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應該也知錯了,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地讓我們將你給約出來。緣分來之不易,可不能輕易放棄。這誤會來誤會去的,多浪費篇幅呀,最終不都還要和好的。”


    紀安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卻不知覺地嘟囔了起來。


    夏芸聽了,一臉疑惑地看向了她。


    紀安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愣了一下,連忙開口解釋道:“時光!我的意思是說人生苦短,莫要蹉跎時光。你們倆一起經曆了那麽多,早已是彼此生命中無可磨滅的重要篇幅,就甘願如此輕易地便放棄了嗎?”


    “。。。”夏芸沉默了,低著頭沉思了起來。


    紀安見夏芸沒再追問下去,這才稍微地鬆了一口氣。她轉頭撇了身後的喻子言和李術一眼,見此刻的兩人仍在打鬧,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的嫌棄。


    到底是誰賴著求著自己幫他將夏芸給約出來的?可真出來後卻隻顧著與自己的好兄弟鬼混,這不禁讓人懷疑這齊王殿下的真愛莫不是喻子言,而夏芸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就在此時,他們來到了湖邊,紀安看著停泊在湖邊的小船,突心生一計。隻見她微微勾起了嘴角,看來還是得靠她了。


    “這湖還真美啊,想必湖中看來的景色必會更好看,真想到這湖上看一看呐。”


    她故作出一副興奮不已的模樣,指著碧綠的湖水說道。


    夏芸聽了,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了那艘小船,便開口提議道:“那兒有一艘船,我們可以乘船到湖中看一看?”


    夏芸此言一出,正中紀安的下懷。她滿意地笑了笑,立刻便點頭答應:“好啊。那我們走吧。”


    說著,便邁開了步子向小船的方向邁進。


    船邊的船家一見有人來了,興奮地上前打起了招唿:“幾位是要乘船嗎?我們這湖中的景色可是很漂亮的!”


    夏芸也不多廢話,伸手從腰間取出了些銀子,交到了船家的手上,道:“麻煩了。”


    船家一收到了銀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大叫了一聲:“好嘞,各位上船!”


    然後便一躍跳上了小船,拿起了船槳,做起了準備。


    緊接著,夏芸也跨步先一步上了小船,而後轉身向紀安伸出了手。


    紀安看著夏芸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抬手向夏芸的手伸去。可就在她的手將要搭上夏芸的手之時,隻見她暗悄悄地瞥了身旁一眼,隨後一個重心不穩,伴隨著一聲叫聲便摔了下去。


    “啊!”


    夏芸人在船上,無法及時前去攙扶,隻能眼看著紀安在自己麵前摔下。


    就在紀安就要摔在地上之際,一隻手突然從她的身後身來,然後猛地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本已做好了摔跤準備的紀安頓時一愣,連忙抬頭望去。


    “王妃,沒事吧?”


    喻子言摟著紀安的腰,一臉溫柔地問道。


    紀安看著眼前的喻子言,很是驚訝。他剛剛不還在後邊嗎?究竟是什麽時候來到自己的身旁的?


    就在此時,夏芸也一臉擔憂地問道:“公主,你怎麽了?”


    夏芸詢問的聲音將愣神的紀安抽了迴來,這才想起了自己的計劃。


    隻見她突然麵露難色地叫了一聲:“啊!我的腳好似扭到了,好疼!”


    說著,抬頭看向了夏芸,一臉可惜地說道“看來。。。我應該沒法與你們一同遊湖了。”


    怎料紀安話才剛說完,便聽見‘噗嗤’的一聲。


    紀安一聽,立即瞪向了喻子言。這家夥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還在這兒笑她呢?


    喻子言見狀,立即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佯裝成不小心岔氣了,咳了幾聲。


    “無礙,我們可以下次再遊湖,還是公主的傷勢更為要緊。”


    夏芸說著,便想從船上下來。


    “不行!”


    紀安連忙製止了夏芸,道:“這銀子都給了,也不好再向船家給要迴來吧?要不這樣吧,你們去遊湖吧,我在岸上等你們。”


    夏芸聽了,毫不猶豫地毛遂自薦道:“那就由臣留下來照顧公主吧,就不耽誤二位王爺遊湖了。”


    聽到夏芸這麽一說,紀安不由得有些慌亂了起來。若真讓夏芸留下來,讓喻子言和李術一同去遊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難不成這真成了展現兩位好兄弟的‘兄弟情’的情節?


    “不。。。”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說出口,突然感覺腳下騰空了起來,嚇得她下意識地抱緊了喻子言。


    隻見喻子言一把便輕鬆地將紀安給抱起,道:“不必了,這裏有我就夠了,你們去遊湖吧。”


    說完,還不忘對一旁的李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的機會來了。


    此時的李術也立刻會意,一躍便也上了船,不等夏芸的反應過來,便對著船家喊道:“船家,出發吧!”


    “不是。。。”


    夏芸本能想要拒絕,無奈小船已離開了岸邊,劃向了湖中。


    紀安看著漸漸遠去的小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圓滿任務了吧?


    心中默默祈求著李術能夠掙點氣,與夏芸解開心結。她可是勞心勞累地為他安排了這一出,讓身處湖上的夏芸無處可避,兩個人也好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隻不過。。。她轉頭看向了喻子言,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的無奈。如今又剩下了他們兩人了。


    紀安有些別扭地挪了挪身子,道:“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怎料喻子言卻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裏,就是不肯鬆手。


    於是紀安隻能不停地挪動身子,想要掙脫開來。就在此時,喻子言終於開口了,像是訓小孩般的口吻警告道:“嘶,別動!很危險的。”


    抱著紀安的雙手將她摟得更緊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像是正在尋找著什麽,而後邁開了腳步走到了一旁的石椅上才將紀安輕輕地放下。


    喻子言將紀安放下後,也順勢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兩人就這麽並肩坐著,誰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麽。


    紀安轉頭看了喻子言一眼,隻見喻子言從剛剛起臉上便一直掛著一抹笑意,讓她看得心中很是不快。


    “笑什麽?”


    紀安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忿,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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