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早特意為你買迴來的肉包子,特有名。還熱著呢,你快嚐嚐看。”


    喻子言興奮地上前,對著紀安指著擺在桌子正中心位置的一盤包子說道。


    紀安看見了那盤仍冒著白煙的包子,沒忍住吞了吞口水。但還是故裝起了鎮定,緩緩地坐了下來:“肉包子?”


    她轉頭瞥了一眼:“我平日雖然也不太吃這種東西,但既然你已經買迴來了,我就勉強吃吃看吧。”


    說著,本想直接上手,但在半空中卻突然停了下來。一陣沉思後,還是收迴了手,轉向了桌上的筷子,故作姿態地用筷子非常笨拙地將包子緩緩夾起。


    隻是包子太大了,紀安剛夾起又掉落了下來。紀安不甘心,再次嚐試了一次,卻不料這一次卻因太出力了,直接將包子給夾成了兩半,包子內的湯汁都流了出來。


    “啊。”紀安見了小聲地叫了一聲,一臉可惜地看著那包子。若不是現在有外人在,她恨不得趕緊將包子送到嘴邊嗦一口。


    隻是她沒注意到的是,她此刻臉上的小表情全都被一旁的喻子言看在了眼裏,頓時讓他看得不禁暗自偷笑了出來。


    而此時的紀安似乎感覺到了從身後而來嘲笑,轉頭不悅地瞪了喻子言一眼。


    喻子言見狀,趕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上前打了個圓場說道:“其實吧,包子要用手拿著才好吃。”


    說著,便伸去將一個包子拿起送到了嘴邊咬了一口,親自做了個示範。


    紀安這才稍些解了些氣,但任然嘴硬地說了一句:“是嗎?”


    然後才伸手拿起了包子吃了起來。


    隻見她吃了一口後,心情也肉眼可見地變得好了起來。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好吃吧?”


    喻子言看著紀安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開口笑道。


    這才讓紀安迴過神來,立即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其實也還行吧。”


    她雖裝出了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可眼睛還是會忍不住地向那盤熱騰騰的包子飄去。


    啊。。。好想再吃一個啊。這一個對她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隻不過自己此刻是公主,堂堂一個公主吃的太多了很容易讓人懷疑。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也隻能暫時忍耐自己的饑餓了。


    就在此時,秦柯從遠處走來,在喻子言的耳邊說了什麽,就見喻子言臉色變了一下。


    喻子言向秦柯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之後,轉向了紀安。剛想開口說些什麽,才發現紀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盤包子之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喻子言起身,開口說道,


    紀安一聽,兩眼頓時放了光:“沒事,快去吧。”


    這粘人精終於要走了,自己終於要自由了嗎?此刻的紀安臉上開心興奮的表情是怎麽也收不住。


    麵對紀安對自己的離去而露出了開心的模樣,喻子言似乎並沒有感到不悅,反而還一臉寵溺地笑了。


    看著眼前的紀安,喻子言終於明白為何之前的她是說什麽都不肯摘下臉上的麵具。那是因為沒了麵具的遮掩後,她臉上的表情都會將她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給暴露了出來。


    盡管如此,喻子言並沒有開口戳破,而是很識趣地離開了。


    紀安目送著喻子言離開後,確定人已走遠後,立刻也從位置上站起了身子。


    機會終於來了,她可得趕緊找到自己的手下,打探一下賀茗蘭的情況。


    可她才剛想轉身離開,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桌上的包子。


    在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果斷地抓起了好幾個包子兜起來,才滿意地離開了。


    她趕緊走出了哪裏,前去前院尋找駐紮在王府裏的守衛軍。


    昨日紀安頂替了賀茗蘭的身份嫁過來後,作為順國特意派遣來守護賀茗蘭安危的守衛軍也派遣了一小分隊一同前來。他們就駐紮在王府,隻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好賀茗蘭在梁國時的安危。


    這也是兩國在談論和親事宜時所談好的條件。


    介於之前曾經便出過賀茗溪在梁國出事的前鑒,為了不讓從前的事情再發生一遍,也為了讓順國能夠放心地讓公主前來梁國和親,李賜最後隻能妥協答應讓順國派遣一支守衛軍駐紮在京城,以保公主安危。


    而能夠調動整個守衛軍的,也隻有賀茗蘭和身為守衛軍將領的紀安而已。


    紀安悄悄地來到了守衛軍所在的後院,一到那裏,便有一名身材壯大的守衛軍侍衛認出了紀安,快步向她走來:“老大。”


    紀安看了那人一眼後,點了點頭。此人便是她在守衛軍中的副將,阿冶。與負責在外替她辦事的阿肆相異,阿冶一般都負責替她管理守衛軍中的副手。兩人一明一暗,都是紀安的得力助手。


    “可有阿肆的消息?”紀安在環顧四周一眼確定沒人在後,才壓低聲量開口問道。


    阿冶聽了,也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迴道:“昨夜阿肆已傳迴了消息,公主已經安頓好了,一切順利。”


    紀安一聽,懸在空中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交代好了正事後,阿冶才換下了認真的表情,好奇地對著紀安問道:“不過老大。。。你怎麽現在才來?昨夜你和王爺該不會。。。”


    可還沒等他說完,紀安的手便立刻向阿冶的後腦勺掃去,給了他一記重擊。


    隻見紀安禁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不悅:“我那裏昨夜突發了一點狀況,一時出不來,你在想什麽呢?”


    阿冶有些無辜地搓揉著自己的後腦勺。紀安這下手得還真狠,疼得他都眼角泛淚了。


    “不是,昨夜不是你和王爺的洞房之夜嗎,我就是好奇你該不會真的和王爺假戲真做了吧?”


    阿冶才剛說完,便發現紀安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隨後,便見到紀安再次一抬手,向他的後腦勺襲來。


    隻是這一次的阿冶非常機靈地彎身閃過了攻擊,完了還一臉得意地笑道:“同樣的招數我可不會再中第二次了。每一次都是這一招,多沒新意呀。”


    可就在他的語音剛落,就見一記拳頭向他襲來,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瞬間將他疼得倒在了地上顫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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