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確定是衣服嗎?


    紀安看著鏡中的自己,驚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隻見此刻的她身上就一件薄紗,僅靠著一條極細的繩子聯係著。總感覺隻要輕輕一動,整件衣服就會脫落,從身上滑落了下來。


    就算是現在,盡管她已經盡力地想要拉好衣服,但隻要一放手,衣服就會順著肩旁滑落,露出了整個臂膀,就是想遮也遮不住。


    該不會是剛剛走得太急,自己隻拿到了衣服的一部分而已吧?


    紀安反複地確認了好幾遍,這裏確實隻有這麽一件衣服。


    她這才突然想起了侍女之前在院子裏說的話,說是定會為自己準備好一件不‘礙事’的衣服,難不成指的就是這個?


    紀安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嫌棄。這還能算衣服嗎?若真要穿這個,要不幹脆別穿算了。穿沒穿都太大的沒差別。


    就在此時,侍女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進來:“王妃?穿得怎麽樣了?需不需要小的進來幫忙?”


    紀安一聽,趕忙叫了一聲阻止道:“不用,我好了,馬上就出來!”


    她心想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再這麽磨蹭下去,侍女就要進來了。可自己穿著這件薄紗也沒法出去見人呐。這簡直就是個暴露狂。


    紀安不禁很是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從哪兒找出的這麽一件衣裳的?


    沒辦法了,隻能換迴剛剛的衣服了。就算再不便,也沒有什麽比現在這件更糟的了。


    於是她抬手向身旁伸去,想要將剛剛才剛換下的衣裳換上,卻撲了個空。


    紀安心中不禁一顫,一股不詳的預感漸漸爬上了心頭。


    她轉頭看了一眼屏風上的位置,自己剛剛明明將衣服懸掛在了屏風上,可如今卻已是空空如也。


    衣服呢?去哪兒了?


    莫不是衣服長了腿,自己跑走了?


    想到這裏,她猛地甩了甩頭,這怎麽可能呢?衣服又不是活物,又怎麽可能長了腿跑走呢?


    最有可能的是,自己剛剛沒掛穩,掉下去了。既然沒再這一邊見到,那很有可能是掉外邊去了。


    現在她隻要讓侍女替她再撿迴來就行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稍微安撫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後,從屏風後探出了個頭,對著外邊的侍女問道:“你可有看見我的衣服嗎?”


    可她這裏才剛說完,就見到侍女手裏正拿著自己的衣裳,轉頭看向了自己。


    隻見侍女一臉燦爛地笑著對著她笑道:“王妃無需擔心,衣服小的定會替王妃好好清洗幹淨的。”


    說著,也不等紀安的反應,便自顧自地說道:“王爺還在忙,估計還需要些時間才能迴來。小的就不打擾王妃休息了,先下去了。”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房中。


    “不是。。。還我衣服呀。”


    直到侍女離開後,紀安才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無力地呢喃了一句。


    沒想到衣服還真的長了一雙腿,跑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在確定了房中沒人後,才緩緩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躡手躡腳地在房中搜尋了一圈,愣是沒能找到一件能夠換上的衣物。


    身上的衣服還在自己搜尋的過程中多次散落,這還是她此生第一次嚐試到了舉步艱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這該怎麽辦才好呢?她十分不自在地擺弄著雙手,一時都不知道該遮哪裏好了。隻可惜她隻有兩隻手,隻能顧及其一,必會忽略其二,


    如今換上了這身的衣裳的她,也算是徹底被拘束了行動。這衣不蔽體的模樣,出去了被誰見到了該如何是好?


    她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難道喻子言從一開始就打了這麽個算盤?先是搬來了水缸圍堵了她,讓她無法實施計劃,然後再讓人借故扒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讓她無法離開這房中。


    好啊,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為了留住自己,居然使出了如此卑鄙的手段。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牛郎嗎?


    氣得紀安直跺腳,誓必日後定要向喻子言討迴這筆賬。


    直到下一天的清晨,喻子言才忙完了手邊的事情,來到了西院。


    他在紀安的房門前敲了幾聲,試探道:“醒了嗎?”


    “。。。”


    喻子言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能得到紀安的答複。於是又敲了幾次,仍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她該不會是出去了吧?


    喻子言如此想著,緩緩地推開了房門,想進去查看一眼。


    “在嗎?我進來了哦。”


    怎料他才剛踏入房中,就見紀安一臉怨念地盤腿坐在床榻上,身上還緊緊地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


    看她眼下深重的黑眼圈,像是一陣夜都沒合過眼的樣子,


    “怎麽了?是著涼了嗎?”


    喻子言見到紀安緊緊地抓著被子的模樣,有些擔憂地微皺起了眉頭。


    可他才剛踏步上前一步,就被紀安喝止道:“別過來!”


    喻子言看著紀安那充滿敵意的模樣,頓時愣住了,於是開口解釋道:“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能夠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了嗎?”


    紀安卻很是不屑地盯著喻子言,說道。


    喻子言聽了,很是疑惑:“什麽衣服?”


    紀安這沒頭沒尾的,究竟在說什麽?


    紀安見到了喻子言無辜的模樣,頓時就來氣,猛地從床榻上彈起了身子:“這都天亮了,你還不滿意嗎?”


    可卻因一時氣得過猛,身上的衣服直接滑落到了地上。好在紀安事先將被子給裹在了身上,才沒有暴露身子。


    喻子言看著那團滑落在地上的‘布料’,滿臉的疑惑。


    剛剛掉下來的是什麽?他剛剛好像看見那是從紀安的身上掉落下來的。


    難不成。。。喻子言頓時便像是猜到了什麽,立刻背過身去,道了一聲:“對不起。”


    此刻的他雖還不是非常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直覺告訴他,還是先道歉再說吧。


    而見到這個狀況後的紀安也並沒有像其他故事裏的女主角大叫出來。


    她隻是冷漠地低頭望著地上的衣服,眼神已死。而後抬頭看向了喻子言,冷冷地說道:“趕緊給我一件像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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