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麽?”


    喻子言用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秦柯,問道。


    隻見秦柯頓時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視線,開口小聲道:“我還以為你在收集祭品,為紀安招魂呢。”


    喻子言頓時無語了。


    “那要不就從你開始吧。這麽健壯的身子,正好來個借屍還魂。紀安也肯定會很開心的。”


    喻子言說著,卷起衣袖就走了前來。


    秦柯見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趕忙說道:“不用了!你看我這身子也不合適嘛。難不成你這一輩子都要跟一個大男人過日子嗎?若叫外人見了,該要說閑話了。”


    怎料喻子言卻一臉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介意呀!”秦柯驚慌地抱著自己的身子,叫了一聲。


    “殿下雖是我非常敬重之人,但也絕沒到那種願意犧牲自己清白的程度。我活了二十幾年,還沒成親呢,就要被掰彎,成了四皇子殿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了嗎?”


    秦柯是越說越沮喪,那小模樣都快哭了出來。不知情的人以為他被誰折辱了呢。


    “你重點在這兒?”


    喻子言有些無言地看著秦柯。


    秦柯在意的竟不是借屍還魂這件事,而是紀安上身後與他在一起會遭人非議?


    怎料秦柯還是一臉理所當然地問道:“不然呢?”


    似乎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喻子言見狀,簡直服了,點了點頭:“沒什麽。你放心,我對你的身子不感興趣,也絕沒有興趣辦那什麽招魂祭典。”


    話說,他們又不是活在什麽仙俠世界,在這世界上哪兒去找招魂術?也不知秦柯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如此荒謬的事情。


    秦柯聽了,這才微微地鬆了口氣。還好。


    “所以說。。。你懷疑公主殿下就是紀安的轉世?”


    秦柯不禁好奇地對著喻子言問道。難怪近日來,喻子言對賀茗蘭會如此的關心,原來不是因為變心了,而是遇到舊愛了呀。


    喻子言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嗯。但也隻是懷疑。”


    說著,便拿出了那兩張藥方子,攤了開來:“你看這兩張方子,還有賀茗蘭手上的那支木筷。。。若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剛好了?”


    這唯一隻有一種解釋,若這一切都非紀安本人所為,那就是有人知道了自己在找紀安轉世的事情,故意為他所設下的陷阱。一個他明知有可能隻是空歡喜一場,卻也隻能往裏跳的陷阱。


    “那不就正好嗎?你現在隻要答應了和親,將公主殿下娶迴來不就好了。那齊王爺也會開心的。”


    秦柯開心地建議道。如此一來不就皆大歡喜了?


    喻子言抱得美人歸,順梁兩國順利結親,李術那邊也不用再為和親一事而煩惱。估計唯一會不開心的隻有李袞了吧?


    可喻子言卻還是有些猶豫:“這。。。再看看吧。”


    。。。


    隔天早朝,喻子言才剛踏入殿中,便見到有許多朝中大臣們正一臉嚴肅地議論著什麽。


    “這康鵬不都已經抓了嗎,怎麽還有影刃的餘黨?”


    其中一名大臣十分困惑地對著身旁的另一名大臣問道。


    喻子言一聽,便知應是賀茗蘭的鳳軒閣遇到影刃一事傳開了。


    可另一旁的大臣聽了,卻不以為意地迴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康鵬被捕了之後,確實抓了許多的影刃殘黨。但我聽說被抓迴來的影刃和找到的玄鐵遠遠不及所估計的數量。估計事情並沒那麽簡單。”


    “那就是說。。。影刃外邊還有人?!”


    所有人說著,下意識地都紛紛往李袞的方向看去。


    在這個情況下,身為與康鵬最為親近的李袞便成為了最可疑的嫌疑犯。


    李袞也深知了自己此刻的處境,連忙向大家解釋道:“本王知最近有一些不好的傳言,但本王真的對此一點兒也不知情。沒想到舅舅走後,外邊居然還留下了這些逆黨。”


    李袞語畢,一旁便有人站了出來,替李袞說話:“你們這是什麽態度?此事本就不關曆王殿下的,康鵬伏法後,康皇後被廢,曆王殿下也被罰了一年的俸祿。盡管如此,曆王殿下還是盡所能地補償了那些遭受此事波及的人們,取得大家的原諒。如今怎麽一出事了,又將所有事情都歸罪在了曆王殿下的身上?”


    此時,李袞也趕緊對著所有人說道:“各位放心,本王定會盡本王所能,將這些餘黨給擒住,給順國使臣,也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看著李袞如此一番真摯的發言後,大家頓時也無法再說些什麽。畢竟他們也並無證據證明此事與李袞有關,再說下去也並無任何用處。


    最終此事也這麽不了了而之。


    一旁的李術看著這個場景,一臉不屑地對著身旁的喻子言搖頭嘖聲說道:“又來了。”


    而喻子言本就不對此抱任何的希望,一臉平靜地迴:“第一次嗎?”


    對於李袞的巧舌如簧,早已是見怪不怪的。若沒有實證,一切都免談。


    也是因為深知這其中的道理,就算事情的真相再明顯,喻子言也不會直將李袞給指認出來。


    早朝後,李術和喻子言一同從殿中走了出來。


    喻子言剛想離開,卻被李術給叫住了:“四弟,等等!你待會兒有空嗎?”


    喻子言聽了,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李術一眼:“怎麽了?”


    李術連忙走了上來,一手搭在了喻子言的肩上笑道:“母妃前幾日還在念叨你。若有空的話,和我一同去看看母妃唄。”


    喻子言想了想,李術說的是李術的生母,德妃?在康皇後被廢之後,德妃也順理成章地成了皇貴妃。


    “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事了?”喻子言微眯起了眼睛,對著李袞質問道。


    每一次李術若是遇到了什麽,害怕遭到德妃責罵時,就會提議帶上他一起,讓他當自己的擋箭牌。今日這麽突然邀他一同前去,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隻見李術有些心虛地撇開了頭:“什麽叫我又幹了什麽了?我隻不過是打算前去看望一下母妃,順便叫上你而已。”


    說著,便趕緊轉移了話題,對著喻子言再次開口問道:“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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