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奶奶給高文良講述爸爸媽媽小時候的感情基礎的。


    原來那天中午放學迴家,幾個調皮的孩子罵冷秋月是大地主家裏的狗崽子,冷秋月毫不相讓說:“你們才是狗崽子呢?你們欺負人。”


    他們互相打罵,互不相讓。冷秋月堅決不服氣,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幾個小男孩子上來就打,還有幾個女孩子也上來湊熱鬧。正好讓高誌偉看見,高誌偉說:“不許欺負人,你們那麽多人打一個小女孩子,那不明顯欺負人嘛。”


    那些孩子見高誌偉比他們強悍,本來不想和高誌偉打架,可是他們依著人多,既然和高誌偉說話了就打唄,於是便放下冷秋月一起圍攻高誌偉。


    因為高誌偉當時屬於小孩先發育的,比其他的孩子高一點,顯得力氣也大。所以單個人誰都不敢接近高誌偉!可是今天有十幾個孩子,他們依仗著人多,就敢和高誌偉叫板,一齊向前。


    高誌偉大聲喝道:“大家都站到別動,如果你們再敢靠前欺負冷秋月,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有一個男孩子叫李大光抽出一根柴火棒子,在高誌偉身後猛向高誌偉頭上砸去,高誌偉來不及防備,李大光的一棒子正砸在高誌偉的頭上,後麵頭部立即血流不止!


    鮮血淋漓染紅了潔白的衣衫,頓時有的孩子都嚇跑了,還有一個孩子李順生,看著高誌偉受傷就上來想撿一個便宜,被高誌偉按在地上一頓拳頭猛捶他的屁股,這個男孩子哇哇大叫,其他人一哄而散。


    那個被高誌偉一頓毒打,是他一生中刻骨銘心的記憶。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和高誌偉見麵,看著高誌偉躲的遠遠的。


    其他的孩子們見高誌偉渾身是血,闖了大禍,早已逃之夭夭,有的甚至不敢迴家。高誌偉身上的血跡在他身後麵,沒有看到血跡當時還不覺得太痛疼。其他的小孩子都跑的無影無蹤了,他下意識的摸摸後腦勺的頭發,覺得一陣疼痛難忍,又一看手上全部是通紅的鮮血淋漓,便坐在地上。


    冷秋月跑過來看著高誌偉為了替自己出氣被一群孩子圍攻,頭部受傷鮮血直流,邊蹲下來撕下裙子一塊布條,為高誌偉包紮傷口。


    “誌偉哥,你的頭上流血了!我已經給你包紮上了,但是還在流血。我們馬上上醫院吧。”


    因為冷秋月不會包紮,所以鮮血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流。


    高誌偉這時候腿上發軟,站不起來。冷秋月試著背高誌偉,可是怎麽也背不起來,高誌偉隻好拚命地站了起來,在冷秋月的攙扶下去了大隊衛生所。


    當走到了衛生所門前時,由於走的時間長,加上高誌偉心裏害怕,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上。正好這時候衛生所的醫生吃完飯剛迴來遇到,連忙把高誌偉與冷秋月一起扶到衛生所裏。醫生問:“小姑娘,這個小孩兒怎麽了?”


    “他是被我們班的男同學打了,用一個棒子打的。”


    醫生沒有多問,察看了一下傷口,然後直接拿出醫用藥棉先給傷口消毒,然後上了一些殺菌消毒藥後貼上醫用棉,再用紗布給高誌偉的頭纏上。


    由於醫生將傷口處理的好,加上傷口上了一些藥,傷口止血,包紮的到位,所以沒有滲出血跡。


    “給誌偉哥打吊瓶消炎。”冷秋月說。


    醫生說:“他這種情況可以不打吊瓶。所以,不打吧?”


    那個年代打吊瓶是個稀罕事,除非是特別危重病人,一般的病症是不會打吊瓶!


    冷秋月絲毫不動搖的說:“你是說可以不打,但是也可以打嗎?誌偉哥傷勢這麽重,一定要打,他都昏倒在衛生所門口了。”


    醫生見扭不過小女孩,就給高誌偉兌了兩個消炎的吊瓶掛上,吊瓶給高誌偉輸液了。


    “誌偉哥,誌偉哥,你醒醒,你醒醒。”冷秋月搖著高誌偉的頭一邊哭一邊叫著。


    醫生就是趙芳的爺爺趙雲誌,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趙雲誌先生,這個傷隻是孩子身體虛脫,暫時昏迷,一會就會醒了。


    可是冷秋月哪懂這麽多?就是一個大人也會嚇的驚慌失措,何況一個孩子?


    這時候外麵一個女人一邊哭一邊喊:“高誌偉!高誌偉你在哪裏了?”


    就聽到一個小女孩子說:“我看到去衛生所了,現在還在裏邊。”


    原來是高誌偉的媽媽,當時孩子們打架,當看到高誌偉被那個李大光用木棒把高誌偉的頭打出血了,就跑到高誌偉的家裏告訴高誌偉被李大光打出血了,衣服上全血,便立即跑到孩子們指的打架的地方去。


    到了打架的地方,隻見地上的血跡斑斑,不見一個人,就向村裏學校跑去。看到學校學生都迴家吃飯還沒有迴來,就跑到衛生所看看。


    見到衛生所前麵的幾個孩子,高誌偉的媽媽問:“你們看沒看到一個頭部受傷的孩子?頭上有血。”


    一個小姑娘指著衛生所:“看到了,進去不大會兒,這裏麵呢?”


