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們,因為網絡原因,我這邊兩個章節弄反了,大家倒一下再看。)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段增此時有點不想管。


    和離是那麽容易的事兒嗎?牽扯到孩子,他要是像這婦人說的,把幾個孩子判給這婦人,估計這李家宗族到時候都會鬧上公堂。


    這時夏櫻開口了:“縣令大人,我朝有律,出嫁女若是在婆家被虐待,是可以提出和離的。


    孩子五歲以上可以問孩子的意見,若是孩子願意跟著母親走自然可以,若是孩子一歲以內,母親也是可以帶走的,大人依律判就是,不必為難。


    誰要是說什麽,那隻能怪婆家不做人,若是對娶進門的媳婦好,哪來的這麽多事?”


    段增一想也是,這樣判還真可以,如果李家宗族說事,隻需把大梁律法搬出來即可。


    正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地上的婆子說話了:“陳氏,你休想,進了我李家的門,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還想帶孩子和離,你做夢,今日你若是敢和離,我就撞死在這公堂上。”


    她不說話還罷了,一說話夏櫻直接躁了:我可去你m的吧,你個老不死的把人不當人的玩意兒。


    她兩步上前直接掏出鯊魚刀,一把抓住老婆子的頭發把她拽起來,對她道:“想死是吧?想死老子成全你,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md,你也算女人,你是女人你把女人不當人。


    別人看不起女人,你也看不起女人,你憑什麽,俗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當兒媳婦的時候是怎麽過來的?人家自己父母好容易把閨女拉扯大,能幹活嫁到你家開始給你家當牛做馬,結果你還把她不當人,你憑什麽?


    你的閨女嫁到別人家,也被別人這麽對待你高興嗎?你是眼盲心瞎了嗎?你為了一點糧食,推搡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懷著身孕嗎,生產之後你不說讓她好好調養,你還逼著她出來拋頭露麵找我的事。


    我他媽抽死你個沒心沒肺的老巫婆。”


    說著把鯊魚刀換到拽著她頭發的手上,左右耳光子啪啪啪,直接抽了五六下。


    看的不管公堂上還是公堂外一眾人目瞪口呆,我勒個去,還可以這樣嗎?得嘉鄉君是個河東獅,一言不合就開打。


    段增看她打了好幾下,這才喊道:“德嘉鄉君息怒,這是在公堂上。”


    夏櫻也是見好就收,狠狠打了七八個耳光覺得心裏氣順了點,這才抓著她的頭發甩到地上,老太婆跟一攤爛泥一樣躺那兒動不了。


    後邊一眾跪著的老婦看著夏櫻跟看著惡鬼一樣,不是說叫德嘉鄉君嗎?德呢?德在哪兒?


    夏櫻猶覺得不解氣,她指著後邊一眾老婦說:“我告訴你們一個個老巫婆,以後,但凡我聽到哪家婆婆虐待兒媳婦,老子直接派人打上門。


    你們不服給我憋著,老子正五品,你們若是受不了就去豐州城知府大人那去告狀,縣衙沒用。”


    她霸氣的站在那裏,裏外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兒看著夏櫻就跟看著神一樣。


    媽呀,這樣的小姐姐太好了,給我來一打好不好?抱大腿,抱大腿,我們要抱大腿。


    地上跪著的陳小麥看著她目露感激和向往,多想活成這樣的女子呀!


    地上的老太婆嘴巴紅腫,嘴裏流血唉喲唉喲直叫喚,她兒子看到夏櫻的武力值,包括夏櫻本身是有品級的,縮在一邊不敢多說什麽,到夜香的李老頭在一邊氣得牙癢癢。


    段增看到這樣的夏櫻能怎麽辦?還得給她找補迴來。


    他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刁婦,竟敢在公堂上尋死覓活行潑婦之風威脅本官。”然後起身對夏櫻一揖道:“多謝德嘉鄉君幫本官肅正大堂風氣,若不然以後公堂之上都似這潑婦,公堂哪有威嚴可言?”


    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說完,不管公堂上還是公堂外眾人都麵麵相覷,大家覺得這話好像對,又好像哪裏不對,反正也說不出哪裏不對。算了,腦殼疼,理不清,繼續看戲吧!


    夏櫻站那兒受了段增一禮,心想:不愧是官場上混的,真上道。


    她輕咳一聲義正言辭道:“縣令大人,根據那位婦人所言,她是被這個老婦推搡以致早產,並且被這個老婦一家威逼到我的店裏鬧事的,所以,作為苦主,我不追究她的責任,但我覺得罪魁禍首不能罰輕了,您剛才說服勞役三個月,我覺得再加三個月差不多。


    而且這女子在她被虐待,理應盡快和離。不然等迴頭鬧出人命算誰的? 反正今日他家所有人都在場,大人一並判了吧。這也算給安陽縣減少一個隱患。”


    段增心想:你都這麽說了,能不判嗎?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不判怎麽著?眼睜睜的看那母子幾人被搓磨死嗎?


