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硯問得很突然,盛念以為自己已經偽裝得很完美了,一直都沒有提過出去做了什麽。


    “就有點事情。”她尷尬地抬頭,看著他笑得很心虛,“也不是很重要,嘿嘿。”


    “不重要還去?”他神情平靜,像是已經將她看穿,隻給她一個自己坦白的機會。


    盛念有些頂不住他的壓迫感, 好像她再不說,他就不再給她機會。


    她思忖良久,還是決定從實招來,他覺得自己在跟他套近乎也好,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也好,總好比現在這樣被審視。


    “我去找了齊先生。”她噘著的嘴都能釣魚了。


    周序硯眸底劃過一絲詫異,而後眉頭又舒展開,“因為你知道我想找他?”


    盛念欲哭無淚,還是被發現了嗎,他肯定很討厭想利用他的人。


    “不過我沒找到。”她怯怯地看向他,“齊先生已經去世了,沒人能再找得到他。”


    周序硯眸色清冷,幾秒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你想要找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就完不成了?”小姑娘聲音綿綿的。


    周序硯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對她腦子裏的想法也了然於心,於是乎說:“確實,完不成了。”


    盛念垂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東西。


    周序硯看她那樣子有些想笑,“所以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費盡心思去找齊先生,總不能隻是因為我吧。”


    她像是被戳中肺管子般,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個家夥……


    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撒個謊,抬起頭,傲嬌地看著他說:“為什麽不能是你?我就不能為了你去找齊先生?”


    “為什麽會為了我?”周序硯嘴角勾著笑意,引導著她。


    盛念哽住,之後的話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啊。”


    這話說得快,語氣也很蠻橫,帶著匪氣。


    她在心裏默默畫了個十字,對啊對啊,除了這個原因,她還能扯到哪去,總不能是對室友的愛護吧。


    麵對周序硯的循循善誘,她隻能跪求饒命。


    周序硯麵帶笑意,了然地點了點下巴,“既然你為了我那麽辛苦,作為迴報,你想讓我給你補償點什麽?”


    盛念倏地睜大了雙眼,這都能有補償?


    她考慮了片刻,腦中八個大字循環播放: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周序硯,你是不是認識薩爾斯啊?”


    “認識。”他靠著椅背,眸色溫和,似是終於等到她問出這句話了。


    “那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她暗戳戳地比了個手指在跟前,“你知道,很多人做夢都見不了薩爾斯一麵,要是我能得到他的指導,肯定對我的未來有很大的幫助。”


    周序硯呷了口水,“我會跟他說。”


    “你這是答應了?”她眼裏發著光,興奮地望著他。


    “嗯,我答應了,不代表他會答應。”他冷漠地說,適時提醒她薩爾斯不一定會願意。


    盛念放下手裏的三明治,高興地站起來,“周序硯萬歲!”跑到他旁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貼了貼臉。


    周序硯側過頭,由她蹭著,表情很無奈。


    興奮勁兒過了之後,盛念與他的目光對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立馬收迴手後退幾步。


    “我、我又對你無禮了……對不起。”


    她在國外生活得久了,習慣了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情緒,擁抱很正常,貼臉表示親近也很正常。


    周序硯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有些不悅,“懲罰你以後無論去哪,都帶兩個保鏢,我給你。”


    盛念頓了頓,立馬笑了,這算什麽懲罰。


    “好呀。”


    她這時才把懸著的心放了迴去,拿起剛才丟下的三明治小口吃起來,瞥見放在桌子上的報紙,上麵印著昨晚那個持槍的男人。


    又仔細多了眼,確定是昨晚的那人,“這個人怎麽會有槍啊?”按理說,港區的治安很好,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周序硯睇了眼,腦中閃過她踮起腳尖用嬌小的身軀擋在自己麵前的模樣,“你早知道他身上有槍?”


    “他過來騷擾我時,拉扯之間,我看見了。”


    “所以你打算替我擋子彈?”周序硯凝著她,眉頭壓著,眸色晦暗。


    盛念眼神飄忽了下,抿了抿唇角邊的奶漬,“嘿嘿,被你發現了。”


    “為什麽?”


    她去西市找齊邵元說是為了他,他可以接受這樣的謊言,但這個不行。


    盛念歎了口氣,“你想想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受傷你能護得住我,你受傷了我可不一定能救你。”


    周序硯眉頭蹙得更緊,嗓音格外低沉,“你不怕死?”


    “當時沒想那麽多。”她若無其事地吃東西,“哎呀,不會的,很多人都說我麵相好、運氣好,我肯定死不了。”


    無論小姑娘出於那方麵考慮,歸根結底都是不顧性命為了保護他,他突然覺得心髒沉了沉。


    “所以他到底哪來的槍支?”盛念問。


    周序硯垂著眸子,“他是警署的,合法配槍。”


    “那他的手被你剁了沒?”她好奇地問。


    他掀起眼皮,視線落在她臉上,想笑,她到底覺得他是什麽人。


    “剁了。”想嚇唬她。


    盛念挑了挑眉,哦了聲。


    “不能剁?”他又問。


    她看向他,“不是,這樣的人確實該給個教訓,不然就是咱倆其中一個人躺醫院了,這點我能理解。”


    周序硯嗤笑,“他會被革職,之後會按照法律判刑,大概率無期。”


    盛念像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頭,“可千萬別放出來了,太危險了,監獄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港區的天氣比滬市好一些,雖是寒冬,但天上沒什麽雲,太陽明晃晃地落在大地上。


    盛念打算在周序硯的花園裏逛逛,昨晚她來的時候注意都不遠處有個花房,五顏六色的花朵將透明的房子映襯得像個在暗夜裏泛光的明珠


    肖特助此時急匆匆從外麵進來,到周序硯跟前,將平板遞到他麵前,“剛發出來的。”


    周序硯看了眼平板上的內容,視線掃過盛念,“內地那邊呢?”


    “爆了,服務器癱瘓了,現在內地的想撤也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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