    高誌偉的媽媽進來一看,兒子整個頭被繃帶纏繞著,高誌偉在打著吊瓶,嚇的高誌偉的媽媽一頭撲到兒子的麵前,抱頭痛哭。


    一傍的趙雲誌醫生看著高誌偉的媽媽,雖然從心情上可以理解,但是還不致於傷心欲絕到這個程度。於是便說:“我說這個女人,你是不是西邊小高屯的老高家的呀。孩子沒事兒,就是頭被打破了,出了點血。”


    高誌偉的媽媽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的喊到:“什麽叫沒有事啊啊,不是你家孩子哈。出都出血了,你看他衣杉上全都是一片血紅。”


    趙雲誌說:“誰家沒有孩子啊,誰的孩子誰心疼,這我知道。但是這時醫院衛生所不是你家,你想怎麽喊就怎麽喊。這是衛生所,安靜一下。放心吧,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說你家孩子沒事兒就是沒事兒,不就是出了點血嗎?有能耐你到學校找去,找學生的家長。”


    高誌偉的媽媽一聽,對啊,到學校裏告他們,找老師和家長。


    於是就問高誌偉:“是誰打了你呀?你們是怎麽打架的?說給媽聽聽。”


    高誌偉沒有說話,冷秋月咯巴巴的伶牙俐齒說到:“是這樣嬸嬸,誌偉哥都是為了我,他們一群孩子在罵我,誌偉哥看不過去,就來幫助我。他們十了個學生就一齊圍打誌偉哥,其中一個叫李大光拿著一根木棍,在大偉哥的身後邊兒偷偷的一棒子打的誌偉哥頭破血流。”


    高誌偉的媽媽問:“這個李大光是哪個班的?”


    冷秋月說:“他是和誌偉哥一個班級的。”


    高誌偉的媽媽二話不說就去了學校找她兒子班主任李文英,當時班主任李文英還沒有到,高誌偉的媽媽我找校長高運誌,高運誌說:“好的,這個學生家住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你迴去吧,你家的孩子今天不用上課了,休息兩天傷好了以後再上課,我告訴李老師一聲。”


    高誌偉的媽媽說:“關鍵是一群孩子,十多個人,那個李大光用木棒子打我的兒子,頭上身上全部都是血跡,你去看看。”


    高運誌校長說:“這個事情都沒弄清楚啊,為什麽是這個孩子打你家兒子呢?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原因弄清楚。”


    高誌偉的媽媽說:“開始他們十了個孩子欺負一個小女孩兒,我叫兒子高誌偉抱打不平,就這麽引起一頓暴打。”


    高運誌問:“那個小女孩兒又是誰?”


    高誌偉的媽媽說:“就是冷家勾的那個後來在北大荒下來的冷紅已小姑娘。”話一說出口,高誌偉的奶奶突然覺得自己失言了。


    冷紅已三年前從北大荒搬到這個冷家溝,據說是早些年前在黑龍江某地方一個霸主,解放前是一個特別大的一個財主。解放後自願將自己的巨大家產分給了百姓,可是總是有人過幾天舉報他家裏麵有什麽什麽沒有上交,甚至還有槍隻手榴彈沒有上交。


    幾次三番的搜查什麽也沒有查到。但是有些人還是不依不饒,處處刁難。去年老爺子突然氣絕身亡,按排了後事以後,就來到了梧桐村冷家溝安家落戶。


    雖然沒給她家定刑為地富反壞的後代,但是多少對待冷秋月家裏人有點影響。加上冷紅已為人處世之道和這邊的人不入流,所以人們對冷紅已也是都不懷好意,處處調難之意。


    今天高誌偉幫助冷秋月首先犯了人們習慣上的好惡意願,高誌偉的媽媽立即覺得此言出口,與自己和兒子不利,便立即糾正:“我兒子當時就是勸勸架,不讓他們那麽多人欺負一個小女孩,結果這些人一起圍打我的兒子啊。”


    高運誌頭一抬說了句:“哦,我明白了。行,你迴去吧,這事我會安排李老師處理的。”


    高誌偉的媽媽覺得高運誌校長的輕微變化,也沒有再說什麽,就去了衛生所看看兒子。這時候冷秋月的爸爸冷紅已買了飯菜,讓冷秋月和高誌偉一起吃飯,而且還有說有笑。


    高誌偉的媽媽看著兒子和冷秋月兩個人的快樂說笑聲,心裏美滋滋的。看到冷紅已,隻見冷紅已一臉怒氣,惡兇狠狠地看了高誌偉的媽媽一眼扭頭走了。


    高誌偉的媽媽一個懵圈:怎麽冷紅已,我們的兒子幫助你的女兒,我們高家幫助你們冷家。不感恩就算了,怎麽還結下仇恨了?這真是:


    誌偉幫助冷秋月,抱打不平頭出血。


    媽媽學校討說法,敏感話題校長怯。


    冷家大人怒氣衝,不知感恩錯哪節?


    是非年代是非事,人在那年當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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