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桑眾人探測短短時間內,各路人馬似乎也有玄機的牽引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個劍塚。若說門外的珍寶讓人瘋狂,那麽在這個劍塚裏,千奇百怪的兵器足足可以讓修煉者癡迷入魔。光影下,各類兵器發著寒寒的光,但似乎在貪婪的修煉者麵前,這一切都不足以畏懼,一個聲音在他們心底喊起,帶走它帶走它。人性在封閉的密室中得到嚴峻的考驗,貪婪欲望恐懼被一切的一切放大,密閉讓掠奪變得有理有據,是啊,他們說要活下去...但清醒的人,卻也最能看風景。


    還未等眾人們看清全局,利刃的風驟起,眾人大驚,各路人馬紛紛運氣抵擋,風聲鶴唳,光影暗淡,兵器的戰魂異起,氣勢洶湧,密閉的空間彌漫著如上古戰場般的殺戮與血氣,戰意突起,讓戚雲候和褚月眾人燃起濃濃的警惕與戒備。風忽而狂吹,但瞬間卻又消失的如同剛剛隻是一場幻覺,眾人緊張的屏氣,安靜的周遭隻留下了眾人的唿吸聲,就在海桑有些狂躁的時候,蒼按住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海桑低著眼眸,滴...答...一滴水珠的聲落,那...是血的味道!


    劍塚內的兵器仰天而起,發出淒厲的聲音,密閉的空間滿布暗紅的光景,戰魂躁動向各方發出猛烈的攻擊,各方早已紛紛上前抵抗,眼中的掠奪更為狂熱,奪!奪!奪!越害怕越瘋狂。戚雲候渾身血紅玄氣驟起,身形快速得閃剩玄影,說話依舊不著調輕浮的說道“這個上古戰役的美景,可與我真是配呀...隻是對不住咯,各位前輩們...”


    海桑一手打散四處飛散而來的利刃,戰魂肆意在人群中穿梭,東方碩褚月眾人早已不知去向,海桑眸中的戰意越演越烈,眼中的墨色褪去顯現出墨綠的眼眸,她抵擋的速度越來越快,玄勁也越發兇猛,下手越發狠的她輕聲說道“岩靈,戰役休止,我們就可以見到小姐了...”岩靈也不似剛剛的輕鬆姿態,它的吼起,氣勁波動撕碎了戰魂發起的攻擊。是呀,龍淵裏的就沒有一個不善戰的主,要戰就要狂!


    海桑快速雙手交叉,從懸空中拔出兩把彎刀,彎刀上複雜古老的紋路,如同上神的賜福,帶有兇猛的霸勁,輕輕一掃,就聽到戰魂中傳來淒厲的慘叫,在海桑斜後方同樣在戰鬥中的蒼不經意轉身一看,眼睛差點都要掉下來了,斷魂???一刀切半?望著把戰魂當蘿卜砍發了狂似的海桑,還有她那兩把奇怪的彎刀,更有奇怪的把戰魂當補品似的到處吃進肚子裏的岩靈,他腳底的寒氣冒起,他們這究竟是哪裏來的怪物!


    戚雲候顯然也發現了海桑這兇猛的打法,比起殺氣血氣十足的戰魂,他對海桑奇怪的招數和渾身散發的奇怪氣勁更為好奇,他閃到海桑附近,一手解決一個小嘍嘍,邊玩笑的說道“好妹子,刀使得不錯呀~要不咱倆出去來一場?”海桑眸中滿滿的戰意,迴頭掃了他一眼,便抽身上前展開更猛烈的殺戮,戚雲候驚呆了望著離去的海桑,“她...她...的眼睛...變了”他哆嗦了一下斷斷續續的輕聲說道,這是什麽怪人,看他剛剛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他忍不住再哆嗦了一下“瘋婆子...”


    場麵混亂,但一陣有節奏的敲打聲從遠方隱隱傳來,有些人似乎被這股聲音魔魘住了,開始向自己的隊友揮刀,而海桑一行人在人群中也不見了蹤影。


    ......


    戰鬥中的海桑和岩靈不自怎麽著就進入了一個看似洞穴又不似洞穴的大空間裏,空間中鐵器鑄造的聲音此起彼伏,原本戰意正濃的海桑一下子望著眼前的場景,渾身有撒不完的戰意,氣得的直跺腳,被雜物堆得滿山高的小洞穴虛空,如同一個破舊不堪的煉器房,灰層散落得到處都是,空氣中的雜質多得讓海桑直打噴嚏。她飛上趴在岩靈的肩膀上,懨懨的說道“我們去看看~”岩靈雖對突如其來的轉場感到奇怪,但看著懨懨的海桑還是無可奈何的向前飛去。


    隻見雜亂的洞口內有一股熱浪襲來,岩靈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便探身而入,但進入洞口後,它疑惑的晃了晃身子,這股動靜也讓趴在它肩膀上的海桑迴過了神。海桑抬眼一看,眸中也滿是驚詫“這...這不是剛剛的劍塚??”但又不似剛剛的劍塚,剛才的劍塚布滿了怨氣與血怒,利氣駭人,陰沉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這裏...倒像個尋常的煉器池,對!是煉器池!原本懸空高掛的兵刃的地方現在確是一大片散發著熱浪的焰池,空間堆滿了奇珍異寶,隻見池邊一個渾身都是汗水的糟老頭皺著眉頭用著一個古樸的錘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一塊靈玉。節奏感極強的聲音帶著駭人的玄氣穿透耳膜,更可怕的是那道玄氣中還帶有玄碎砂!!!海桑看著此情此景嚇得從岩靈上爬了下來,玄氣凝結成砂!!好強!這老頭,究竟是誰?


    這時原本在用心打磨的老者抬起了頭,黝黑的眼珠中看不出深淺,眸中似乎還帶有一絲好奇,但不知怎麽著,周遭的環境與詭異的氛圍還是讓海桑和岩靈忍不住的發顫,全身緊繃,仿佛他隻要一動,他們就開始逃跑。但很快老者的注意力很快還迴到自己的手上的樸實無華的利刃上,空氣中的壓力一下子便褪去了萬分,也讓海桑和岩靈稍微鬆了一口氣。


    一個嘶啞卻厚重的咳嗽聲伴著熱浪襲來,如一把久未開封的利刃澀且啞,撕拉的聲線如同午夜斷頭樹下拉的琴弦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但也明顯聽得出似乎老者很久沒有開過嗓子了。海桑還是硬著頭皮吞咽了下口水說道“額...額,大伯你好呀,額...途經此處多有打擾,不知...門在哪裏?”尾音落得極輕,怕是會打擾到這位老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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