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道:冷秋月的媽媽李豔華,在北大荒急忙趕迴來,為女兒舉行婚禮。


    別人不知道,李豔華是帶著重份迴來為了女兒的婚禮。殊不知她已經是身負重傷,須要馬去醫院治療休息的人。可是為了女兒,她堅強的咬著牙堅持著,直到女兒的婚禮結束。


    等著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婚禮結束後,她強行的說:“你們大家都吃飯吧,我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話,便找到一個屋裏倒在炕上,昏迷不醒。別人還以為她睡著了?


    冷秋月在伴娘和引導婚禮的師傅們引導下,走完了最後一個環節,心裏掛念著媽媽便直奔媽媽休息的房間。她迴想到媽媽的臉色蒼白,心想媽媽一定會有什麽事情。隻是為了自己今天的婚禮,她超級堅強的支撐著,讓女兒順順利利的完成最後一個婚禮過程。


    一切都結束了,冷秋月問:“誰知道我媽媽在哪裏休息?”


    有人告訴冷秋月:“你媽媽在西裏屋放東西的房間裏弄了一個地方,躺著休息。”


    冷秋月顧不上向客人敬酒和吃飯,快步跑過去,看到媽媽睡的那麽安詳。她扭頭就想走,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媽媽不是在睡覺,媽媽她?


    “媽媽醒醒,醒醒,媽媽醒醒,快醒醒!”冷秋月無論怎麽唿喊,李豔華就是不動聲色,沒有一點動的跡象。高誌偉的媽媽也覺得不對,也走過來找親家母,對著親家母突然從北大荒迴來,她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總是覺得親家母精神恍惚,像是得了病一樣的。來到西裏屋裏,看到冷秋月不停在喊:“媽媽醒一醒,醒一醒媽媽。你怎麽了?媽媽醒一醒。”


    冷秋月一麵搖著李豔華的頭,一麵喊。可是李豔華就是一動不動的,這可嚇壞了冷秋月。媽媽是冷秋月唯一的親人,自己的生身母親,現在隻是在昏迷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別人不得而知,隻有媽媽李豔華她自己知道。


    高誌偉的媽媽見此情景,讓冷秋月不要喊了,直接掐她的人中,咬她的腳鑭筋。


    冷秋月按照婆婆的話做。指甲掐李豔華的人中,李豔華動了一下,冷秋月又轉過來用牙咬腳鑭簡筋,李豔華哼哼了兩聲,緩緩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怎麽啦?我這是在哪裏啊?不是在火車上啊?我迴來啦?”


    冷秋月說:“媽媽怎麽了?你昏過去了。你是病了,還是受傷了?”


    冷秋月說到病,李豔華突然身上劇烈動了一下,她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如下雨一般。好像後背有什麽問題。


    冷秋月問:“媽媽,你到底什麽事情?你起來給我看看你後背到底怎麽了?”


    李豔華臉色依然蒼白,無奈的搖搖頭,張開嘴巴想說什麽又閉嘴了,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冷秋月。冷秋月翻過母親的身後一看,衣服一片濕漉漉的,一個大坨子,好像有血跡。


    冷秋月掀開衣服一看,裏麵的衣服是一棉襖,血跡斑斑,已經是硬塊一般。


    冷秋月問李豔華:“媽媽怎麽迴事情?多長時間了?”


    李豔華無力的說:“已經兩天了。在北大荒的時候,被砸傷的。怕你這兩天結婚不趕趟兒。所以沒、沒、沒住院。”


    冷秋月抱住母親:“媽媽太辛苦了,你痛死女兒了。走,我們趕緊去醫院,一分鍾都耽誤不得。”


    親家母高誌偉的媽媽說:“親家母?聽女兒的,趕緊去醫院,人命關天呢。”


    在大家的勸說下,冷秋月攙扶著李豔華向門外走去。高誌偉偷偷的俏俏對媽媽說“媽媽我們走了以後,所有的那些大紅箱子不要讓任何人動,你們也不要碰!等我和秋月迴來,我們自己弄。切記,切記,媽媽!”


    為了不打擾客人吃飯,故意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人們早就知道李豔華這個親家母好像是有病,吃飯之中她的出現就已經是客人的話題了。


    高誌偉得知丈母娘病了,顧不上別人,那個時候沒有汽車,讓屯子裏的馬車老板拉著丈母娘去醫院。


    高誌偉也跳上車,把車老板的鞭子搶在手裏,大聲吆喝:“駕!快!駕!”


    馬車一路小跑直奔醫院。車老板說:“這幾匹馬還沒吃飽,這麽跑不行。他雖然不是人,它們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太急。”


    高誌偉說:“誰家能天天有事,叔叔?人命關天知不知道?平常日我都不用這些車。我丈母娘從北大荒迴來,身上受了這麽重的傷,這不是太著急了嗎?”


