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天氣,幾人都很高興,大家更有幹勁了,想著趕緊忙活完先睡一覺再說。


    等到天微亮時,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坑已經徹底挖好了,眾人非但不累,而且看著銀磚個個都精神百倍。


    看著大家這樣夏櫻笑了,發財總是令人興奮的,不是嗎?


    她對眾人說:“既然不困,咱們就先把東西分了。”


    銀子兩不用多說,大家把袋子裏的各種金銀首飾及擺件拿出來。


    至於這些東西怎麽分?還能怎麽分?自然是老大拿大頭,這是毋庸置疑的。


    她把東西分成10份,自己拿了三份,剩下的木林木楓拿三份,那四份四個人一人拿一份。


    值得一說的是安成從自己那一份裏拿出三百兩銀子硬是塞給朱達、安平和安順。


    他說自己初來乍到,整個行動中出力不多,拿一份於心不安。


    東西分完之後,接下來就是票據之類的,她在書房搜出的那些銀票並沒拿出來,開玩笑,她是老大,手底下那麽多人要養,她自己要是不拿大頭她折騰什麽勁?還不如獨自跑到胡家打劫一番算了。


    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自己的小弟,她送他們一個好前程還把軍功給他們分了一部分讓他們集體升官已經夠意思了。


    現在再給他們分很多錢?她沒那麽大方。


    這幫人把銀票拿出來聽點一番後,總共有六千七百五十兩銀票,這些銀票扣除五十兩銀子迴大營買東西,剩下的大家均分。


    然後就是房產那些,胡家在平涼有大小十二個鋪子,七個莊子,四棟宅子。


    幾個人聽後紛紛表示不要莊子和宅子,鋪子給他們一人一間就行了。


    開玩笑,老大大方,今天晚上老大製定了周密計劃,又是用藥又是指揮的,他們可不能不懂事。


    再說:他們要宅子幹啥?平時都在軍營待著,即使以後不在軍營待也是迴老家的,待在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幹啥?


    要間鋪子每年收點租金就行了,這邊的宅子還是算了吧,看著街上的黃泥牆就夠了。


    見他們這麽說,夏櫻也沒勉強。


    跟他們道:“那行,鋪子這個事還得過一陣再說,得把胡老八背後的人扳倒咱們才能變更契書。


    銀票你們裝在身上最好拿油脂一包用針縫到衣服裏,銀子每人身上拿10兩就行了,帳篷裏不安全,銀子裝的多丟了就不劃算了。


    現在天亮了,朱達安平你們換身衣服出去買早點,安成去打水順便燒點熱水,咱們洗漱過後吃完早飯再睡。


    木林木楓把東西放到坑裏埋好。咱們前半天睡覺,後半天趕路迴軍營。


    安順安成你們把衙役的衣服脫下來順便扔到炕洞裏燒了。”


    大家紛紛應:是,各自去忙活。


    夏櫻跟兩人把剩下的銀子放到坑裏後把地麵複原,又仔細打掃一遍把桌子放迴原位。


    出去之後熱水已經燒好了,幾人洗漱過,夏櫻還用熱水泡了腳,等會兒睡覺也舒服。


    正在她眯眼享受時,朱達倆人迴來了,他們一個手裏提了罐豆腐腦,一個提著一籃燒餅。


    兩人麵色稍有點緊張,把大家嚇了一跳,問他們:怎麽了?


    安平連忙反手關上門,然後把手指放到嘴上,讓他們別出聲。


    悄聲說:“胡家的事被人發現了,老大在哪?”


    幾人指指房間:“老大剛才端盆水說她泡腳鬆快一下。”


    朱達提著手裏的豆腐腦罐,對安順道:“去拿幾個碗來,這是調好的,咱們到後邊去,邊吃邊說。”


    朱達走到外屋敲敲門,夏櫻麻利擦腳穿鞋,把門打開。


    朱達進去把豆腐腦罐放到裏邊的八仙桌上。


    然後對夏櫻說:“出事了,胡家的事被人發現了,牆外邊扔的那幾個人被早起拾糞的人看到已經報官了,我們買飯的時候官差整隊往胡家跑。”


    這時安順也把碗筷拿來,夏櫻讓他再去拿個勺子,然後對眾人說:“先吃飯,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怕啥?”


    安順把勺子拿來後直接給大家分豆腐腦,一人一大碗。


    夏櫻端過來喝了一口,原汁原味味道不錯,她把東西吃完放下筷子跟大家道:“不用緊張,大家都自如一點,咱們是西北大營的官兵(夏櫻身上可兼著臨時七品校尉著呢),放三天假把獎勵的牛羊趕到城裏置辦點家業,順便再鬆快一下,咱們有什麽錯?不要露出馬腳,自己嚇自己,都給我把膽子放大,把昨晚的事忘了。


    吃完之後該幹嘛幹嘛?別一驚一乍的,跟咱有毛關係?昨天晚上我可沒出門。”


    餘下一眾男人恨不得把頭埋到褲襠裏,看看自己再看看老大,所以他們隻能在人家手底下幹活。哪有這膽子?哪有這魄力!哪有這胡說八道的本事?


