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硯眸子遽然掀起,冷戾鋒利的視線掃過室內,溫度平白直線下降。


    “男人就是她的玩具?見了好的就甩,就因為下一個更有錢?拜金他媽的最惡心。”


    警員聽得背皮發麻,這人是完全不要命了,要是在周大佬的地盤上,不知道他死多少迴了。


    “你不知道盛小姐的父親是pl集團的董事長?看來,你誤會她了。”


    “哼,有錢和更有錢可不一樣,就是因為她這樣的人太多,導致多少男性苦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兩個警員麵色一怔,有些男人找不到另一半的原因並不是錢的問題,他們始終意識不到這一點。


    便將自己的缺口當作子彈上膛,再精準的對準每一個優質女青年開槍。


    殊不知,中槍的人是自己。


    警員看向周序硯,有些膽顫,“周先生,這邊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了,您可以帶盛小姐走了。”


    周序硯沒應聲,抬手看了眼腕表,倆警員琢磨不透他的意思,相互對視一眼。


    這時,警局的門被拉開,走進來一位穿著製服披著軍綠色大衣的中年男性,頭發往後梳著,氣勢淩人。


    “局、局長。”


    局長直接走到周序硯跟前,“周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一趟。”


    周序硯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他這話讓他有些不舒服,但隨後又舒展開,站起身,眸光平靜地看著他。


    轉頭瞥了眼身後的人,不怒自威的氣場將周圍的一切瞬間啞聲。


    “她叫盛念。”


    “這個我知道,來的時候已經有所耳聞了。”局長恭敬地點點頭,看向盛念,周老板的緋聞情人,“盛小姐,很抱歉讓你受驚了。”


    “是我太太。”周序硯淡淡地說。


    局長瞠目,眼睛都瞪大了,朝他古井無波的眼瞳看去,麵露詫色。


    周序硯抬起手腕,漫不經心地扣襯衣的袖口,“我想,我不需要向你出示我們的結婚證。”


    局長突然反應過來,“是是是,不需要。”


    “她受到了驚嚇,你說,你該怎麽做…我才能把這筆賬跟你一筆勾銷。”


    “這……”局長一向威嚴的麵孔變得格外無措,“這得按照法律來,周老板 ,您這太難為我了。”


    周序硯挑了下眉,朝盛念伸出手,盛念抬頭朝他看去,就對上他遊刃有餘的目光,顫顫地將手遞到他的手裏。


    手突然被溫暖的掌心裹住,溫度一點一點順著手臂蔓延至心髒,她頭一次覺得心安是什麽滋味。


    周序硯將人拉靠在懷裏,語氣冰冷,“那就按照你的法律來。”


    他說:“辦不好,就隻有讓我的人出手了。”


    局長一個勁兒的點頭,唯唯諾諾地屈身,“是是是,我知道了,是我們的問題讓周太太落入危險之中,真是抱歉。”


    周序硯睨了他一眼,拉著盛念走了。


    兩個警員看著走出去的背影,到局長跟前,“局長,這怎麽能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盛小姐會遇到危險……”


    “話不得這麽說?”局長驚魂未定,“人情世故,該低頭的時候別抬那麽高。”他說著,給了問他話的警員一記。


    那個警員摸著被打的後腦勺,嘟嘟囔囔,“你可是局長!”


    局長迴頭,看他時的眼神寫著朽木不可雕,“局長在他眼裏算個屁,敢站我頭上拉屎的人都是他的。”


    原來坐在位子上的男人聽到他們的談話,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有多麽的荒謬。


    “警官,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別當真。”


    “這次隻能算你丫的運氣好。”局長籲氣,憤憤地盯著他道,又跟站在旁邊的警員說:“先關著,這事兒還得請示上頭,得讓那位滿意才行。”


    盛念走出警局,抬眼看向周序硯,手還被他握著,一直沒說話的她問:“你怎麽迴來了?”


    “事兒辦完就迴來了。”周序硯走到車前,護著她先上。


    周序硯坐在她旁邊,看她臉色依舊很差,“被嚇到了?”


    盛念吸了口氣,吐不出來,感覺鬱結在胸腔,眉頭緊蹙,垂下眸,聲音軟軟的,“周序硯,我不太舒服。”


    她說:“周序硯,我能靠著你嗎?”


    後排的位置不大,她慢慢往他那邊挪,周序硯沒吭聲,就看著小姑娘靠住了自己肩膀。


    不一會兒,周序硯覺得肩膀上的人唿吸越來越急,垂眸一看 ,察覺她麵色不對勁,他伸手撫了下她的額頭,燙得很。


    “阿洲,叫醫生來。”


    到了玉蘭大廈,周序硯從車裏將她抱出來,小姑娘在懷裏都快燒糊塗了。


    他直接將人抱進臥室,放在床上,又去擰了條毛巾給她擦汗。


    迴頭睨向肖白,“醫生還沒來?”


    “應該快到了,我出去看看。”肖白從沒見過自己老板還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醫生給她吊了針,又開了退燒的藥,等她的體溫有所下降才從臥室出去。


    周序硯見醫生出來,“她好點了?”


    “盛小姐體溫現在38.6,已經退燒很多了,液體吊完睡一覺基本就沒事了。”


    “她很容易發燒?前腳抱著我時還是正常的,不到半個小時,後腳迴來就燒成這樣。”


    醫生抿著唇,“根據她的症狀,大概在那之前已經著涼了,而且盛小姐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剛才我看她睡覺都無法放鬆,還需要家屬多觀察引導。”


    輸完液醫生就走了,走之前醫生告訴周序硯不用過度擔心,她問題不大。


    周序硯走進臥室,偌大的房間裏隻開著床頭一盞台燈,昏暗的燈光映襯得屋內氣氛旖旎。


    她躺在床上,頭發鋪散在枕邊,精致得像個手工娃娃,原本燒紅的臉頰退迴到正常的膚色,在燈光的反射下看得清一層細柔柔的絨毛。


    周序硯給她掖了掖被子,抬眸就見小姑娘眯著眼看自己。


    “餓了麽?”他聲音極其溫柔,猶如夏夜裏輕撫過臉頰的微風。


    盛念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裏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你別走。”


    “我不走,我就在這陪你。”他去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手卻被她順勢壓住。


    小姑娘的臉蛋軟乎乎的,透著一點冰冷,傳到他手背的肌膚,變成了燎原的星火。


    她唿吸輕輕的,說話也輕輕的,“周序硯,我想你……”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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