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東西沒做,就先走了!”


    喻子旭慌忙地叫了一聲後,便匆忙地逃離了那裏。


    秦柯見狀,卻並未想要追上去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喻子旭逐漸離去的背影。


    寂靜的高牆前頓時隻留下了紀安和秦柯兩人。


    此時的紀安也趕緊對著秦柯拱手說道:“小的守衛軍裏還有事物要忙,也先告辭了。”


    秦柯瞧了紀安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中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麽,但最終也隻是平淡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紀安也意識到了秦柯眼神中的異樣,卻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隻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那裏。


    紀安走後,秦柯抬頭望了一眼一旁的高聳府牆:“是該再建高些嗎?”


    說完,隻能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那裏。


    紀安悄悄地翻窗迴到了屋裏,寂靜無人的屋中一片黑暗。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邊,拉開了一道微笑的細縫,觀察著屋外的情況,見並沒有什麽異樣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並沒有發現她不在房裏的事情。


    她拖著略帶有些疲意的身子來到了床邊,脫下了臉上的狼麵,隨手放在了一邊。一邊脫下身上的夜行衣,一邊迴想著今夜在厲王府裏所發生的事情。


    今夜本想著前去試探那文公子是否真的見過賀茗蘭,也順便查探一些東西,隻可惜並沒有查探到她想要找的東西。


    隻是今夜鬧出了這麽一番動靜,驚動了李袞,今後的李袞隻怕會更警醒。往後若要再暗探厲王府,隻會更加艱難。


    怎料紀安剛褪下衣裳,便感知到了外邊似乎有人正靠近房門前。


    紀安也顧不上什麽了,立即將地上的衣裳一腳踢入了床底,趕緊跳上了床塌將自己給塞進了被子裏,裝起了熟睡中的樣子。


    隻聽門外之人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拉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紀安聽著腳步聲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小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地加速了起來。她悄悄地伸手抓起了被她藏在床邊的匕首,緊握在手中。


    腳步聲在床前便停了下來,紀安也屏起了唿息,等待出擊的最佳時機。


    就在此時,紀安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王妃?”


    紀安一聽,驚得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來人。怎料紀安一睜眼便與站在床前的喻子言對上了視線。


    可就在下一刻,紀安便又比起了眼睛,側過身子去裝起了熟睡的樣子。


    喻子言見狀,有些無言地看著紀安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在床邊坐了下來:“你剛剛睜眼我都看見了。”


    兩人明明都對上視線了,紀安此時再繼續裝睡,是當他瞎呢,還是傻呢?


    紀安有些不願地抿了抿嘴,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剛剛是自己失策了,因太過驚訝了,下意識地便睜眼查看了來人。


    “這麽夜了,殿下怎麽還沒歇息,來這兒了?”


    紀安開口說著,言語中掩蓋不了嫌棄之意。


    喻子言聽了,卻並不在意地迴道:“你我本是夫妻,為夫夜裏來找自己的夫人,有何奇怪的嗎?”


    怎料紀安一聽,立即往後縮起了身子,伸手緊拽著被子護在了身前,猶如看著什麽洪水猛獸般地一臉警惕看向了喻子言。


    頓時讓喻子言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不是,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聽他們說你身子抱恙,一整晚都足不出戶的,早早就歇下了,有些擔憂,才。。。”


    喻子言說著,看著紀安仍然警惕的眼神,知道自己是如何解釋都無用了,於是非常識趣地站起了身子:“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說完,正想轉身離去,可一直畏縮在床塌上的紀安卻突然向他撲了上來,一把將自己給抱住了。


    喻子言有些懵地看向了自己懷中的紀安,隻見此時的紀安身上僅床著單薄的裏衣。因慌忙之下沒能來得及整理好的衣服更顯淩亂,將她的右側鎖骨展露了出來。緊挨著的身子與昏暗的房中,更是為兩人增添了些許曖昧的氣氛。


    喻子言見狀,立即側過頭去,將視線給轉移了開來,壓著鎮定的聲音問道:“怎麽了?”


    可另一邊的紀安似乎並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反倒將纏繞在喻子言腰間的手給抱得更緊了。


    “我。。。其實今日前去赴會時,我特別緊張。因為那是我離開順國之後第一次獨身一人前去赴的會。不過後來你來了之後,我就安心多了。”


    紀安緊擁著喻子言,含情脈脈地說道。這突如其來一反常態的舉動,著實讓喻子言一時有些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前一秒還蜷縮在床上抗拒自己靠近分毫的人下一秒卻突然對自己投懷送抱,還說出一些服軟的話,一副感覺下一秒就要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裏事事要強的她。


    難不成今日他在春日詩會上驚喜現身,真的打動了她?


    不,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詐。


    他伸手輕輕抓起了紀安的手臂,想要將人給稍稍拉開,怎料紀安卻死死地抱著他,就是不肯撒手。身子更是越挨越近,讓喻子言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什麽東西撞擊的響聲。


    “什麽東西?!”


    他立即轉過身去查看,卻什麽東西都沒看見。


    他本想前去查探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卻被紀安一用力,將他給拉了迴來。


    “別走,我害怕!”


    隻見紀安整個人都緊緊依偎在了喻子言的懷裏,最後更是將臉埋進了喻子言挺實的胸膛。


    不知情的人見了,都會以為紀安這是小鳥依人的柔弱女子,因心中害怕才會躲在喻子言的懷中。


    但也隻有喻子言一人知道,紀安纏繞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所使出的勁,讓他一個從小練武的大男人都有些吃力。著實將他憋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不禁讓他懷疑紀安這是不是其實是想要假借擔驚受怕之名,實則行謀殺親夫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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