤九劍還請斧正。”


    很快,趙誌敬第二重的獨孤九劍就用了出來,那精妙絕倫的劍招,讓令狐衝是佩服不已,自己這入門的獨孤九劍與趙誌敬的獨孤九劍比起來,


    實在是太過於呆滯了。


    而一旁的嶽不群、林平之則是看到趙誌敬那獨孤九劍,發現若是用辟邪劍譜的劍招,居然還略遜一重。


    嶽不群眼珠亂轉,想著怎麽得到這獨孤九劍,而林平之則是知道那晚自己輸的不冤,這趙誌敬自己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寧中則聽到趙誌敬說出了令狐衝用的獨孤九劍後,知道這不是魔教功法後,也是心中一鬆,同時也是頗為感激趙誌敬。


    在寧中則的心中,令狐衝已經是她的孩子了。


    十幾招過後,令狐衝恭手認輸,稱讚趙誌敬的劍法精妙,而趙誌敬卻隻是微微一笑後,眼睛卻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這位朋友,看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出來一敘啊。”


    “哈哈哈,老夫多年未涉足江湖,沒想到卻出了趙道長這等人物。”


    角落處,一個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青衣老者走了出來。


    “啊,風師叔祖,您老不是?”


    “我怎麽了,我還活著呢。”


    “當年,你們華山派劍宗、氣宗相爭,何苦牽連於我。”


    從風清揚的隻言片語中,趙誌敬知道了這風清揚應該是被劍宗、氣宗給聯合坑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華山派劍宗被清廷覆滅時,他沒有出手。


    “令狐衝的獨孤九劍是老夫教的,莫非我是魔教中人嗎?”


    “不群不敢。”


    對於這個江湖給予劍聖稱號的師叔祖,嶽不群還是不敢放肆的。


    “見過太師叔祖。”


    令狐衝也來到風清揚麵前行了一禮,其餘華山派之人也在寧中則帶領下朝風清揚行了一禮。


    風清揚沒有理會他們,看向了一旁的趙誌敬,


    “這位小友,不知道你的獨孤九劍是從哪裏習得。”


    “哦,我從一劍塚中悟到的些許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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