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秦柯急匆匆地走向了剛習武迴來的喻子言,說道:“殿下,宮裏來人了。”


    而喻子言似乎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馬上便猜出了原由,問道:“父皇想見我?”


    這本就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也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多虧了李術昨日的通風報信,他甚至連李賜招他入宮所謂何事都猜到了。


    秦柯聽了,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先讓人去準備吧,我換身衣裳,馬上就來。”


    喻子言語氣平淡地交代好了秦柯後,才不慌不忙地迴到了房中。


    待他一番洗漱好了之後,才騎馬往返宮中。


    “今天為何找你來,相信術兒應該也和你說了吧?”


    喻子言才剛到那裏,李賜便對著喻子言問道。


    喻子言卻一臉平淡地點了點頭:“嗯,都聽說了。”


    像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似的。


    可話說到這裏便停住了,沒再開口說下去了,不禁讓李賜更是好奇了:“你和茗蘭公主之間到底是怎麽迴事?”


    喻子言卻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沒怎麽迴事。不過就是見過幾次,說過幾次話而已。”


    “那和親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李賜小心翼翼地對著喻子言問道。


    他其實心裏也非常清楚,如今皇子之中,喻子言確實是和親的最佳人選。如今順國又親自點名了他,李賜確實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隻不過自己也曾經答應過喻子言不會讓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讓他自由,因此才遲遲一直沒能答應下來。


    隻見喻子言低頭想了想,可很快地便又抬起頭笑道:“父皇這是想要聽實話呢,還是假話?實話就是,兒臣還沒想好。”


    李賜一聽,立刻十分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你若是不喜歡茗蘭公主的話,又為何去招惹人家呢?”


    喻子言明明說過並不想陷入這宮廷之爭,近日來宮裏卻屢現喻子言和賀茗蘭走得很近的傳聞,這不禁讓李賜很是不明白,喻子言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呢?


    喻子言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喻子言迴宮的這一年來他看得很清楚。喻子言平日裏都是一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能不插手的事情是絕不會出手理會的,更別說主動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


    他若真的對和親一事完全沒有想法的話,又怎會三番兩次的與賀茗蘭主動搭話,以至於傳出了這樣的傳聞呢?


    可現如今順國已經主動提出了和親的提議,喻子言卻還是這副模棱兩可的模樣,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就在此時,喻子言似乎也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嘴裏呢喃著:“是啊,為何要提出和親呢?”


    喻子言對賀茗蘭的這一行為很是不解。


    自己接近賀茗蘭是為了試探賀茗蘭是否就是小慫包,可賀茗蘭主動提出與他和親是為了什麽呢?


    其實在兩人幾次的交談中,喻子言能感覺得出來,賀茗蘭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這裏。相反地,賀茗蘭似乎對此次的和親之事十分的不情願。這也是他遲遲沒肯開口答應的原因之一。


    且不說賀茗蘭是否就是小慫包的轉世,他也並不是個喜好強人所難的人。他更不想要強娶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李賜並沒有聽清喻子言說的話,疑惑地開口問道:“你說什麽?”


    喻子言這才迴過神來,對著李賜笑了笑:“兒臣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還請父皇不必擔心。”


    李賜見喻子言如此說了,也沒法再說些什麽了,這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下去吧。”


    喻子言離開了那裏之後,立刻便見到了一名賀茗蘭守衛軍的狼麵侍衛正站在殿外,等著自己。


    狼麵侍衛見到了他後,也馬上走了上來,對著他拱手說道:“殿下,公主有事想請殿下前去公主宮裏一敘。”


    喻子言打量了那名的守衛軍一眼,此人確實是賀茗蘭身邊的人。之前在後花園裏,守在賀茗蘭身後的好像就是他。


    “帶路吧。”喻子言沉默了一會兒後,這才緩緩開口應道。


    正好他也是該與賀茗蘭好好聊聊了。


    於是喻子言便跟隨著那名守衛軍,來到了賀茗蘭的宮殿裏。


    “都退下吧。”


    賀茗蘭見狼麵侍衛將喻子言帶來後,對著其他人說道。


    “可是。。。”


    守衛軍聽了,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看了看喻子言,就是不肯離去。


    賀茗蘭見狀,也立刻明白了守衛軍的意思,笑了笑:“無事。本公主就是和四殿下說說話,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到門外候著吧。出了什麽事,本公主自會喚你們。”


    守衛軍見賀茗蘭若此執著,心裏雖然還是非常擔憂,但也隻能聽從賀茗蘭的吩咐,離開了。


    喻子言看著離開的守衛軍,若有所思。


    這一次還是沒有看見曲侍衛的身影,甚是奇怪。不禁好奇,這曲侍衛到底去哪兒了?身為賀茗蘭的貼身侍衛,怎麽近日來都沒見到他在賀茗蘭的身邊守著?


    就在此時,賀茗蘭指了指自己前方的座椅,說道:“四殿下,坐吧。”


    這才將喻子言從思緒中拉了迴來。


    等喻子言順從賀茗蘭的意思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後,便發現桌上居然還放著一袋包子,很是訝異:“這是。。。”


    這不是小慫包從前最喜歡的那家包子鋪的包子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想這可是宮裏,什麽山珍海味找不到,又怎會出現肉包子這樣的民間小吃呢?


    粗糙的做工與宮裏精致的擺設顯得格格不入。顯然,這樣子一看就不是宮裏的禦膳房做的,而是從外邊買迴來的。


    喻子言震驚地抬頭看向了賀茗蘭。難不成。。。她真的。。。


    隻見賀茗蘭也有些慌張,連忙將包子給收了起來。


    “這、這是曲侍衛的。應該是不小心忘在了這裏,忘記帶走了。”賀茗蘭眼神恍惚,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喻子言見狀,也並未再繼續追究,而是附和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家包子鋪。。。還挺有名的。”


    “是嗎?”賀茗蘭聽了,神情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迴道。


    不過她在停頓了一下後,便立刻換了個話題對喻子言說道:“其實這次找殿下來是為了和親一事的。”


    賀茗蘭並沒有想要與喻子言繼續聊著包子的話題的意思,隻想趕緊將此事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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