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多多少少也得有些猜得主子心事的本事才行。”


    紀安一臉心虛地說道。


    “那你還真厲害。”


    喻子言一臉佩服地點了點頭,感歎道。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猜測主子的心思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吧,簡直就是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了吧。


    “不過你為何看起來如此之喘?你這方向。。。看著也不像是離開的方向。”


    就在此時,喻子言突然對著紀安開口問道。


    本還在喘息的紀安一聽,立刻便屏住了唿吸,似乎是想要通過這一辦法來遮掩自己的喘息。但這也讓本就喘不上氣來的紀安瞬間通紅了臉蛋。


    喻子言見了,趕緊提醒了一聲:“不唿吸可是會死人的。”


    紀安這才‘噗哈’地一聲大喘了一口氣。可這樣一來,紀安的喘息聲也變得比之前還要嚴重了。隻見伸手靠在了牆邊,久久都無法平複。


    喻子言看著紀安如此狼狽的模樣,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前體貼地輕拍起了紀安的背,想幫她順順氣:“你沒事吧?需要我讓府中的大夫前來看一看嗎?”


    紀安一手支撐在牆上,另一支手晃了晃,邊喘氣邊迴道:“不、不用。讓我緩一緩就行了。”


    紀安滑稽的模樣頓時讓喻子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調侃起了紀安:“不過話說。。。你走得如此之快,我還以為你早離開了。”


    此時的紀安也隻能露出了一副苦笑道:“我第一次來王府,還有些不熟悉,迷路了。所以才繞了那麽久都沒能出去。”


    喻子言這一聽,一時都不知該怎麽看待這件事情了。他作為賀茗蘭身邊的一位侍衛,必須要有能過未卜先知的能力,卻沒有辨別方向的能力,這還挺。。。奇特的。


    盡管如此,喻子言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非常客氣地迴道:“你若是為了出府給王妃抓藥的話就不必了。我找你也是為了告訴你府中已有備好的藥材,不必特意出府去買。還好你還沒走遠,我才能過追得上來。”


    雖然紀安早就知曉了這一點,卻還得裝出驚訝的模樣迴道:“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麻煩王爺了,還特意為小的跑這麽一趟。王爺為人還真是‘親切’呀,就連這麽點小事都親力親為,真是難得。”


    紀安說著,還悄悄地調侃了一句。就因他這跑來跑去的,還她還得一直在這兩種身份裏頭來迴遊走,都快將她累死了。


    明明派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硬要親自上陣,害得所有人也得跟著他忙碌。他有理由懷疑,喻子言這事故意在整她。


    隻是喻子言在聽了紀安的埋怨後,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反而一臉自豪地笑道:“那也沒什麽,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既然話已帶到了,那不就先迴去了。”


    喻子言說著,便想轉身離開。


    紀安見狀,整個人都急了:“王爺這是又想上哪兒去?”


    隻見喻子言一臉不以為意地迴道:“當然是迴到王妃的身邊呀。我答應她了,去去就迴。你要一起嗎?”


    “不是,王爺這出都出來了,怎麽還要迴去?不是說好隻看一眼的嗎?王爺也得給些空間,讓公主好好養病才是啊!”


    紀安十分不滿地抱怨道。這來來迴迴的,到底是要自己跑多少趟?


    可喻子言卻不同意了,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確實是這麽想的,但是公主剛剛說了,希望我能夠陪在她身邊。我想了想,我作為她的夫君,妻子生病了,守在妻子身旁照顧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


    紀安因太過疲憊了,不經意間便脫口叫了一句。可下一刻便驚覺到了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開口道:“我是說。。。公主不像是那樣的人。”


    喻子言雖是有些震驚,但很快地便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模樣說道:“她確實沒有如此直白地說出這句話,但我在離開之時她拉住了我的手,不想讓我離開。這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紀安簡直都快被喻子言給逼瘋了。


    當時她確實這麽說過沒錯,但那也隻是為了不讓喻子言出來尋找自己,可絕不是為了讓他在自己身邊陪著。


    可如今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已晚了,她又能反駁些什麽呢?


    “她。。。這。。。可能隻是不想麻煩王爺跑這一趟吧?”


    可喻子言卻沒有想要理會她的意思,繼續說道:“不管怎麽說,我該帶到的話都已帶到了,就先迴去了。若離開久了,王妃該擔心了。你若是不打算一起迴去的話,我就先走了。”


    喻子言話一說完,就見他急匆匆地快步往返了迴去。


    紀安看著喻子言離去的背影,幾近崩潰:“你這明擺著的不是玩我嗎?”


    但埋怨歸埋怨,身子還是乖乖地,抄了小路,原路趕返迴了房中的方向而去。


    另一邊的阿冶看看空空如也的房中,一時也不知自己是該繼續等在這裏還是先行離開。


    就在他正打算離開之時,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的敲門聲。


    他看向了門外一眼,心裏想著莫不是紀安迴來了?於是便邁開了腳步走向了房門的方向


    可他卻忽略了一點,若真是紀安迴來了,又怎會在房門外如此客氣地敲門呢?那也定是重新翻著窗戶迴來才是呀。


    等阿冶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是在看見門後的喻子言,但這一切也都已經太遲了。


    喻子言看著前來開門的阿冶本想開口說些什麽,便見到阿冶一聲不吭地拉著房門,然後’砰‘地一聲,又將房門給閉上了。


    喻子言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懵了。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四周,阿冶這誇張的反應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自己就有那麽可怕嗎?


    阿冶在閉上了房門後,整個人徹底都慌了。


    這是怎麽一迴事?老大還沒迴來,王爺卻先迴來了。若讓王爺發現本該在床上養病的老大不在房中,他又該如何解釋?


    公主因為擔心王爺和阿肆,也跳窗追了出去?不行,就算再沒眼力見的他也覺得這借口未免也太牽強了點了吧?


    就在此時,門外有傳來了喻子言的敲門聲:“阿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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