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府


    會客大廳中,正有貌美侍女端上兩杯茶。


    一杯是給趙誌敬,或者說是圖遠,另一杯則是給一個身著黑色紗裙,頭戴黑色鬥笠的神秘女子。


    “田夫人,既然你來找本大人,我們還是坦誠相見吧。”


    然後,那女子就摘下鬥笠,露出一個相貌嬌美,膚色白膩,櫻紅小嘴的極美少婦,正是田歸農的夫人,南蘭。


    “說出你的目的吧。”


    圖遠抿了一口茶後,便直接開門地對著南蘭說道,


    “圖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家歸農吧,如今福康安已經伏法,首惡已除,他們都罪不至死。”


    “哼,罪不至死,怎麽可能?刺傷聖上,乃是誅九族的罪,田夫人莫非是在消遣本大人嗎。”


    “還有,你身為他的夫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找死。”


    說完,渾身散發殺氣,就欲揮手將南蘭拿下。


    “圖大人,等等,我這裏有個大秘密,絕對能換迴我家歸農的一命。”


    “說,給你五息時間。”


    “闖王寶藏的位置。”


    在這個世界,闖王自然不是李自成了,而是趙自成,是前宋國皇室的嫡係一脈,聽說當年宋被遼攻占後,他將宋國大量寶藏藏於北地某處,而藏寶圖就在他的四大家將那裏,田歸農、胡一刀就是四大家將後人。


    “哼,一個落荒而逃的宋國皇室,他能有多少寶藏留下,這個消息不夠。”


    “大人,您有所不知,闖王離開前,曾搜集了不少王族高官的家財,那筆財富絕對不少。”


    “田夫人,我說寶藏的價值不夠,那它就是不夠,知道嗎?”


    圖遠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如今也快到午膳時間了,你跟我一起用膳,看在這寶藏的價值上,我可以帶你去天牢看一看你的夫君。”


    “另外,我也不會再派人追殺你們田府其餘人等。”


    “謝圖大人。”


    南蘭隻得咬牙謝道。


    “若是,你想救出田歸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與他價值相等的東西。”


    圖遠隨後用補充了一句,給了南蘭一絲希望。


    用過午膳後,趙誌敬便帶著南蘭來到了京師天牢中,如今趙誌敬再來這天牢時,身份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負責看守天牢的牢頭對於圖遠那是一個畢恭畢敬,而其他的小統領也是滿臉賠笑,至於他身旁那個身材婀娜,風情萬種,帶著黑色鬥笠的女子,都是視若未見,沒有多問一句。


    “我讓你打造的新式牢房,做好了沒有?”


    圖遠這時問向一旁的牢頭,而那牢頭立刻答道,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做好了,無論是隔音還是視野都是極佳。”


    “幹的不錯。”


    輕飄飄地表揚了那個牢頭後,趙誌敬就帶著南蘭來到了天牢第二層,找到其中一個牢房。


    牢房中,田歸農披頭散發,渾身血漬的被鐵鏈鎖住。


    這鐵鏈正是當初鎖住文泰來的加強版。


    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參差不一,有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有的傷口還流著鮮血,顯然是舊傷未愈,新傷已生。


    而最讓南蘭絕望的是,田歸農不僅遭受這等鞭打執行,還被執行了宮刑,隻見田歸農下體血肉模糊,甚為淒慘。


    牢房中,南蘭已經滿臉淚水,望著虛弱不堪的田歸農眼中盡是心疼。


    “歸農,歸農。”


    南蘭唿叫了幾聲,但田歸農卻是沒有反應,好在一旁的圖遠給他輸了一道真氣,才讓他恢複了神智,而趙誌敬在迴到自己的位置時,卻用眼神暗示了一旁的守衛,那守衛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當田歸農睜眼看到南蘭,他先是心中一喜,但是很快想到了什麽,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小蘭,沒想到你還是被他們抓住了。”


    不過南蘭很快就給田歸農解釋了一下,而田歸農聽完了她的話,眼中也是泛起一絲希望,看向一旁的圖遠。


    “圖老弟,之前多有得罪,這次就麻煩你了。”


    他們行刺的失敗,歸根結底是康熙身旁的那個老太監,本來計劃一切順利,可誰能想到那個老太監即使受傷,他們幾人也不是對手,而且還守護在康熙身旁。


    “無妨,你我好歹交情一場,隻要我能幫的,我都會幫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夥人卻走了進來,手拿刑具,來到了田歸農跟前,為首之人對著圖遠說道,


