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嵐輕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什麽劉老二,那是咱爹,即使你再不喜他,你也不要這麽說,人家會笑話你的。”


    夏櫻:“我一開始也沒有這麽排斥他,但是,當我知道家裏的情形之後,我心裏對他沒有半分尊重和敬愛之情,我也沒說不承認他是爹,但得他什麽時候做個合格的父親,我才會承認他,現在,先這麽著吧!”


    劉春嵐知道這個妹妹主意正,她見說不動妹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行,你有分寸就好,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


    夏櫻:“我本身計劃今天迴去的,但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迴去又說你也找到了,這樣恐會讓人生疑,為免節外生枝。我明日下午再迴去。


    到時候走晚一點,等天黑我再進村,省得車上拉那麽多東西,村裏人看到了又議論。到時候萬一有紅眼病的在村裏說三道四不劃算。”


    劉春嵐一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妹妹事事考慮周全,她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她妹妹簡直就是家裏的及時雨,要是沒有妹妹,估計全家這會正苦哈哈的在黃蓮水裏泡著呢!


    她說:“那好,我給娘做了一件裏衣,還差一個袖子沒縫好,現在既然有時間,我再給娘做條裙子。明天早上我做豆腐腦,你嚐嚐我的手藝精進了沒?”


    夏櫻:“那就辛苦大姐了,你去做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姐倆分開,夏櫻出去買了些豆子之類的東西,給家裏留了一些後,去二進院那邊就著爐子煮了一大鍋豆子。


    她準備晾涼之後去喂馬,這是自己的座騎,趁著迴來趕緊加深一下感情,省得以後騎馬配合不默契。


    趁著晾豆子的功夫,她又把馬刷洗了一遍。


    安平過來找她,問:“老大,常大匠說再有六天這個院子就修好了,到時候要怎麽辦?”


    夏櫻:“是這,一會兒得閑,我寫個招租啟事,到時候院子弄好了,你就貼到院子門口。


    凡是想租房子的,看過戶籍問清楚家庭住址和所上書院之後再讓住,你到時觀察著點,凡是邋遢的,家中貧寒的,自私自利的一律不讓住,這一點到時候也寫到租賃合同裏。


    我一會兒寫個模板,迴頭你照著謄抄,租房子的都簽一份契約,凡是違背契約的,一律趕出去。


    再者,房子隻出租給在書院讀書的,如果別的人想租,一律不租。”


    安平:“好,小的聽老大安排。”又問:“那萬一有做生意的出的租金高咱們租不租?”


    夏櫻:“不租,這邊都是讀書人,崇尚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你要是讓做生意的住進來,到時學子們估計都會搬走,咱們這離書院近,以家境好的學子為主。”


    安平:“那…老大,要是有品性好,學業好,家境貧寒的學子,咱們要不要…?”說著給夏櫻示意了一下。


    夏櫻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搭把手,以後對方若是考中可能會迴報一二。


    夏櫻直接想到穆遠逸了,說:“暫且不用,須知文人講究風骨,雖說貧寒時你幫他一把,有的人會記到心裏,有的可能會反噬!


    如果有這樣的,你先跟我說,我觀察之後再決定!”


    安平:“好嘞,老大,小的知道了。”


    夏櫻覺得這小弟腦子挺聰明,想的還挺複雜,問道:“那你當時是怎麽迴事?怎麽沒繼續讀下去?”


    安平苦笑了一下,歎了一聲,說:“小的幼時家中也算小富,後來母親生弟弟的時候難產一屍兩命,半年之後,我爹就迎娶繼母進門,小的那時候九歲,一開始繼母對我尚可,大家都誇她是個賢惠人。


    第二年她生了兒子後,就處處看我不順眼,我當時讀書得過幾次夫子誇獎。


    父親聽後很高興,在親眷麵前誇了我幾次,後來,她兒子半歲時,我有次從學堂迴來看到她兒子被放到搖籃裏獨自在院子,我當時年齡小也沒多想,也有點擔心,就走過去看了一下,結果那孩子脖子上有掐痕,胳膊臉上也有青紫掐痕,我正待細看,就聽到有人喊:“大公子要殺小公子,快來人呀?”


    結果,唿啦啦立時跑出來四五個人,是繼母娘家的弟弟妹妹,他們汙蔑我掐繼母的兒子。


    繼母也不辯駁,她哭的傷心欲絕,等父親迴來看到他兒子的傷痕,直接罵我狼心狗肺,心如蛇蠍連尚在繈褓的孩童都不放過,簡直枉為人子。


    把我打了一頓之後趕出家門,我再三解釋不是我做的,但在證據和證人麵前,父親選擇相信那個女人,然後我就開始到處流浪,這些年過的渾渾噩噩,想著破罐子破摔,就這樣,直到遇到老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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