    於是坐迴座位,拍了一下驚堂木直接宣判:李家幾人在朝堂上言行無狀,藐視公堂加罰三個月勞役。


    另李婆子挫磨兒媳致其早產,三個孩子皆歸陳小麥,李家出撫養費十兩紋銀,另:每年再出五百斤糧食作為孩子的口糧,以後不得以任何借口去騷擾陳小麥母子4人。


    等段增判罰完後,夏櫻直接起身鼓掌:“縣令大人公正嚴明,愛民如子,是我安陽百姓的福氣。”


    然後迴頭衝外邊的吃瓜群眾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外邊安平加上劉家姐妹及店鋪裏五個幫忙的都在,肯定要給她捧場,馬上喊道:“縣令大人威武,縣令大人秉公執法是我等的福氣。”


    一時間吃瓜群眾也跟著喊起來,大堂上空前熱鬧。


    等大家聲音稀稀拉拉消失的時候,夏櫻看著地上一眾人說:“看到沒?這就是民心,你們對兒媳不慈以為沒人管?其實律法有約束,觸犯律法都要受罰,今日之事,希望你們能吸取教訓,同為女人,女人何苦難為女人。”


    然後她看著公堂外的人說道:“在場的父老鄉親們,這些人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希望大家吸取教訓,不要再犯類似的錯。”


    這時公堂的書吏把和離書寫好了,衙役當場讓兩人按了手印,段增直接用印。當衙役把和離書遞給陳小麥時,陳小麥喜極而泣跪地磕頭拜謝段增和夏櫻!


    夏櫻看著李家一眾人問:“現在拿銀子還是衙役去你家抄銀子?”


    李老頭苦澀道:“容小老兒迴家去取。”


    夏櫻看向段增,段增抬手讓朱通帶著兩個衙役押著李老頭迴家去取,其餘人則開始受罰。


    夏櫻對外邊的安平道:“你們幾個,帶著這娘幾個去她家搬東西?記著,凡是能用的都給這娘幾個拿上。”


    然後她看著陳小麥道:“我聽說當時是你的小閨女告的密,糧食才被老虔婆搶走的,哪個丫頭你最好留意一些,對她管教嚴一些。孩子心思不正會壞事的。”


    陳小麥又跟夏櫻磕頭:“民婦知道了,謝謝鄉君給民婦做主。”說著又讓自己閨女跪下磕頭。


    夏櫻一把拉起她:“你身子虛,別動不動就跪,小心你的腿。你可有住的地方。”


    “民婦一時想不到住哪?”


    夏櫻想了一下,問段增:“縣令大人,他們幾個在哪服勞役?”


    段增問:“鄉君的意思是……”


    “反正服半年呢,來迴路上跑麻煩,就讓他們住到服勞役的地方吧。”


    段增立即道:“行,那就讓他們到二郎山去挖礦。”


    “段大人英明。”


    她對陳小麥道:“反正他們半年迴不來,你就先住在他們家養身子。要知道你懷裏可是他們李家唯一的嫡孫。


    我認識個人牙子,讓他幫你踅摸一塊地,分得那十兩銀子,你找人蓋兩間茅屋,再買一畝地種菜養雞。好好養,你的雞和雞蛋可以賣給本鄉君。勤快點,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陳小麥連連感謝,眼裏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安平問:“老大,那我們還去不去?”


    “不去了,你去問一下顧牙儈,看縣城外麵哪裏有符合要求的地,旁邊最好有人住的那種。有的話讓兩個嬸子去她家說一聲。”


    安平得令後出去了,這邊陳小麥也領著孩子迴家了。


    夏櫻則對段增說:“大人有空嗎?我想跟大人還有嫂夫人商量點事兒。”


    “鄉君既有事,下官當然有空,鄉君請。”


    說罷,兩人就往後院走去,邊走段增邊說:“鄉君,請恕下官多嘴,您這脾氣該收斂一下,您好歹是雲英未嫁之身,鋒芒太露不好。對您聲譽有影響。”


    夏櫻滿不在乎的笑道:“聲譽,我要是在乎聲譽,那賈老狗欺我的時候我就該當個孫子隨那狗東西的便,我還折騰那麽多事幹什麽?


    我沒能力也就罷了,我若有能力卻放任別人在我墳頭跳舞,我那是犯賤,我隻做我認為對的事,至於別人怎麽說,我管他去死,隻要沒說到我跟前就行!我的行事準則就是:但求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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