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在殿下麵前提起這事,他剛剛被喜歡的人拒絕了,雖然表麵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心裏在意得緊呢。”


    秦柯說完,還不忘苦口婆心地對著喻子旭交代道。


    “哦。。。”


    由於訊息量過大,喻子旭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隻能一愣一愣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喻子言居然。。。是個斷袖?不對,應該說是男女通吃才對。畢竟從前還有一個小妖女。


    不對,小妖女真的是女的嗎?現在迴想起來,小妖女一直以來都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他好像還從未見過小妖女穿女裝。


    也許就連小妖女也並不是女的,那麽小妖女就不能叫做小妖女了,要叫。。。小妖精?這衝擊與他而言實在太大了,讓他都有些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雖然他從前也並非沒有想過這件事。畢竟在遇見紀安之前的喻子言從不近女色,成天與秦柯膩在一起。


    他也曾懷疑過兩人是否有一腿。但如今這情況已不同於往日,那可是他從未見過的人呐!


    秦柯口中的這名侍衛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將喻子言迷得神魂顛倒。


    迴首喻子言從前唯一喜歡過的人,這名侍衛也定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吧?少說也得是小妖女這種怪胎的級別的,才能夠入得了喻子言的眼。


    想到這裏,頓時突然覺得其實公主也挺好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是有點對不起小妖女了而已。


    秦柯見喻子旭答應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去哪兒找他這麽個貼心的手下,不但為喻子言忙前忙後的替他收拾爛攤子,還如此顧及喻子言的感受,他還真是個細心小棉襖。


    殊不知他僅憑一己之力,構成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喻子言離開了那裏之後,便前去找到了林巳。而林巳在見到自己之時也並未向他多問些什麽,隻是一如往常那般親切地迎接他迴來。


    對於喻子言即將要與賀茗蘭成婚一事也是隻字不提。


    “娘,我要成婚了。”


    喻子言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對著林巳開口說道。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他本是想要將林巳帶迴京城,讓林巳親眼看一看自己披上紅色新衣的模樣。畢竟喻蘇蘇走後,是林巳一手親自將他拉扯大的。在他心中,林巳與一般人的母親沒兩樣。


    隻不過如今正是李袞最是記恨自己的時候。迴來的路上他也並不是沒有見識過李袞的手段。若此時再將林巳帶上,恐怕隻會讓林巳因自己而陷入了危險。


    隻見林巳聽了之後也並未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隻是對著喻子言笑了笑:“好,挺好的。”


    心裏也不禁多了一份欣慰。這樣一來,喻子言在這世間便也再不是孤身寡人了。


    喻子言總是那個讓他最心疼的孩子。小時盡力了如此多的波折,又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眼前逝去。


    這些年來她雖盡他所能的彌補喻子言心中的這道空缺,但說到底自己並不是喻子言的親身母親,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取代那個位置的。


    尤其是看見喻子言那一副飄忽不定的模樣,仿佛這世間沒有一處自己能落腳之地,心裏的愧疚更甚。自紀安死後,喻子言決定迴到京城之時,更是讓她擔憂不已。


    好在如今喻子言也快有了自己的家,就算那隻是個聯姻,也總好過一人在這茫茫人海中漂流。


    “之後有機會,我定會帶著她迴來看您的。”


    喻子言抿了抿唇後,一臉真摯地對著林巳說道。


    林巳聽了,先是有些驚訝地一頓,而後才緩緩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


    看著喻子言如此認真想要將妻子帶迴家見‘父母’的的模樣,便感覺有一道暖流在心中升起。


    “去看看你的母親吧,她定在那裏等著你。”林巳伸手溫柔地在喻子言的肩上拍了拍,說道。


    “嗯。”喻子言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便也離開前往了喻蘇蘇的墓地。


    喻子言祭拜完了喻蘇蘇後,來到了一旁紀安的目前,有些糾結了起來。


    自己這是要祭拜呢,還是不拜呢?


    人們一般都是為已逝去的人祭拜,可現如今她已迴來了,那這到底算是什麽呢?總覺得他無論怎麽做,都怪怪的。


    在糾結了一會兒後,喻子言還是決定不拜了。因為這若要是被小慫包知道了,必定會覺得自己這是在詛咒自己,而不開心的。


    怎料這一切卻都看在了‘某人’的眼裏。


    喻子言走後,喻子旭才緩緩地從影子裏走出,來到了紀安的墓前。


    喻子言這是徹底放下小妖女了嗎?明明人一都來到了這裏,卻直接無視了紀安的墓碑。


    心中更加確信了喻子言就是個忘恩負義、喜新厭舊的負心漢。


    明明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一個動作,喻子言卻連裝裝樣子都懶得。


    還是說喻子言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上別人了,還是個男的,心裏愧疚,所以才不敢麵對小妖女的?


    他看向了紀安的墓碑,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搖了搖頭:“隻可憐你了。不過你也得體諒我哥,你走後,他都瘋得是男是女都顧不上了。”


    “沒關係,就由我代替我哥祭拜你吧。”


    喻子旭說著,便開始動手為紀安打理起了墓碑,祭拜了一番後,才迴去。


    之後的喻子言在蘇雲山莊裏待了幾日後,便重新啟程趕迴京城而去。


    大婚即將在即,為了以防路途上遭遇什麽變故而拖延了時間,他隻能提前離開。


    迴去的路上,地上的雪都已融化,看著地上冒出了新芽,也預警著春天即將來臨。


    這一次的喻子言並沒有選擇走水路,而是選擇了喬裝成了商販混入了送鏢隊。


    “大家休息一下啊,吃了再上路吧。”


    鏢頭揮了揮手示意車隊停下後,對著車隊說道。


    於是大家很快地便散了開來,有人站崗,有人到周圍排查情況,而其他人都坐在一旁吃起了早已準備好的幹糧。


    “殿下,吃些東西吧。”秦柯拿了一塊餅過來,遞給了喻子言。


    可喻子言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盯著某個方向看去。


    秦柯見狀,也順著喻子言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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