    “圖大人,對不住了,現在我們要每日一例問候一下這位,還望你離開一下,免得汙了您的眼睛。”


    “今日,就算了吧。”


    圖遠想了想說道,


    “嗬嗬,圖大人,這可是聖上親自交代的,若是每天少一次,我等人頭不保,還望圖大人海涵。”


    “唉,罷了,不為難各位兄弟了,田夫人走吧。”


    說完,就拉起南蘭離開,嗯,小手真滑。


    隨即便往第三層牢房走去,而南蘭眼中卻滿是不舍和疼惜,她知道接下來田歸農會怎麽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天牢第三層,一間豪華的牢房中,這是趙誌敬叫人重新打造的。


    在這牢房中的人,站在一張椅子上,透過一扇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第二層幾個牢房發生的事情,其中就有田歸農所在的那個牢房,隻是聽不到對方的聲音而已。


    由於窗戶的位置高,所以第二層牢房的人,理論上來說,是看不到第三層牢房中的事。


    房間的一張鋪滿毛皮的椅子上,趙誌敬喝了一口放入冰塊中凍著的水,


    “呀,田夫人,對不住了,忘記你今日要來,我這人平時又隻愛喝冰的,這是我的失誤,來人。”


    說完,就拍拍手,將門外的守衛喚了進來,


    “給田夫人準備一杯熱茶,”


    “要大份的。”


    而南蘭哪有心情喝茶,她在這牢房中,清楚地看到田歸農被人用沾滿鹽水的皮鞭抽的皮開肉綻,痛苦大叫。


    雖然南蘭聽不到聲音,但她還是從田歸農那痛苦的表情中,看出此時的田歸農遭受何等的折磨。


    “圖大人,求求你,讓他們住手,不要再打了。”


    南蘭於是趕緊迴頭,看向圖遠,然而圖遠卻是眉頭微微皺起,道,


    “田夫人,剛剛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他們不執行今日的刑罰,他們就得人頭落地。”


    “你覺得他們會聽我的話嗎?”


    而南蘭跟著田歸農多年,官場那一套她也知道很多,也清楚這不過是圖遠的托詞,


    “圖大人,你有什麽要求,隻要妾身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就讓他們放了歸農吧。”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在圖遠應允後,守衛端著一杯特大號的杯子,裏麵盛有冒著熱氣的綠茶,遞到了南蘭身旁的桌子上,留下一個熱水壺後,就關門離開了。


    “田夫人,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行,你先把桌子上的這杯剛泡好的香山焰喝一口。”


    圖遠站起身,展露出自己異於常人的地方,把田夫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沒自己大的青年,居然有如此雄厚的資本,就是自己的田歸農與他相比也是遠遠不及。


    同時,圖遠又對門外的守衛吩咐道,


    “讓下麵的兄弟休息會,晚上去靈月閣的費用,記本大人賬上。”


    “好勒,大人。”


    隨著圖遠話的傳出,果然下麵的正在拷打田歸農的幾人便住了手,坐在一旁休息著,甚至還有人給田歸農遞上一口水喝。


    “田夫人,我的誠意你看到了,但是你的呢?說好,這香山焰隻能品一小口哦,這茶好貴的呢。”


    而南蘭也是紅著臉,喝了一小口香山焰,並未喝下去,來到圖遠身旁,低下了頭。


    趙誌敬非常滿意南蘭的表現,過了一會後,


    “不錯不錯,田夫人,這香山焰品完了,你也嚐嚐我這來自羅刹國的極地雪,味道也還不錯。”


    而南蘭也是很自覺的將趙誌敬身旁的極地雪酌了一小口,再次低下了頭。


    然而,南蘭不知道的是,她由於專心去交替地喝著香山焰與極地雪了,沒有站在凳子上,去通過窗戶看第二層牢房中的情況了。


    此時的田歸農通過一個巨大的銅鏡,正看著房間中發生的事情,而且還有聲音發出。


    “布吉布吉”


    “嗯唔嗯唔”


    聽著原聲,看到南蘭跪坐在地,


    憤怒、悔恨、無奈、還有一絲自卑。


    他也沒想到,這圖遠居然資本如此雄厚,就是自己沒有宮刑前,也遠不及他。


    想到自己已經被宮刑了,他心裏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炷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


    隨著時間的推移,田歸農已經開始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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