    冷秋月抱住母親李豔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李豔華受傷的位置,生怕碰到母親的傷口,引起母親再次疼痛。


    車老板無語了,馬車一路狂奔,一會功夫到了鄉衛生院。


    高誌偉和冷秋月一起攙扶著李豔華進了衛生院急診室,中午其他的醫生休息,一個女醫生值班。


    高誌偉問道:“醫生,給我丈母娘看看,她的傷口怎麽樣子啊?”


    醫生說:“傷口在哪裏呀?哦,讓他麵部朝下,躺在床上。把衣服脫了。”高誌偉出了醫務室,冷秋月把母親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當脫光了最後一件衣服時,血跡和衣服粘貼在一起。


    醫生用消毒液擦掉血跡,清理傷口。


    醫生發現這個女人的傷口是被一個什麽很重的物體砸到身上的,力量很猛,傷口早已發炎了,必須馬上處理。


    女醫生的每一次擦藥,都給李豔華一次劇烈的顫抖,傷口已經惡化,已經造成大部分的感染了。


    女醫生處理了一會,自己已經在冒汗。有的地方她已經下不去手了,她的手在發抖。女醫生剛開始的時候就想把這個病人推出去,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見情況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於是她說:“這位患者家屬你這個病人是怎麽造成這種傷害的?我們這裏的醫療條件恐怕你在這裏要被耽誤。繼續給你治療倒是可以,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上市中心衛生院,那裏的醫療條件好,比我們強多少倍?那裏準成放心。”


    冷秋月說:“市中心衛生院?還要多長時間啊?”


    女醫生說:“去市中心醫院倒用不太長時間,關鍵我怕在你在這裏耽誤就不好了。”


    冷秋月問:“醫生,你真的治不了嗎?”


    女醫生說:“不是我治不了,關鍵我是對你們負責。我行醫二十多年的時間,這樣的病人第一次見到。”


    高誌偉在門外聽到女醫生和冷秋月的對話,拉開一個門縫說:“秋月聽醫生的,咱們去市醫院,趕緊走,車還在外麵等著。”


    女醫生好心的說:“這樣你們也不用坐馬車去了。外邊有一趟車,是我家親屬開的,給醫院辦事,你們就坐那個車,也不用給車費錢,這個人情由我給你們擔。”


    冷秋月問:“這樣走行嗎?”


    女醫生說:“我已經給上了一些藥,到那裏中心醫院的醫生當然知道如何治療的,你們幫助你媽把衣服穿好,我去給外邊司機說一下。”


    冷秋月問“你處理的醫藥費?”


    女醫生說:“算了,我就算白處理了,不跟你們要了,你們趕緊上市醫院去吧。”


    女醫生到了外麵對醫院急救車的司機說了幾句話,司機笑著點頭。


    李豔華在冷秋月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高誌偉一起攙扶著李豔華上了中心醫院的車。司機說:“你們的麵子很寬呢,一般的這樣的病人我們是不能拉的。這個醫生看來對你們不錯啊?”


    高誌偉告訴馬車老板說:“你迴去吧叔叔,正好醫院裏有一輛去市醫院的車,順路捎我們去市中心醫院的車了。人請我們迴家給您叔叔!”


    這邊剛才司機的陰陽怪氣的話讓冷秋月很不舒服。冷秋月說:“你們醫院的車不就是拉人得麽,不就是救死扶傷的嗎?”


    司機解釋說:“口誤,口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車是市醫院的車,不是這個衛生院的車,如果這個醫生不告訴我你們要去市中心醫院,我就空車跑了。不知道我說話的意思,你明不明白?”


    冷秋月說:“不好意思啊司機師傅,我媽媽病了,我心裏著急。哪句話不相當別往心裏去。”


    汽車就是快,還不太顛簸,不到一個小時到了市中心醫院。


    市中心醫院必須要先掛號才能看病。高誌偉先去掛號,然後到指定的專科做了檢查,一個男醫生說:“這個病人必須得住院處理,若不然我們不接收。你們先交夠是夠的押金。如果押金不夠的話,你們要及時續上去,以免耽誤治療。”


    高誌偉辦理好一切手續,醫生說:“他的傷口很嚴重,已經造成了大麵積感染,需要手術處理。你們送來的太晚了,這應該是兩天前的事情,幹嘛這麽長時間才來?一定要把壞肉死肉清理出去,進行消炎消毒處理。要不感染區逐漸擴大,就有生命危險了。”


    沒有辦法,到了醫院就是要聽醫生的,我們病人家屬隻有拿錢的份。


    李豔華的傷口讓鄉衛生院女醫生處理了,現在一動就十分痛疼,因此隻好讓李豔華或者側身躺著,或者麵部朝下,就是不能麵部朝上抑躺著。


    已經開了十幾個吊瓶,進了醫院就開始打。一切就緒,醫生也陸陸續續上班了,還是非常好的,下午第一個安排手術,如果排隊可就麻煩了,這真是:


    為了女兒趕迴家,千裏重傷強忍著。


    席間睡覺親家母,原來傷口折磨她。


    鄉院不行去市院,住院治療大文章。


    死肉腐肉清除掉,手術準備醫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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