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迴了琴房立馬把字畫拿出來,打開後看到那幅字下麵的章印果然不是齊邵元三個字,而是‘雅潭方舍’四個字。


    雅潭方舍——


    她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想想應該是個地名。


    於是盛念很快在手機導航上找到了一個叫雅潭方舍的地方,顯示是一個茶館,下麵還有營業電話。


    她當即就撥了過去,電話接通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人聲,“您好,雅潭方舍。”


    盛念神經繃了起來,這個行蹤不定的齊先生這麽容易就被她找到了麽。


    “你好,我想問一下齊邵元先生在不在?”


    對方聽到電話裏的人找齊邵元,愣了會。


    盛念在對方沉默了幾秒裏,第六感告訴她沒找錯地方。


    “您是?”


    “齊先生曾經贈送過一幅字給我,我現在想找齊先生有點要事,請問齊先生現在在嗎?。”


    齊邵元的字幅向來不會白白送人,能送的,都是他的有緣人。


    電話裏的人頓了頓,說:“齊先生已經有半年沒有來了,如果您的事,實在要緊,可以聯係他的家人。”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盛念愣神,要是能找得到他家人,還用得著打電話去問嗎。


    不過,她斷定雅潭方舍一定跟齊先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在給她題字的畫幅裏蓋那樣的印章。


    但目前,線索就這麽斷了,能找到齊先生唯一的希望都沒了。


    盛念整個下午練琴都心不在焉的,但又實在想不出別的方式能找到齊先生。


    天色漸暗,她倒也不覺得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至少知道那個雅潭方舍真的存在。


    就在她打算離開時,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看是文思彤的電話。


    她接起,“打電話來,是想我了?”


    文思彤在那頭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出來,“念念,你爸爸那個朋友到底什麽來頭?”


    盛念心髒倏地提起來,腔調有些不自然,“怎麽了?”


    “你猜我剛才見到誰了?”


    “誰呀?”


    文思彤憋了好大一口氣,“周序硯,那個殺人不眨眼,官方又抓不到他把柄,富可敵國的周老板!”


    盛念吞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然後呢?”


    “上次我給你接機時來的那兩個保鏢,他們竟然跟著周序硯,原來你爸爸認識他,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你在哪看見的?”


    電話裏充斥著噪音,她說:“機場,我迴一趟澳洲,你不迴英國上學了麽?這次待這麽久。”


    周序硯在機場,他走了?


    盛念輕抿了下唇,“我還得備賽,迴學校安不下心練習,等比賽結束了再說。”


    “行吧,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到時候頒獎我飛過去沾沾你的喜氣。”


    文思彤也是個話癆,盛念都到玉蘭大廈了,她還在電話裏嘮嘮個不停。


    盛念以為周序硯不在家,沒打算掛電話,結果一開門,就看見客廳裏開著燈,有杯子放在玻璃上的聲音。


    她連忙跟電話裏的人說有事掛了。


    探過腦袋往客廳裏看,真是周序硯,她懷疑他會瞬移。


    盛念換掉鞋子,趿拉著走了進去,換上喜笑顏開的表情,“周序硯,你在喝咖啡啊?晚上喝這麽多咖啡會睡不著的哦。”


    沙發椅上那人斜眼看過來,隻是一個眼神,她就閉緊了嘴巴。


    不過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她去廚房給他兌了蜂蜜椰乳,還是用哪個小豬杯,端端正正放在他麵前,。


    “嚐嚐這個,說不定你會喜歡。”


    盛念蹲在他旁邊,眉眼彎彎的,淡紅色的嘴唇,晶瑩剔透,沒有一點唇紋,皮膚細膩得看不見毛孔。


    周序硯收迴目光,放在麵前的杯子上,眉頭輕蹙了下,然後拿起那個小豬杯放到嘴邊,淺抿了口。


    “怎麽樣?”她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好喝嗎?”


    “一般。”


    周序硯放下杯子,推開了些,緊縮的眉宇始終沒有展開。


    盛念看他有些難為情的樣子,端著麵前的杯子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沒什麽異味,“是蜂蜜放多了太甜了嗎?”


    她噘著嘴,耷拉著眼皮。


    周序硯瞧著她的樣子,輕輕勾唇,嗓音溫和,“嗯,太甜了。”


    “那我去重新調一杯。”


    盛念秉著不伺候好他不放棄的精神,很快又端來那個杯子,“這次味道肯定比上次好。”


    周序硯睨著她,看了片刻,他感覺小姑娘在拿他當小白鼠做實驗。


    不過,他還是嚐了口,說不上味道好,跟剛才的相比較隻是沒那麽甜,他向來不愛吃甜,反而是苦能讓他時刻警覺。


    盛念看著他的表情,幾乎猜到他要說的話,歎了口氣。


    “沒事,不愛喝這個沒關係,不用勉強自己。”她接過他手裏的杯子,“我下迴學學熬安神湯。”


    說完又怕對方覺得自己太過於殷勤,又說:“畢竟我在你這白吃白住的,總得發揮點價值。”


    周序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從鼻息裏發出一聲輕笑。


    他別過頭彎起嘴角,又朝她看迴來,“白吃白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周太太。”


    盛念雙腿一軟,差點給他磕下去,蹲在地上扶了下沙發。


    周太太這個稱唿讓她覺得很羞恥,那晚發生的事情更羞恥,雖然她完全迴憶不起來,但一想到跟眼前這個冷麵閻王做那事就臊得慌。


    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周序硯就坐在那裏,比她高出半個身子,居高臨下地跟她對視。


    說一點都不害怕是假的,她感覺心髒跳動的頻率過快,都快從嗓子眼裏飛出來了。


    周序硯抬起下巴,挪了挪那雙大長腿,正對著她,揶揄道:“現在知道怕了,當時太太很勇敢呢。”


    盛念唿吸一窒,紅霞從脖子處的領子裏蔓延到臉上,耳尖也是血一樣的顏色。


    就現在兩人的姿勢,以及他以上位者姿態俯視時,她不由地聯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男女之間的遊戲。


    受國外教育的熏陶,以及長期處於思想開放的環境,她雖然不覺得那是什麽低俗不雅的事情,但麵前的人氣場太過強大,讓她無法坦然麵對他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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