    罷了、罷了,腦子不夠用,聽老大的就行了。


    大家忙小聲道:“老大,我們昨晚都睡得好好的,今天累了繼續睡。”


    說完,大家把碗端出去涮好之後放到廚房迴房間睡覺了。


    夏櫻出去給自己炕洞塞了幾根柴把炕燒熱,迴去把門一閉睡覺。


    現在是卯時,時間尚早,再睡兩個時辰沒問題。


    加上雪現在已經下大了,所以,這種天氣正好睡覺。


    他們這邊昏天暗地睡的美。


    胡家的宅子可就炸鍋了,平涼同知鄭之印頭大了,他聽到稟報後派捕頭過去查看,結果捕頭讓人迴來稟告:翻牆進去把門打開,裏邊死了二十多口人,胡家父子光著身子被人給哢嚓了。這是大案要案,好家夥,除了馬匪,他想不出什麽人會做出這種心狠手辣的事。


    鄭之印快速來到現場後,看到那幫人死狀淒慘差點沒吐出來。


    書房外麵的院子裏滿院的血,牆上還有不明的人體組織,他不知道什麽樣的人這般兇殘,看樣子好像是仇殺,唉,也怪胡兄,這些年做生意不知得罪了什麽人,才會惹來如此禍事,這一時之間要從何查起?


    仵作驗屍之後過來跟他稟報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及死法。


    鄭之印一聽,人死到現在還不過四個時辰,想著人還沒出城,於是,吩咐人先關閉城門。


    不過,這種兇案還得跟上邊稟報,他急忙派出兩名衙役去天水郡向知府大人稟告。


    這幫該死的匪賊,耽誤老夫的事,這要是查不出兇手,他今年的優等是別想要了。


    又讓人把幸存的女眷和仆婦叫過來查問,結果一幫女人哭得淒淒慘慘切切,一問三不知,問:長什麽樣?答:不知道?問:來了多少人?答:不知道。


    隻知道對方是群男的,拿著刀。其中一個說的西北話,另外幾個沒怎麽說話。


    鄭之印揉揉亂跳的青筋心裏一陣無語,所以這幫女人到底能幹什麽?除了哭還是哭,煩死了。


    揮揮手,讓人把她們帶下去,其中,胡老八的媳婦哭喊著:讓他看在自己女婿的麵子上趕緊追捕起來,早日為他們家老爺申冤,說兇手帶走了很多銀錢,他們肯定走不遠。


    tnd,他當然知道兇手走不遠,問題是平涼城這麽多人家,他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搜查吧?要知道,很多邊軍將領可是把家眷安到這邊的。他敢上門,估計那些臭丘八迴頭就能打上門。


    不提鄭之印的頭疼,隻說另一邊,段誌恆帶著一眾人輕車簡從一路快馬加鞭奔向西北。


    朝堂裏可等著呢,他要是在細作這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迴去沒法跟皇上交代。


    更何況,那邊還有個頭疼分子正在軍營裏等著呢。


    段誌恆是做夢都沒想到這丫頭去西北說是收拾馬匪要報仇,結果她把自己送進邊軍大營了,這不是胡鬧嗎?一個女孩子跟一群丘八待在一起,像什麽話,她是不是就沒把自己當姑娘,不打算嫁人了?


    這都不說了,她還帶兵去偷襲,還和人一起殺了對方一個將軍,這到底是哪裏來的人物,這樣的丫頭給他來一打好不好?


    而且,常公公說了,這次皇上直接給她封了郡主,我勒個天,一年之內連跳幾級,這可是本朝有史以來都沒有的,這丫頭算是本朝第一例,厲害厲害!


    想到這裏,他瞪了一眼馬車外的蕭無解,哼,真沒用,那麽有本事的姑娘沒他的份,真是白瞎了那張俊臉。


    一眾人還沒到天水郡就下雪了,接下來的路更難走,難走也得走,沒辦法,給皇上辦差千難萬險也要上,他可是皇上的能臣,下刀子也得走。


    就這樣,蕭無解他們頂風冒雪一路前行,硬是用了二十多天來到西北大營,不然,往年下雪上凍怎麽著也得走一個多月。


    這頭,夏櫻肯定不知道能幫她的段大人此刻正在雪地艱難前行。


    她們醒來時,吉祥一眾仆婦已經起了,正在外麵掃雪,清理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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